第12章 行恶
一个合格的绅士必须有一幢自己的房子，里面摆满了古董物件，播放着典雅的音乐，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和干净的社交圈。
科尔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准备好了这一切，让自己从街头混混变成现在富人小孩的老师，很多人尊敬他，但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他没办法否认，当他看到美丽的孩子时，心里那跃动着的青春之魂，而这种悸动在他瞥见那位菲欧娜小姐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哦~东方人有丝绸般的皮肤，异域的轮廓，和淡雅的体香，科尔捧着菲欧娜的照片，照片中冷漠的脸在他看来是那么动人，他跪在地上，将照片放在面前，一次次吻向那张带有自己体温的纸。
他有预谋地接近了莱拉，没想到一切进展神速，他用他练就的英国口音跟莱拉深情告白，并表示自己是真心想要与她共度余生。
这个愚蠢缺爱的女人，在精神与□□的欲望都满足后，将所有的真心都袒露在了科尔面前。
终于，莱拉带他见了自己的儿子和养女，菲欧娜青涩地对他笑，当她把手伸过来和他握住的那一刻，科尔差点没有忍住当场扑上去。
细看之下，菲欧娜太美了，她的一颦一蹙都恰恰触到了科尔的心弦，即便是她仓皇跑开的样子，都深深烙印在了科尔心里。
它将就在这辆房车待到了傍晚，菲欧娜和杰罗姆却在他离开时才回来。
他看到了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嫉妒的火焰在他的内心熊熊燃烧，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心爱之人和这么一个顽劣的孩童朝夕相处，他们都已经步入了青春期，甚至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你会嫁给我么？”杰罗姆在送菲欧娜去图书馆的路上问。
“不会。”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没有。”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杰罗姆穷追不舍，“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很愉快。”
“你是不是疯了？”菲欧娜有些心烦，她后悔当天说出那句话，这正是她所担心的，但她也同样害怕杰罗姆因为她展现的态度不再表现地像顺毛的猫，于是她挤出笑容，娇滴滴地说，“我喜欢你，但是婚姻对我的意义很沉重，就像我的父亲不顾家族反对娶了我妈，我妈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即便是在他的尸体被扔到我家的花园，我妈妈能做的也只有——哭。”
杰罗姆发着怔，菲欧娜快步走开。
她绕过了图书馆，朝富人区的方向走去。
她最终的目的地其实也还是图书馆，但这间坐落于富人区的图书馆历史悠久，藏书众多，进出甚至需要会员卡。
门口，山德已经恭候多时，他挂着浅浅的笑，捧着一个粉色的礼盒。
两人挽着胳膊进入图书馆，度过了愉快的阅读时光后，两人站在落日的余晖下，深情对望。
“拆开它吧。”
“不，我会在舞会当天拆开它并穿上见你，这会是我们两个人的惊喜。”菲欧娜捧着礼盒，踏上了回去的路。
她在马戏团诸多房车中转悠，始终没有找到舞蛇女的那辆。
杰罗姆从某个角落跳了出来，看到菲欧娜手里捧着的礼盒，兴奋地接了过去：“你还给我带了礼物？”
“呃，不是。”
“你不用这样的，我接受你的道歉。”杰罗姆欣喜若狂，一边转圈一边唱歌，“今天让人开心的事情真多。”
杰罗姆伸手指向了一辆崭新的房车，舞蛇女的蛇笼也稳妥地安置在房车旁边，他牵起菲欧娜的手，带她走了进去。
放下礼物后，杰罗姆高举双手：“铛铛铛，那个愚蠢的男人送了我妈妈这辆车。”
他指了指两张干净整洁的上下铺：“我们有新的床了，菲欧娜。”
菲欧娜尴尬地发笑，眼睛始终离不开山德送给她的礼盒。
“哦！我忘了拆你送我的礼物了，不好意思，我有些小激动。”
“等一下。”菲欧娜抢过礼盒，“我给你买别的礼物。”
“没事的，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杰罗姆抓住礼盒的一角想把它拽进自己的怀里，但菲欧娜紧紧握着不放，还摆出了一副嫌恶的表情，“好吧，不愿意给就不给。”
杰罗姆松开手，安静地坐上了桌边崭新的高脚凳，趴倒在了桌上。
菲欧娜听见了抽泣声。
菲欧娜悄悄靠近，不需要她开口，杰罗姆就自顾自地倾诉了起来：“从来没人送我礼物，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
“杰罗姆，我明天带你去街上买，你想要什么都行，随便选。”菲欧娜拍拍他的背，“真的，不管你要什么都行。”
“真的吗？”杰罗姆露出一只眼睛。
菲欧娜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们在集市里逛到腿脚发软，杰罗姆都没有挑到满意的礼物。
菲欧娜不需要想，拉着杰罗姆走到两座建筑的缝隙中，嗅着阴暗湿冷的空气，她沉思良久，扯着杰罗姆的袖子，抬眸瞥他那副精致的脸：“你……低一点。”
杰罗姆将头慢慢靠近，菲欧娜听着自己难以抑制的心跳，闭上眼睛在他粉嫩的嘴唇上嘬了一口。
亲完后，菲欧娜撒腿就跑，留杰罗姆在原地欢欣鼓舞。
“yes！yes！yes！”他攥着拳跳的半米高，路过的人群投来鄙夷的目光，他朝他们怒吼，“看什么看！”
杰罗姆看见面前的垃圾桶旁有一只独眼老猫，他兴奋地冲过去一手扣住它的脖子，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它柔软的背脊，再慢慢使劲，直到老猫不再挣扎。
“我想帮你做一条围巾，娜娜。”
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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