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缘由
艾可牵着杰瑞米的手，把他带到了一间阴冷的房间里，她尽力安慰着这个本就乖巧的孩子。
“不要害怕，爸爸不会离开你。”
杰罗麦被宣布脑死亡，但她一点儿也不信，她认为杰罗麦只是被布鲁斯那个无耻的家伙困在了某个地方，对外宣布这样的结果来安抚人心。
但杰罗麦教过她，任何时候都要有b计划，她知道杰罗麦的财产会自然而然打到菲欧娜的账户，但好在哥谭解封前，这些钱她都可以随便用。
她把小小的杰瑞米藏在柱子后面，自己冲到雨果·斯特兰奇的背后，用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哦，这太不礼貌了，你想做什么可以直说。”雨果伸手推开她的枪械。
“我要你复活杰罗姆。”
她并不喜欢杰罗麦的这个双胞胎弟弟，但她也同样认为复活他是万全之计，如果杰罗麦真的死了，他能延续他的事业，如果杰罗麦没有死，也只有他能想出解救他的招数，这两个人的命运从胎芽着床那一刻就绑定了，注定相辅相成。
“那得让我看看他的尸体。”雨果看样子并不抗拒这种事情。
但在查看了杰罗姆的尸体后，他不停地摇着头：“他已经完全死了，就好像恶魔已经带走了他的灵魂，我没有办法让他从这个身体醒来。”
艾可冷笑着：“呵呵呵，你的意思是，他可以从别人的身体醒来？对他的新身体你有什么要求？”
雨果·斯特兰奇再次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女士，我可以把他变成一粒种子，但需要最肥沃的土壤，还需要很长时间。”
“你如果再不说清楚，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喂狗。”艾可威胁到。
“冷静，冷静。我有办法，你这几天给我送几个年轻的男人试试吧，要活的。”
艾可照做，几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愿走进了雨果的手术室，但盼来的都不是好消息。
雨果对此这样解释：“他们有的太弱，我刚松松土，心就不跳了，有的虽然能坚持过第一流程，却都没办法让种子顺利扎根。”
“那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他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最好是直系亲属。”
艾可想到了杰罗麦，她小心翼翼地问起这个的副作用。
“哦，能有什么副作用，要么就是杰罗姆的意识太强，吞掉了那人本来的意识，占据了这具身体。或者就是两人共存，但可能不太和谐。”
她不可能拿杰罗麦的意识冒险，艾可所有的指望就在他身上了，而且就算两人的意识共存，那自己深爱的这个人还是杰罗麦吗？
她想到了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小小的杰瑞米瞪着蓝色的眼睛凝视这个不太友善的阿姨。
“睡一觉，就能很快见妈妈了。”艾可哄骗杰瑞米，把他抱上了手术台。
杰瑞米冲她笑：“谢谢你，艾可阿姨，你真好。”
艾可站得远了些，雨果并未在完全无菌的环境下做手术，感染风险很大，但他很自信，说白了，也就是无所谓罢了。
一切都结束后，雨果还给了艾可一个罐子，里面存放着杰罗姆的心脏，他神秘兮兮地说：“记住，心脏也有记忆，如果哪天你需要把他从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取出来，你会用得着它。”
艾可点点头，她有摧毁这个心脏的冲动，但她没有动手，虽然那个女人在她看来不讨人喜欢，但还是留点余地吧。
哥谭解封后，她换上了寻常的打扮混出了哥谭，将手术后恢复得还不错的杰瑞米送给了他的母亲。
雨果说时间很长，谁也没想到会是需要十年。
杰瑞米感到全身发软，两腿无力，他跪倒在了爸爸面前，杰罗麦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他却抗拒地朝后倒去：“我……我要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杰瑞米连滚带爬地跑回舞台前，那个画面他今生都不会忘记，哥谭市中心尸横遍野，没人为高楼上资本家的亲人们松绑，他们的哭喊声为地面上的惨状伴奏。
楼里被困着的警察们听到外面的巨响后想往回跑，却被闯进来的joker手下抓了个正着，他们施放毒气，让这些警察都变成了狂笑的傀儡。
杰瑞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么多血债，他几辈子也还不清。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拨通韦恩集团看守的电话：“放了卢修斯·福克斯，放了詹姆斯·戈登。”
joker跟着走到台前，他拍拍儿子的背：“你做的很不错，但还有进步空间。”
“爸爸，这些人命你都不在乎吗。”
明知故问。
“为什么要在乎，他们也不会在乎你。”joker回答。
“但我在乎。”他跪在舞台上给台下逝去的人磕了个头，“爸爸，我不跟你走了，你照顾好妈妈。”
“你不跟我走，怎么看我是不是真的对她好。”杰罗麦蹲在儿子的旁边，“你小的时候我教过你，要由你保护妈妈。”
杰瑞米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他感觉很困，眼皮像铅球一样重，像是临睡前的空洞，脑子一片空白，意识逐渐削薄……
哥谭各处的装置再次开始启动，第四个面亮起了金黄色的光，它缩小后褪去原本的外壳，嵌入墙壁之中，在砖块或是混凝土间穿梭，直至合适的位置。
“我不勉强你，但如果你想找我，请自己想办法。”杰罗麦站起身潇洒地离开了这里，坐上直升机飞回了自己的领地。
杰瑞米倒在了舞台上，而他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则在黑暗中摸索。
“我在哪里？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再次醒来时，是在审讯室里，警察浇了他一头冷水，对面，戈登的老脸正满脸愁绪地盯着自己。
“杰瑞米，你知道joker的动向吗？”戈登盘问，“如果你不说，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共犯。”
“谁是杰瑞米？”
戈登和审讯室双面玻璃外，那位好不容易赶回来的哈维对视，好像在说：又是一个疯子。
“那你是谁？”戈登反问。
“戈登警长不记得被自己杀掉的每一个人我能理解，但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他没有抬头，只有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了戈登。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已不再是孩子该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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