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带土之死
前一秒还威风凛凛，欲施展超神罗天征毁灭云影村的宇智波斑，下一秒就被九天之上降下的雷电劈中，从空中坠落下来。
“什么情况？！”
村外，带土和黑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身体僵在原地。尤其是看到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狼狈不堪的宇智波斑，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斑，竟然被雷劈了？
相比之下，云隐的一众村民们，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后，很快就爆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之声。
“是建御雷神大人，一定是祂！”
“神罚降临了！区区宇智波斑，竟然敢挑衅雷神威严，简直是不知死活。”
“……”
萨姆伊和麻布依对视一眼，也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欣喜之色。
雷神大人，并没有抛弃她们，也没有抛弃云影村。
众人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
轰隆隆。
随着一阵沉闷的雷声，云影村上空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投下的阴影笼罩了大半个村子，仿佛一下从白天到了黑夜。
那厚厚的云层里，金色雷电在游走，如一条条闪耀的巨龙。
接着，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尊如神灵一般的高大虚影，出现在了云层之上。祂红肤黄发、肌肉虬结，浑身萦绕雷电，高高在上俯视人间。
没错，是建御雷神。
“神，原来真的存在……”
带土惊骇地注视着云端的那道身影，喃喃自语。他身旁的黑绝也是目光震骇，神色阴晴不定。
至于刚刚遭受了神罚的宇智波斑。
即将坠落到地面的他，一双轮回眼爆发出惊人瞳力，接着身形一闪，嗖的一声就凭空消失。下一秒，他逃到了云影村外，与带土二人汇合。
“斑大人，您没事吧？”
黑绝惊诧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头发竖起、浑身焦黑的斑，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闭嘴！”
斑厉喝一声，看都没看黑绝一眼，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定了远处天空中的建御雷神虚影。
刚才那一击，虽然是对方的偷袭，但被那道雷电劈在身上的感觉，让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雷神的力量。
那家伙，是和纲手一个级别的存在，是以他现在的力量无法战胜的敌人。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斑立即萌生了退意。
而就在这时，云层上的建御雷神，陡然将目光看向了宇智波斑三人，并高高地举起一只手臂。
下一瞬，又是一道霹雳从天而降。
咔嚓。
雷光瞬息而至，降落在了斑三人所在之地，将地面劈出一个巨大深坑。
黑绝反应最快，见情况不妙便直接钻入地下，逃到了地底数百米的深处，远远遁走。斑也发动轮回眼的能力，对自身施展了某种远距离的传送之术，躲过了第二次雷击。
相比之下，实力最弱的带土，凭借自身的特殊能力，反而是三人之中表现最从容的一个。
在神罚降临的一瞬间，他利用神威虚化自身，完美地躲了过去。
而等雷光散去之后，呈虚影状态的带土，在大量云隐村民和忍者的注视下，朝着雷神远远地鞠了一躬，接着才从容不迫地消失在异空间。
“可恶的家伙，太嚣张了。”
麻布依眼睁睁看着带土逃走，却无可奈何。对方临走前的鞠躬，看似是向雷神表示尊敬，实际上是一种挑衅和炫耀。
雷神大人会怎么办，就这样无奈地放过这三名敌人吗？
萨姆伊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天空，只见缠绕在雷神周身的雷电光芒大放，下一瞬祂便凭空消失不见。
神威空间。
荒凉、黑暗、死寂。
这个地方是带土灰暗绝望的内心意志投射而形成的，除了一望无际的荒芜，什么都不存在。
随着空间出现一阵漩涡状的波动，带土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取下脸上的面具，在一处石阶上坐了下来，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
“宇智波斑和他的狗腿子，应该都跑掉了吧？可惜，斑要是被那个雷神劈个半死不活就好了，这样我便能趁机拿走他的轮回眼，然后留他在原地等死。”
带土自言自语道，嘴角翘起。
他曾经相信宇智波斑，对后者描绘的未来抱有希望，并愿意成为斑手里的工具，只要他能创造出一个有琳的世界。
但现在，当带土亲眼看到斑接连败北，被纲手和建御雷神轮番修理之后，对斑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他知道，斑没有能力复活十尾，更不可能施展出无限月读，对方曾经对他的承诺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继续追随斑的必要了，还不如把轮回眼夺过来，依靠那双眼睛的力量另寻他法。
就在带土目光闪烁，思索着今后计划的时候，让浑然未觉，身后的空间出现了一阵漩涡状的波动。
一个高大的身影，穿梭空间而来。
“宇智波带土，好久不见。”
当这个陌生的声音在带土身后响起，他瞳孔一缩，瞬间浑身绷紧，一下子窜出去好远，落地时转过身来。
“建御雷神……”
看清对方的样子后，带土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同时又目光惊骇，难以置信地下意识道，“你竟然能出现在我的神威空间，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一直以来，你躲在忍界的阴影里，自诩为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但实际上，你也不过是一枚可怜又可悲的棋子罢了。”
雷神缓缓说道，一步步逼近带土。
“你在说什么？！”
带土厉声喝道，惊疑不定，同时在脑海里飞快地思考脱身之计。
然而。
“你想要逃跑吗？”
雷神一眼就看穿了带土内心的想法，并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向后者问道，“带土，你难道不觉得，这里是最适合你的葬身之所吗？”
“你…究竟是谁？”
带土一脸惊骇地问道，从雷神的话中猛地察觉，对方似乎对他很了解，就像是他的一个……故人一样。
面对惊恐的带土，雷神的回应是——
唰。
祂身形一闪便瞬移到带土面前，手中出现一把金色雷电形成的长矛，朝着后者的胸口刺去。
不好。
带土惊慌失措，下意识发动神威，试图像往常那般躲过敌人的攻击，并从容逃走。
但下一瞬他才意识到，他的本体现在就在神威空间之中，并且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噗！
当带土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已经被雷电长矛贯穿，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他体内蔓延到全身，让他陷入麻痹，无法动弹。
这一刻，他的生命在飞快地流逝，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进入你的神威空间，答案其实很简单。”
在注视着带土走向死亡期间，雷神突然开口说道。
接着，祂的左眼变得血红，瞳孔也逐渐变成了万花筒的图案，与带土的右眼一模一样。
“那是我的眼睛？可是，它明明被干柿鬼鲛夺走，随着他的自杀而一起毁灭了。等等，我知道了……”
带土死死盯着雷神的左眼，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的左眼并没有消失，而是落到了你的手里。究竟是什么时候……”
“你只猜对了一半。”
雷神缓缓说道，在此期间，祂的外貌逐渐发生了变化，皮肤从红色变成了淡蓝色，五官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一副带土更加熟悉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是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
“你……”
带土惊骇地注视着雷神的变化，眼神逐渐变得极度惊恐。因为，最终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是犹如噩梦一般的存在。
干柿鬼鲛。
“不，不可能。干柿鬼鲛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变成他的样子？！”他大吼道。
雷神，也就是干柿鬼鲛闻言，咧嘴一笑：
“可怜的家伙，你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没有什么建御雷神，只有干柿鬼鲛。我，干柿鬼鲛，从来都没有死去。”
“你撒谎，我亲眼看到你召唤鲨鱼，吃掉了自己！全忍界都知道，你已经死了，妙木山的那只蛤蟆仙人甚至预言了你的死亡。”
带土继续吼道，依然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因为他对于鬼鲛这个仇人的死，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这几年里，每当他回想起鬼鲛被群鲨吞噬的凄惨死状，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反复品尝胜利的滋味。
但现在，当他得知鬼鲛竟然一直没死，对于带土的打击，比插在他胸口的那把雷电长矛还要强烈。
“随你吧，爱信不信，可怜的家伙。”
鬼鲛双手一摊，不想和带土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眼看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睛也即将闭上，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当初宇智波斑在野原琳体内植入三尾，将她赶去木叶，想要借助琳的死刺激你，让你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做了一些自己的努力，留下了一张底牌。本打算留着那张底牌，在将来的某一天用来威胁你，没想到我变得太强了，强到不再需要掠夺你的力量……”
在带土惊惧的目光中，鬼鲛面带微笑，将一切娓娓道来。
“你，真的是干柿鬼鲛……”
带土喃喃道，因为当时发生的事情，许多细节除了他以外，就只有插手进来的鬼鲛才知道。
他提起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盯着鬼鲛问道：“你的那张底牌，是什么？”
鬼鲛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以手扶额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带土感到十分不安。
“快说！回答我，干柿鬼鲛！”他发出最后的嘶吼。
“野原琳。”
鬼鲛终于停止笑声，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带土，说出了掩藏已久的真相，“你那天见到的野原琳，被卡卡西用千鸟杀死的那个琳，是我的影分身假扮的。真正的琳，早就被我救了下来，并隐姓埋名留在了雾隐村生活。”
这番话，对于带土来说，犹如真正的晴天霹雳，在他脑海之中炸响。
一时间，他彻底陷入呆滞，甚至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忘记了死亡的无限逼近。
琳，还活着？
“不，你骗我，如果琳真的还活着，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带土低着头，像是在质问鬼鲛，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带土，这就是你的可悲之处了。”
鬼鲛摇了摇头，杀人诛心，“野原琳是一个善良而有爱心的人，她不仅对你很好，对其他人也很好，而你却一厢情愿地以为，那是爱。你应该知道，从始至终，琳喜欢的都是卡卡西吧？”
“别说了。”带土突然打断了鬼鲛，握紧拳头。
鬼鲛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很遗憾，在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杀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后，野原琳已经彻底对你失望。就算你现在站在她面前，她也只会说，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宇智波带土，早已经死了。”
作为一个反派，鬼鲛自认为没有过滥杀无辜，不像带土这种人，为了一个女人，制造了无数的杀戮和死亡，试图把整个忍界搅得天翻地覆。
在原著里，这样的家伙最后还理所应当的洗白了。
所以鬼鲛鄙视带土，鄙视这种虚伪、自私而懦弱的家伙，对方完全侮辱了“反派”这个词，没有身为反派应有的格调。
现在，他让带土遭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对方感受到最深的绝望和痛苦，然后……是时候结束了。
想到这里，鬼鲛一伸手，在带土的惨叫声中，取走了后者的右眼。
当着带土的面，他将一对万花筒的力量吸收，让它们彻底融进了他的体内，从而全面接管了这处神威空间。
“琳……”
带土的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呼唤，随即砰的一声向后倒在地上，就此死亡。
鬼鲛看了一眼带土的尸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接着便转过身，身形缓缓从神威空间里消失。
在他离开后不久。
躺在地上的带土，右眼处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而他的左眼眶里，是一只移植的三勾玉写轮眼，此时突然发生了某种神秘的变化。
那只眼睛的瞳孔迅速褪色，三勾玉的图案也逐渐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只灰白之色的眼睛。
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光明的盲人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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