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两难的选择（上）
不过……
阿青拍拍翅膀，飞回即鹿的肩头。
满意的看着少年怀疑的看着的手，心道：斗了那么久的你抓我闪，这药也被他们来往数十下留下的残影余风给扇得凉透了。
目的也达到了。
随后，阿青的视线转而向了那碗药。
这碗药就是即鹿病情不见好转的关键，哼！她要出手救的人，还从没有人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带走。
不管为何，即鹿，她救定了！
少年也发觉药碗的药已经凉了，他微微皱眉。
母亲的身体本就不好，大夫早就交代过，药得趁热喝，一旦凉了不仅没有药效还会让病人的身体造成伤害。
“母亲，这只小鸟是哪里来的？”少年，也就是剑之初，现在他面色很是不悦的看向站在即鹿肩头的小鸟。
要不是它捣乱，母亲又怎会耽搁最佳的用药时期！
即鹿慈爱的看着自己爱子，笑道：“它呀，是侍卫抓回来的。”
“这样啊，母亲为何不将它放生呢？”
“呵呵。”即鹿却是笑了起来，伸手去逗弄肩上的小青鸟。
小青鸟不躲不闪，任由即鹿的逗弄，同时以一种得意（剑之初视角）的表情看向了少年。
少年脸上的表情登时如遭火焚，自己这是失宠了吗？
都是因为这只小青鸟！
“初儿，我今天不想喝药。”即鹿道。
“可是母亲，不喝药……”
“喝药就能有用吗？初儿，为娘的身体情况自己很清楚，放弃吧。”即鹿上前摸了摸剑之初的头。
“不，我不会放弃。是不是药材不够好，阿娘，不要担心。初儿会认真练武，打败更多的强者来证明自己，只要初儿得到珥界主的赏识。届时，便会有赏赐，初儿便当掉赏赐为母亲寻找更好的药材。这样……”剑之初有些激动的讲出自己的计划。
“吾儿……诶。”即鹿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有一叹。
若你舅舅肯放我能活到那一天，我又何置于被囚禁于此。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初儿，她苦命的孩子，今后又该如何？
最终，即鹿只是弯腰抱住剑之初，再无言语。
剑之初很懂事，自记事以来，便一直都很懂事。
周围的同年人，因为母亲未婚先生子的事情，而对他排斥，对他的鄙夷与不屑。
他从来不问。
母亲，为什么他们要排斥我们母子？
母亲，初儿做错什么吗？
母亲，我的父亲是谁？
这些，他从来不问。
他会做的，便是努力习武。然后挣钱，为她买药治病，让她脱离这样的现状。
即鹿越想越心疼，抱住剑之初的双手也更加用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初儿，请原谅我这个自私而软弱的母亲吧，即鹿自责的想到。
一滴眼泪也自她的眼眶滑落，掉落尘埃。
兄长，若用我的命，能换得初儿平安长大，即鹿愿意献出这条命。
……
夜深月明，正是人静时刻。
熟睡的人，已进入梦乡。对梦外的一切毫无所知。
忽然，一道青光闪现。被关于笼中的青鸟不见踪影，而屋中却多了一道身姿飘渺的人影，这道人影的主人正是阿青。
阿青上前，来到即鹿床边，正欲施针为即鹿拔除体内积累的毒。
［系统助手②：勿做多余的事，即鹿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并不在拯救的名单之内，你救了她又能如何呢？］
许久不曾出声的神秘声音，今日再度自阿青脑海响起，一出声，便是警告她勿做多余的事。
阿青微顿，道：“救与不救，从来都是吾来决定。吾要她活，就谁也不能让她死。”
［你的这个决定很多余］
“多余吗？”撩起额前一缕，阿青不禁笑了。“那让我拯救那几个与我素不相识的几个男人，岂不是更多余。”
［这……］
“与我素不相识，毫无关系，也不曾交集，我又为何要拯救他们。他们又凭什么，需要我拯救呢？”阿青一连几个问题，直接逼问了回去。
［这是上头的任务与命令，我只是监督者与相助者，相助你完成任务，是我的任务。其余的，我没必要去管。而你，也必须完成任务。］系统助手②有些冷硬道。
“任务吗？”低声呢喃这三个字，阿青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若是我不完成它，又会如何？”
［劝你不要去轻易试探，会死的。］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死吗？”狂妄一笑，阿青不以为意的反问了回去。
［……你不会死，但她会很痛苦。灵魂之上的痛，痛过身体上的疼痛千百倍。］不再用强硬语气，系统助手②此话竟透出百般无奈。
“她？”
心中受到莫名的牵动，竟是隐隐泛疼起来，一阵难言的心悸忽然涌上阿青的心口。
不是疼痛难当，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回过神来，只觉面上一片冰凉。竟是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我怎会……”阿青有些慌了，这莫名的难过，以及眼泪。竟是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她而流。
［我早就说过，你并不是凝渊的副体，你是宿主大人的一抹分魂，一抹拥有自我的分魂之一。你的首要任务便是完成男神拯救名单，而不是去救无关紧要的人。］系统助手②再次强调道。
良久，阿青抹去眼泪道：“即鹿我非救不可。”
［可你也与她毫无交集！她只是慈光塔的牺牲品！］系统助手是在是不懂，这个宿主
“她的牺牲，会让慈光塔获得利益。同时也会让一个人彻底的走上毁灭，就算我救了他。他也会逐渐走向毁灭，既是置人于死地，又何必处处留情。只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就合该牺牲的人。那他又何必纠结呢？你当真以为，即鹿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吗？”阿青淡淡道。
［你……］系统助手②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但随即，它便察觉出了阿青的话中话。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阿青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沉睡的即鹿。
身处局外，会比局中之人看的更多，也更清楚事情远没有表现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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