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
01
“夏天带着唏嘘和低语来到我的窗口，蜜蜂正在鲜花盛开的庭院里尽情歌唱。”泰戈尔在《吉檀迦利》里这样写到。
本来应该是美好的夏日，应该去在运动场上肆意挥洒肆意挥洒青春，应该在黄昏的河畔和文学少女对禅语，应该压马路谈恋爱，应该化身魔法少男拯救城市……怎么就，怎么就——
“期中考试现在开始。”
赤司征十郎发卷子的时候担心地看了一眼千叶清彦，他知道千叶清彦的成绩不是很好，他觉得在这方面自己也应该有一些责任的。毕竟答应了要好好照顾清彦，却因为自己不够强大的缘故有时候不愿意接近清彦，导致迄今为止也没怎么给清彦补课……
哦，是的，赤司痛定思痛后，把一切归咎于自己还不够强大。
自己如果足够强大了，就能从容面对一切了。
不得不说，这个思维很赤司，赤司也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觉悟才能不断向上，直到顶点。
不过显然，清彦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去对待。
千叶清彦从赤司手中接过卷子，从容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后赤司微微放心了一些，说不定对方课后有在好好学习，毕竟看起来这么淡定。
接着千叶清彦默读出了第一道题。
[已知关于x的不等式组……]
下一秒，清彦两眼一闭，一头砸上了书桌，并且从容地发出了鼾声。
赤司征十郎差点把卷子都给丢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喂！！！这是什么无聊的低质晨间剧才会出现的搞笑剧情？？？
最终千叶清彦因为影响考场秩序被老师给拍醒了，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数学卷子，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他现在使用[我是全东京最快的男人！]这个能力，能不能以大家都看不清的残影速度绕教室一周从而看到答案完成作弊？
想了想上次自己脚踝直接脱臼的惨剧，清彦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搜肠刮肚地解题。
02
期中考试结束后，大家收拾书包，纷纷前往自己的社团，准备进行部活。
“我看到你考试时状态不是很好。”赤司征十郎委婉地说。
清彦回答：“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在排异我的身体。”
赤司征十郎：“……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清彦冷笑：“哼，你是想说同样的招式不能对你使用第二次吗？不愧是你呢，赤司征十郎，是我小看你了，但我不会小窥天下英雄的。”
赤司征十郎张了张嘴，他最终意识到自己可能不能心平气和地给清彦辅导功课，于是便临时改了主意：“……我建议你请一个家教辅导功课。”
清彦明白自己无法逃避了：“功课是必须的吗？”
“别的不说，至少及格。”赤司征十郎说：“不然会被禁止参加比赛，你的一军梦就破灭了。”
清彦露出了被雷劈过的表情：“居然如此……不好好学习就会死吗！”
“额，这倒不至于……”赤司说了半句话后就立刻改口：“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也可以。”
他是不会给清彦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机会的。
“征十郎突然对我说了渣男语录呢。”清彦说。
赤司：“……”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这不是典型的渣男语录嘛。”清彦说。
赤司os：我又做错什么了！神啊请告诉我！
赤司表面：“……你先去训练吧，我有些事情，然后今天回去你考虑一下你找家庭教师的事。”
“好的。”清彦点头。
十分钟后，清彦看到赤司坐在篮球部休息的沙发上，手中执着一个香槟杯，姿态优雅，仿佛贵族，一旁偷偷观看的女生们眼冒星星。
清彦肃然起敬：不愧是赤司，这个姿态，这个气场，这个二次元，在学校拿着高脚杯优雅走过，他怎么就没想到来这出呢？
而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有些欣喜：“赤司，你总算明白幸运物的作用了吗？”1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闭嘴。”
赤司默默收起了高脚杯，自己太失态了，自己怎么能把这些事情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星座运势上。而且一点用都没有，自己刚刚又被清彦轰炸了。
“而且射手座今天的幸运物不是香槟杯了。”绿间真太郎说道。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赤司征十郎说，过了几秒后他低声说：“所以射手座今天的幸运物是什么？”
能把赤司逼成这样，可想而知他有多无助。
03
“要让千叶同学作为首发打这场训练赛吗？千叶同学目前表现出来的情况虽然不错，但他根本不熟悉我们的战术体系呀。”篮球部队长八条瑞希提出质疑。
“所以我安排青峰和紫原和他一起首发，有他们在场上，我们能够从一开始出打出压制力来，再加上绿间的三分球，而我则作为第六人把持局面，这套阵容肯定没有问题。”赤司征十郎说。
“但是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八王子篮球部，这样依然有风险，在过去的对局中帝光的赢面虽然大一些……”八条瑞希说。
“这并不是正规比赛，所谓训练赛的含义就是要发现自己的不足，我们应该将一些急需上场丰富经验的球员派上场去，而且我认为，恩，我认为千叶清彦很擅长说垃圾话，可以很好的影响对手心态。”赤司征十郎提醒，“当然，前辈是队长，我只是提议。”
最终队长八条瑞希还是犹豫地采用了这套阵容，但他心底里依旧有些嘀咕。
04
“哼，你就是今天和我对位的倒霉鬼吗？我真为你的母亲感到遗憾，她今晚可能要守着她受伤的儿子哭泣了。”
清彦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对手，转头对着那边八王子国中篮球部的教练举手：“教练！”
“怎么了？”教练问道。
清彦老实回答：“他威胁我说要打我。”
那个八王子国中的中锋球员顿时风中凌乱，这是什么鬼，赛前互喷垃圾话不是正常事吗？你咋像个小孩子一样就告起了状？
那边教练也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也没见过这招：“……那个，翔太郎，你注意一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哦。”清彦恍然大悟：“那朋友之间要注重交流是吧？”
“是，是吧。”中锋球员翔太郎下意识回答道，回答完后又心里想到什么鬼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对方的节奏。
“但待会儿比赛后也继续保持交流吧。”清彦欣喜地说。老让赤司一个人承受二次元语录也太不好了一些，既然对方教练都这么说了，那么送上门来的交流者岂不正好。
那边赤司看到了这一幕，露出了想笑却又无比惆怅的表情。
而那个中锋球员翔太郎毫无危机感的下巴一扬，说道：“哼哼哼，那就继续交流吧，待会儿小心被我搞到哭出来。”
清彦举手：“教练教练！”
“又怎么了？”八王子篮球部的教练正在那边和队长交代什么，听到这边人家首发在叫他，只好又过来问道。
“他性丨骚扰我。”清彦指着对面的翔太郎，铿锵有力地说道。
教练：“……”
翔太郎悲愤地说：“教练我没有！虽然我有时候会对对方下黑手会说垃圾话但我真不做这事儿！”
帝光这边队长八条瑞希看着这一幕，感觉颇为离奇。
赤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我就说清彦还是挺强的吧。”
然后赤司转向了对方中锋，眼眸微眯，会下黑手是么，那待会儿他可要好好瞧瞧了。
05
“我要带球过你了。”清彦和善地说道。
翔太郎立刻想要防御，但下一秒清彦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根本看不清对方是如何突破的。
“我要去那边传球了。”清彦和善地说道。
翔太郎立刻想要抢断，但一眨眼清彦已经出现在了三分线处，他根本无法防御。
“我又要过你了。”清彦和善地说道。
翔太郎，翔太郎悲愤地大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一直说！”这样显得防守不住的他好像是个呆逼！
清彦将球传给青峰，让后者完成了漂亮的暴扣，在这样的背景板下，清彦疑惑地说：“不是说朋友就是要交流的吗？你也同意了这一点。所以我在努力和你交流啊。”
翔太郎胸口一痛，“你……你……”
这是何等可怕的垃圾话！他以为自己的垃圾话在国中里已经算厉害的了！但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有什么外号吗？”清彦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翔太郎警惕地说，想要叫他外号羞辱他吗？绝不可能！
“因为交朋友就要交那种即使变成老头了也能互叫绰号的啊2。”清彦理所当然地说。
这话听得翔太郎差点尿了。
他直接崩溃地放弃防守，指着清彦对帝光教练大吼：“你们为什么要让他打篮球！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应该去说相声啊！！让他打篮球是屈才了吧！！！”
裁判理所当然吹响了犯规口哨。
而清彦则扬起下巴，对着指着他崩溃大叫的翔太郎高傲地说道：“就保持著这个顶礼膜拜的姿势给我记住，你们的败北是绝对的。”
众人：“……”
神特么顶礼膜拜的姿势。
另一边，赤司捂脸，这句话怎么有某种微妙的即视感啊，怎么他还觉得挺帅的，等等他不正常，不能这么想……
看起来根本不用仔细瞧瞧对方是否会下黑手了，清彦根本就不用他守护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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