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杀

就在宁渊、赵安、牛大胆三人互诉经历之时，宁渊等人的资料背景也被送上了张太平的手上。

赵安，曾是甄家门客，后前往冀州真定县安居，年龄38岁。三才境武者。因妻子被渤海郡郡丞之子郭康看上，奋起反抗，不慎重伤之。在逃亡巨鹿县时被捕入狱，因甄家重金周旋，判五年牢狱。

牛大胆，冀州巨鹿县农户，年龄47岁。因家中田产遭巨鹿县杨家惦记，设计入狱。判十年牢狱。

王小虎，冀州巨鹿县人，年龄7岁。其父史峰曾是巨鹿县督邮，因意图偷袭巨鹿县县尉韩莒子，被当场格杀，其母王氏入狱，于狱中生下王小虎后因病去世。

宁渊，出生地不详，年龄不详，父母不详，疑为来自某隐世家族。5日前，出现在冀州巨鹿县陈家村，为陈家村村长之子陈农顶罪入狱。判秋后问斩。

“4人未有过错，却都身陷牢狱，哎，这鬼世道。”牛大角站在张太平一旁仔细地看了一遍四人的生平，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们才要替天行道，避免有更多人受苦。菠菜，大元那边有消息了吗？”张太平将卷宗合了起来，脸上无悲无喜，仿佛已经看透了人世间的冷暖。

“没，不只是大元那边消息全无，就连我们刚派过去的小唐也没有任何回音，怕是凶多吉少。”菠菜有些悲哀地回道，落到他们手上，怕是活着比死了都要痛苦。

“安排一下，年后，将囚犯送去洛阳服刑。”张太平思考了一会说道。

“那里太危险了……大，先生您千金之躯，去不得。”菠菜急忙阻拦道。

“小唐是我的弟子，大元更是我的弟兄，于公于私我都要去一趟，如果有机会宰了那位，我们的事情也会容易许多。”张太平摇了摇头，话语里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是。”菠菜想到张先生那如同神明一般的力量，再加上帝具在手，也不再反对，便前去安排。

而巨鹿的县牢也因为岁旦的即将到来，进入了一段祥和的时光。

宁渊每日除了练武便是与张先生下棋。

张先生自从看透宁渊的套路之后，便不再上当，稳扎稳打。

张先生喜欢多点布局，全面开花。

而宁渊喜欢一边深入敌后的同时，一边发育后方。

张先生的稳扎稳打，让宁渊的游击战术失去了成效。

而宁渊时常的灵光一闪，也让张先生头痛不已。

两人互有胜负，但总归是张先生赢得多。

这几日，宁渊的蛮牛功自从晋级了入门之后，气血提炼速度快了许多，手臂的力量也明显大了许多。

宁渊做过测试，采矿场里桌子大小的石块，他可以轻松举起来，用赵安的话来说便是百斤之力。

蛮牛拳突破了一元境后，便拥有了一牛之力，便是千斤之力。

宁渊也问过牛大角，他什么时候能突破一元境界。

按牛大角的话来说，一元境之前分三个小境界，练皮、淬骨、易筋，也分别对应蛮牛功的三个境界。

宁渊目前是入门境，一双手臂已经接受练皮，不仅防御力大增，还有了百斤之力。

如果他勤练下去，按牛大角估计，三个月后便能突破登堂境，三年后如果进入炉火纯青，十年内有望一元之境。

但宁渊的野心更大，只要找到和氏璧积累出绿色光点的方法，他有把握快速踏入一元境。

宁渊白日勤练武功，晚上不断尝试与和氏璧沟通。

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12月31日，这一日，原本阴森的牢房里也鲜见的出现了一些喜庆地红色。

宁渊也见到了这座监狱真正的管理者狱史高良。

高良的个子不高，整个人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气势十足，哪怕蛮牛功入门的宁渊，面对高良之时，都感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这个日子，我就不多说了，我过得开心，你们就过得开心，所以别惹事。”高良来到监狱后，笑着说道，只不过宁渊觉得这个笑里面藏着一把刀子，让所有人都乖乖低下了头。

高良走后，整个监狱便进入了欢快祥和的气氛。

这一天犯人们不仅不用劳作，还可以享受到一些水果和肉食。

“那！这是你们的食物，还有牛大胆，有人找你，跟我出来一趟。”狱卒早早地便将宁渊等人的食物放入牢里，并叫走了牛大胆。

尽管是过年，巨鹿县给的伙食也是相当的简陋，一碗糙米饭上盖着一块腥味十分重的猪肉，再加上一颗快要烂掉的李子。

但这对于只能喝稀粥的犯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美味。

可是对于最近被养刁的宁渊来说，却有些难以下咽。

可惜，今天不能出去城旦了。宁渊有些酸酸地想到，这个想法要是被其他犯人知道，怕不是要被打死。

没过多久，牛大胆被放了回来，原本到哪都笑呵呵的牛大胆，此刻满脸写上了心事二字。

回到牢房里的牛大胆也不与宁渊等人说话，就往墙角那边一蹲，时不时地偷偷瞥向一旁的赵安。

“宁小子，先生让我喊你过去一起过年，先生备了好酒好肉。”就在宁渊好奇牛大胆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牛大角的话语打破了宁渊的沉思。

“牛哥，我可以带他们一起吗？”听到有好酒好肉，宁渊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去独食。

“没问题，老李头，开门吧。”牛大角说道。

“好咧，就是……。”和杨头并列的老李头此刻却如狗腿子一般谄媚，立刻将宁渊等人的牢房打开。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跑的。”牛大角看出了老李头的想法，直言道。

“有牛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李头谄笑道，甚至连宁渊的牢房钥匙都交给了牛大角。

“虎子来，爷爷想跟你说几句话。”牛大胆拉住想往外跑的虎子，又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你们去吧，我身体不适，想要睡会，你们回来的时候切记声音小些，不要吵到我。”牛大胆却是拒绝了宁渊的邀请，平常乐呵呵的他如今显得格外反常。

赵安本想留下来照顾牛大胆，却被牛大胆一同赶走，直言自己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会。

无奈之下，赵安便同虎子、宁渊一同前往张先生的牢房。

看到三人走后，牛大胆长嘘一口气，将狱卒给的饭端起，倒入一包药粉，吃的格外的香甜，也格外的细致。

“老伴啊，俺来陪你了。”舔完最后一粒米后，一向唯唯诺诺的牛大胆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直直地插了进去。

“老赵，小虎，宁小子，你们，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啊。”牛大胆带着最后一丝执着的念头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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