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古人很疯狂
荀彧只是沉默了两分钟，便将古琴鸣钟交给了曹冲，并且说明了蔡雅姬目前的窘境。
原来，蔡雅姬的夫君羊衜，昨夜是跟陈泰喝酒。
喝的高兴了，自然要说起固精培元丸的事。
而羊衜自然是不信的，他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药物比五石散还要好用。
说起这五石散，那可是许都纨绔们的挚爱。
即便知道这玩意儿有副作用，但所有人还是很追捧。
纨绔们都认为，只要服用不过量，就会一点事都没有。
而昨夜，羊衜看不过陈泰如此吹捧固精培元丸，因此就当着众纨绔的面，跟陈泰打了个赌。
只要谁御女时间长，就算谁赢。
至于赌注，在酒精的作用下，羊衜将田产和房产都压上了，可依旧比不过羊衜家境殷实。
因为羊衜的父亲羊续为官十分清廉，根本没留下多少遗产。
最后羊衜一咬牙一跺脚，将自己的老婆蔡雅姬压上了。
在这个时代，老婆也是私人财产的一部分，所以是可以随意买卖的，世人也都接受这个观点。
而陈泰，早已对蔡雅姬垂涎已久，毕竟她是个大美女，而且各方面学识都不下于当世大儒。
把这样的女人弄回家，就算放着不玩，也能给陈氏带来很大威望。
这场赌注，毫无疑问是陈泰赢了。
因为羊衜为了赢得比试，过量服用五石散，最后倒在了女人身上。
而陈泰昨夜累得够呛，所以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收羊衜的房产和地产，以及如花似玉的蔡雅姬。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蔡雅姬嚎啕大哭的原因。
理论上，她现在就是一个奴隶，没有任何身份地位。
只要陈泰愿意，可以随意处置她。
而陈氏是许都的名门望族，荀彧是真的没把握要人。
最麻烦的是，前段时间他荀彧因为鬼宅的事，得罪了陈氏，现在根本没法开口。
可曹冲不一样，凭着司空府的威望，如果强行要人，陈氏肯定会给这个面子。
而且这事还不能告知丁夫人，一来丁夫人不愿管这种事，就算管了也是把蔡雅姬送给曹操。
所以，荀彧之前再三考量之后，决定让曹冲帮忙，现在也只有他能帮上忙。
曹冲听完这个故事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而且忍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羊衜。
古人真是太会玩了！
在心中感慨一句后，他才一脸严肃的问道：“这位羊先生昨夜输掉的财物，一共价值多少钱？”
荀彧闻言愣了愣，随后叹气道：“包括雅姬的身价在内，一共一百一十万钱！”
曹冲一听，心说这羊衜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怎么才这么点家当？
“好吧，令君你派人把陈先生接来，就说是我找他，他肯定会来！”
荀彧闻言大喜，随后立即去办。
而得知曹冲愿意帮忙的蔡雅姬，立即拉着妹妹过来磕头。
曹冲没有拒绝，因为这个大礼他受得起，毕竟他在一天之内救了他们一家两回。
与料想的一样，陈泰家距离许都卫也不远，所以后者很快便被接了过来。
此刻的陈泰看上去，脸色同样十分苍白，显然昨夜玩得十分疯狂。
曹冲不知道的是，固精培元丸远比他预料的要神奇，因为陈泰从昨天中午就在纵欲。
今天依旧可以自由行动，完全是因为固精培元丸在功劳。
“陈先生！”
曹冲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面子的，毕竟是他的老师，而且有求于他。
两人找了一间办公房坐下，其他人全都回避。
“仓舒，雅姬我势在必得，你不必再劝！”
曹冲闻言腹诽不已，他没想到一向傻乎乎的陈泰，此刻却是如此精明。
“先生，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你自己的症状！”
陈泰闻言微微一惊，“我的症状？难道这固精培元丸有毒？”
曹冲闻言差点没骂人，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先生误会了，不是固精培元丸有毒，而是先生的精元消耗过度！
就算固精培元丸的药效再好，也经不住先生如此不爱惜身子。
试想一下，一个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能像先生昨夜这般彪悍吗？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倘若先生继续放纵自己，我估计不出一个月便会卧床不起！”
听到曹冲的解释，陈泰沉默了。
回想从昨夜到现在，他的确感触良多。
沉默良久之后，陈泰开口问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曹冲闻言也是有些无语，没想到自己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家伙还是想着如何纵欲。
“办法是有，不过还是需要先生自己懂得适当节制！
这就像挖野菜，每日都在同一片土地上收割，野菜是没法快速生长的！
时间长了，就连野草都长不出来！”
陈泰闻言点点头，因为他很赞同曹冲的理论。
而后者，此刻是相当的郁闷，因为陈泰看上去根本不想谈论蔡雅姬。
于是，曹冲只能用曲线救国的策略。
“先生的固精培元丸卖出去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陈泰直接笑了。
“仓舒你是不是听说了？”
曹冲道：“略有耳闻，固精培元丸的名声肯定已经打出去了！
我估摸着，顶多再有两三日，固精培元丸的价格就能翻三倍！”
“呵呵呵......”
陈泰笑了，看他那骚包的表情也知道，三倍价格还是说少了。
果不其然，只见陈泰直接伸出一只手，随后一脸贼兮兮的说道：“今早卖出去五枚，一枚五百金！
就这，我还是跟那群傻瓜说，没货了！
想要的话，得好好孝敬本大爷，本大爷高兴了才会卖一枚！
所以说，仓舒你不能随便将固精培元丸卖出去，要懂得运用奇货可居的计谋才行！”
说起做买卖，陈泰这货可真是个人精。
不过他还是没说实话，因为他早上卖出的价格是一千金一枚。
曹冲虽然隐隐猜到他没说实话，但也没有拆穿他。
只见他点着小脑袋说道：“嗯，有道理！
这样吧，今后我也当吕不韦，每次只卖三枚，一枚涨价十倍，也就是一千五百金！
哇，这个主意真不错，我很快就能买到像雅姬夫人那样的才女了！”
陈泰惊呆了，他刚刚那么说，只是想教育教育曹冲，顺便炫耀炫耀自己的才华。
可没想到，这孩子真是太精了，这就把奇货可居之计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回轮到陈泰急了，只见一脸焦急的说道：“仓舒，咱俩可是有着师生之情的，你怎么能将奇货可居之计对我用呢？”
曹冲一听，立即说道：“不能吗，那换个人好了！
下次找这个羊衜玩，我就卖他二千金一枚！”
陈泰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个孩子。
可是转念一想，陈泰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很快便反映了过来。
“仓舒，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剩下的固精培元丸不能卖给别人啊！”
曹冲闻言挠挠头，随后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我说过这话吗？
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陈泰闻言彻底急眼了，“仓舒，你不能这样，君子要守信！”
“君子？我这么小也算君子？”
“你......这......”
陈泰已经哑口无言，可是想想又觉得是自己愚蠢。
让这么小的孩子信守承诺，当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因为大多数小朋友，六岁以前的记忆都很模糊，甚至到后来都不记得。
遗忘是很有可能的，信守承诺的重要性，在小孩子面前连一块糕点都比不上。
这一点，他深有感触，因为他的几个孩子就是这样。
无奈之下，陈泰只好说道：“仓舒，我看咱俩还是把这件事明明白白的写下来吧，免得你今后又忘了！”
可曹冲却道：“我不写，我为什么要写呢，我又不欠你什么！”
“这......”
一向单纯的陈泰，这回算是没招了。
人家是个稚子，耍无赖貌似是天经地义的事。
怎么办，难道到手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
不行，绝对不能把这个发财的机会让给别人。
对了，剩下的半瓶固精培元丸，顶多只有三四十颗，全部买下来不就行了。
早上收了五千金，按理说应该可以全部买下来。
“那个，仓舒啊，我现在手里有点钱，不如今日就把剩下的药丸卖给我吧？”
曹冲闻言心里好笑，这家伙的谈判能力果然不咋地。
“好啊！我这里还有三十六枚，一共是五万四千金！”
陈泰闻言直接傻眼了，这么大笔钱别说他没有，估计连城内的任何一名纨绔都拿不出来。
可是想想固精培元丸的完美药效，他又硬着头皮说道：“仓舒，咱俩有师生情分，这一点没错吧？”
“没错！”曹冲很爽快的点点头。
“而且你昨日说，要给我这个先生打折，这事你总不会忘记吧？”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陈泰闻言腹诽不已，心说他果然还是个孩子，昨日的事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师生情分打折，再算上你自己送我的折扣，卖我一千二百金一枚不过分吧？”
曹冲一听，心说这家伙竟然这么单纯，所谓的打折都是打九折。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最近不缺钱啊！”
“你这......”
陈泰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千算万算，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你跟一个不缺钱的人谈钱，着实有些瞎子点灯的味道。
气呼呼的思索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曹冲之前好像说过，要买一个像蔡雅姬那样的才女。
对了，就是这个。
小孩子不好色，可是也喜欢听美妙的音乐。
蔡雅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乐理，绝对堪称大师。
“嘿嘿嘿......”
陈泰笑了，而且笑得很奸邪，听得曹冲一阵无语。
“仓舒呀，你刚刚说，也想买一个像雅姬夫人那样的才女？
现在不用买了，羊衜那个傻瓜，昨夜将雅姬夫人输给了我！
怎么样，我把她送给你，你就把剩下的固精培元丸全部卖给我吧？”
曹冲闻言，心中大定，因为这事算是成了。
可恰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许都卫大院传了进来。
“荀令君，在下只是想找那恶徒陈泰，你因何阻拦？”
这个男中音的主人，陈泰应该是认识的，所以这货立即从椅子上蹦起来，随后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曹冲也是感到好奇，没想到陈泰竟然会被人骂作恶徒。
于是，曹冲将小脑袋靠在门后，通过门缝观看外面的情况。
不是他胆小，而是东汉的刺客实在太猖狂了。
只见外面来了一个大个子书生，看上去十分气愤的样子。
“陈泰，你这有辱斯文的败类！
我问你，昨夜明明说好的大家都服用五石散，可你竟然悄悄服用固精培元丸，这究竟是何道理？
其他人我不管，你必须将我刘桢的赌注还给我，否则我刘桢必定与你抗争到底！”
陈泰闻言，立即大声的怒吼道：“混账！
固精培元丸是我昨日晌午服用的，与夜间的五石散并没有半点关系！”
刘桢是个傲慢性格，而且喜欢纠缠不休，只见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谁能证明？
你要是能证明完全没关系，我刘桢立马掉头离去，并且永不提及此事！”
陈泰一听就乐了，“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刘桢见情况有些不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色厉内荏的说道：“我说的！
我刘桢说话，一向一言九鼎，不像某些人，总是在背后耍手段！”
陈泰闻言也不辩驳，立即转身去找曹冲。
后者心说，你们扯皮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让我站出来作证？
不等他找地方藏起来，陈泰已经进门，并且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曹冲无比郁闷，心说当小孩子就是这点不好，任谁都可以把自己抱着玩。
重新回到院子中央，陈泰将曹冲放在地上，随后蹲下来问道：“仓舒，固精培元丸是你调制的，你说说看，此药之效究竟可以持续多久？”
众人闻言惊讶不已，就连荀彧和蔡氏姐妹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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