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第四百五十一章
骄傲的巴洛克到现在依旧未认可‘同伴’, 他只认可西瑞尔——
还有莱恩。
莱恩是西瑞尔和他都效忠的领主，也是朋友。
曾经帮助过莱恩的喀秋莎、塞西尔，即使是因为雇佣才来到奥兰，喀秋莎和塞西尔依旧是莱恩的朋友。
按照莱恩的说法,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
既然搭上了一点点关系, 此刻黑魔法师伤害喀秋莎她们的行为, 这对于恶魔而言是一种严重的挑衅。
何况莱恩刚才还遭遇了偷袭——
袭击恶魔效忠的领主，在巴洛克和莫伊塞斯的眼中, 这是比挑衅更严重的罪恶。
没有莱恩的命令, 巴洛克刚才已直接捏碎黑魔法师首领的头颅。
要不是为了更快找到藏匿行踪的阿丽娅, 莫伊塞斯也不会仅仅只是破坏沉沦者的保护。
黑魔法师首领两只脚的脚踝被巴洛克轻松抓住，倒吊呕吐以及血液冲头的滋味让他无比难受。
但是当吐出来的瞬间, 头颅被强行压住摁在地上，脸贴紧自己呕吐物的滋味。这对于一位自诩比多数法师更尊贵的黑魔法师、而且还是黑魔法师首领而言，这比瞬间杀死他还要更加羞辱。
沾上汁水和黑面包块，黑魔法师面色通红, 不止羞耻, 更多的是愤怒。
颤抖的手握紧法杖, 当黑魔法师首领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想要反抗时,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吟唱咒语，巴洛克的另一只手已经抵在他的胸膛。
锋利的爪尖刺破黑色法袍, 轻松抵在削瘦的胸口。
脆弱的皮肉因爪尖裂开，血液顺着胸口流下, 快速浸湿法袍。
疼痛让黑魔法师恢复理智, 涨红的面容一瞬苍白——
只要再动一下，他的心脏就会直接被面前的恶魔掏出！
“在你恐慌的瞬间，我感知到了你的记忆, 多么有意思的爱好。”
竖直如蛇瞳的恶魔之眼中出现印记，巴洛克的眼眸凝视黑魔法师首领的双眼，感知他的情绪，寻找他的记忆。
被封锁的记忆依旧被恶魔轻松找到，黑魔法师首领的眼神瞬间惊恐极了，可是他不止不能说话，连移开目光、不与巴洛克对视都无法做到。
“我看见了。”
巴洛克的眸色逐渐漆黑，“血色染红的天空下，因逃亡而受伤的你遇见了一位美貌的贵族夫人。贵族夫人将你带回她的城堡，治疗你的伤痕，在你伤好准备离开时，你允许她向你提出一个承诺。
她最初的请求是希望你能留下，你现在很后悔没有答应，她提出的第二个要求是让你抓住女巫喀秋莎和她的魔宠，得到她的身体……”
听见巴洛克的低语，莱恩浮空靠近，认真聆听他此刻搜寻记忆查看到的秘密。
黑魔法师首领因巴洛克的话语而惊慌，他想要逃离和反抗，但是连嘴呼吸的声音都很艰难。
当听见巴洛克说出记忆中的秘密，藏匿在周围的黑魔法师，他们强行忍下恐惧，想要将首领从恶魔的利爪中救下。
窥视秘密和记忆的过程中，强行终止即使是恶魔也会受到反噬。
想要从恶魔领主的爪下逃脱，他们必须救下或选择放弃首领，才能趁机逃离。
可是首领脑中的秘密，在被巴洛克随意的说出来时，有些黑魔法师内心同样升起些许异样的感觉。
只是现在不能太深刻追究，必须先救下他们的首领，只有现在这个机会。
即使是恶魔的陷阱——
当有一位黑魔法师解除隐身的状态，其余的黑魔法师接连显露身形。他们高举魔杖吟唱咒语，将法杖尖端对准巴洛克，同频的魔法吟唱，毒沼随之剧烈动荡。
黑魔法师中实力最强的首领只是大魔导师，其次多是高级魔法师。
黑魔法师们和巴洛克的等级相差太大，诅咒和毒素对于巴洛克丝毫不起作用，释放地狱火会被反向控制，召唤的魔兽不如魔虫更强，还会成为巴洛克和魔虫的养料。
恶魔对黑魔法师的克制不亚于圣光，蛇林的优势在这里毫无作用。黑魔法师们唯一的优势，是他们能同频融合施法，令原本普通的魔法，在共振下能达到接近禁咒的威力。
地面因魔法开裂缝隙，黑色的魔法阵中伸出利爪，看似攻击巴洛克，实则是想要救下黑魔法师首领。
阴影在魔法的控制下化作无数枚腐烂的暗影箭，天空中再一次坠落滚烫的灼烧熔岩石块，没有凝聚成熔岩巨人，多重魔法同时攻向巴洛克。
面对黑魔法师们群体的攻击，巴洛克平静的继续查看黑魔法师首领的记忆。
坠落的星火和地震掩去翅膀扇动的声音，分裂的魔虫悄无声息已锁定所有黑魔法师。
“你答应那位贵族夫人的请求，找到自己曾经的血亲，在前往女巫之森时，那位贵族夫人担忧你们会受伤，于是雇佣了一位黑暗系的治疗魔法师。”
看见秘密和记忆的巴洛克低声轻嘲，语气中满是讽刺，“女巫之森中的黑女巫足够团结，黑暗系的治愈法师担忧你们找不到喀秋莎，主动找到女巫之森中几位尊贵的黑女巫，再献予足够的好处之后，利用欺骗将喀秋莎和塞西尔骗至女巫之森。”
莱恩落地停在巴洛克身边，朝周围释放魔法的屏障，侧低头看向地上的黑魔法师首领，精神力注视林间藏匿的黑女巫，兜帽下的眼神冷淡，“原来喀秋莎是受到了欺骗。”
“是很优秀的欺骗。”
巴洛克，“我从他的记忆中看见，那位‘黑暗系’的治疗魔法师，她知道喀秋莎已经完成回归身体的药剂，知晓喀秋莎的身体被藏在女巫之森。
但我还有看见，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位女巫才知道。”
坠落的天火飞溅，因莱恩的魔法被隔开。
混乱且被封锁的扭曲空间，不同角度会造成不同的视觉差异，让黑魔法师们无法定点坐标。
腐蚀的箭矢满天飞射，表面是刺伤了巴洛克，实则全部落空。
“嗡——”
魔虫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趁黑魔法师们施法的过程中靠近。
奇妙的乐音因魔虫的嗡鸣响起，隐秘混乱黑魔法师的意识，魔虫安静注视着自己的目标，等待巴洛克的指令以及收割的最佳时机。
“不只是灵魂回归身体，他们似乎还掌握了喀秋莎的什么秘密。”
巴洛克注视黑魔法师首领的眼睛，身体略微前倾。
可惜直到黑魔法师首领身体无意识的剧烈颤抖，瞳孔刺激到收缩——
巴洛克右手微抬，掌心之中喷涌墨绿色地狱火，卷起地上的巨石化身烈火的巨人，为他和莱恩挡下所有黑魔法师的攻击。
“入侵女巫之森，偷袭喀秋莎和塞西尔的时间，竟然全由那位来协助你们的治疗魔法师决定。”
巴洛克，“人类真是奇怪，明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武器，竟然还毫无怨言。”
黑魔法师首领的眼眸中流露一瞬痴迷的神情，随后又被愤怒取代，他怒视着巴洛克，微动的嘴唇像是在责怪他玷污自己的信仰。
“爱情竟然让你盲目到辱骂一位恶魔领主？”
巴洛克并未生气，眼眸中难得流露一丝同情，微侧身看向身侧的莱恩问：“米歇尔，我从他的记忆中看见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你想要知道吗？”
莱恩淡定的颌首回应：“我很好奇。”
“面对恶魔领主难得的仁慈时刻，你竟然是如此冷淡的反应。”
巴洛克轻哼一声，“不过毕竟是你，对此不在意也很正常。”
莱恩：“？”
“啊。”莱恩音量略微加重，改为贵族的腔调，并将魔法屏障收起，隐秘加强扩音术，让其余的黑魔法师们也能听见巴洛克的声音，“我的朋友，强大的恶魔领主，告诉我你从他的记忆中看见了什么？”
“别急，我这就告诉你。”
巴洛克对莱恩的举动很满意，心情愉悦的俯身看向黑魔法师首领，锐利指尖戳向他的喉管，“我从他的记忆中看见，他似乎并不知道，逃亡时遇见、帮助自己的贵族夫人，其实就是毁灭他家族荣耀的血魔女阿芙蕾。
他的名字叫戈玛莱斯，是一位人类大公的继承者，他们的家族中有很多强大的魔法师，受人类和异族的尊敬……直到莱斯家族被查出背叛皇城，国王派狮鹫军团清理异端，华丽的城堡被摧毁，地下是邪恶的密室，那里藏有很多珍贵的黑魔法秘典。
受到讯息的戈玛莱斯远离皇城，依旧受到追杀，在濒死之时他遇见了那位贵族夫人。
与他同行的这些黑魔法师，是他们家族荣耀破碎后遗留的血脉。为了完成贵族夫人的要求，他将自己逃离危险的族人召集，组织了这场针对喀秋莎的狩猎。”
随巴洛克的言语，黑魔法师首领的面容愈发苍白，他想要阻止巴洛克不再说出自己的记忆，可是他不但不能行动，嘴里只能发出‘嗬嗬’，像是被浓痰和食物堵住嗓子的喘气声。
其余的黑魔法师们，在听见巴洛克的话语后，情绪和戈玛莱斯的反应相差不了多少。
‘恶魔擅于谎言——’
他们想用这句话欺骗自己，可是……
黑魔法师们与戈玛莱斯相处过很长时间，知道他此刻的反应，是因为巴洛克言语的真实。
指尖划破脖颈的皮肤，割裂伤痕。
巴洛克眼神淡漠，低头俯视着黑魔法师首领，“戈玛莱斯，你是莱斯家族中最有天赋的那一位，生来便要成王。”
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戈玛莱斯瞬间停止挣扎，他的瞳孔因惊慌开始放大，无法遏制自己不去回想记忆，让巴洛克看见更多的过往。
地狱火引燃的巨人脚踏沼泽大地，抬头喷涌寒冰烈焰。
黑魔法师们已心生退意，他们开始集中朝一人靠近。
魔虫依旧隐秘的追击在黑魔法师身后，越来越近。
“你和你的家族，最初就是阿芙蕾看中的武器。”
巴洛克的声音冷淡而低沉，“黑魔法秘典是阿芙蕾赠予你父亲的礼物，揭露背叛皇城这件事同样由她指使，包括对你的每一次追杀。你的记忆被封印，并不记得自己曾见过阿芙蕾这件事，不知道救下你的贵族夫人，就是毁灭了你家族的血魔女阿芙蕾。
你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仇敌，对破坏自己家族荣耀的恶人产生了情欲……你确实是学习黑魔法的天才，二十岁就能成为人类大魔导师，可惜身体中居住着丑陋的灵魂，怪不得阿丽娅会看中你的天赋和身体。”
莱恩目光微移，看向茫然的黑魔法师首领，低声轻叹，“真是值得同情的记忆。”
从荣耀的尖端一朝覆灭，想尽办法逃避追杀……重伤时爱上的女人，其实是毁灭自己全家的血魔女阿芙蕾。
就连请求都是欺骗。
戈玛莱斯的身体再一次剧烈的颤抖，他的眼眸开始发散，浓郁的魔力在他身体中凝聚。
惊慌的黑魔法师们放弃救下戈玛莱斯，妄图在魔法的遮掩中逃离。
包括蛇林中的黑女巫们。
伤害过喀秋莎的黑女巫想要趁乱逃离，可是在移动的瞬间，黑色毒雾凝聚的毒蛇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前。
意识稍微清醒的喀秋莎面色苍白，依旧保持优雅的端坐在塞西尔后背上。
“嘶嘶——”
塞西尔浮空靠近蛇林，蛇尾卷起喀秋莎的身体。
喀秋莎目光冷漠注视那些想要逃离的女巫，右手握住魔杖，左手捧起树叶罐饮下生命之水。
曾经帮助过喀秋莎，给予友善信息的黑女巫手握发光的蒲公英，她们看向喀秋莎后再看向莱恩，有些羡慕喀秋莎能随意饮用精灵族珍贵的泉水。
而那些被喀秋莎和塞西尔注视的黑女巫，她们此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在显露身形的瞬间，魔虫已经停在了她们的耳畔，冰冷的地狱火在蛇林间弥漫。
伤害喀秋莎就是对恶魔的无礼，黑女巫只有合作才能是巴洛克的对手，但她们此刻完全没有合作的想法。
莱恩目光从喀秋莎和塞西尔身上移开，看向戈玛莱斯血液已经停止外流的胸口，低声对巴洛克说：“他快要自爆了。”
一位大魔导师的自爆威力不亚于中级禁咒，可即使如此，莱恩依旧没有任何逃走的举动，甚至没有在自己周围释放防御的结界。
巴洛克明白莱恩的提醒，指尖从戈玛莱斯脖颈再次移至胸膛，指着心脏所在的地方道：“我还在寻找黑暗系治疗魔法师到底藏在哪里，原来是在吞噬他的生命。”
话落的瞬间，在所有黑魔法师们惊恐的眼神中，巴洛克的爪尖轻松破开了戈玛莱斯的胸膛。
这一次并未有血流的出现。
当巴洛克的利爪伸进皮肉触碰到骨，空中浓郁的恶臭愈发让人感到恶心。
同时在巴洛克指尖触碰到硬物的瞬间，进攻屏障的沉沦者们同时开始暴动。
没有暗色光耀的保护，沉沦者们像是快要融化一样，它们的身体不断滴落浓稠的血汁，与剧毒的沼泽形成恶臭的瘟疫。
沉沦者们挥动短小的前肢，用身体外冒的汁液腐烂屏障。当有一个洞被腐蚀破开，它们身体柔软的顺着洞往内钻，暗红色的眼眸贪婪的盯着莫伊塞斯，渴望他的血与肉，渴望吞噬他的力量，让他的尸体成为和自身一样的怪物。
即使已不能再说出自己的语言，莫伊塞斯依旧能通过声音判断它们的想法。
黑色的魅魔之尾在斗篷下摆动，这是莫伊塞斯感到厌恶时的反应，他冷漠注视朝自己靠近的沉沦者，用自身天赋配合语言冷漠道：“邪恶的魔女改造出一堆恶心的烂肉，连最低级的恶魔都不会这样做。”
即使是无意识的怪物，在莫伊塞斯的天赋作用下，它们隐约也能察觉到莫伊塞斯的厌恶。
但是它们并未因此有任何的憎恶。
沉沦者张开的口器中发出更激昂的虫鸣，像是在欢迎莫伊塞斯加入它们，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一起为追随的主人献上生命。
有强者的加入才能让主人更顺利如愿，前往血红的新世界，这是无上的光荣！
“别将我想成与你们一样的怪物。”
莫伊塞斯缓慢举起手中权杖，指向沉沦者中体态最完整的那一只。
当莫伊塞斯眼眸中有红晕闪烁时，血红色的光耀化作一柄生与死的长镰，被莫伊塞斯身后长尾隔空握住。只是随意的轻轻一挥，腥臭的血液飞溅，沉沦者的身体瞬间被割裂成不规则碎块。
被斩碎的同伴并未影响沉沦者的行动，它们披着同伴被击碎的污血，在屏障内的行动受到控制，依旧缓慢坚持朝向莫伊塞斯靠近。
随它们经过之处，地上出现一条条恶臭的汁液红痕，难闻的气味妄图影响莫伊塞斯，可是此刻的沉沦者并未受到控制，它们不知道毒对莫伊塞斯无用，全凭被改造后的本能行动。
以及那只被长镰斩碎的沉沦者，地上的肉块、破碎的内脏似蠕动的蛆虫一样朝中心移动，随意且快速的自我重组。
数秒之后，被击碎的沉沦者重组成新的沉沦者，与先前的形态完全不同，身体呈现不规则的凌乱姿态，还将自己破碎的内脏当做眼睛和五官。
“已经死了，却还未死透。”
莫伊塞斯扇动背后双翼，即使免疫污血和剧毒，他也不想踩在恶臭的污血之上。
莫伊塞斯想直接找到莱恩说的阿丽娅，但阿丽娅此刻隐藏的很好，连莫伊塞斯在短时间内都找不到她藏身在哪里。
这群沉沦者已经被舍弃，包括哪些黑魔法师，这都是在试探他们的力量。
除非创造更有价值之物，才能引起阿丽娅的兴趣，在她精神力控制沉沦者动作的瞬间，这样才能更快抓住阿丽娅。
“破碎、重组，吞噬——”
莫伊塞斯淡漠的眉梢轻轻压眼，右手握住权杖的杖柄，左手从杖尾抽出一截华丽的荆棘长鞭。
和伊莱、塞列欧斯一样，莫伊塞斯也很喜欢莱恩领地的玫瑰。
荆棘长鞭上不止有利刺，还有暗红色的玫瑰花瓣。
双翼轻轻扇动，让自己平稳的悬停于空中。
莫伊塞斯低头注视刚才被自己斩碎、重组身体的沉沦者，右手握住长鞭向下挥动。
长鞭一瞬延长数十米，恶魔之力环绕于长鞭之上，玫瑰花瓣与荆棘利刺随重力敲击，却又似轻柔的魅惑在轻抚沉沦者的身体。
被长鞭击中的一瞬间，沉沦者立即停止动作。
莫伊塞斯眼眸中的光耀如星光闪烁，控制身体重组后的沉沦者极速转身扑向同伴，张开口器插入头骨，疯狂吸收恶臭的血肉。
被吸收血肉的沉沦者不过数秒瞬间干瘪，锐利的口器连骨骼都未放过。
莫伊塞斯心中沉思数秒，权杖化作的荆棘长鞭被尾尖握住，花瓣与利刺精准重击在每一只沉沦者的身上。
每位魅魔生来都拥有魅惑的天赋，身为魅魔领主的莫伊塞斯天赋更强，他的天赋之一是更强大的掌控。
荆棘的玫瑰长鞭是一种天赋的释放方式，在一定范围之内，被魅魔天赋魅惑者，莫伊塞斯能掌控一切实力不如他的生物，即使沉沦者没有自我的意识。
被玫瑰花瓣击中的沉沦者们，在魅惑的天赋下停止靠近莫伊塞斯，主动奔向最初被控制的那一只沉沦者，牺牲自我成为那只沉沦者的养分。
莫伊塞斯不止能掌控沉沦者的动作，还有注入新的思想。
在没有阿丽娅的干扰下，沉沦者此刻的思想只有献祭自己，让更强的同伴成为女王的守卫者。
巴洛克从戈玛莱斯的胸膛掏出一只苍白的骨手，周围的黑魔法师们，在看见骨手出现的瞬间同时沉默，犹豫思索要不要继续朝巴洛克发起攻击。
莱恩微侧头看向莫伊塞斯，低声快速的在脑中问：“统，莫伊塞斯手中那柄权杖，似乎能完美增幅他的天赋，且他的天赋并不止掌控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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