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第四百三十五章
“啾？”
天绵鸟站在莱恩肩头, 注视那只机械制作的冰晶凤凰，羽翼微微扬起发出疑惑的叫声。
“你认识它吗？”莱恩微侧身看向肩头的天绵鸟。
“啾。”
［有很熟悉的感觉。］
天绵鸟不确定的点头，目光看向卡夫卡, “啾。”
［那只冰晶凤凰羽毛好漂亮，我也认识一只冰晶凤凰, 是好朋友。］
“那是一只鸣歌鸟，并非是真正的冰晶凤凰。和阿笃笃一样，同样也是模仿天绵鸟外形创造的机械生物之一。”
卡夫卡看向鸣歌鸟解释，“在它背上的是泰坦巨人首领, 是族群中最强大的泰坦巨人, 也是我最敬畏的存在。首领创造的机械魔兽远比我多，每只机械魔兽都有着不同的能力。”
天绵鸟看着鸣歌鸟巨大的体型, 再扬起自己小小的翅膀，啾啾叫着问出自己的疑惑。
［阿笃笃和鸣歌鸟都好大，我和他们不一样。］
阿笃笃能变得比巨龙都大，他还没鸣歌鸟的一根羽毛长。
卡夫卡微侧头，目光看向莱恩。
莱恩知道他可能受到限制, 不能回答类似的问题, 于是手指轻揉天绵鸟脑袋回道：“你现在并非是完整的天绵鸟形态。”
天绵鸟：“啾？”
［我也能变大吗？］
莱恩询问系统后点头回道：“如果你能恢复成真正的天绵鸟姿态，你会变得比现在的体型更大很多。”
天绵鸟盯着鸣歌鸟的翅膀，“啾？”
［会变得和他一样大吗？］
莱恩点头，眼眸含笑的询问：“你想恢复成真正的天绵鸟吗？”
禁制解除少许的卡夫卡也点头，小声说：“我可以帮你, 首领知道让你恢复成完整天绵鸟姿态的方法。”
“啾！”
天绵鸟摇摇头趴在莱恩肩头, 用翅膀将莱恩的侧脸抱住。
变大后他就不能站在莱恩肩上了，也不能这样随意亲近莱恩。他不要变成真正的天绵鸟，现在挺好的, 可以和莱恩更亲密。
变大后不能贴贴那真是太遗憾了，他会不幸福的。
能变成小黑龙贴贴的安德鲁也有同样的感觉。
卡夫卡看了眼停在空中，等待阿笃笃号靠近雪山的鸣歌鸟，坐在船板上从怀中取出一堆零件，手指快速拼凑成小天绵鸟的外形。
天绵鸟在莱恩肩头侧身，好奇的注视卡夫卡的动作，“啾。”
［这只机械鸟和我好像啾。］
“也是按照你为原型制作的，泰坦巨人都很喜欢天绵鸟。”
卡夫卡将拼凑好的机械天绵鸟放在船板，之后从特殊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盆球形植物。
机械制作的植物有些像仙人球，又像是一颗发光的小太阳，当暖橘色的光耀照在机械上，安静趴在地上的小机械天绵鸟体型遇光变大。
当卡夫卡在球上调整，暖光变成冷光时，光照的机械天绵鸟体型随之而变小。
天绵鸟：“啾？”
［好神奇。］
直到机械天绵鸟的体型比刚制作时更小，卡夫卡将机械植物收回储物空间，抬头对莱恩肩上的天绵鸟说：“即使你变回真正的天绵鸟，你的天赋也能自由控制体型的大小。
成年的泰坦巨人身高千米，远古强大的泰坦巨人甚至高达万米，接近神明的化身。首领从天绵鸟的天赋中得到灵感，于是创造出能更改体型的特殊道具，让我们不再必须维持巨大的身形，行动能更轻松。”
巨大的身体很有压迫感和威慑力，打架时甚至都不需要第三只眼中雷霆，光是抬脚就能将多数生命压死。
卡夫卡还是喜欢他现在的身高，轻巧又方便。
卡夫卡：“即使你变回真正的天绵鸟，无法控制天赋，泰坦巨人也能用道具将你的体型变小。”
天绵鸟：“啾！”
他好心动啾！
要是体型能变大，变得和安德鲁变成巨龙时一样大，白天他就能带着莱恩飞，晚上还是莱恩的亲亲小天绵鸟，不影响贴面蹭蹭和撒娇。
听见天绵鸟询问自己的意见，莱恩揉着天绵鸟的脑袋回答：“变回完整的天绵鸟形态肯定比现在更好，没准还能帮你呼唤来一些同族的同伴。”
天绵鸟，“啾？”
听上去好像更棒了啾。
“是否要变回真正的天绵鸟，你自己开心就好，我不会强迫你。”莱恩，“如果你想的话，待会就麻烦卡夫卡帮你向首领询问这件事，我也会帮助你变回真正的天绵鸟。”
天绵鸟得到卡夫卡点头示意，开心的将侧脸贴在莱恩的侧脸上，目光充满期待的看向鸣歌鸟和泰坦巨人首领。
卡夫卡微侧头看向莱恩提醒道：“对了，想要阻止阿笃笃，首领会用自己的方法分解阿笃笃。
首领不认识你，不一定会伸手将你接住，待会你可能要注意一点，当心别直接从空中摔下去，我会用道具接住你。”
“谢谢。有安德鲁在我身边，他不会让我摔在地上，此外我还是一位能飞行的魔法师。”
莱恩颌首应好，将肩头的天绵鸟捧在怀中。
安德鲁身后龙翼微扬，张开翅尖做好飞行的准备，温柔缠绕莱恩腰侧。
卡夫卡觉得也是，莱恩根本不需要他保护，将缩小的机械天绵鸟挂在腰边。
“啾！”
阿笃笃号在魔偶的控制下调整角度，以叫声发出信息，如陨落的星火笔直撞向巍峨雪山。
就在阿笃笃的机械鸟头即将撞上山壁的一瞬间，发如寒冰的泰坦巨人首领从鸣歌鸟背上跳下，身形在坠落时快速增长，一瞬从两米的身高增长十倍，最后化身千米的巨人站在冰山之上。
巨人伸出手将阿笃笃号拦截，指在上边轻点，百米的阿笃笃号鸟舟顿时和卡夫卡预测的一样，随泰坦巨人首领的动作分解，化作一堆零件被用特殊的方法悬浮空中。
被抱在怀中的天绵鸟轻啾，非常享受的卧在莱恩怀中。
就在安德鲁准备舒展双翼，将莱恩从满天零件中带走时，这时才发现他们存在的泰坦巨人首领轻咦一声，伸向卡夫卡的手掌转移，将莱恩、安德鲁和天绵鸟接住。
卡夫卡：“？”
嗯？
什么情况？
刚说完可能不会被接住，结果自己不在首领选择之中，反而是莱恩和安德鲁被接住，这让卡夫卡感觉有一点发懵。同时也让卡夫卡愈发觉得，莱恩一定就是神之使者，且和泰坦巨人首领认识。
一想到曾经听说的预言，即使身体此刻在下坠，卡夫卡突然间就期待和兴奋了起来。
好在机械天绵鸟有少许智慧，从卡夫卡腰侧扇动翅膀，化作一只鸟型机械魔兽将卡夫卡轻松接住。
安德鲁龙尾卷起莱恩腰侧，正准备带他飞走时察觉到泰坦巨人首领的情绪，见莱恩没有反对，于是任由泰坦巨人首领将自己和莱恩接住。
千米高的泰坦巨人屹立在雪山前方，身形魁梧，平托的手掌安稳如大地，
莱恩和安德鲁站在手掌的中心，没有任何不稳和晃荡的感觉，脚下的皮肤触感如山石坚韧。
莱恩抬起头，刚好和泰坦巨人首领银蓝色的双眼对视。
即使恢复原本的体型，泰坦巨人首领的容貌依旧和人类很像，气质好似一位坚毅尊贵的国王。他的眼睛如寒冰的水晶，边缘有一层银色的光辉，像是星空落雪，极为美丽。
莱恩从泰坦巨人的眼中看见惊讶、怀念，喜悦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也看见他紧闭的嘴唇微动，因禁制不能说出一些特殊的历史。
泰坦巨人首领内心激动而澎湃，但他什么重要的秘密都不能说，被禁制禁锢。
泰坦巨人首领的双眼注视莱恩和安德鲁，以及莱恩怀中的天绵鸟，最后眼角滴落一颗如水晶般的眼泪。
将手掌平行缓慢的举至更高，巨人面向掌中的莱恩和安德鲁虔诚低头，沉闷的声音似吹散坚硬积雪的暖风般温柔，用远古神明恩赐的语言虔诚问候：“好久不见，尊贵的众……守护者安斯维尔、伟大的黑龙之王，神佑之天绵鸟……
请原谅我暂时无法称呼你们过去的姓名，规则让我不能直言一切。我是永恒的忠诚信徒卡夫维罗，远古泰坦巨人一族的首领……欢迎你们重回神眷之地。”
在卡夫维罗话落的瞬间，天光微暗。当莱恩抬头看向天空，光晕恢复永夜。
来之前莱恩已购买特殊的道具，他和安德鲁都能听懂泰坦巨人的语言，道具在这里还会将他们开口说出的语言，同步转换成泰坦巨人语。
天绵鸟是特殊的存在，他的天赋能听懂任何生命的语言，能和所有友善的生命体正常交流。
卡夫卡：“？”
卡夫卡：“！”
乘坐机械天绵鸟靠近，看见泰坦巨人首领眼角滴落的泪水，听见卡夫维罗对莱恩、安德鲁和天绵鸟的称呼的卡夫卡有点懵。
他虽然不知道莱恩和安德鲁是谁，但他知道安斯维尔这个名字，也知道伟大的黑龙之王指的是谁。
卡夫卡原以为莱恩是神之使者，没想到他竟然就是……？
卡夫卡慌张的揪了下头发，思索自己刚才有没有失礼的行为。一想到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他简直想回到过去拿零件敲自己的头，问问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能来到这种地方，并非泰坦巨人还能看见科技树的幻影，明明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莱恩目光注视泰坦巨人的双眼，声音中充满歉意的回道：“非常抱歉，卡夫维罗。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都还没有恢复往日的记忆……我能感受到你的友善和虔诚，你是非常值得让我信任的伙伴。”
“统。”莱恩：“没想到安斯维尔，竟然还真是我以前使用的马甲之一。”
系统：“安斯维尔这个名字，是您最初行走大地时使用的姓名。以往的一切都被封印，唯有这个名字还在一直被使用，卡夫维罗也只能说出这个名字。”
“安斯维尔最初的使用者是我，中途经历了几次使用者更替。”
莱恩：“所以现在这个马甲的使用者，安德鲁的导师……他是安德鲁的记忆，还是说他和卡夫维罗一样，也是我曾经的追随者？”
莱恩已经猜到，他可能是最初的安斯维尔，后来这个名字被他赐予了别人。如果安斯维尔的使用者是安德鲁的记忆，他一定会与教皇为敌，但战斗不可能会输。
不与他相见，那就一定是受到某种限制。
与教皇战斗不受限制，那就是现在安斯维尔这个名字的使用者，他自身并非神明。
“是神挽救的生命，是黑龙之王的学生。”系统，“神不临大陆，神明有降临使者。”
“学生后来成为老师。”莱恩，“所以光明神殿的那位神之后裔，他很可能并非是真正的神之后裔，也可能是神明的化身对吗？”
系统：“您猜。”
莱恩脑中轻笑，“如果他是光明神，皇城国王和教皇的野望全在光明神眼中，真有意思。”
难怪光明神完全不理会这件事，连新任教皇的选择都交给了他。
那就更不能辜负朋友的信任，要挑选出一位最合适的教皇。
莱恩：“统，卡夫维罗刚才话语有停顿，众……的守护者是什么意思？”
系统：“不能说。”
莱恩：“……”
安德鲁安静在脑中将一切的信息整理。天绵鸟还在疑惑，他怎么突然就成了神佑之天绵鸟。
情绪很快恢复，从不纠结太久的卡夫卡乘坐在机械天绵鸟的后背，浮空飞到卡夫维罗的身旁，好奇且大胆的盯着首领的眼角、目光在莱恩，安德鲁之间徘徊，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千年前信仰、追随的神明重逢，卡夫维罗的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卡夫维罗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禁制让他无法完全用言语表达情绪，也无法解释太多过往的一切。
就连安斯维尔这个称呼，黑龙之王，在刚才他也有受到规则的限制。
科技树感受到卡夫维罗的情绪，银色的钢铁枝条表面在群星之光中裂开缝隙，生长如月桂一样冰冷通透的圣洁碧枝，节点含苞，绽放似水晶般洁净，花瓣仿佛幻光透明，星光万千环绕，边缘为银蓝色的美妙花束。
雪山之中飞出羽翼梦幻的蝴蝶，身后跟随体型优美的机械鸟，停在月枝发出悦耳的歌声。
天绵鸟不再纠结神佑，站在莱恩肩头，抖动羽毛跟随机械鸟的歌声一起轻轻哼唱。
是他喜欢，也是他熟悉的歌谣。
随群鸟的歌声，丝毫看不出是机械的梦蝶围绕繁花旋转起舞，天上星群流转，世界在梦幻的光晕中改变形态。
山上积雪消融，万物复苏，碎石中生长绿植。
机械制作的生命体改造一切，城市中的植物生长，美丽富饶的森林托起最娇艳的繁花，一切都像是在迎接莱恩、安德鲁和天绵鸟的到来。
卡夫维罗目光与莱恩对视，将所有情绪压在内心，不提过往之事，眸中光亮闪烁，“感恩您的信任，尊敬的安斯维尔大人。”
即使记忆没有恢复，还能想到这里，卡夫维罗的情绪很愉悦。
信仰的神明实现了他的承诺，再一次与他相见。
“现在叫我莱恩就好，安斯维尔现在是另一位的名字。”
莱恩感受到泰坦巨人的情绪，同样心情愉悦的嘴角微扬，“以前的事情暂且不提，我现在的身份是人类大陆的一位领主，在我的领地中生活有很多友好的异族，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有信任我的追随者。”
莱恩目光微侧，看向肩头的天绵鸟和身旁的安德鲁，“继续呼唤他天绵鸟就行，黑龙之王这个称呼不用提，他现在的名字是安德鲁。
你可以和我的朋友、子民一样，直接叫他安德鲁先生。”
他也很喜欢称呼安德鲁先生。
当然，私下称呼和众人前的感觉又不一样。
卡夫维罗将名字牢记，面向安德鲁态度恭敬的头颅低垂，“您好，尊敬的安德鲁先生。”
安德鲁闭合后背双翼，面朝卡夫维罗微颌首，“你好，卡夫维罗。”
卡夫维罗看向莱恩，“恭喜您完成了以前一直想做的事。”
“嘘。”
莱恩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边，“卡夫维罗，禁制还未解除，现在提我以往的事情对你并不好。我的力量还未恢复，我希望能顺利将你们带回我的领地奥兰。”
“非常抱歉，我会牢记您的叮嘱，不再随意提起过往的一切。”
卡夫维罗真诚道歉，左手捂住自己胸口，目光充满期待的注视右手掌心中的莱恩，“尊敬的莱恩先生，所有的泰坦巨人都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等您的指令。”
“卡夫维罗。”莱恩看向他身后的科技树，“不只是以前的记忆，我也没恢复以前的身份和力量，就连你们的科技树我也不能完全带走，只能带走一根树枝。”
“科技树已经生长出意识，一节树枝种下能重新生长。她的本体和世界我无法带走，只能留下她的身体维持此世界不毁坏，被封印一段时间，最后才能被神明重新唤醒。”
莱恩放轻声音，“即使是现在如此弱小的我，你们也愿意随我一起离开吗？”
“当然，尊敬的莱恩，您永远是我们泰坦巨人追随的存在，永不背叛。”
卡夫维罗手捧莱恩和安德鲁，转身面向雪山和科技树走去，声音真诚，“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永远都在为他人着想。
无论您和安德鲁先生是怎样的形态，我们泰坦巨人永远都会追随您的意志，您是泰坦巨人永恒的信仰，这是印刻在曾经历过神佑的泰坦巨人们灵魂的誓言。
包括是未来新生的泰坦巨人，他们同样也会信任您的一切，就像我一样。”
即使不再如以往强大，容貌发生了变化，禁制让卡夫维罗无法察觉莱恩进入此世界，他依旧能在见面的第一眼，确认莱恩是自己追逐的信仰。
卡夫维罗永远不会忘记神明的救赎，拯救他们离开受缚于神弃的灾厄之地。
被首领遗忘的卡夫卡点点头，无声赞同卡夫维罗的话语，随后将周围的零件全部收好，乘坐机械鸟快速追在卡夫维罗身后。
身高千米的泰坦巨人行动并不算快，但是一步跨越百米。
当卡夫维罗停在雪山，支撑起天空的科技树垂落如月桂的枝条，将满枝繁花绽放的花枝送到莱恩身前。
花瓣随风飞扬，环绕莱恩身旁，又如雪花消融。
风中好似隐隐约约捎来了科技树的声音，是很冷清又很温柔的女生，让莱恩不要在意她的想法。
所有的一切，这都是无法更改的命运。
“尊敬的莱恩先生……在一切的最初之时，泰坦巨人刚抵达新的居住地，伟大的神明便赠予我希望的种子，于是后来便有了被泰坦巨人视为圣树的科技树。”
卡夫维罗伸出左手，接住空中坠落，长有新生银色尖芽的一节钢铁树枝，目光从群山和森林上看过，声音温柔，“莱恩先生，即使一切都无法带走，去到新的环境，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我们依旧能为您再次创造新世界。”
莱恩伸手揉了揉眼睛，他也有一点想哭，但好在还能忍住情绪。
“卡夫维罗。”莱恩抬头看向泰坦巨人真诚的眼睛，“我现在还不能带走你们创造的世界，科技树和一切会被封印……最后，我相信他们一定还能回到应该回去的地方。”
“我信任您的一切话语，尊敬的莱恩先生。”
卡夫维罗腰身微弯，动作轻柔的将莱恩、安德鲁放在雪融化后，冰石之上迎光生长的的一片希娅奥拉之中，将科技树的树枝朝莱恩递去，“如果您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将所有的泰坦巨人召集，他们看见您的到来一定会很开心。”
他已经想到族人看见莱恩后的反应，卡夫维罗非常期待去到莱恩的领地。
“我也很开心，卡夫维罗。”
莱恩将树枝接住，将树枝收进虚空之证中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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