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
一道白光闪过, 花江拓斗从港|黑大楼转移到了东京的街道上，花江拓斗迷茫地眨了眨眼，他低头看自己穿了一身暗色的衣服，手里还提着甜品。
嗯？
他怎么……
‘叮铃铃——花江小弟接电话啦——叮铃铃——花江小弟接电话啦——’
是五条悟的声音。
花江拓斗迷茫片刻, 脑中灵光一现, 对了，他是出来买东西的, 顺便被五条悟支使买甜品。
“这个混蛋, 什么时候把我铃声换了的！”花江拓斗咬牙切齿。
该死的，一点都不值得尊敬的，五条前辈。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捂嘴偷笑:“是五条老师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他们仿佛就是透明人似的，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在意。
好像他们被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我们现在就是处于一个现实和虚拟的夹缝, 也可以说是第五维空间吧, 我们可以观测到这个世界，却无法对这个世界做出什么改变。”
他们想蹭个车去高专看看有什么线索，或许这个世界的【五条老师】能看到他们呢？
“五条老师有六眼，这个世界的【五条老师】也有六眼，说不定两个六眼相遇，哎嘿, 就看到了呢！”虎杖悠仁开始了乱七八糟的推测。
五条悟:“六眼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什么都能看到的。”
三人组:“失望。”
五条悟:“你们究竟把六眼当成什么东西了，千里眼吗？”
虎杖悠仁期待地看着他:“是梅林, 吉尔伽美什还是所罗门王的千里眼！”
五条悟无情打破虎杖悠仁的幻想:“不, 就是六眼而已。”
虎杖悠仁:失落jpg
钉崎野蔷薇:“弱爆了。”
在三人在打闹的时候, 伏黑惠却敏锐的发现了盲点，他看向人群中那道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伏黑惠眼睛微微眯起，“是花江先生吗？”
“唉？？！”
“真的是花江哎，突然穿上高专的制服我都不敢认了。”
“嗯……感觉有点不对劲哎。”
“确实，但是话说回来，他现在穿得高专|制服，是不是会去高专啊，那我们能不能蹭车啊！”
“会超载的吧。”
“哈？让五条老师那个笨蛋飞过去就行了。”
“喂！你们最最最最最敬爱的五条老师还在场哎！”
反正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跟在花江拓斗身边的原因了，好消息是他们找到了导致现在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坏消息是，花江拓斗也看不到他们。
“往好处想，我们蹭到了车！”虎杖悠仁充分发挥乐观的精神，为同伴们加油打气。
快被挤成肉馅伏黑惠艰难求生:“我、并不、这么觉得。”
他们三个勉强挤在后面，副驾驶上坐得花江拓斗，而五条悟正坐在车顶上。
“吾徒叛逆伤透我心。”五条悟坐在车顶cos一名迎风流泪的男子（并不是）。
花江拓斗看了看钱包叹气:“可恶，这次打车费一定要让那个混蛋付！”
在日本出租车可是很贵的，几公里就可能上百人民币，虽然咒术师的工资不少，但是花江拓斗还是会心疼钱包的。
花江拓斗揉了揉眉心，坐在副驾驶上叹了口气:“算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速写本，一支笔，就开始画了起来。
虎杖悠仁三人正在后排打闹，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件事，但是坐在旁边的司机却很健谈，花江拓斗没有刻意遮挡，所以司机的余光也看到了花江拓斗的速写本。
“先生是要去野外采风吗？”司机笑呵呵道，“先生应该是漫画家吧，我儿子就很喜欢画一些东西，所以我对这些还算有所了解，刚才我就奇怪了，怎么有人往深山老林里去，但是看到先生你这副架势，我算是明白了。”
“不，我……”花江拓斗话说到一半，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只是含含糊糊。
司机却以为花江拓斗是默认了，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先生你画的真好看啊，其实以前也喜欢看动画，所以能感受到画面的张力。”如果不是正在开车，司机恐怕都要竖大拇指吹彩虹屁了，“先生是在哪里刊登啊，我一定去看看。”
花江拓斗浅笑，也许是因为司机是陌生人，所以这些话能够对他说出口:“我并不是原作者，我只是临摹而已。”
“哦？那临摹的这是谁的画。”
“司机先生你肯定没有听说过。”花江拓斗笑了笑，“是一位叫做芥见下下的漫画家。”
芥见下下！！
高专三人组:垂死梦中惊坐起，芥见下下在哪里！
车顶上的五条悟岿然不动，仿佛对车内正在展开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芥见下下，恕我孤陋寡闻，我好像真的没听说过这个漫画家。”司机叹气，“也许是先生你太过谦虚，说什么临摹，这种成熟精细的漫画怎么可能连名气都没有，不是我吹，无论上游中游下游，甚至不入流的漫画家我都能知晓一二，但是这位芥见下下，我是真没听说过。”
“你该不会是拿自己的画，说个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名字糊弄我吧，或者这个芥见下下就是你？”
花江拓斗摇头:“怎么可能，我的临摹可是连芥见老师七分都不到，你没听说过，不是你见识浅薄，而是芥见下下就没有在这个世界出道。”
“啊，不好意思。”司机露出悲伤的神情，“没想到这位老师……”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花江拓斗急忙打断，“你不要随便猜测啊，芥见老师只是不打算在这里出道而已！”
司机死鱼眼:“那你就不要说那么令人误会的话啊！”
虎杖悠仁从花江拓斗和司机开始闲聊的时候，就一直依靠在副驾驶上，听到这里没什么新消息，才从上面滑回了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
“所以这个世界的花江也认识芥见老师。”虎杖悠仁摸了摸下巴，“但是他没有在这个世界出道哎。”
钉崎野蔷薇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花江先生在这里是咒术师。”
伏黑惠微微蹙眉:“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出租车在花江拓斗的指挥之下，开到了东京咒术高专门前不远处。
司机也纳闷:“原来东京郊外还有这么个学校。”
“你是这里的学生吗？”司机好奇的问道。
花江拓斗已经把速写本装回了包里，他起后备箱拿着自己的东西，笑了笑:“不，我是老师。”
“花江老师！”【虎杖悠仁】大老远就看到花江拓斗回来了，急忙向他跑了过来，花江拓斗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高专三人组仿佛看到了【虎杖悠仁】背后快摇上天的尾巴。
伏黑惠\\钉崎野蔷薇:“噫~”
虎杖悠仁捂脸:“我平时，应该不是这样吧。”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五条老师说你出差回来了，让我们来接你。”【伏黑惠】仍旧是平淡的样子，但熟悉的人却不难看出他的高兴。
【虎杖悠仁】高兴得直点头:“对啊对啊对啊！感觉有好几个世纪没见过花江老师了呢！”
【钉崎野蔷薇】接过花江拓斗手里的东西:“这么多甜品，又是五条老师的吧，花江老师你不能这样惯着那个混蛋啊！”
钉崎野蔷薇惊讶:“看起来，花江先生和【我们】相处的很好。”
伏黑惠点头:“嗯，这里的花江先生是高专的老师，或许曾经也是东京高专的学生。”
虎杖悠仁面条泪:“我直接矮了花江一辈。”
本来是朋友，在这里直接变成师生。
别人都是超级加辈，到他这里直接超级降辈。
“野蔷薇这么说话真是令我太伤心了。”【五条悟】擦着并不存在的泪水出现在众人面前，并当众表演了一个‘甜品，拿来吧你’夺走了【钉崎野蔷薇】手中的甜品们。
【钉崎野蔷薇】:“嘁。”
钉崎野蔷薇:“呸。”
两边的男生:……
“拓斗，人家真是想死你了呢。”【五条悟】发动黏黏糊糊技能，一个熊抱就把花江拓斗埋进怀里。
花江拓斗冷漠脸:“口区——不好意思，五条前辈，我感觉我高专时期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还有，你想的明明是你的甜品。”
其他人:“没关系，花江老师，我们先吐为敬。”
高专三人组x2:“呕——”
钉崎野蔷薇难掩嫌弃:“我怎么感觉这个五条老师杀伤力更大了呢。”
虎杖悠仁感慨:“这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ooc男人的威力吧。”
伏黑惠:“说起来，我们的五条老师去哪里了？”
高专三人组:……
夭寿啦！他们的五条老师走丢了！！
走丢的五条老师此时正慢慢悠悠在高专内转悠，这边逗逗金鱼，那边摸摸小树，感觉和他们世界的高专没什么不同，五条悟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五条悟抬头看了看这个世界的天空，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对劲，就是不用上六眼都能感觉到的奇怪，仿佛是有人在强行支撑着这个世界不碎裂一样，说是真的世界吧，又有些假，说是假的吧，这里感受到的一切却又那么真实。
五条悟想不通，所以他选择远离人群一个人找找线索看看，他走到高专后面，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仰头看着天空。
风声沙沙作响，空中云卷云舒，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
“悟？”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仿若真空的寂静。
五条悟也恍然惊醒，急忙转头看向出声处。
一个令他熟悉又陌生的人影站在那里，担忧地看着他。
“杰？”五条悟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因为这个【杰】明明已经是和他同龄，但是神情却又那么像是他们还在高专时期的样子。
没有疯狂，没有执念，有的只是一片温和。
【夏油杰】一边点头一边向他走了过来，他没有穿盘星教的袈裟，而是穿得和五条悟一样的高专教师制服，和五条悟的品味一模一样。
五条悟没有先开口，而是定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就会立刻动手了结他。
但是【夏油杰】没有动，所以五条悟也没有。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拓斗要回来，你要去接他吗？”【夏油杰】歪了歪头，惊奇地看着他。
“啊……嗯……我去了。”五条悟理直气壮，他这话可没撒谎，【五条悟】可不是去了嘛。
【夏油杰】死鱼眼:“啊，我懂了，你是又做什么事情惹拓斗生气，被他赶过来了吧。”
“悟，我说过了啊，不要随便搂搂抱抱，拓斗也不是那个高专生了，注意影响。”【夏油杰】开启唐僧模式，“也不要总是让他帮你买东西，你也是成年人了，总是欺负学弟是怎么回事。”
“嗯嗯嗯——”五条悟敷衍。
“还有那个报告，不要总是麻烦拓斗baba”
“嗯嗯嗯——”
“夜蛾老师年纪大了，你不能总惹他生气balbaba”
“嗯嗯呢——”
“还有房间都没有打扫，拓斗今晚和我睡一个房间哈。”
“嗯嗯嗯……”五条悟歪头，“嗯？”
是不是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杰是这种好宝宝人设吗？
ooc了啊杰！
惹夜蛾生气这种事情你明明没资格说我的吧！
【夏油杰】托着下巴看着五条悟，笑眯眯道:“你不是悟吧，或者说，你不是我们世界的悟。”
五条悟眼罩下的眉毛微微挑起:“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油杰】故作思索模样，摸着下巴:“唔——要我说，我们世界的悟要更英俊一点？”
五条悟呵呵:“你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让我自愧不如。”
“明明是实话嘛。”【夏油杰】耸肩。
五条悟冷冷地盯着【夏油杰】:“别闹了。”
【夏油杰】疑惑:“什么？”
“我说你，别闹了。”五条悟重新坐回到石头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看着【夏油杰】。
“自导自演很有意思吗？”五条悟摘下了眼罩，抬眸看着眼前的好友。
“我从来到这里就很奇怪，如果说外面对于我们只是录播，从上了出租车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开始进入不稳定的状态，应该是你力量分散的结果吧，出租车上那个司机也是你。”
“悠仁，野蔷薇，惠还有杰都是你，至始至终，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就是你。”五条悟顿了顿，“或者说，【我】。”
“【五条悟】”
在五条悟喊破名字的那一刻，【夏油杰】的身影就像是八|九十年代，失去信号花屏的电视一般，错乱起来。
一阵失真之后，【夏油杰】的身影逐渐消失，变成了一个令五条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一个每天早晨都能在镜子里看到的人。
【五条悟】。
五条悟仔细打量了一番【五条悟】，随后发出不屑的声音:“明明没有我英俊，虽然都是一张脸，但是在怎么看，都是我的气质更加突出。”
【五条悟】:“我上辈子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五条悟】被揭穿之后，也没见外，直接坐在了五条悟的旁边，他们两个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坐着的姿势也都分毫不差，一整个复制黏贴。
“你怎么看出来的。”【五条悟】挑眉，“我感觉我演技还行吧。”
五条悟:“你是太久没见到活人，对自己的预估出现偏差了吧。”
“杰那家伙当老师能和我穿得一样，高专|制服是能定制的，他的审美可不是像我一样超凡脱俗。”五条悟不忘夸自己一波。
【五条悟】砸吧砸吧嘴，表示赞同。
臭味相投的两位五条悟。
“我虽然被广大粉丝们戏称‘做什么都不会ooc的男人’，但是和一个男人黏糊成那样，果然还是ooc了吧。”五条悟深沉地说道。
【五条悟】:“那也不一定。”
“如果你几个世纪都没见过你的恋人，你一定也会这样的。”【五条悟】真诚地说道。
五条悟:……
五条悟站起身，开始在院内踱步，走了一会儿，他好像觉得池子里的小鱼挺有趣的。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
五条悟同手同脚坐回【五条悟】身边
五条悟一直从容不迫，淡然不惊的表情裂开了。
五条悟整个人裂开了。
五条悟扶额:“……你在开玩笑吧。”
【五条悟】:“你不喜欢男人？”
五条悟思索:“不如说是没有考虑过谈恋爱。”
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和女性或者男性谈恋爱的样子，毕竟他的性格还是蛮糟糕的，虽然面容英俊，但是真要相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受得了他吧。
【五条悟】拍大腿:“就是啊，所以我就是在开玩笑。”
五条悟:……
五条悟沉默了。
五条悟陷入无量空处。
五条悟看着【五条悟】拳头硬了:“……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五条悟】耸肩:“你如果像我一样在这样的时间空隙待上几个世纪，可能比我还严重。”
“唉，见到有人进来，我是真高兴啊。”【五条悟】高兴地握住五条悟的爪子上下摇晃，“谢谢你啊，我自己。”
五条悟收回自己的爪子:“真要谢我，就说实话。”
【五条悟】轻轻‘啧’了一声:“我自己可真讨厌，早知道去找悠仁他们玩儿了。”
五条悟看着这个半疯不疯的自己沉默片刻，咒术师多少沾点疯子属性，像七海海那样的正常人才是凤毛麟角，但是疯成这个【五条悟】这副模样的……
五条悟能看的是，【五条悟】根本不是因为孤独一个人待在这里才疯成这样的，孤独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更像是术式长时间施展导致的。
几个世纪……
五条悟捏住这个【五条悟】的下巴，强制他看着自己:“说、实、话。”
【五条悟】不满地一巴掌把五条悟的手掌拍了下来:“我自己，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我可都等了几个世纪啦！”【五条悟】兴奋地张开手臂，“可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好开心——”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呐喊，看完之后，【五条悟】脸上一片冷漠。
“我们的世界毁灭了。”【五条悟】一开口就是一个大雷，“你是重启后的我，而我嘛，大概是一道残像？记忆？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你懂就行。”
“我也没想到能重新见到拓斗，说起来，我们的宇宙能够重启，还要感谢他。”
五条悟:“你这话不是反讽吧。”
【五条悟】冷漠脸:“不是，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改变了很多东西，你看过他画得那些漫画吗？”
五条悟点头。
【五条悟】:“那是这个世界最初的发展，而在我的时间线，他救了所有人，自己却被羂索杀害，高层想要他手里的漫画，但是被我烧掉了呵呵呵……”
“一群老不死的烂橘子。”
五条悟:“这点我同意。”
“花江拓斗的死亡并不完全是意外，世界的发展早在最初就已经定好了波澜转折，他强行切断命运，必定会迎来报复，而在他死后，被影响的命运也逐渐恢复正轨。”
“也就是说，拓斗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五条悟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他讨厌宿命论之类的东西，而五条悟也从来不信这个，但是从另一个自己嘴里说出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很讽刺。
“不过，那已经是属于过去的事情了。”【五条悟】看着五条悟。
“重启之后的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以为世界的发展早已经不在命运的河流之中，所以前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重启之后做准备。”
五条悟有些意外:“所以，你就是我。”
“在狱门疆待了几个世纪的你。”【五条悟】勾了勾嘴角。
五条悟大笑:“你怎么会认为我会信这种事。”
【五条悟】翻白眼:“你都问这种问题了，信不信我说了算吗，我管你信不信。”
【五条悟】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五条悟却完全能懂他的意思。
“所以说，世界重启是为了让我们拜托被命运当成木偶的命运。”五条悟思索，“重启的关键在花江拓斗身上，但我既然存在了，就说明重启已经成功了，你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段影像。”
【五条悟】看着他:“不是我留下的影像，是你留下的，五条悟，是你自己留下的。”
五条悟难得不解地看着他。
【五条悟】笑了:“五条悟，你心有不甘，你在执着些什么呢。”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我只是一段记忆的残影而已，虽然能量是大了点。”【五条悟】凑近看着他。
“所以，我自己，准备好接受旧世界的自己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吗？”
————
虎杖悠仁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脖颈有点疼，不，是非常疼，仿佛被什么人狠狠地用力一击一样。
不仅仅是虎杖悠仁，在家入硝子医务室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都有这个症状。
他们本来看戏看得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飞到一道影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们三个打昏了。
不应该啊，明明那个世界上的人们看不见他们的啊，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们打昏的。
【五条悟】:嘻嘻。
【五条悟】:我和我自己的谈话不接受第三者！
家入硝子进来就看到，三个苏醒的人正揉着自己的脖子，她微微挑眉:“醒了，放心，脖子没事，抹几天药就好了，下手的那个人很有分寸，没有对你们的身体造成伤害。”
虎杖悠仁听到家入硝子医生的声音微微一顿，他呆呆地看着家入硝子:“你是哪个硝子医生。”
家入硝子惊奇:“怎么，你还看到过第二个家入硝子？”
虎杖悠仁沉默了。
额……
好像并没有哎，他只看到了另外的他们。
伏黑惠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下地了。
家入硝子低头准备药，头也没抬说道:“如果是要找你们的五条老师，他去找花江拓斗了。”
“顺便他让我告诉你们，看手机，他把芥见下下的身份发给你们了。”
三人:哦，芥见下下哦
等等，芥见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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