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饲养丧尸王（5）
在一堆丧尸聚集处, 有一人一丧尸在众多的丧尸围观下“聊天”。
看着举在自己眼前的红色晶核，萧湾嘴角微扬：“这给我的？”
祁笺阑垂着头晃了晃：“嗬嗬嗬……”
萧湾听不懂，但不妨她理解祁笺阑的意思。
“谢谢。”萧湾伸手从祁笺阑的手掌将晶核取走。
感受到萧湾接下了她的赔礼, 祁笺阑才慢慢抬头, 看着萧湾。
萧湾当着她的面将晶核靠近嘴。
祁笺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红色晶核，咽了咽口水, 满眼都是渴望。
好香……好想吃……
不行, 我不能吃。
祁笺阑无意识舔了舔唇，喉咙也上下滚动着。
这附近, 就只有这么一只一级丧尸。
祁笺阑都做好萧湾吞噬晶核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萧湾居然在下一刻笑着将晶核递到她的嘴前。
“傻, 吃吧，我不需要吃你们这些晶核。”萧湾说罢, 还伸手将祁笺阑的头发揉乱。
她在这个世界的载体是个普通人，没有异能, 不过她也不需要他们所谓的异能, 视、听、嗅、味、触、速度和力量七个方面, 这都是她天生携带的。
开局就是最强者，无需升级, 等级的顶峰就是她。
“嗬嗬嗬……”
祁笺阑显然不信，眨巴着眼把晶核往萧湾方向推了推。
这个好香，好好吃，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萧湾：啧, 这祁笺阑都成丧尸了, 还这么好心、善良、圣母，以后怕不是会被人骗？得将她这坏习惯改过来才行。
凡事先考虑自己，先让自己吃饱, 先让自己活下去。
萧湾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捏着祁笺阑的脸。
“张嘴。”
祁笺阑懵懵地张开嘴，那颗红色晶核塞进她的嘴里。
萧湾塞完后伸手捂着祁笺阑的嘴：“给我吃下去，不准吐出来，我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祁笺阑眨了眨眼，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透露着呆萌，反应过来后眉眼弯弯，煞是可爱。
感知到祁笺阑将晶核吞噬后，萧湾收回手。
红月消退，丧尸进化，晶核面世。
丧尸之间开始因等级分尊卑，以往经常来打扰萧湾的普通丧尸，这会儿大概是感知到同为丧尸的祁笺阑，感知到她比它们高级，所以不敢上前去啃咬萧湾。在它们看来，萧湾是祁笺阑的食物，它们不敢去抢。
因为它们的不敢，导致医院门口呈现出奇怪的场景，两人附近周围无丧尸，而外圈则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丧尸，全部“嗬嗬嗬……”地看着她们俩，却没一人敢动。
萧湾视线转了一圈，很是享受被这群失智丧尸包围，却没丧尸敢动她的感觉。
要是她成为丧尸王，可以让全天下的丧尸为她所用，听她号召吗？
“嗬嗬嗬……”
似乎是不喜欢有那么多丧尸虎视眈眈地盯着萧湾，祁笺阑皱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挡在萧湾身前，发出了一声长啸。
围观的普通丧尸听见长啸，个个发出了急喘的丧尸音，脚步慌乱地背过身逃跑，向四处撤退。
看着这些普通丧尸慌不择路地逃窜，祁笺阑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转头，就看见萧湾抱臂看着她。
“你几级了？”萧湾问道。
祁笺阑眨了眨眼，表情呆呆地，似乎听不懂。
萧湾：……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几级。没事，把她放出去，等什么时候跟某级丧尸打得不分上下时，就可以知道她的等级了。
想来丧尸王开局，应该也低不到哪里去。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握着祁笺阑的手腕，对她说：“走，带你吃饭去。”
看她那么喜欢吃晶核，晶核对于她们丧尸来说，应该就是饭。
祁笺阑歪头：“嗬嗬嗬……”
萧湾让祁笺阑收起自己的气息和威压，祁笺阑没理解，试了好几次后，祁笺阑收起自己的气息和威压，周围四处躲藏的普通丧尸这才渐渐显现，嗅着萧湾的活人味，向一人一尸走来。
萧湾挑眉，没想到祁笺阑还挺聪明的，这么快就会收放自如了。
萧湾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精神力探测了一圈，没发现别的一级丧尸，看来丧尸进化初期，进化成功的丧尸比较少，不过想到以后那茫茫人海的丧尸潮，那层层分明的管制，后续进化的丧尸应该不会少。
萧湾对杀普通丧尸不感兴趣，一旁的祁笺阑更不用说了，她只喜欢她的食物，而这些还没进化的普通丧尸不但没有她要的食物，还散发着恶臭味，祁笺阑显然也兴致缺缺。
萧湾牵着祁笺阑走回房车，将车开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后，帮祁笺阑换了一套衣服。
她在杀那一级丧尸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那只丧尸的血肉所溅到，衣服脏了，自然要换掉，不然萧湾嫌弃得很。
看着衣柜里为数不多的衣服，琢磨着这也不够两人穿，毕竟她们流浪在外，水资源珍贵，不可能还去洗衣服，自然是脏了就扔，这么下来，衣柜里的衣服就显得少的可怜。
其实主要是萧湾不喜欢洗衣服，尤其是沾了丧尸恶臭血肉的衣服，脏死了。
在摁着祁笺阑帮她换衣服时，意外地发现祁笺阑那个被丧尸咬过而导致发黑的小腿，已经淡了不少，虽然颜色跟正常人还是有些差异，但是显然不像是刚开始那样直接黑了一腿看上去那么吓人。
“嗬嗬嗬……”
祁笺阑的声音有些绵转，萧湾抬眼望去，就见祁笺阑抿嘴着，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还有些想收回小腿，似乎是痒，又像是害羞。
萧湾：你都成丧尸了，痒什么？害羞什么？
萧湾松开手掌下纤细笔直的小腿，帮裤子只穿了一半的祁笺阑将裤子提上，系好扣子，全程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萧湾：我不觉得我对一具青色的尸体会有任何感觉。
萧湾帮祁笺阑穿好衣服、洗好脸和手，就开车跟着路边的指示牌朝一座商城开去。
“嗬嗬嗬……”
萧湾开着车，祁笺阑硬是要挤到她身边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还时不时蹭一下。
祁笺阑，知道她自己这么黏人吗？
在祁笺阑的小脑袋又要探出来挡住她的视线时，萧湾伸手按了下去。
“别闹，我带你去抢新衣服。”
等会儿还可以去手机店看看，找些还有电的手机，给两人拍些照片，万一以后世界来电了，还可以回顾一下祁笺阑丧尸的初期阶段。至于祁笺阑会不会羞耻到用脚抠出一座安全基地，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她只负责高兴。
萧湾让祁笺阑收起气息和威压后，普通丧尸明显恢复正常，会追逐驾驶的车辆。
看见无数丧尸追着房车，萧湾乐了，将房车开出了跑车的感觉。
“吱——”萧湾将房车开到一座硕大的商城门口停下。
这商城的玻璃大门破了不少口子，显然已经被好几波幸存者队伍扫荡过了，不过里面的食物或许所剩无几，但衣服，应该不缺。
末世来临，很多人下意识地先考虑口粮问题，至于穿着方面，对于一般人来说，能穿就行。
萧湾简单感知了一下，发现这商城里居然藏着两只一级丧尸。
萧湾伸手揉乱祁笺阑的头发：“你有口福了。”
萧湾其实对这祁笺阑也有些疑惑，她可以透过探测别的丧尸的精神力波动，来感知丧尸大概什么级别，可对于祁笺阑，她什么也探测不出。
啧，这就是丧尸王的待遇吗？还给搞等级保密？
“嗬嗬嗬……”
祁笺阑漆黑无白的眼睛睁大了些，萧湾都能明显的感知到她的兴奋。
她们走进去后直奔楼上的那两只一级丧尸，因为萧湾普通人的气味，再加上祁笺阑收敛了威压与气息，那两只一级丧尸也朝她们直奔，双方都将对方视为食物，相互奔赴。
两方在商城一楼的扶手电梯上相遇，一看见那一男一女两只一级丧尸，祁笺阑兴奋起来，气息外溢，身姿敏捷的朝那两只丧尸飞奔。
两只丧尸感知到祁笺阑的强大，立马转身就想逃跑，但很不幸，她们的速度、力量以及对身体的掌控远比不上祁笺阑。
祁笺阑飞快抓到一只惊慌失恐的女性丧尸，朝她露出了骇人的微笑，直接把她举起，然后瞄准奔跑中的男性丧尸，狠狠地砸了过去。
“嘭——”男丧尸被女丧尸给砸倒了，两只一级丧尸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是它们唯一能逃跑的机会！
两只丧尸手脚灵活地爬起想直接从一楼栏杆往下跳。
只要没把脑袋摔破，它们就还能动！
这可能是它们成为丧尸后，身体协调性最好的一次。
可是，它们怎么可能逃的出去呢，毕竟它们已经是祁笺阑认定的食物了。
祁笺阑抓着男丧尸的脚，萧湾随手扯住女丧尸的脚，将她扯了回来砸在一楼的瓷砖上，跟甩绳似的“嘭嘭嘭”砸了几下，女丧尸那颗不耐砸的头颅很快裂开，发黑发臭的大脑小脑脑髓什么的溅一地，不过好在那颗红色晶核也被砸了出来，这省的萧湾去挖了，毕竟她嫌恶心。
萧湾松开女丧尸的脚，拿出刚刚上楼时在边上随手扯的布擦了擦手，就看见旁边的祁笺阑兴奋地捡起她砸出来的那颗红色晶核，手捧两颗红色晶核向她跑来，张开双手。
双手沾了不少黑色的血，散发着恶臭味。
萧湾皱起了眉头，把自己擦过手的布递给祁笺阑擦手，然后再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和沐浴露给她洗手，顺便洗干净晶核。
萧湾瞥了一眼男丧尸的尸体，只见他的头颅破了一个洞。明显是祁笺阑用手挖开的。
“啧，脏死了，下次不准用手挖，给我学会用武器，用劈的，知道吗？”
祁笺阑也不知道听懂没，只是嘟着嘴委屈地看着萧湾。
为什么要说她，她有哪里不乖吗？她明明最乖、最听话了！
萧湾将祁笺阑的手和晶核擦干，发现她嘴巴还高高嘟起，一张小脸紧紧皱着。
萧湾觉得煞是可爱，故意逗她：“怎么，说你不高兴啊，想打我？还是想咬我？”
祁笺阑闻言，下巴微缩，龇牙咧嘴的朝萧湾展示她那两颗锋利的尖牙。
萧湾乐了：“是要咬我吗？”
她早想成为丧尸了，但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估摸着被普通丧尸或者低级丧尸咬了也只能成为普通丧尸，不知道要是被这未来的丧尸王咬了，她有没有机会成为丧尸王？
实不相瞒，我其实惦记你的丧尸王位置很久了。
在这末日丧尸横行的世界，还有比丧尸王更牛逼的身份吗？
萧湾主动把手递到祁笺阑嘴边，祁笺阑却像是吓了一跳，人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身后的楼梯，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祁笺阑也没抓任何东西来扶正自己，她就瞪着萧湾，任由自己往后倒。
萧湾：……这丧尸还给她闹脾气了？
祁笺阑终究没摔在楼梯上，她被萧湾一把拽住了衣服，拉了回来。
“嘭”
祁笺阑撞进了萧湾的怀里。
“你想干嘛？”萧湾问她。
祁笺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不说话，双手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两颗晶核。
“嗯？怎么不说话？”萧湾伸手抬起祁笺阑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一般的丧尸是看不见的，都是靠嗅觉去辨析活人和同类。但萧湾确定，祁笺阑看得见她。
祁笺阑睁着全黑无白的眼睛无言地看着萧湾，在萧湾的质问下，将手中的两颗晶核全部放在萧湾的手心里，然后双手抱臂，转身蹲在地上。
萧湾看着手心里的两颗晶核沉默：……怎么又把晶核塞给她了？
生气就把自己的食物给别人吗？这么傻？
萧湾走到她身边蹲下，扯她衣服，祁笺阑双手抱着腿转了个身，背着萧湾，用力地发出了几声“嗬嗬嗬”的丧尸音。
萧湾笑了，伸手揉着她的头发，结果祁笺阑歪头不让她摸。
萧湾：……得，她算是看出来了，祁笺阑生气了。
萧湾长臂一伸，直接锁喉，强硬地把祁笺阑的头转过来。
“怎么说你两句就生气了？”
“嗬”
祁笺阑明显不想对萧湾动粗，只是龇牙咧嘴的一脸凶样，却没半点伤害萧湾的动作。
纸老虎。
萧湾一手锁喉一手将手里的两颗晶核抵在祁笺阑嘴边。
“张嘴。”
祁笺阑紧抿双唇，抗拒张开，态度很坚决。
只是如果她的眼神不是直勾勾地看着晶核，喉咙也没有上下滚动的话，萧湾也许就信了。
祁笺阑紧闭牙关，偏头，不吃。
萧湾看祁笺阑这样，突然灵光一闪。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你一点都不脏。”
祁笺阑闻言，果真将头转了回来，瘪着嘴看着萧湾，然后将头埋在萧湾的颈窝处，蹭了蹭。
萧湾嘴角微扬，伸手搂住了她。
原来，是想要一个道歉啊。
萧湾伸手揉了揉祁笺阑的头发，这一次，祁笺阑没有避开她的手。
啧，看来是个玻璃心，得好生看着才行了。
将手中的晶核喂到祁笺阑的嘴边，祁笺阑乖乖张嘴将两颗晶核吞噬，吃完后抬眸看着萧湾，伸舌舔了舔萧湾的手。
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至全身，让萧湾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将手收回，捏住祁笺阑的脸，扯了扯。
“不准乱舔知道吗？”
祁笺阑眨了眨眼，收回舌头，将头塞进萧湾的颈窝，不动了。
萧湾：……你别告诉我你困了，我记得丧尸不需要睡觉的。
祁笺阑一动不动，萧湾偏头看了一眼，祁笺阑睁着眼靠在她的肩膀上发呆。
萧湾叹了一口气，直接将祁笺阑整个抱起。
“走吧，带你去抢新衣服。”
祁笺阑愣了一下，伸手抱住萧湾的脖子，显现出对她百分百的信任。
商城明显被人扫荡过，东西七倒八歪的，想来这一个多月，很多活人都在大逃亡，或许，全国已经建立起了不少安全基地，里面有不少异能者和普通人，也有政府和军队。
萧湾偏头看着怀里的祁笺阑，无声笑了下。
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了，自从带着祁笺阑一起走后，她就没再想过融入人群，加入人类阵营。
毕竟，她不可能抛弃祁笺阑。
祁笺阑，一个就连变成丧尸都不肯咬她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丢下她，走进人类阵营。
在她心里，祁笺阑，胜过一切。
前提，要听话。
萧湾抱着祁笺阑走进一家服装店，将祁笺阑放下，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几条收腰连衣裙在祁笺阑身上比对着。
萧湾在这两天帮祁笺阑换衣服途中，意外地发现祁笺阑的身材非常好，忽略一身青色的皮肤外，简直是完美身材，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四肢纤细修长却有力，摸起来手感异常的好。
萧湾将挑中的几条裙子用袋子装了起来，而后又去衣裤区给祁笺阑挑了好几袋的衣服，最后轮到自己时，把自己看得顺眼的衣服全部打包带走。
萧湾和祁笺阑左右手提了好几个袋子，也幸亏这天气热，穿夏装，一个袋子可以装几十件，要是冬天，一袋子恐怕只能装一件了。
在此期间，祁笺阑并没有将自己的气息、威压收敛起来，所以也就没有不长眼、找死的丧尸来打扰她们。她们跟逛街似的在这硕大的商场闲逛，还因为提着累，把衣服袋子都放进了商场门口的房车里。
不仅是衣服，还有地下商场的仓库门也被两人砸开，从里面搜集了不少食物，连手机数据线都拿了一袋子，吃喝住行算是解决了。
在房车即将放不下时，两人走进了精品店。
萧湾打算去找指甲钳，祁笺阑的黑指甲太尖太硬了，她都被戳过好几次，而祁笺阑又喜欢黏着她，还是得找机会把她指甲剪了。
萧湾在找到指甲钳后，发现祁笺阑站在一盒五子棋前一动不动。
“想玩？”萧湾走过去问她。
祁笺阑点头。
萧湾将五子棋扔到篮子里，篮子已经在她走过的一路被放置了不少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品。
萧湾牵着祁笺阑走出精品店往楼下走时，一阵轻微且有序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来活人了，不止一个。
萧湾无意与他们打交道，毕竟她带着祁笺阑这个丧尸。
但她不想，不代表祁笺阑不想。
祁笺阑松开一直紧握着萧湾的手，飞快窜出，直直地越过栏杆往下跳。
直奔活人。
看着祁笺阑这般流畅迅猛的动作，萧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现在的祁笺阑真的是丧尸，是会啃咬活人的丧尸。
以及，来的活人，是异能者。
唯有异能者，才能激发祁笺阑这么强烈的啃食欲。
萧湾提着篮子跑过去，还没跑到栏杆处。
“嘭——”一记枪声响起。
异能者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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