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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

  池野是个爱玩的性子。

  哪怕他现在已经快三十,但男人只要不成家,那基本还是少年。

  所以正常情况下,他身边最不会缺的就是狐朋狗友。

  “这棋下的,输了。”

  池野不高兴地捡起黑子。

  坐他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满室生光,“其实还有翻盘的余地。”

  “算了,跟你下,怎么都是死。”池野非常有自知之明,“我就不垂死挣扎了。”

  “傅二爷的棋艺确实好,听说是国手亲自教的。”

  “关门弟子呢,棋艺当然不是我们这等俗人能比的,也就池爷能过上几招。”

  “傅二爷棋下这么好,难怪生意也做得好。”

  周围一堆人见缝插针的奉承。

  毕竟是帝都那边难得一见的大佬,好不容易过来,当然要混个脸熟。

  傅予川淡笑着开始一盘新局,池野依旧执黑子。

  不过,此番还未落,外面就热闹起来。

  声音传到里间,池野不耐烦地吼,“叽叽喳喳的,能不能滚进来说话。”

  那群人麻溜进来,语速飞快地把谢家的闹剧当笑话讲给两位大佬听。

  池野对谢良哲没什么感觉,只记得他很脏。

  至于谢锦意?

  “那小姑娘看着还挺正常啊,怎么就那么疯呢。”

  大家众说纷纭,池野听的脑袋大,赶紧抬手,“行了,小温什么反应?”

  这才是他关心的。

  郁温礼把温停雪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

  冷不丁受这么大委屈,他能忍?

  池野想看戏,奈何戏还没开锣呢。

  “这……没听说啊。”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是给不出答案。

  池野白眼,“要你们何用,继续盯着。”

  抬手落子时,顿了顿,补充,“还有我家那臭小子。”

  “哦。”众人应声。

  傅予川把玩着指尖白子。

  他手型漂亮,皮肤颜色几乎与白子融为一体。

  也就指甲盖偏粉,捏着棋子时,特别好看。

  池野抬眸,无声询问:怎么还不下?

  在这儿瞎摆什么pose?

  又没女的。

  傅予川笑着把棋子丢进紫檀木盒里。

  动作间,腕上千金难求的表盘折射出冷然的光。

  彰显尊贵的同时,也让现场气氛变得凝重。

  “二爷有话,不妨直说。”

  池野丢掉手里的子,表情淡淡地看他。

  傅予川弯弯唇角,“池爷想看戏,我们不妨把戏唱的更大点。”

  “什么意思?”

  傅予川抬手拿过尚在冒烟的茶杯,轻轻抿一口,红唇鲜润。

  偏话语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恶劣。

  “我就是想看看,这段不太对等的关系,究竟能走多久。”

  池野挑眉,不太对等的关系?

  形容的还真准确。

  抛开温家父母的精英身份,温停雪左不过就是个小城市的姑娘。

  而郁温礼偏偏是位公认的天才少年,连帝都那边都听过他的名字。

  说实话,这两人放在一起,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觉得不合适。

  但这跟傅予川什么关系?

  池野眼眸一转,想起一段被人刻意封锁的陈年往事。

  据说,傅予川的血统并不算很纯正。

  未来继承人的位子来的也不算光明正大。

  当然,这些都无据可靠,但有件事帝都上流社会传了很久。

  好像是傅予川十岁的时候,傅家收留了一位孤儿,那姑娘生的漂亮。

  又常年住在傅家内院,久而久之,两人就产生了感情。

  但傅家还有位才貌不输傅予川的大少爷。

  听说也跟那姑娘有关系。

  狗血三角恋是大家最爱听的八卦,傅家又是帝都顶级豪门。

  这点破事儿自然备受关注。

  不过,傅予川十八岁,夺权成功后,帝都上层圈再也没听过这段八卦。

  所有传闻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跟那姑娘一样,好像从未出现过。

  池野头几年去帝都的次数多,自然也听过一些不该听的。

  比如,当年的狗血三角恋里,傅予川是被抛弃的那个,原因是他夺权成功的几率小。

  比如,那姑娘是为傅予川而死,如此傅予川才能夺权成功。

  但无论哪种可能,都不难证明一点,当年的三角恋,或许是真的。

  而傅予川刚刚的话,又恰好佐证了池野的猜测。

  毕竟,傅予川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关注一对微不足道的人。

  除非是有什么心理阴影的存在。

  池野玩味地敲敲桌面,“你想怎么唱?”

  “名声受损,谢家不会按兵不动,我们顺水推舟就好。”傅予川笑的温柔。

  池野后背发凉,“你打算唱到什么程度?”

  “这个……”傅予川笑,“主要看他们二位的表现。”

  说白就是满足他的变态心呗。

  池野沉吟片刻,“行,我乐意当个看客。”

  这事儿不难,傅予川一句话就行。

  他不出手就是最大的帮忙。

  傅予川重新捏子,而后在棋盘一边落子。

  谢家。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更何况有些事,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

  谢锦意如今在江城的名声,那简直直线下降。

  谢良哲被连累,原本定好的生意通通泡汤不说。

  资金链更是全线断裂,别说运转,贷款都贷不到!

  偏偏他求合作也是四处碰壁。

  气得他恨不能提刀刮了谢锦意!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用的是手。

  谢夫人听到动静上楼时,谢锦意已经只剩半口气。

  眼白都在外面翻着,瞧着很是吓人。

  “老子掐死你!我要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该直接把你摔死!

  “赔钱货,老子养你那么久,一点用都没有,还给老子惹这么大麻烦!”

  谢良哲完全处在崩溃边缘。

  根本没注意到谢锦意的不对劲,一心只想掐死她。

  “你疯了?!”

  谢夫人飞奔过去,厉声尖叫。

  “她再不是那也是你女儿,你难道还要因为她坐牢吗?!”

  她一边用力扯,一边用指甲划他手背。

  不知道哪方面原因,谢良哲骤然松手。

  谢锦意跌坐在地,疯狂咳嗽,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整个人相当狼狈,但她的长相气质,偏偏越凄惨越美。

  尤其头发凌乱,脸颊带伤时,破碎感简直直戳人心。

  任何男人都招架不住。

  谢良哲恢复理智地眯了眯眼,“你要是还想活,就好好把这件事处理好。

  “到时候我在帝都找户豪门把你嫁了,也算是养而有用。”

  谢锦意摸着疼到不行的嗓子咳嗽,压根没搭理他。

  谢夫人倒是忙不迭点头,“你放心,我肯定把她培养的好好的,绝不再让她惹事。”

  “哼!”

  谢良哲甩下一声冷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出门前,他接到一通电话,来自帝都的。

  “谁啊?”

  很不耐烦的语气。

  对方笑笑,“谢先生您好,我是傅二爷的特助,蒋安。”

  傅二爷?

  帝都傅家?!

  谢良哲瞬间挂上谄媚的笑,“原来是蒋特助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

  “你说你,没事儿跟你爸闹什么脾气?你还指望着他吃饭呢!”

  谢夫人不高兴的数落,谢锦意抬着红彤彤的眼看她。

  眼底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不是嗓子难受地说不出话。

  她肯定会问问她:身为母亲,怎么就不问一句,她疼不疼?

  谢夫人乱七八糟又说许多,却没一句关心。

  谢锦意失望地站起身,甩门,锁门。

  无论谢夫人怎么在外面骂她她只当没听见。

  不知过去多久,周围终于恢复安静。

  谢锦意嗓子好受点,从抽屉里拿盒烟,坐飘窗上慢慢抽。

  腿边的平板正在播放动漫,声音不算很大,显得房间格外静。

  谢锦意姿态娴熟地吐着烟圈,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开始泛紫。

  但她完全不在乎,只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

  其实,医护室求她那天,她有想过收手的。

  偏偏那时候,她没看清自己的心,以为自己喜欢郁温礼。

  所以,见不得郁温礼给她买卫生巾。

  正好执念作祟,她没忍住,再次出手。

  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她宁愿没有小吃街那件事,如此便不会折颗心进去。

  最后一支烟抽完,谢锦意望着漆黑无比的夜色空洞地眨眨眼。

  她十八岁生日,过的糟透了。

  许久后,她搓搓指尖,从口袋里拿出温停雪送的那条手链。

  以及她亲自去求的平安符。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她求平安符。

  而她却在生日当天,把她弄丢了……

  谢锦意自嘲地笑一声,准备关平板去洗澡。

  然而,抬手的瞬间,里面流出一句话:

  “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

  是啊。

  根本就无力回天。

  从尚子骞出现那刻起,她就知道她完了。

  她的世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解释,但有些事情不是解释就能弥补的。

  既然如此,何必两个人痛苦?

  她这辈子痛苦惯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她好好的就行。

  谢锦意捧着手链和平安符,在动漫的渲染下,哭的无声无息,又肝肠寸断。

  她这辈子唯一的朋友,走散在她十八岁生日当天。

  ——“我不怕,我就怕连累你。”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等天亮。”

  可惜,她等不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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