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曲
宫紫宸并未鼓掌，只因他还沉浸在这首经典之作的意境中无法自拔。
若是可以，他也很想寻一生死与共之人，一起仗剑天涯。
奈何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掌声平息之后，便剩食客们滔滔不绝的夸赞声了。
“小姑娘唱的甚好啊，我从未听过这样妙的曲子。”
“俺也是，俺今日赚大发了，别家酒楼的小女子，加一起也不如这位姑娘唱的好听。”
“老夫有生之年得听此曲，死而无憾夷。”
“呜呜～谁能与我生死与共呢？”
“天籁之音，天籁之音呐！”
“姑娘，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众人齐齐“切”了一声，对此无礼行径表示鄙夷。
得不到回应，那人也讪讪然不敢再吱声。
“姑娘，再来一曲吧，在下有的是钱，在下还要听。”
其余食客亦跟着起哄
“要听要听…”
萧景璃也被这些江湖人的豪爽耿直所感染，她亦豪情万丈的喊道：“在座各位皆好汉，无需打赏，小女子愿给诸位大侠再献一曲。”
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别家酒楼皆是边听小曲边用膳。他们此刻却觉得饭菜也不香了，酒也喝不下了。一门心思只想听小姑娘唱曲儿。
萧景璃想了想，这气氛，那必须《沧海一声笑》才能镇的住场子呀。
对，就是它了。
“接下来这首《沧海笑》送给所有赏光云兮楼的大侠。”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
一曲终，人未散。反倒将气氛烘托至巅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啊啊啊！！！实在太好听了，来个人杀了俺吧。”
“老夫即便今日逝去，亦是值了。”
“呜呜呜呜～我竟不知自己何时连曾经的豪情壮志都丢了，幸好这位姑娘及时将我唤醒。”
“姑娘大才，姑娘大才呀！”
宫紫宸亦是心中激荡，他虽知小丫头身上秘密不少，但万万没想到她还能作出这等足以流传千古的名曲。
莫非前些年傻乎乎到处惹祸的她，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这丫头，还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阵阵掌声平息之后。忽有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径直走向萧景璃。
老黄下意识挡在前面，老者却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客套的行了一礼道：“姑娘，老夫有一不情之请，姑娘可否一听？”
“哦？老丈且说说看。”
“武林大会即将开启，今年之盛况更胜于五十年前。方才老夫得听一曲《沧海笑》，忽而萌生一念……
不知姑娘可否在武林大会举办当天，于台上献唱这首沧海笑，用此曲为今年的参赛者助威。当然，姑娘若有条件尽管提，我等会尽量满足。”
爱搞事情的食客们又跟着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听不够，根本听不够。快答应他。”
“答应他！若有此曲为我助威，我必大杀四方，拿下盟主之位。”
“啊呸！老子才是继任盟主的不二人选。”
“姑娘，这位老者可是城主身边的智囊，极受重用，你的要求但凡不过分，他皆可帮你做到。”
萧景璃美眸闪了闪，站起身对“智囊”抱拳道：
“先生好意小女心领了，但恕小女无法答应。”
作精食客们闻听此言皆唉声叹气表达失望。
老者不死心，再度开口问缘由。
“原因很简单，小女子也要参赛，自是不愿为其它事分心。”
“什么？小姑娘你疯了吧？”
“唉！如今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好好活着给我们唱曲儿不行吗，何故想不开要去寻死？”
老者也慌忙劝道：“姑娘，无论你是否愿意上台弹唱，老夫都劝你莫要参赛。虽然你能进得城来可见有些本事，但绝不足以在擂台上保你性命。
实不相瞒，今年各大门派世家人才辈出，竞争空前激烈。即便赛制允许认输下台，可若遇高手，你连开口认输的机会都无便会被…老夫真心劝你想想清楚。”
“多谢先生与诸位的劝说，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沧海笑》的事情好说，我虽无法弹唱，但我可以交由她人来唱啊。多找些人来，会比我自弹自唱更有气势。”
老者忍不住第一个开口：“啊？姑娘竟愿将此等绝世神曲交由她人？这如何使得。小姑娘可知这于你而言是多大的损失。”
“无妨。此曲本就不属于小女子私有，而是一位才华横溢，心胸豁达的黄沾前辈创造而出。我可以学，自然其他人亦可。传唱者越多，黄老前辈的才名也能被越多人知晓。”
“老夫前半生也曾四处游历，却从未听说过我万疆有如此大才。”
“不奇怪，黄老前辈一生低调，从不出其家乡（香岗）。小女也是机缘巧合见过一面，被高风亮节的黄老前辈赐下一曲而已。”
原来如此。不知香岗隶属哪个郡县，待武林大会结束，老夫想去拜会一二。若能得见黄老先生一面，老夫此生再无憾事。
萧景璃……这你让我怎么编？
宫紫宸看出萧景璃的纠结，上前解围道：“这位姑娘既然不愿开口，必有她的难言之隐，先生莫要再问了。世上奇人皆有怪癖，若千方百计寻去，恐会适得其反，惹得黄老前辈不喜。”
“年轻人此言有理，是老夫执拗了。”
萧景璃赶忙转移话题：“先生还是速去找人来学曲吧，距离武林大会开启没几天了。小女子在此恭候先生。”
“好好好，谢小友成全，老夫这便去安排。告辞。”
“智囊”一走，萧景璃终于长松口气。一旁宫紫宸那灼灼目光却盯得她有些慌乱。
强作镇定道：“可要上楼接着喝茶？”
“好。”
两人上楼过程中，萧景璃跟在其后刻意观察宫紫宸的双腿。“奇怪，你当初不是双腿皆断吗，怎不见异常？”
“那年，大皇兄将我带回宫后，太医皆束手无策。父皇看见我的惨状后老泪纵横，亲自带人去请来鬼谷先生为我医治。鬼谷先生在宫中逗留一年之久，才得以治好我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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