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阙辅三秦 第7章 鬼眼老六
有人要引来百鬼夜行，这让林樾很费解。他没有听说过百鬼夜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向老人家请教了。
“老伯，百鬼夜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说道：“百鬼夜行只是一种传说，听说百鬼夜行只是百年出现一次。没有人活到一百多岁，所以没有人见过，都是以讹传讹。”
“老伯可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老者说道：“老夫也只是听说。百鬼有几种说法，但说法比较多的有两种：一种是说百鬼有天鬼、地鬼、饿鬼、吊死鬼、水鬼、山鬼等等两百多种；另一种说法百鬼有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查察司陆之道，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等两百多种。”
林樾有些难以置信，还点到名了，难道真有百鬼夜行吗？这些鬼会害人吗？
老者接着说道：“百鬼夜行出现，天地都会黯然失色。所到之处人畜无存。”
林樾将信将疑，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真不敢大意了。他向老者要来黄纸和毛笔，开始画符。
在蓝毗尼慈恩寺见到的符特别厉害，林樾也是用符高手，只要见一眼他就能把最复杂的符记下来了。
他凭着记忆开始画符。
林樾画了很多符。他给了老者一张，告诉他关键时候可以保命。他又给了林彬几张，让他转给他的弟子每人一张符。
林樾和林彬离开老者的店铺，时间还早，拍卖会要到午夜才开始。现在是自由交易的时间。
他们继续在市场里面闲逛。
其它文物林彬已经转给他的弟子背着，子仲姜盘他不放心让他的弟子拿，而是由他自己贴身带着。
林樾来到拍卖现场，这是一个大型露天拍卖现场，中间是拍卖台，四周是贵宾席。还没有打灯，会场很昏暗。
有工作人员在忙碌着，林彬问了一下，离拍卖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不知要怎么过，林樾赶到很无聊。
有一个下人对林樾说道：“少爷要不去鬼眼老六哪儿看看？”
“鬼眼老六，是干什么的？”
“卜卦，识物。”
林樾觉得有点意思，他说道：“好，你带我们去。”
下人领着林樾他们穿过一个小巷，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门口有一个年轻人问道：“先生有事吗？”
下人上前说道：“我家少爷来拜访六爷。”
“请跟我来。”
年轻男子说着就带着林樾他们进入里屋，又从后门出去，来到一个小院枯井旁。
只见一个瞎眼老人坐在枯井旁，前面有一个香炉在燃着香。老人在打坐念经。
年轻男子走到鬼眼老六面前说道：“师傅，有客人来访。”
鬼眼老六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鬼眼老六的弟子出去了。
林樾在鬼眼老六身旁坐下后说道：“今天来打扰六爷，实在不好意思。”
鬼眼老六说道：“无需客气。林家少爷乃是一代年轻人中的翘楚，老瞎子愿为林少效劳。”
林樾闻言一惊，鬼眼老六足不出户，身边也只有一个守护他的弟子，自己初来乍到就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说道：“六爷足不出户就知三分天下事，令人钦佩。”
鬼眼老六说道：“主要是林少太优秀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老瞎子也是好奇而已。万望林少勿要见怪。”
“六爷哪里话。这是林樾的荣幸。”
“林少对鬼市了解多少？”
“一概不知。就在这两天才听说鬼市要开市，因好奇特来看看，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果真如此，那老瞎子还是要奉劝林少尽快离开此地，回家吧。”
“不知六爷何出此言？鬼市虽然见不得光，但据晚辈所闻，鬼市童叟无欺，做事公道。一向好评如潮。”
鬼眼老六摇摇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老瞎子已经看到很多孤鬼冤魂了。但里面并没有林少。”
林樾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没有笑，而是认真说道：“晚辈有三个问题要请教六爷。”
“请林少直言。”
“一是今晚的拍品成色怎么样？二事这里真是和下界连接的地方吗？三是百年不遇的百鬼夜行今晚真的会出现吗？”
鬼眼老六神秘地笑了一下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相信林少心中自有答案，询问老瞎子不过林少是要证实自己的判断而已。林少是绝顶聪明之人，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林樾一时语塞。
鬼眼老六急着说道：“林少是不是还想打听令尊大人的消息？”
林樾大吃一惊。他正有此意。他刚才说要请教三个问题，当说道第三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后悔了，竟然没有把自己父亲下落列为第四个问题，谁知被鬼眼老六一眼就看穿了。看来他是眼盲心不慢，而且会读心术。他的读心术不是靠观察，而是靠感觉、感受。
“六爷想必知道家父的下落？”
“的确知道。只是令尊不愿意见你，你又何必苦苦相求呢？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只想告诉你，令尊一切都很好。”
林樾很不满意。全都白问了，鬼眼老六什么都没有说。
鬼眼老六接着说道：“林少深谙佛法，得佛祖点化，有佛祖保佑，自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只要记住佛法无边。”
“做井底之蛙未必是一件坏事。”
鬼眼老六说吧身子飘起来，慢慢落入枯井。
林樾很意外，鬼眼老六真是神秘莫测。
“走吧。”
林樾说着就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他们出来再也没有见到鬼眼老六的弟子，难道他跑去玩了吗？
林彬问他的徒弟：“你怎么知道鬼眼老六的？”
他的弟子说道：“我也是昨天听人说的，他们说鬼眼老六是神仙，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还跟他们来过这里，但鬼眼老六不愿见他们。”
林彬骂道：“还什么都知道，我看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少爷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
林樾见林彬在为难下人，他说道：“鬼眼老六的确是个世外高人，他不是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他知道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真是明察秋毫。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再说岂不是多此一举。”
林樾他们回到鬼市。大家还在赶集。
拍卖会现场已经布置好了，四周都点上灯笼，顿时整个拍卖会现场灯火通明。很多富商巨贾已经开始入座。
林樾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林彬和他的弟子站在林樾身旁。
一箱一箱的拍卖品开始被抬到拍卖台上。
拍卖会即将开始。
林樾无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下，突然发现鬼眼老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的一侧，他的弟子就站在他的身旁。
林彬也是吃惊不小，他对林樾说道：“少爷，鬼眼老六可不简单，他可能会有什么行动。”
所有拍卖会上的贵宾都不用戴面具。但像林彬他们那样的下人是不能于真面目示人的。
鬼眼老六把椅子向林樾这边挪了挪，说道：“林少不用急着出手。看看再说。”
林樾觉得鬼眼老六好像话里有话。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难道他真能洞察先机，未卜先知。
拍卖会开始了。拍卖师走到台上坐下，十个工作人员一边五个站在拍卖师两旁。
一个年轻人走上台先做开场白。他说道：“一年一度的鬼市今晚正是开市，各位大佬远道而来，出者想有一个好价钱，进者想得一宝贝。鬼市就是为了满足大家的愿望，让买卖双方各得其所。今晚会有很多旷世珍品亮相。请各位老板准备好钱。今晚鬼市认可的结算货币是大洋。但受买方可以征求受卖方的意见，只要受卖方同意可以用别的方式结算。下面的时间就交由拍卖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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