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比翼鸟坠落
嘤！
比翼鸟啼鸣，翅膀扇动，狂风凝实，如千万把利刃，席卷而下，与剑芒轰然对撞。
耀阳的光芒瞬间迸发而出，刺得李建国睁不开眼，他手指一划双眼，施展五感通灵术，将外界的画面进行降曝处理。
在刺眼的白光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个冲天而起的身影手持巨剑，直刺比翼鸟，比翼鸟调整体态，用爪子迎击奥勒留这一剑。
双方一击而退，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比翼鸟盘旋，翅膀扇动，狂风席卷而出，将主舞台旁边的设施吹的七零八落，有些脆弱的直接变成了逸散数据。
奥勒留将大剑下插，大喊：“银白剑护！”
以大剑为中心，一块弧形光盾迅速扩大，把主舞台前跪伏的人全部遮住，将比翼鸟扇出的风全部阻挡开来。
比翼鸟愤怒啼叫，一边盘旋一边扇风，而光盾已经锁定了比翼鸟的位置，跟着它一起转动，防护的严丝合缝。
奥勒留双手握住大剑剑柄，闭上双眼，披风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周身发出神圣的白光，口中念念有词。
“Exorcizamuste,omnis immundus spiritus（我们净化你们，每一个迷途的灵魂）。”
“etomnislegio diabolica adjuramus te（迷途的灵魂啊，我向你发出请愿）。”
“cessadeciperehumanas creaturas（停止伤害人类）。”
......
随着奥勒留的吟诵，他周身的白光越来越强盛，主舞台下跪伏的教徒看到这一幕，皆痛哭流涕，激动大喊，声音与奥勒留的念诵合为一体。
“Abinsidiisdiaboli, libera nos, Domine（主啊，请从恶魔的陷阱中拯救我们）！”
“Abinsidiisdiaboli, libera nos, Domine（主啊，请从恶魔的陷阱中拯救我们）！”
......
在之后，不仅是教徒，其他人也跟着念诵起这一句话来，不论性别，人种，肤色，高矮，胖瘦，装扮或保守或前卫或叛逆，此刻皆在白色圣光之下，念诵祷词，神圣的白色光芒从人群之中出现，与奥勒留身上发出的白光交相辉映，互相融合。
奥勒留感知到时机已到，睁开双眼举剑呐喊：“以神的意志！以圣父的意志！以群人的意志！”
大剑颤抖，发出金石撞击般的嗡鸣声，银白色的反光如同冰山下的万年寒冰，要将所有敌人冻结！
奥勒留右手弯曲后收。
“归来吧！迷惘的灵魂！”
“精准刺击！”
李建国：“好朴素的名字。”
比之前更加耀眼的白光迸发而出，以光速直刺比翼鸟，比翼鸟根本来不及反应，赤鸟一边翅膀瞬间被击穿，出现一个飘散着透明数据的大洞，哀嚎着拼命扇动翅膀，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下跌。
比翼鸟天生比翼而飞，一只鸟不能独活，青鸟也随着赤鸟的身体一同下跌，两只鸟的身形螺旋而下，在空中留下一条透明的数据痕迹，像极了泪痕。
卡图斯面带疑惑：“我从没见过透明的数据，内部资料库里也没有相关记载。”
李建国也点了点头，说道：“最奇特的地方在于明明是透明数据，为什么我们又能看得到。”
卡图斯举起一只爪子，两只瞳孔忽大忽小，不停变换颜色，大约一分钟后，瞳孔的颜色变换才停止，卡图斯放下爪子说道：“我刚刚仔细探查了空中的数据痕迹，那并不是异常数据，但似乎也不是正常数据，它的代码，就像是...并非来源于这个世界。”
李建国疑惑：“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代码只是代码，难道这代码是外星文字不成？”
卡图斯回答道：“他的代码编写方式，与已知的编写方式差距非常大，不仅如此，数据结构，算法模型......都和现有的差距很大，纠正一下我刚刚的说法，它更像是来自未来。”
“来自未来的AI？这不是终结者的设定吗。”
“人类永远无法预测科技的走向，公元1984年，《终结者》系列上映，当时的科幻作品和社会主流都认为机器人和AI都有极大的可能威胁人类，谁能想到公元2023年，一款软件横空出世，将AI的研究进程大大加速，谁又能想到，公元2042年，人类可以全部进入一个数字世界，实现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不灭’，只要你不作死地去到处战斗，在阿尔法元宇宙中你绝对不会受伤或者死去。”
“停一下，停一下。”李建国打断了卡图斯的长篇大论，这也让他更加确信了卡图斯是AI，因为AI在回答问题时容易发散是到现在还没解决的问题。
李建国捋了捋思路，说道：“不过既然他也和现在的AI一样有算法模型，那说明它也许来自不远的未来，说不定它的出现是因为未来出现了时间技术的突破呢。”
“时间技术的突破可能性很小，首先要给你说说‘祖父悖论’......”
“好了好了。”李建国挥手打断卡图斯，阻止它继续说下去。
卡图斯不屑地摇了摇尾巴：“没文化，再说了，就算有算法模型也不能代表它的时代离我们很近，你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加猜测，李建国。”
李建国点头称是，卡图斯的话也提醒了他，自己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焦躁了，曾经的冷静正在慢慢消散，自己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掉落在地的比翼鸟哀嚎不止，身上正在逸散透明数据。
跪伏于住舞台之下的众人纷纷站起来欢呼雀跃，大喊奥勒留的名字，感谢教皇和神拯救了他们。
大剑化为光点，融入了奥勒留体内，形成一个竖立的剑形雕饰，出现在甲胄的胸甲前，护卫在白色倒立十字架一旁，代表着自己是教皇最为忠诚和亲近的侍卫，以及对信仰的绝对忠诚和用暴力守护信仰的决心。
奥勒留离开了主舞台，走到幕后，十几个身穿黑色祭衣的神职人员走出，带着粗大的麻绳，将奄奄一息的比翼鸟绑缚在一块巨大的木制十字架上。
李建国看到这一幕，不禁皱眉，问卡图斯：“他们要干什么？”
卡图斯答道：“可能是举行‘神之救赎’的仪式，通常被‘救赎’的对象都会被绑缚在十字架上，‘救赎’成功之后才把他放下来。”
“那失败呢？”李建国追问。
卡图斯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没有失败过。”
此时，一个身穿绿色祭衣的大主教缓步走上台前，声音通过广播响遍整个浮空舞台：“今年事发突然，提前举行‘神之救赎’，即刻开始！”
听到这个消息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无数人脸上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甚至有人当场痛苦，高呼：“魔鬼！这是魔鬼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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