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深更半夜埋布偶，歪打正着除邪祟
朱八见王小小如此追问，便留了心眼，道：“想不到小小对此事也感兴趣。”
“实话告诉朱爷吧，背靠城主大夫人的梦悦阁把春风楼欺压得好惨，甚至直接拿肖掌柜的命相威胁。”
“哦？竟有此事。”朱八意识到也许肖喆㴓、王小小故意巴结自己，可对自己来说并无坏处，敌人的敌人可以成为盟友。
肖喆㴓便将自己床上出现血色包裹的事情一一道来。朱八听后，叹息一声：“无毒不丈夫，他们真够狠的！”
“朱爷，喝酒喝酒。”肖喆㴓举杯，三人共饮。
“既如此，我们就是一个战线上的人。”朱八道，“说实在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做。事情因曹小娥引起，但她就一个无名小卒，城主大夫人权力最大，又不好动手。现在看来要么拿曹小娥杀鸡吓猴，要么直接收拾梦悦阁。”朱八提到大夫人时，特意压低了声音。
“不知朱爷可愿听小小一言？”
“但说无妨。”朱八边喝酒边摸着王小小的手道。
“朱爷刚刚也说了，曹小娥就是一小卒，杀了她不仅不能吓到猴，反而会打草惊蛇。”王小小道。
“确实如此。”肖喆㴓一心只想修理梦悦阁，倒没了主意。王小小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循序渐进，甚是满意。
“小小姑娘有何高招？”
“朱爷，我倒觉得不必太忧心大夫人那边，大夫人把持城主府及离州城事务，二夫人和邹小爷肯定是反对的，为了以后城主的位置，他们水火不容。”
“看来，小小是想建议我对梦悦阁动手。”
“不是朱爷动手，是春风楼和朱爷一起动手。”
“不知道肖掌柜和小小打算如何对付梦悦阁？”
“梦悦阁核心成员一共五人，贾昊、有容和‘红苹果’团体，有容功夫不错，跟贾昊形影不离，我们不好动手。‘红苹果’团体的西西身手也可以，我们已经在北北身上做了些动作，恐怕她会多加防范。所以，我们只能先从南南入手。”肖喆㴓道，“我们已经查过，南南父亲当初可是犯了大罪，全家要么被杀要么被流放，只南南一人未受牵连。”
“是因为她当年年纪小？”
“朱爷果然聪明，确实是年龄问题。”
“如今咱们也不管她是否有罪，只说是当初在逃的罪犯，把她关押起来。一个姑娘能承受几天这种日子，到时她要真心悔改站在咱们这边，那自然好办，若是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咱们了。”
“要出动官差？”
“朱爷，没有官差捉拿，那咱们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此时王小小插话道，“朱爷，对付梦悦阁其实也是在对付大夫人的左膀右臂，这点利害关系，想必您跟邹小爷说了，他自然会支持您的。”
“嗯，此事我找邹爷商量。”朱八看向方方和圆圆道，“她们的表演真不赖！”
肖喆㴓听完，立刻明白了朱八的意思，此时她们也正好表演结束。于是跟小小使了个眼色，小小会意，立刻叫来方方、圆圆。
“朱爷，春风楼‘青苹果’到。”肖喆㴓道，“方方、圆圆，来坐下陪朱爷一起喝杯酒。”
五人一起有说有笑，开怀畅饮。
......
东东又瞅准时机溜到了如意楼，见到邱如意，道：“邱姐姐，邹乾吾、朱八回离州城了，肖喆㴓已经接触上朱八，计划对梦悦阁下手了。”
“我看近来肖喆㴓各项事都进展顺利，是不是得益于那个王小小？”邱如意道。
“正是。”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你该添油加醋就添油加醋。”
“是。”
“还有，这么来回往如意楼跑，很容易露出马脚。”邱如意继续说道，“我安排了两个人，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邱如意带了两位男子，道：“左边这位是杨阳过，右边那位是杨阳康，他们兄弟二人以后会扮作顾客经常出入春风楼。”
“你们两个以后就听东东的安排。”
“遵命。”杨氏二兄弟道，“见过东东姑娘。”
东东点头，道：“多谢邱姐姐的周全考虑。”东东告别邱如意，回到春风楼，不在话下。
……
城主府。
次日，凤凤对如白洁说道：“夫人，要施那个法子，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如白洁问道。
凤凤凑近如白洁的耳朵，悄悄说道：“大夫人的生辰八字。”
“这个好说，我知道。”
如白洁将董慧慧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折好后交给凤凤。“可收好了，让人瞧见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白。”凤凤道，“我这就去城南道观一趟。”
“嗯，多长个心眼，路上瞧着点。”
“是，夫人。”
凤凤来到城南废弃的道观，推开满是灰尘的道门。在推开门的一瞬，地上的落叶随风起舞，墙壁角落、断砖残瓦上布满了蜘蛛网。此情此景，凤凤不自觉地浑身抖了抖。
“道长，请问在吗？”
凤凤喊了一声，无人回应，又大声喊了一嗓。
“是谁……咳咳……打扰我休息？”这时夹杂着两声咳嗽，有人回应了。
凤凤循着声音走过去，迎面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道士。
“见过道长。”
“大户人家来的？”
“道长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来找我的压根没有小户人家。”道士说道，“带钱了吗？”
“道长知道我要干什么？”
“来找我的，除了干那个没别的。”
“带了带了。”说着凤凤拿出一包银子，“道长，请笑纳。”
道士掂了掂银两袋子，“有点轻，可能会影响施法效果。”
凤凤闻言，立刻又拿出一包。“您再掂掂。”
道士掂完，点了点头。“生辰八字呢？”
凤凤立刻打开纸条，递给道士。
道士看完，回屋了一会儿，接着拿出了个小布偶，嘴里念叨着。凤凤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嘴里念念有词说个不停。
“可以了，回去写上那人的姓名，埋在院子里。”
凤凤接过，包好后，塞到了自己衣服里，一路走隐蔽的小道，回到了城主府。
“夫人，办好了。”
“倒挺利索。”
凤凤拿出那个小布偶，道：“道长已经施过法，还需夫人在上面写上大夫人的名讳。”
如白洁很快在小布偶上写上董慧慧的名字，“还需要做什么？”
“等没人的时候我们把它埋在院子里。”
深更半夜时分，如白洁、凤凤两人悄悄来到院子中，找了一个偏僻不宜被发觉的地方将小布偶埋下。两人办完这件事后，回到屋里，如白洁说道：“不知这招到底灵不灵？”
“应该没问题，退一步讲，即使不灵，咱们也就是损失了一点银子，更何况万一灵验呢！”
“说得也是。”如白洁道，“大半夜的又没了困意，去把缅铃拿出来，咱们耍一会儿。”
“夫人，您可悠着点，上次差点把我弄掉半条命。”
“命不命的我不知道，我倒是见你欢得很。”
……
清晨，城主府大夫人房间。
“夫人，我昨晚半夜登东之时，发现了二夫人和她的丫头凤凤两人鬼鬼祟祟，像是在院子里掩盖什么东西。”仙仙道，“后来，我就悄悄查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了这个。”
仙仙将找到的小布偶交给董慧慧。董慧慧接过一看，自己的名讳赫然在目。“想不到这二夫人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她们会不会发现？”
“夫人放心，我特意等了一段时间，才悄悄把这个挖出来了。”仙仙道。
“烧了吧。”
“这可是她们的罪证，不用交给城主老爷吗？”
“交给老爷又有何用？首先她们肯定不会承认，其次，即使她们承认了，老爷会怎么处理？把她们杀了？别忘记了，虽然大小事务都由我处理，但二夫人可是老爷唯一儿子的母亲。”
“那就这么算了？”
“小丑而已，就让她们这么闹闹也好，只要不实质性地威胁到咱们还有城主，就由着她们闹。”
“夫人，还有一事。”
“什么事？”
“之前就听府上有丫头传言二夫人和凤凤晚上会那个，昨晚我悄悄到她们房间外，果真听到了气喘吁吁地玩耍声。”
“年轻气盛，老爷年纪大，可以理解。下次注意点，不要随便去她们房间那边，免得别人发现，还以为咱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下次仙仙一定注意。”
“梦悦阁那边最近有什么新活动没有？”
“‘红苹果’团体中的北北出了点事，春风楼的人出了人命。”
“嗯，知道了。”董慧慧轻描淡写道。
……
朱八来到城主府，见到邹乾吾，屏退左右，道：“爷，小的这两天盘查了一些人和事，发现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
“大夫人和梦悦阁相交甚密。”
“梦悦阁？”邹乾吾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咱们离开离州城之时，有一坨牛粪得罪了咱们，他身边带一朵鲜花，你说她是梦悦阁的。”
“爷好记性，正是。”朱八道，“这梦悦阁替大夫人办了不少事，可以说是大夫人的左膀右臂。”
“你的意思是？”
“既然咱们回来了，也该算算以前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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