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凡人与神 七百二十五章 可汗的北伐…
这时有人喊道：“大公阁下和伊洛斯阁下，我推荐这里的春蔬炖羊肉，非常好吃！”
“那就来两份，哦不，三份。”伊洛斯、菲奥娜和塔列朗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伊洛斯朝着光着脚兴奋地跑来跑去的侍者说道：“再来一份主食和你们特色的甜酒，你看着办吧。”
接着，三个人继续聊局势。
菲奥娜很难得地亲自跟塔列朗讲解卡塔林可汗北伐的优势和劣势，这个瘸子灵是真的对战争不甚了解，但他已经断定，卡塔林可汗必定会选择北伐。
“卡塔林可汗北伐有两个优势，第一，无论是对他的家族、对手下还是对草原的难民们来说，光复故土都是非常迫切，所以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必须北伐。
而第二，则是兵力对比，卡塔林可汗麾下有数万骑兵，而目前，在我们击败了哈尔.永恒之眼后，盘踞在草原城附近的兽人军队不过一两万人，而且全都是散兵游勇，这是一个绝妙的时机，如果换我来是必定要抓住战机的。”
“可卡塔林可汗也有明显的劣势，第一，众所周知，军队的下限靠的是训练和纪律，上限则是装备和老兵，而草原军...惨不忍睹。
第二点，他本人的指挥才能也十分低下，在兽人南下横扫堪萨斯草原之时，草原上优秀的将军元帅们损失殆尽，战术规划和临阵指挥能力势必继续下滑。”
塔列朗听伊洛斯分析了一通之后点头：
“很好，伊洛斯阁下，您差不多可以放心进行最后一战了，卡塔林可汗这一仗必败，但不会输得太惨。
因为对一个已经临阵脱逃过一次的人来说，再逃已经没有什么压力，唯一的变数在于草原骑兵，额，我是说，卡塔林可汗他的近卫有多少战斗力。”
“你如此肯定？”伊洛斯笑了。
“我不懂军事，伊洛斯阁下，但我懂得政治和人心。”
塔列朗摇头，看向菲奥娜说道：
“看着吧，可记得，别去救援，没人会领你的情，到时候战败的责任还会归咎于你的身上，我们已经在厄伦格拉德上捞得够多了，该收手了。
还有，如果我们没猜错，阿布列克斯帝国彼得皇帝的信使不日就会抵达，他名义上是来祝贺和劳军的，但实际上是来刺探我们军队虚实，还有试探我们是否打算吞并厄伦格拉德的。”
“你能预知未来？”
菲奥娜眼神一动，她已经得到军情七处的秘报，彼得皇帝的特使梅特涅已经抵达了风暴要塞！
可关键是塔列朗根本就不知道！
“仅限于将对象限制在大公阁下和对方领袖之间，我能猜到点什么。”
塔列朗摇头：“我还猜到，卡塔林可汗会有来求您的那一天，到时候，我有个想法要对您说。”
“现在不行？”菲奥娜眨了眨眼睛。
“不到时候，而且一旦说了，办法就无效了，而且还会很麻烦。”塔列朗苦笑着说道：“希望您能够理解，有些东西有时效性和保密性。”
“可汗，不能北伐啊！”
在卡塔林可汗的私人住所之内，后勤总管巴格拉米扬跪在了卡塔林可汗的面前，他几乎是声泪俱下，诚恳地朝着卡塔林可汗说道：
“时机不对啊。”
“什么时机不对？”
卡塔林可汗刚刚才大会上宣布通过了北伐的决定，得到了绝大多数廷臣们的支持，三天之后，草原大军就将向北开拔，准备彻底夺回堪萨斯草原，驱赶那里的兽人军队。
现在听到巴格拉米扬的恳求，卡塔林可汗很是不耐烦，他想了想，用体谅的口吻说道：
“我理解你的意思，霍夫，近卫军确实训练不足，又基本都是新兵，但是机会难得，根据斥候来报，敌人不过只有一万多人，我们五个打一个，总不可能打不过吧？
边打边训练，战场是最好的课堂。”
“而且，夏尔对我们的供应就要断了！再等下去，近卫军军唯有解散！
这是不可能的，我意已决，三天之后，大军立即开拔！”
巴格拉米扬的请求被拒绝了，这倒也不是卡塔林可汗一意孤行，而是几乎所有廷臣们全都希望能够迅速北伐。
三天之后，草原大军开始集中军队北上。
卡塔林可汗和廷臣们无法确定夏尔的女大公到底是不是继续打算继续“光复”堪萨斯草原和北境，再加上夏尔的后勤供应逐渐减少，他们决心赶路，抢夺胜利果实。
行军路线经过讨论，众人选择的是最快一条路，从堪萨斯山脉出发沿额尔古纳河边往东抵达东边，然后直接北上经过兽人的新龙庭。
军事行动一开始非常顺利，正如伊洛斯分析的那般，兽人沌如今只剩下一群散兵游勇，当草原大军出现在战场上时，几十上百人的零散兽人军队很快就遭到了驱逐和击溃。
最多的时候，一天之内卡塔林可汗可以收到十二封捷报。
这让卡塔林可汗对接下来的战事充满了信心，他吸取了上一次兽人南下清扫草原的教训。
当在额尔古纳河的河边的一处遭遇到了死神神选冠军赞艾克和它的渡鸦守卫军团时，卡塔林可汗谨慎地没有强行包围和追击。
这让赞艾克抓住机会逃出了生天。
近卫军本想继续追击，然而此时气候突变，四月份的草原已经进入了春季，额尔古纳河河开始解冻，就在赞艾克和它的军队逃过了冰封的河面之后，气候突然升温，冰雪解冻融化，河面变成了漂浮着大量浮冰的急流。
近卫军无法强渡湍急而且宽广的额尔古纳河河，双方沿着河流开始了对峙。
数万草原骑兵在大元帅邓尼金的命令之下建造大量的木筏和船只，准备搭设浮桥。
而在河对岸，死神神选冠军赞艾克设法尽它所能地集结了大约不到一万人的兽人军队。
死神神选冠军知道它在数量上面临着绝对的劣势，而且由于南下侵略的失败，精锐数量严重不足，大多都是散兵游勇，战斗力底下，士气低落。
然而，没有比这更令赞艾克感到兴奋的了。
因为它将通过一场史诗大捷来证明，它赞艾克，依然是战场的主宰者和死神值得信赖的神选冠军！
四月中下旬，堪萨斯草原与北境边界，暗影森林。
死神神选冠军赞艾克想起了之前的遭遇就心有余悸。
两天前，当它和它的军队被草原骑兵包围时，赞艾克的身边只剩下了一百多个渡鸦守卫军团的兽人勇士，它差一点点就被五万人包围！
一个不小心它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让赞艾克吓出了一声冷汗，后怕不止。
自从南下战争失败之后，赞艾克身边的军队数量已经大不如前。
它率领的兽人军团本来就损兵折将，实力大减，尤其是在德拉诺什的兽人主力败亡的消息传来之后，它的军团也面临严重的逃兵和减员的问题。
各大氏族酋长和冠军们意见严重不统一，有的逃了、有的想逃、有的还想继续劫掠一票再走，还有的蠢货甚至想继续南下。
赞艾克为了将这群残兵败将集结起来就已经花了非常大的精力，而很麻烦的是几个大氏族的酋长撤退了，双方在撤退的过程中还在不断地内讧。
先后大战两场，最终导致赞艾克身边就剩下了一百多人，险些被草原大军围杀。
如果不是得到了双狼氏族的加入，赞艾克肯定要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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