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在人间 六百五十九章 伊洛斯的踪迹…
伊洛斯和忒弥斯此刻距离永恒战场已经不知几亿甚至几百亿公里。
一般到了这个地带，已经隐约可以感知到某些新生的，或者是某些弱小位面隐藏在黑暗中。
它们就是一般探索者们想要探索的地方，而且这里对普通传奇强者来说已经相当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陨落。
只有半神才能进行探索活动。
进入这一地带之后，伊洛斯的优势就越发明显了。
强横身体让伊洛斯有着强悍防御能力，而在体外防护上，身为魔鬼的伊洛斯又比战职者多了不少强力手段。
伊洛斯现在相当于比其它人多了好几层的防护，自然安全无比。而且伊洛斯同时具备秩序和混乱两大规则力量，在虚空中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游刃有余。
在某些危险区域，如忒弥斯这样的强者也只能绕路，伊洛斯却可以带着她硬闯。
这样一来，伊洛斯在虚空间前进的速度就比忒弥斯要快得多。
两个人全速前进，路途中偶尔也会遇到其它种族和其它主位面的强者。伊洛斯除了动手斩杀了一个不知名种族的传奇强者外，就没有再理会其它人。
只要这些家伙不会蠢到来招惹自己就好。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伊洛斯和忒弥斯都放出一缕气息，这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别人自己的力量等级。
像忒弥斯只传奇巅峰罢了，伊洛斯可是实实在在的半神级别，谁也不会没事前来招惹一个这么恐怖的存在。
虚空中，伊洛斯的身影明灭不定，每一个闪烁就会在数千公里之外，倏忽间就已远去。
当累了的时候，他们就会回到半位面上休息。
在虚空探索时，力量强大，消耗也很恐怖，忒弥斯就需要经常性的到伊洛斯的半位面进行恢复体力。
但伊洛斯消耗的甚至比她还要多，不过伊洛斯的身体恢复速度也比忒弥斯要快。
在另一方面，伊洛斯也发现领域和天赋对于身体也有一定依赖。
当他身体变强时，领域和天赋的提升明显变得容易了许多。
所以很多时候伊洛斯都在犹豫，要不要把身体巨大化。
体型巨大化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些小小的不便，相比好处而言也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现在这方面的需要还不是很迫切，真正迫切的是回到主位面。
在半位面之中，伊洛斯慢慢放开身体的防护，任由这种虚空中最纯粹的无属性能量进入身体，逐渐改造自己的肌体组织。
在虚空能量的冲刷下，伊洛斯能够感觉到自己血肉最微小的细胞中都在产生变化，里面出现一粒粒极为细小的晶体，有些细胞甚至逐渐开始晶化。
但是在每个细胞晶化的过程中，伊洛斯的全部真名真名都会释放出一个极为细微的神语符文，烙印在这个细胞的内部。
所以这种晶化不同于失去生命，伊洛斯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对每个部位的控制，哪怕是完全晶化的细胞也是如此。
而他身体内的血液不断流转，每次流动，则会将细胞内的部分晶粒带走，运到其它部位储存起来，或者是直接用于对身体结构的改造。
这样的过程中，伊洛斯的身体正不断地向元素化靠近，但又不等同于完全的元素化。
他的身体强度由此再度缓慢提升，而力量也随之不断增长，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正常修炼的水准。
这个过程可以说相当的冒险，关键还在于他的真名力量。
如果不是真名给了每个最微小的部位以生命烙印，那这种晶化可就真的是晶化，会把伊洛斯的血肉直接冲刷成一块块魔晶。
伊洛斯默默计算着时间，应该在抵达永恒漩涡之前，他就能够用这种速成的方式把力量提升到半神的初阶，这样才会有更大的把握带着忒弥斯在永恒漩涡内生存。
又过片刻，伊洛斯感觉到了忒弥斯发来的召唤，知道她已经休息完毕。
于是回到自己的半位面，启动了传送魔法阵，带着忒弥斯回到了原先设置了座标的地方，然后继续向永恒漩涡的方向行进。
就这样日夜兼程，在某一天，忒弥斯忽然问：“距离永恒漩涡不远了吧？”
“还有半天的路程。”
伊洛斯默默点了点头，在心中又把行动计划反复回想了几遍，自觉没有任何漏洞之后，就带着忒弥斯向此行的终点，已知虚空中最危险的几处险地之一的永恒漩涡飞去。
半日之后，伊洛斯和忒弥斯到了预定的位置。只有亲眼看到永恒漩涡的时候，伊洛斯才真心感觉到世界的伟大和奇妙。
这里是秩序和混乱的交织之地，无比巨大的漩涡占据了整个视野。
它或许光是直径就要以亿公里来衡量，伊洛斯就是全力传送，恐怕也要用数年才能够飞出它的范围。
在他面前，代表着混乱力量的紫色雾气，和代表着秩序的璀璨星晶交织在一起，围绕着中心缓缓旋转着，看上去就象一个具体而微的巨大星河。
当秩序与混乱碰撞时，偶尔会产生熊熊火焰。
那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火焰，这种据说极限可以达到几百万度的火焰中，没有任何生命能够生存。
就算是神明一旦靠近，也会立刻被化为虚无，连灰烬都剩不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旅行，伊洛斯已经知道在虚空中，任何绚烂色彩都意味着可怕的危险，所以越是美丽的景象，就越是要小心避开。
伊洛斯对忒弥斯说：“我们应该怎样进去？不会就这样飞过去吧？那恐怕十年都到不了。”
“当然不会！”
忒弥斯干脆地说，她向前方凌空一点，指尖射出几道紫色的规则之线，瞬息间就延伸到极远的地方，然后在那里有紫光一闪，居然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石台！
“这里有许多天然的传送点，可以节省我们很多力气。你看，那里就有一个。”
伊洛斯再次感慨造物的神奇，带着忒弥斯连续十数个传送，来到了那座石台上。
石台不大，只有几百平方米左右。在石台上方，有一团深紫色的光雾正在缓缓旋转着。
这里是一处天然的空间通道，只不过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石台则有人工修建的痕迹，四角各自有一个铜制的古朴火盆。火盆三个代表着空间，一个代表时间。
火盆以魔晶为燃烧媒介，当有人点燃这四个火盆时，就构成了一组完整的时光座标，可以在一定范围的虚空中引导探险者来到这个地点。
“有人来过这里？”伊洛斯检视着四个火盆，有些凝重地问。
忒弥斯双手中射出数道紫色光带，开始忙碌着稳定那道天然的通道，一边说：
“越是危险的地方，机遇也就越大。每个十年都不断会有一些傻瓜想要到这里来寻找机遇。这些时空之火就是为那些传奇级别的蠢货准备的。
这里就是半神都有很大陨落的险地，那些只不过是传奇的废物多半是来一个就死一个。
不过这里传说中可以通向世界的暗面，所以按理论来说，可以到达任何你想要去的位面。”
忒弥斯就那样娓娓诉说，而伊洛斯就安静听着。
渐渐的，一幅恢宏画卷就在他面前展开。
在过去的数千年中，一代代强者不断探索着永恒漩涡。
他们出自不同种族，来自不同位面，但探索未知、寻找存在终极意义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他们当中大多数是传奇，根本没有能力象伊洛斯这样一次传送就是数千公里。
而且对传奇来说，能够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们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前进、不断深入，有时一次来回就要花费上百年的时光。
随着这些天然传送点的发现，他们才找到了一条条捷径。
但这些天然传送通道未必都是捷径，有时也会是致命的陷阱。
探明每个天然传送点的走向，也需要强者们以生命和血肉去堆砌。
最初找到天然传送点的是安其拉位面的一位半神级强者，它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发现，而是把它的座标公开，并且在旁边修建了可以引导方向的时光灯塔。
这位半神级强者最终选择了前往永恒漩涡的中心探索，从此再无消息。
自它之后，陆陆续续有天然传送点被发现，为了纪念这位强者，也为了方便后人，凡是发现了天然传送点的人都会在旁边设立各种类型的时光座标。
就这样，一代代强者们步步为营，逐渐向永恒漩涡的深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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