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凡人与神 七百五十九章 民心所向(…
伊洛斯伸出了手握住了菲奥娜的手，上面已经满是汗水。
一步，接一步，菲奥娜两人走进了投石机的射程中，走进了弓弩的射程中。
菲奥娜看着一列列的士兵，看着他们脸上的汗，和犹豫的表情。
他们是领民，人身依附于贵族。
他们吃的是伯爵的粮，领的是伯爵的赏，农奴们甚至生是伯爵的人，死是伯爵的鬼。
他能够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犹豫，菲奥娜这是在凿碎他们千年以来的根基。
但如果不这样做，新时代怎么能够到来？
有实力的手带给了菲奥娜信心和力量，女大公朝着所有人喊道：“骑士们、士兵们，夏尔的子民们！你们认出我了么？
我是菲奥娜，你们的骑大公，菲奥娜.格洛斯！”
全场一片寂静，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你们谁想杀死他的大公？”
菲奥娜再次朝前迈步，她忍不住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们就在这里，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看着张开双臂，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的菲奥娜和伊洛斯，就连那些保守派的骑士老爷们都忍不住在战马上低下了原本高昂着的头，他们张了张嘴巴，只感觉鼻子一热。
她是大公，是我们的统治者！尽管她是个女人，但是她和她的家族带给了布列塔尼亚夏尔无数奇迹和胜利，让整个公国再次走向辉煌，走向又一个顶峰的大公爵！
农奴步兵团和自由民军士们更是一阵阵地摇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放下了武器，犹豫不决，
痛苦万分。
终于，一位先后参加了兽人入侵和远征的老兵，现在克莱芒伯爵城堡守备长官的弗洛斯爵士第一个将武器扔在了地上，他举起双臂，怒吼道：
“士兵们，我们的大公爵来了，你们还在等什么？菲奥娜大公万岁！”
“菲奥娜大公万岁！菲奥娜大公万岁！”
如浪潮般奔涌、如闪电般轰鸣、如狂风般肆虐。
“菲奥娜大公万岁！菲奥娜大公万岁！”
原野之上之剩下了欢呼声，整支大军支离破碎，自动解体，化作了海沙，涌向他们的王！
昔日的战友们拥抱在一起，大远征时的同胞们热情相拥，在克莱芒的原野之上，象征着人类光辉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近卫军和自由民们张开了怀抱欢迎这些同胞们的加入，人类尖叫着，欢呼着，高喊着国王万岁，歌唱着赞美诗，歌唱着他们的女大公，那些老兵们一齐欢歌：
“格洛斯家族的大公将信任交给了我们，而我们也决不能愧对她的期望。”
克莱芒伯爵麾下的骑士们此时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慌乱无章地看着他们的军队临阵倒戈，就连大半的骑士扈从们都忍不住加入了倒戈的行列之中。
雷纳德爵士打马快步来到了鲍德温的身边：“我的爵士，您，您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我们怎么办，您拿个主意吧，是逃，还是...”
“还需要答案么？雷纳德？”
鲍德温翻身下马。
“耶耶耶耶！”农奴和自由民们惊喜地发现他们的统帅居然没有逃走，鲍德温爵士在自己侍从的帮助之下，大步地朝菲奥娜和伊洛斯走来。
骑士老爷们见到这一幕明白了鲍德温的选择，他们集体下马，投降。
在欢呼声和赞美声的环绕中，菲奥娜放声大笑，朝着鲍德温喊道：“嘿，鲍德温，你真是来得太慢了，我记得几次远征你都身线士卒，冲杀在第一线。”
“我来迟了，大公阁下，但我希望还不算晚。”
鲍德温单膝跪下，朝着菲奥娜双手献上自己的骑士剑：“我将率领我的军队向您效忠！”
“收起你的剑，傻瓜。”
菲奥娜微笑不止，她看着集体跪下宣布投降的骑士老爷们，女大公张开双臂：“没有剑，你怎么保护你的大公和她的子民？”
鲍德温忍不住热泪盈眶，是啊，这才是我要追随的主君，这才是我们的夏尔的统治者。
那些腐朽的老贵族们怎么可能和我们的菲奥娜大公相提并论，只有她和她的家族才能让夏尔变得更加伟大：
“说得对，大公阁下，您说得对，安古朗侯爵的城堡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请让我们追随你直到天涯海角！”
“克莱芒的骑士们和士兵们，重新集结阵型，排成三路纵队！调转方向！”
鲍德温转过身朝着士兵们发号施令：“将那些破布都给我撕碎！举起属于我们的红蓝双狮大旗和鸢尾花大旗！”
“耶耶耶耶耶！”
雷蒙双手紧握着近卫军三色旗，将大旗插在了地面上，雷鸣般的战吼响彻天地：“菲奥娜大公万岁！菲奥娜大公万岁”
“菲奥娜大公万岁！菲奥娜大公万岁！”
原野上的欢呼声一直传出了很远，很远。
第二天，克莱芒伯爵城堡城门大开，菲奥娜的大军进驻于此。
辉煌奢靡的伯爵宫殿—鲁昂宫打开了大门。
老克莱芒伯爵带着一小部分个人财产跑路了，他们乘着小船出海前往阿布列克斯的马林堡避难，留下的是一座空荡荡的伯爵城堡，还有大群聚集起来的平民和不少主动留下来等待骑士王抵达的骑士贵族们。
在欢呼中，菲奥娜巡幸鲁昂宫。
“你父亲跑了，鲍德温。”
菲奥娜和伊洛斯进入宫殿内欣赏着老克莱芒伯爵的豪华装修，菲奥娜朝着鲍德温笑道：
“难道他不知道，作为一名贵族如果没有坚守他的土地，将要面临何等惩罚？”
“伯爵他畏惧您的审判，大公阁下。”鲍德温平静地说道：“他害怕你，就像畏惧风暴和闪电。”
“不，他已经不再是伯爵了。”
菲奥娜神色自若，她看着鲍德温，伸手轻轻一指：“我，夏尔大公菲奥娜.格洛斯宣布，从今天开始，你，鲍德温.克莱芒，就是新任的克莱芒伯爵！”
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笼罩了鲍德温的内心，他当场跪下：“愿为大公阁下效死！”
新的秩序，将在这片土地上降临！
“什么？菲奥娜那丫头已经占领了鲁昂宫？几千军队没有任何抵抗就投降了？”
安古朗侯爵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爱德华鞠躬，内政大臣的脸色不好看：
“是的，我的侯爵大人，没有发生一场战斗，老克莱芒伯爵逃走了，菲奥娜大公宣布临阵倒戈的鲍德温爵士为新的克莱芒伯爵。”
“她怎么敢？她怎么可以越过我这个侯爵，在我的封地任命一位伯爵？！”
安古朗侯爵出离愤怒了，他朝着外面吼道：
“罗伯特！给我滚进来！”
“是！”作战幕僚罗伯特赶紧进来：“我的侯爵大人，您有何吩咐？”
“立即集结所有军队，务必将菲奥娜和她的大军赶出我的公国！”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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