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豪宅里邪性(一)
“让他们开饭,你可能还没有吃饭吧。”李子民觉得,陈平正接受了他的意思,对外边喊了一声说。
餐具尚未摆好,就上来了两道肥菜。白美青美一左一右,拥在了李子民的身边。李子民也是的,不知道腻不腻歪。看来就这两位肥娘,像妻似的要伴其终生了。
只要有肥娘们在,李子民都是兴致勃勃,他指使着站在旁边的女孩儿斟酒。
陈平正不想喝酒,吃完饭他得回敦煌。现在非常时期,花天酒地的,他没有心情。
“喝点。”李子民劝他说。
“不,我一会儿要走。”陈平正饭吃的很快,他说。
“今天晚上不走了。咱们许久都没在一起唱歌了。”李子民见他要走,似有不悦地说。
陈平正觉得也是。上次李子民留他,他没有答应。今次又留,如果执意走了,李子民一定不开心。他便把酒杯举了起来,让旁边的女孩儿给他加酒。
吃饭没有多长时间,他们便步入了歌舞厅。李子民依旧被肥娘们拥着,坐在沙发中央。李子民就是这个脾气,唱歌少,跳舞更少。他就喜欢看别人跳,听别人唱歌。
歌舞厅里光线昏暗,刚刚进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楚。陈平正忽然一阵悲怆。自从认识了安云初,他便陷入了黑暗的包围之中。无论怎么拼命挣扎,总觉得看不见光明。
李子民依然拥着白美青美,左右逢源,品尝着左右肥娘双唇间的无尽馨香。任其躺着抱着,永无止境地嬉闹着。
忽然,陈平正注意到有位女孩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唱歌。她的嗓子不见得好,却唱得是那么的认真。他看了一眼李子民,豪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位女孩儿。他欲请李子民示下,屋子光线不好。
李子民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正在和白美青美密语,一只手还放在白美嫩白的大腿上。
陈平正过去,和女孩儿合唱了一首歌,又邀女孩儿步入舞池。他突然感到吃惊,她就是刚才站在桌边上倒酒的那位。她不是服务人员,档次应该就和白美青美一样。她们仿佛有意在孤立她。曼妙的舞步,轻盈的身材,陈平正的心动了。他想起了媚娘,这女孩儿有媚娘的身材之美。他说: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向李子民那边瞟了一眼,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香,你闻闻,我香不香。”
陈平正这才意识到,香的身上,果然有一种青春少女没有被男人污过的那种女儿的清香。他看看香的眼睛,清澈透亮,带着某种疑问样地注视着他。他感到香的双手,在自己的腰间搂得更紧了。陈平正的心里一阵骚动,他一把推开了香,转身去到了吧台,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香也过来了,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了陈平正的背上,委屈地说:
“陈总,香不好么。怎么就惹您生气了。”
陈平正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看香一眼,而是倒了一杯红酒,默默地递了过去。
香一惊,连忙接过了酒杯,她歉意地说:
“陈总,香从来就不会喝酒。这酒,香喝。”
陈平正伸手抓住了香的手,把自己酒杯里的白酒,倒在了香的酒杯里。他接过香的酒杯,一仰头,红酒白酒全喝了。他一把把香揽在了怀里,说:
“香,这就对了。不能喝就不要喝。做人就是要堂堂正正的,说实话。”
香被感动了,她钻进了陈平正的怀里。陈平正喝酒,她仿佛醉了。脸颊红扑扑的。她在陈平正的怀里,喃喃自语地说:
“哥,您真好。”
陈平正今天高兴,白酒红酒一起喝。酒喝得快了,忽觉得不胜酒力,头有点晕。他便步出了歌舞厅,自己回房休息。他正要开门,忽然感到身后有人,一转身,发现是香。他不解地看着香,说:
“香,你睡去。我没有醉。”
香的面颊通红,侧身就往他的房间里挤。陈平正拦住了,质疑地看着香,他问:
“香,你自己就没有房间了吗?”
香顿住了双足,无可奈何地看着陈平正,双眼溢满了泪水。她默默地退了出去,忧愁地看着陈平正,她用比蚊子声还小的声音说:
“哥,有,可我害怕。”
陈平正就不明白了,这栋豪宅,是他亲自主持修建的。在里边住,有什么可怕的。他对香说:
“怕什么?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不,您睡,我就坐在您房间的沙发上。不影响您的休息。”香站着不走,固执地说。
陈平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他觉得自己现在还很清醒,他琢磨着香的意图。不像是有人主使,那又是什么。委身于富豪门下,她已经做到了。这栋豪宅,不是哪位女孩儿想进就能进来的。陈平正想不通,香为什么一定要进自己的房间。陈平正拉住香的胳膊,他说:
“走,我送你去你的房间。”
香挣脱了陈平正的手,她恐慌地看着陈平正,睁大眼睛说:
“不,我不去,我害怕。”
香惊恐又倔强的神色,让陈平正想起了媚娘。他觉得不得已,叹口气说:
“那好吧,你就进来吧。”
陈平正让香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以为喝了咖啡,会更清醒一点,他得和香好好聊聊。在这栋豪宅里,有什么可怕的。
香给陈平正倒了杯咖啡,又转身去看房门关好了没有。当她觉得房门关的万无一失,这才转到了陈平正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哀求着说:
“陈总,我求求您,明天带我出去,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陈平正不解,把香拉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他说:
“莫怕,香,说说看,你怕谁。我为你做主。”
香又惊慌地从他的身边走开,跪倒在他的面前,香说:
“我知道,帮人是要报酬的,香什么都没有,有的都在这儿了,要什么都行,您尽管拿去。明天带我离开这儿。
陈平正又去扶香站起来,香扑倒在陈平正的怀里,哭着说:
“陈总,要了我吧,香还是女儿身,明天带我出去就行。”
陈平正搂着泣不成声的香,他得明白,香究竟怕的是什么。他吻了一下香的眼泪,他说:
“怕什么。你说嘛。是有人欺辱你了?”
香深深地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伸手去解开自己衣裳的扣子,她哭着说:
“哥,您要了我,我不敢说。您要了我吧,要了我,你就会保护你的女人了。”
香的体香伴着酒精发酵了。陈平正不是那么的清醒了。香在他的怀里来回地扭动,早已撩得他浑身骚热。香说:
“哥,抱紧我,我害怕。”
看香像猫儿似的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浑身瑟瑟发抖,陈平正又舍不得去伤害她。可是,他此时热血奔涌,不可自制。陈平正的头脑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无尽的黑暗包裹着他,他拼命地在黑暗中挣扎。和他的生活一样,仿佛是浮在了上面,却被包裹得紧紧的。他一次一次地挣脱,可是,黑暗仿佛永无尽头。终于,他没有争得出去。他不动了,他翻了下来,静静地躺着,脑袋空空的。
“哥,抱紧我。”香侧过身来,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还怕么?”陈平正轻轻地问香说。
“好一点了,刚才就是有点痛。”香在陈平正宽阔的胸膛上吻了一下,她羞涩地说。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害怕什么了吧。”陈平正吻着香的头发,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他说。
陈平正以为香想睡,轻轻地搂着她。香却睁开眼睛,一闪一闪的。陈平正觉得她轻轻地动了一下,便抚摸着她,安抚着香那颗惊恐的心灵。他说:
“不怕了吧。”
香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惊恐地看着陈平正,她说:
“哥,说好了。我给了您,您就带我出去。”
陈平正一愣,又把香抱在了怀里。香挣扎着。他抱紧了香,看着香的眼睛,说:
“这房子就是我的,不怕。”
“不,不是怕房子。”香说,身体仍有点发抖。
“怕人?”陈平正以为早就猜中了。在这栋豪宅里,还有谁会让香害怕呢?一定是李子民强迫她,威吓她。他说:“从现在开始,没有人敢动你。我给他说去。”
“哥,莫去找人说。我说的不是人。”香说完,颤抖的身体把陈平正贴得更紧了。
“不是人,那能有什么可怕的。”
“是蛇。”香的声音很低,她惊恐地对陈平正说:“每天晚上都有,吓死人了。”
沙漠里有蛇,俗称“七寸子”,非常厉害。人一但被咬,三步必倒,七步必死。是可怕,那只是传说。现在的沙漠里已非常罕见。再说了,七寸子蛇,它不大会到戈壁滩里来,戈壁里没有食物。许是有个把条七寸子,误闯入豪宅,被香碰到了。他说:
“没关系,天亮了,派人去捉了,炖汤来喝。你就不怕了。”
“不,捉不住的。”香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吼着说:“不光是小蛇,还有大蛇,很多很多。”
陈平正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并没有发烧。莫非是惊恐症,神经方面出了问题。他说: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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