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尘埃落......没定
“给我——”
计若呐喊：“高高的飞起来啊！”
查尔斯被湛蓝色光柱高高推起，拼命抵抗，却又于事无补。
那光柱粗到什么程度？
无法形容，将整个地母大陆映照的亮如白...蓝昼。
三亿人的力量，三亿人的希望，汇聚成这一道超越极限的龟派气功。
天地之间秩序神链显现，被狂暴的能量冲击的摇摇欲坠，甚至出现裂纹！
地母大陆只是秘境，只是小天地，规则并不完整，存在上限，而此刻，光之巨人的龟派气功已经超越了此方天地所能承受的上限。
查尔斯的所有时间线分支，在这一击之下尽皆收束，以此刻为基准，所有未来的未来，都已经注定。
哪怕是当前时间线的本尊，也在这恐怖的能量冲击之下，神躯开始碎裂成灰。
超越了秘境上限的一击，查尔斯这个还在界限之内的至高神，自然无法承受。
“呼~”
这次呐喊，酣畅淋漓。
而且不仅仅只是呐喊，所有人的力量也都尽数宣泄而出，像是狠狠的运动了一场，每个人都大口的喘着粗气，每个人都很累，但每个人，却又都觉得非常充实。
龟派气功的运力原理、能量运行方式，被此次参与合体的所有人记住——当然，能记住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多年之后，这些今天变成了光的孩子，会因为今天的经历，涌现出大量武学奇才。
大夏的武道，更注重意境，光是这一式龟派气功，便有可能因为不同人的不同理解，演化出不同的版本。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光之巨人的力量几乎耗尽，身躯开始虚化，身上的光芒也变得柔和，但，依旧闪耀。
计若忽然有所明悟。
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天地破碎，世界末日，心怀希望之人，永远都熠熠生辉。
这一战，地母大陆几乎倾尽了所有，大陆人口十不存一，且所有生灵，都因为查尔斯的疯狂，缺失了部分本源。
他们变得不再完整。
就算胜了，也是惨胜。
但总归，是赢了。
“砰——”
查尔斯残破的身躯跌落尘埃，此刻的祂，哪里还有半点至高神明的样子啊？
其身躯在破碎与修复之间不断循环，暗紫色的血水不断渗出——强行融合地母大陆所有生物特性的副作用上来了。
祂的基因，乃至神格，正在崩溃。
如果是先前，查尔斯还能凭借强大的实力对这些副作用进行压制，然后慢慢演化，模拟出理论上最完美的形态。
但可惜，没有如果。
祂躺在泥泞之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不甘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了这一天，我谋画了无尽岁月，为什么，为什么！”
光之巨人歪歪脑袋，忽然蹲下，拍拍查尔斯那正在崩溃与重生之中不断循环的丑陋脑袋，道：“看开点，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很正常。”
“？？？”
神特么看开点！
“如果不是担心你身后的力量，如果不是......该死，该死啊！你为什么要来地母大陆！为什么！”
光之巨人乐了：“就算我不来，也肯定会有其他人推翻你啊，你们这边啊，怎么说呢，明明力量的来源是人民群众，却一点都不重视群众基础，会失败，不是必然的吗？
如果你们能对民生稍微重视一点，让人民的生活幸福一些，让大家能够吃饱穿暖，让大家安居乐业，傻子才会想着推翻你们啊。
身为一个神，明明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却自私自利，你不失败，谁失败？”
查尔斯气的浑身发抖：“区区凡人，区区贱民......”
光之巨人一摊手：“那就是没得谈喽？”
他说着，运起最后的力量，轻轻盖在查尔斯的脑袋上：“好好看看吧，你口中的贱民与凡人，他们，也有在努力生活啊。”
光之巨人一掌‘人间’拍下。
查尔斯忽然愣住。
那独属于武道神通的特殊意境瞬间将已近油尽灯枯的查尔斯的意识拉入。
恍惚间，祂好似变成了一个个凡人。
贩夫或是走卒，奴隶或是贵胄。
生活的无奈，生活的辛酸，生活的苦涩......
查尔斯像是在一瞬间经历了无数个春秋——虽然祂一直都可以进行人生模拟，但这一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在‘人间’的幻境之中，祂变成了饥肠辘辘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一座酒楼门前，眼巴巴的看着里面衣着光鲜的客人们，吃着好吃的，高谈阔论。
祂没有去听客人们的交谈，诱人的饭菜香味涌入鼻翼，查尔斯不住的吞咽唾沫。
“滚滚滚！臭乞丐！”
酒楼里的伙计出来驱赶他，眼中尽是嫌弃。
查尔斯舍不得走，于是祂就被揍了一顿。
“诶诶诶，你打他干什么啊！”
掌柜的出来劝阻，叹息一声，道：“小兄弟，你饿了吧？我可以给你一些吃的，但你能不能不要待在这里了？”
“掌柜的，你对他这么好干什么？这家伙在这里影响我们的生意了啊！”那伙计不满的说道。
“都是可怜人......你把人打伤了，钱谁来赔？我还是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伙计不说话了。
查尔斯看向掌柜的。
对方的眼睛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嫌弃与厌恶。
掌柜的给了查尔斯一个白面馒头，道：“小兄弟，给，快吃吧，吃了早点离开。”
查尔斯接过馒头，起身离开，狼吞虎咽。
吃完满头，查尔斯揉着肚子。
祂忽然听到自己说：“挨了顿揍，吃了顿饭，嘿，不亏。”
查尔斯愣了一下。
画面一转，查尔斯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夜深。
这一次，祂变成了那个掌柜。
祂坐在柜台后，打着算盘，记录着账单。
忽然，祂听到自己在叹息：“这个月的生意，唉......”
一次次不同的人生，一种种不一样的无奈。
这就是人生。
查尔斯什么也没记住，只记得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只记得那些饭菜的香味。
最后，祂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孩子，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端来一锅香味扑鼻的肉汤。
烛火摇曳着，让他无法看清那妇人的脸。
“小查尔斯，吃饭了，今天有肉汤哦~”
那妇人笑着，将肉汤端上了锅。
“谢谢妈妈！”
查尔斯愣住。
好熟悉，好温暖，但是，祂已经记不清了。
祂努力的想要看清妇人的脸，却只能看到一片光，心底升起一股温暖，却又有些遗憾。
现实中，泪水划过眼角，光之巨人还蹲在查尔斯面前，笑问：“怎么样？去人间走一遭，感觉如何？”
武道神通·人间烟火，分为两式。
其中，‘人间’一掌，主要是精神方面的攻击。
这一掌正确的使用方式，应该是让敌人在神通意境之中，变成食材，体验各种烹饪手段，而在这个过程中，敌人的身体也会受到相同的伤害，‘被做成菜’之后，敌人的身体，也会散发出各种各样的香味。
但此刻光之巨人的一掌，却只是纯粹的精神攻击。
是‘人间’掌法的所有攻击形式之中，最温柔，也是消耗最大且伤害最小的一种。
而意境幻象的内容，与计若的认知以及经历有关。
“好香......”查尔斯闭上眼睛，等祂再度睁开，却是眼中温柔尽去：“与其在生活的苦难之中死去，还不如将一切奉献给我，成为我的力量，与我一同永生！
我的做法，没错！”
光之巨人愣了一下，微微摇头。
这家伙，无药可救了。
当然，光之巨人也并不是想要‘救’查尔斯，他只是想让查尔斯知道，之前的祂毁掉了什么。
不明白，也无所谓，总之就是该死。
光之巨人站起身来，打算就此了结查尔斯。
这一次，不用‘人生模拟卷轴’，查尔斯也预见了自己的未来，祂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的遗憾、被‘人间’掌法‘调戏’的屈辱......悲愤道：“我还是，不甘心啊！”
光之巨人乐了：“你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说起来，你一个法神，硬是不用魔法，非要跟我一个武者打近战，这你不输谁输？
你不甘心个屁啊！”
查尔斯愣了一下，终于开始释放魔法。
但祂释放的那些魔法，还未凝聚成型，便被光之巨人三两句话‘劝降’，转过来攻击查尔斯。
查尔斯：“？？？”
祂的伤势更加严重，神躯重生的速度逐渐赶不上崩灭的速度了。
意识到自己即将迎来终结，查尔斯也疯狂了。
祂不再消耗力量维持自己的存在，疯了似得破口大骂：“以我神格！诅咒你神性消弭！诅咒你永坠深渊！诅咒你......”
那些诅咒与恶毒的话语化作实质性的咒文，向着光之巨人缠绕而来。
查尔斯以自身神格诅咒，若是成功，就算其此刻已经不剩下多少力量，也能让计若，甚至是整个光之巨人体内的所有参与合体之人，被这犹如实质一般的诅咒之力侵蚀。
光之巨人看着诅咒之力，咧嘴一笑：“诅咒我？诶嘿，反弹！反弹！”
孩子们欢快应和：“反弹~反弹~”
“你骂我，尽管骂，我会反弹我不怕，哈哈哈哈！”
犹如实质的诅咒之力微微一顿，倒卷而回。
查尔斯满脸错愕，被自己的诅咒侵蚀，庞大的神躯再也支撑不住，崩灭成无数光点。
其最原本的本体显露出来，满身裂纹，诅咒力量发作，即将永世沉沦。
祂的神格也在崩溃，所有时间线都在收束，一切未来，都于此刻汇聚，指向一个相同的结局。
祂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任何手段，都再也无法让其存活了。
习惯对人生进行模拟的查尔斯，在最后的最后，查尔斯一通诅咒，加速了自己的人生。
无力与绝望将查尔斯深深的包裹。
光之巨人也耗尽了力量，合体状态无法继续维持。
漫天光芒飞舞，计若微笑挥手：“谢谢你们的帮助，再会，各位。”
“拜拜！”
“再见！”
这些光芒，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
大夏某处。
“诶诶，老婆别打！我真没骗你，咱儿子真的变成一道光冲进电视机里去了！”
“放屁！人怎么可能变成光！”母亲两眼通红我，暴揍自己丈夫：“儿子丢了你不去找，还搁这看电视，学变身！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真的变成光了啊......”父亲无奈，被揍也不敢还手：“不信你看热搜嘛！孩子们都变成光了啊！”
“你竟然为了骗我，花钱买了个热搜？！”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工资不是都上交了吗，买包烟的钱都没有，我哪来的钱买热搜！
父亲正想反驳。
忽然——
电视机亮起耀眼的光芒，浑身是汗的男孩回到家中，还在兴奋：“铠甲勇士再见......咦？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他的父亲不知为何鼻青脸肿，满脸苦涩。
他的母亲也是满脸泪痕，就是不知为何，他母亲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有了刚刚的经历，男孩瞬间警惕起来：“是不是有怪兽来到家里了？爸爸别怕，我可是很强的，刚刚还跟铠甲勇士一起打败了大怪兽呢！
爸爸妈妈，我保护你们！”
男孩刚摆出架势，却被自己母亲一把搂进怀中，紧紧抱住，泣不成声：“儿啊，我的儿啊，你刚刚去哪了？快担心死妈妈了！”
男孩闻言，开心笑道：“我变成光了啊！妈妈，刚刚我和铠甲勇士还有其他小伙伴一起，打败了大怪兽呢！”
母亲错愕。
父亲无奈摊手：“看吧，我就说咱儿子变成光了，你还不信我......”
母亲狠狠的瞪了父亲一眼。
男孩还在追问：“爸爸妈妈，那只怪兽到底在哪呢？”
“什么怪兽？”
“就是，让爸爸受伤，让妈妈哭的那只怪兽啊！”
母亲破涕为笑，刮了刮男孩的鼻子，道：“就是你这只小怪兽啊！”
男孩疑惑：“我是怪兽？不可能！我是铠甲勇士的小伙伴！”
父亲撇撇嘴，嘟囔道：“那只怪兽，现在正抱着你呢......”
母亲：“嗯？”
“看我干什么！”父亲眼睛一瞪：“让开！让我去把衣服洗了地拖了饭做了碗刷了！我警告你，你别拦着我啊，不然我跟你急！”
母亲：“......”
忽然，男孩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
“啊，好困啊，爸爸妈妈，我先睡觉了啊。”
“别！先把澡洗了，你看你这一身的汗！”
母亲说着，忽然也觉得有些困。
不过不洗澡可不行。
于是洗完澡，一家人进入了梦乡。
翌日。
“爸爸妈妈！”男孩找到自己爸妈，兴奋道：“我昨晚上梦到自己变成光啦！还跟铠甲勇士一起并肩作战！”
父亲母亲微微一愣。
“我们好像，也做了这个梦......”
地母大陆。
“大宝二宝，好久不见啊。”
“师父！”
两只小风神隼开心的冲了上来。
“诶诶诶！别这么激动！”计若慌忙躲闪。
这俩小家伙是纯正的妖族，而且血脉纯度不低，虽然才与计若分别几个月，那体型却像是吹气球似的，长得都比计若高了。
计若被二鸟‘埋葬’，也不在意，乐呵呵的捋着鸟毛，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小......咳咳，家伙来，静岚阿姨呢？”
“静岚她......唉。”完成使命但是还没回去的通天建木忽然叹了一口气。
计若：“？？？”
他赶紧追问：“静岚阿姨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要不要帮忙？”
“她飞升了。”
“？？？”
计若有些懵，这不是好事吗？你叹什么气啊！
不对，等会儿——
“飞升？！往哪飞？不是，通天建木爷爷，妖族还会飞升的？”
“会啊，她突破五星之后，就飞升去了云麓天，托我帮忙照顾大宝二宝呢。”
“云麓天？建木爷爷，麻烦细说。”
于是通天建木慢悠悠的给计若解释起来。
另一边。
计小小左看右看，此刻战后的地母大陆，他怎么看怎么熟悉，有些疑惑。
忽然，计小小瞥见那已经无力回天，将死的查尔斯，正一脸恶毒的抱着一枚大大的卷轴，在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这场景——
“啪！”
计小小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时候！我说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忽然阴恻恻的笑了。
计小小并没有打算阻止还在搞小动作的查尔斯，而是让罗茜重新戴上红领巾，让姐妹二猫解除合体状态。
“大白，走啦，咱们得回去筹办粉丝见面会啦。”
“好的！”白猫托起计小小，朝罗茜道：“妹妹，我跟小主人先回去了啊，我们在大夏等你，你和主人早点回来。”
那边正在听通天建木介绍情况的计若闻言，挥挥手，道：“粉丝见面会？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也马上走了，咱们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嘿嘿。”
计小小的笑容有些奇怪，但什么也没说，拉开任意门，带着白猫回到了大夏。
“都怪你，都怪你！”
弥留之际的查尔斯忽然咆哮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计划也不可能会失败！就算死，我也要拖你垫背！”
计若：“？”
他看着半边身子已经消失的查尔斯，有些疑惑。
不是，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给自己加戏？
梁世贤不明所以，但还是戒备起来。
‘不动明王身’运转，他在提防查尔斯的临死反扑。
然而，查尔斯的目标好像并不是他们——
“窃法模拟！”
撕拉！
查尔斯用尽最后的力气，撕开了自己面前的时空。
时空裂缝深处，一个表情很是阴沉的小男孩站在那里，脸上似是写满了‘已黑化’三个字。
梁世贤愣住了，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又回头看了一眼计若。
计若也是一样的错愕，这孩子......
查尔斯哈哈大笑：“时空逆转！该死的家伙，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你是很强，但那是现在的你！哈哈哈！跟我一起死吧！”
很明显，时空裂缝之中的那个男孩，是过去的计若。
祂说着，就要冲进时空裂缝之中，杀死过去的计若。
事发突然，计若和梁世贤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梁世贤目眦欲裂，向前扑去，朝着时空裂缝里的男孩吼道：“小计若！快躲开！”
但是来不及了......
现在时空的计若精神开始恍惚，身形一个踉跄，连站都无法站稳——那确实是过去的他，查尔斯竟然逆转‘人生模拟卷轴’的作用，将现在这个时空，变成了过去的计若的某一个时间线分支！
哪怕只是一瞬，哪怕，只是影响到了计若一个人——
“哎呀呀，可算找到你了，让我一顿好找啊！”
忽然，时空裂缝之中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一个留着爆炸头、戴着圆框无镜片眼镜，身着科研白大褂的白发少年开着古怪的仪器，在混乱的时空之中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混乱的时空变得稳固，裂缝化为隧道，隧道边缘处镌刻着一枚枚模样各异，且在不断走动的钟表。
查尔斯错愕。
祂也懵了。
眼睁睁看着白发少年开着古怪的仪器超过自己，将查尔斯的目标，也就是小时候的计若抱上了‘车’。
“人我就先接走了啊，拜拜~”
白发少年开着古怪仪器，疾驰向未知的时空。
查尔斯：“......”
哪怕是祂，在这混乱的时空之中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那个白发少年，竟然还能开车？！
等等！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祂拼尽最后的力量，却什么也没做到？！
一时间。
惊愕、愤怒、更深的绝望......查尔斯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忽然，祂好似看到了什么，顿时激动了起来。
祂看到了两个小时之前的自己！
那时的祂，还是全盛时期！
“窃——”
“让一让让一让！”
那个白发少年不知为何又开着奇怪的无轮‘车’跑了回来，表情严肃又滑稽。
“不好意思，开错方向了！”
查尔斯：“？”
而在‘无轮车’路过查尔斯的时候，车上的白发少年忽然轻咦一声。
“你这是打算干什么？想要用过去的力量，去打现在的架？怎么样，你还能施展‘窃法之手’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说着，白发少年伸出手来，竟然直接穿过时空隧道的壁垒，伸进过去的查尔斯体内，轻轻一捏，便直接将其神格捏碎。
“嘶——不好意思，力使大了！”白发少年怪叫着，一脚‘油门’，载着过去的计若向着未来疾驰而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车还没上保险，赔不起，先走了啊！”
查尔斯不甘的怒吼起来，跌出时空隧道，彻底死亡。
因为此刻的祂，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加之计若又因为未知的原因，精神变得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一切便已经结束，时空隧道也完全弥合，一切似乎已经恢复原状......
“啊！”
计若忽然捂住脑袋，痛呼一声。
梁世贤赶紧过来搀扶计若，关切道：“计若，你怎么了！”
罗茜也担心的不行，下意识的搭载‘共伤’天赋，想要为计若分担一部分痛苦。
然而那没由来的痛苦强烈到难以想象，罗茜甚至都来不及惨叫，便四腿一蹬，昏死过去。
不过有了罗茜的帮助，计若也稍微缓过神来了。
他‘穿越前’的记忆却不知为何变得混乱模糊，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只记得——
“计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梁世贤很是心急，冲通天建木说道：“通天建木爷爷，求您帮帮忙......”
“不用。”计若忽然愣愣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去的我，被未来的我，带到了未来而已......”
“？”
梁世贤无法理解，但他能看到现在计若身上异样，焦急道：“什么没事啊！你的手都开始变得透明了啊！”
“因为老家伙现在已经没有‘过去’了啊。”
计小小终于还是没忍住，回来解释道：“没有‘过去’，自然也就没有‘现在’，老家伙快要消失啦~”
“？？？”
梁世贤愤怒道：“他要消失了，你高兴什么！”
计小小闻言，歪头诧异道：“我是他的心魔啊，他不消失，我怎么上位？”
“所以，要去把过去的我，从未来接回来，对吧？”计若忽然问道。
“对！”计小小竖起大拇指，咧嘴一笑，传音入密：“老家伙，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终于成为‘穿越者’啦！”
计若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当然！”计小小骄傲的说道：“我老早就知道了！”
计若疑惑：“那为什么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还没发生的事情，你当然没有记忆喽~”计小小乐呵呵的传音入密：“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了？”
计若若有所思。
“过去的记忆，就只有被带去了未来......然后就没了。”
“因为那些‘记忆’正在发生，或者还没发生，而且，它们是发生在‘未来’的，所以你记不住。”计小小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总之，关键词：未来、二十年后、云城。嗯，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要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吧，我要回去办粉丝见面会啦！拜拜~”
计若若有所思。
他看着自己逐渐开始变得透明的身体，又看向地上的‘幻想造物·人生模拟卷轴’，忽然明悟。
“通天建木爷爷，给我点木板呗！”
“要什么样的？”通天建木慢悠悠的问道。
“稍等一下，我给您画个图纸，您照着来就行......”
随后，计若开始拆卸‘人生模拟卷轴’，进行发明创造。
而随着他的行动，他的身体也终于不再继续虚化。
“班长，我这边有点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计若，我跟你一起去！”
梁世贤认真的说道：“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多个人多份力量。”
“不用不用，这是我的私......”
“我只是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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