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到底是什么
小庄村医务室，郭小红正跟村医学习，不时哼小调，心情那叫一个愉快。
永亮哥同意跟她好后，跟村里打了招呼，让她来医务室学习，以后等村医退休她来接替，或者做为从军家属，也能让部队医务系统工作，永远脱离她最讨厌的下地干活啦。
突然见到乔紫郭小红有些吃惊：“乔紫？你瘦了好多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找我做什么？”
乔紫和从前一样笑嘻嘻，人畜无害的样子：“你表妹雪梅叫我来，说你要结婚了，有东西要拿给你。”
郭小红穿着白底起红花衬衣，竟没一个补丁，显然在家待遇不是王雪梅可比，长得也是锥子脸吊梢眉薄嘴唇，一脸刻薄坏在明面上，不似王雪梅楚楚可怜坏都藏着。
郭小红疑惑：“她能有什么东西给我？”手一伸，“拿来吧。”不要白不要。
乔紫傻傻的摇摇头：“她说了，要悄悄的给你。”
“什么嘛要悄悄给我？”郭小红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耐烦，“没看我正在上班？”
“今天学得差不多了，你去吧，”村医教得头痛，正好有个借口让自己清静一下，“明天再来学也是一样的。”
“好的。”郭小红如蒙大赫。
村医是份好工作，不就是给人拿拿药打个针，真做起来才知道有这么多事，单是那些化学名就记得她头痛，正好去歇歇。
河边，藏在草丛中的钱永强有些沉不住气：“怎么还没来？我不信在河边郭小红就会说实话，也许就是她救了乐乐呢？发现我们这样怀疑她也不好。”
“再等等吧。”钱母看着儿子摇头，“你不能因为对蒋春妮有成见，就帮郭小红说话。”包括同意订婚也是在和蒋春妮赌气，就不想想，要生活一辈子的人，品性不能不端。
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郭小红，不为别的就因为女人那长相，不就是传说中的尖酸刻薄短命相？可聪明是真的，乔紫真能和她对质出什么来？
钱永强刚要辩驳，钱母“嘘”一声。
“到底是什么嘛？”不远处两个女人走来了，郭小红停下脚步，有些生气，“你再不拿出来就算了。”
乔紫一蹦一跳在前，回头朝女人招招手：“好，我拿出来给你。”
她在斜挎的包里一阵乱翻，郭小红忍不住走到她身边，并没注意她们已到河边：“到底是什么？啊？”
毫无预兆，乔紫突然伸手拽住女人胳膊，一甩郭小红掉进河里，“扑通”
“啊救命，咕！救命，咕！”郭小红在水中一阵乱扑腾，喝两口水叫两声，好不容易扑腾到岸边，肩膀一沉，抬头一看，是乔紫踩她肩膀上，仍是一脸笑嘻嘻，人畜无害的样子。
郭小红伸手乱打：“你想干什么？淹死人你要去蹲班房，你全家都得去！”
“我不会，你才会。”乔紫一脚将女人踢到河中，笑嘻嘻道，“雪梅说你就只会几下狗刨，根本救不了人，骗了别人跟你结婚，还有脸在她面前显摆，你才要蹲班房。”
这样的话傻大姐怎么会说？绝对是王雪梅教的了，郭小红气急败坏，无奈在水中她只有保命的份：“我没骗人，你快拉我上去，我跟你好好说。”
乔紫拿手指着道：“你把那块木头捞过来，我就拉你上岸。”
郭小红扑腾着转头，就见河中央水草中有一块半米长碗口粗的木头，气得要哭：“不行，那边水太深，我过去会被淹死的。”
“不可能吧？”乔紫嘟着嘴，“你救人时河水比现在还深还急，你都能救个小孩起来，现在不过让你拿根木头，你都拿不起来？”
“乔紫你再不让我上岸我会死的。”郭小红扑腾得力气渐无，喝得水越来越多，被淹死的恐惧越来越浓，她哭了，“那些都是我骗人，你让我上去吧。”
“来我拉你。”乔紫朝女人伸出手，“雪梅说了，知错就改是好孩子，她会扯桑子给我吃。”
这都是王雪梅才会说的话，郭小红心里已经有几十种报复方式，呜呜哭着，一面朝岸边扑腾，一面朝乔紫伸出手：“乔紫你手伸长一点，桑子我也会扯，等着我上来扯给你吃。”
她已接近岸边，等拉住乔紫的手，她也一甩把这死胖子拉下水，她也上去踩着她肩膀不让她上岸，反正这个时点河边没人，弱智失足淹死在河中再怪不到她头上。
就在两只手就要碰在一起，乔紫突然撤回手，一脸惊恐：“糟了我忘记了，雪梅说那些话不能说是她说的，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说。”转身跑了。
郭小红气得要死，连连尖叫也没用，好在已接近岸边，她扑腾上岸，瘫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
郭家，郭水仙放下糖水鸡蛋碗，抹抹嘴，道：“娘，今天我回土龙寨，王家一天到晚来催，烦死人了都。”她说着烦，脸上却都是得意。
瞧瞧，哪哪都离不开她呢。
“诶去吧去吧。”朱茴香欢喜看着宝贝女儿，收拾碗筷，“隔几天又来，我给你留着好吃的。”
“咚咚咚！”屋门突被拍响。
“拍这么重是死人了啊！”朱茴香放下碗筷几步上前，一拉开门就见一脸恼怒的大媳妇，拉着哭哭啼啼的孙女郭小红，“怎么了这是？”
“你问我我问谁？”大媳妇朝屋里怒目而视，“就只能问问你最聪明的女儿了！”
这不就是在说她？郭水仙唬的一声上前：“你是吃着炸药了敢这样跟我娘说话？娘，别理她，叫我大哥来！”来了揍死你！
“我在这。”郭老大黑着脸过来，“妹子，你过得好我们都喜欢，我们也想过好点有什么错？你就见不得了！”
“我有什么见不得的？”郭水仙一头雾水但气势不能减：“大哥我把话摆在这，你想过得好先得会说人话，你拿出良心来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不是我你一家人都去讨饭了！”
“老子不会说话你不会做人！”郭老大暴怒，抡起拳头，“老子不教你不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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