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 弱国就是弱国
听到这个消息，荷兰人立刻便惊呼了起来。
“这不是远东大明帝国的枪炮么？怎么被西班牙人拿到了？”
“还有那个新式战舰，拿我的人头向上帝发誓，绝对是远东的大明帝国的！”
“对，我们就是败在了那样会冒烟的战舰下，绝对不会认错的！”
“……”
在各国震惊西班牙的新式枪炮和战舰的时候，荷兰人宣告天下：这不是西班牙人自己发明的，而是来自远东大明帝国！
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所有欧洲国家都为之震惊。
一直以来，因为马可波罗游记，欧洲人对东方那个大国的印象，都是人间天堂的印象，黄金遍地的那种。
什么时候，东方人变得这么厉害，竟然能领先欧洲各国创造出那么厉害的火器和战舰？
说实话，很多欧洲人都想不明白。
不过也有欧洲人很快就理解了，因为火药就是东方人发明的，真要这么说起来的话，他们再发明更为先进的火器，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以前的时候，算他们不务正业，把火药用于制造鞭炮去了，一旦他们正经起来，那先进火器出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至少这个时代的欧洲人，还没有后世对东方人的那种刻板印象，转变观念，特别是对东方那个大帝国的观念转变，也没有太大困难。
不过这些不是欧洲人重点关注的，他们所关注的是，那新式枪炮和战舰到底是什么？西班牙人手中的那些，到底是怎么搞来的？
荷兰人深知这些新式枪炮和战舰的厉害，因此他们最先行动，开始探听起有关消息来。
其他国家在听说之后，也都没有耽搁，连忙也探听起相关消息。要不然，一旦战起，怎么承受新式枪炮和战舰的打击？
于是，密探开始往西班牙人的军营周边逛荡，收买、暗杀等等，不择手段地搞情报。甚至还有往西班牙国内派密探的，总之，就是要收集新式枪炮和战舰的消息。
线膛枪炮的秘密，在这些密探的刻意打听之下，很快就泄露了。各个国家的密探，搞到线膛燧发枪之后，立刻第一时间快马报回国内。
不过新式战舰的消息，他们却是要难搞很多了。毕竟线膛枪炮因为数量巨大，保密就很难。相对而言，蒸汽明轮战舰的保密就容易多了。
在密探们费劲心机，或美色，或钱财，好不容易收买了西班牙人，却也只能是知道这种新式战舰的最为关键部分，其实是来自一台叫做蒸汽机的机器，烧煤后能转化为推动力。至于样品，就非常难看到了，也根本带不回去。
不过有关西班牙人的这些新式枪炮和新式战舰的来源，在这些密探们的努力之下，也终于被他们给探听到了。
于是，各国的密探们，便纷纷赶往葡萄牙去了。
………………
这段时间内，最开心的莫过于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四世了。捷报传回之后，完全可以说，西班牙人都沸腾了。
装备了新式枪炮的西班牙军队所向无敌，第一战就摧古拉朽般地打败了邻国的强敌西班牙，最终逼得法国派来了使者，前来西班牙和谈。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我……让西班牙……重新伟大！”
费利佩四世动不动就在各种场合，表达出这个意思，非常地骄傲！
他的臣民，当然非常乐意和他互动，也都逮着这点，使劲地拍他马屁。
一时之间，西班牙朝堂上，那气氛是相当地好，宴会开了一场又一场。
之前造反的几个地方，除了葡萄牙之外，之前不得不退兵的几个地方，如今西班牙军队也重新出击，重振西班牙帝国的荣耀！
在这其中，西班牙军队对于新式枪炮的需求也是非常大的，毕竟之前的产量只是装备了一部分而已。其他军队听说了，当然也要这些新式枪炮的。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费利佩四世也收到了消息，说各国密探纷纷拥向了葡萄牙。
就算手下没来禀告这个消息，他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到这些密探是冲什么去的。
对于费利佩四世来说，他也是绝对不允许新式枪炮和新式战舰的产量流向其他国家。而要保证这边，最为简单粗暴的做法，就只有一个。
………………
葡萄牙里斯本王宫，若昂四世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错的。
各个国家的秘密特使，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求见他，向他说着好话。就连之前高高在上，一直不理他的法兰西那边，也同样派来了秘密特使，态度更是谦卑。
总之，各国秘密特使都是差不多，大力赞美了葡萄牙人民追求独立自由的精神，称颂了若昂四世的不畏强权，敢于自立，各国都愿意承认葡萄牙的独立，并和葡萄牙建交。甚至有的国家，明确提出同盟要求，一旦葡萄牙受到攻击，他们愿意出兵相助。
对于这些，如果换了以前的话，若昂四世绝对会欣喜若狂！
可是如今，西班牙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葡萄牙的独立，还要把公主嫁给他儿子。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国家承认不承认葡萄牙的独立，其实还真没什么了。
而且若昂四世也知道，各个国家之所以会改变立场，完全是因为看中了他手中的新式枪炮和蒸汽明轮战舰。
所有的这些，可以说都是源自于葡萄牙和大明帝国的结盟，确切地说，是葡萄牙成为了大明藩属国。
没有当初大明帝国对葡萄牙的军国重器的支持，就没有葡萄牙的今天。
因此，若昂四世在享受各国特使拍马屁的同时，心中也非常地焦虑了起来。
因为他不知道，他之前和西班牙的结盟，大明皇帝是怎么看的？
虽然从他的角度上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大明皇帝高高在上，能理解他的苦衷从而体谅他？对此，他有很大的忧虑。
如果为此得罪了大明皇帝，就算不派兵过来，没有了大明帝国的支持，若昂四世心中也是非常地没底气。
果不其然，他正在一边享受着各国使者的追捧，一边担心大明帝国那边的反应时，西班牙国王的特使也到了。
这一次来的人，不是他的老丈人梅迪纳-西多尼亚公爵，直接单方面通告，基于各国密探在葡萄牙内的活动，图谋新式枪炮和新式战舰的事实，有关兵工厂和人，要全部搬去西班牙境内。
若昂四世一听，当然不愿意了，当即反对道：“之前可是说好的，如今你们要是毁约，大明帝国那边将会非常难以交代的！”
“难以交代就不要交代好了！”西班牙特使听了，不在乎地说道，“离得那么远，他们还能怎么的？总之，国王陛下的旨意，是一定要执行的。”
若昂四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西班牙这边很明白，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于是，他便又问道：“那给大明帝国的专利费呢？这个一定不能少了！”
“呵呵，笑话！”西班牙特使听了这话，反而是冷笑了起来道，“还给他们钱？难道你钱多么？没有！有本事让那什么大明帝国自己来取好了！”
总之，什么都没有，就是要把兵工厂给转移到西班牙境内，控制在西班牙手中。
若昂四世非常地憋屈，可是，他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连他手中的新式枪炮和蒸汽明轮战舰，都已经在之前的时候被西班牙给明抢暗夺走了。如今，他一点和西班牙说话的本钱都没有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若昂四世站在自己的宫殿内，通过窗户看着港口那边，西班牙的军队，押送着兵工厂的人上船，心中非常后悔。
这个时候，如果上帝再给他一个机会的，他绝对不会一而再地迁就西班牙了。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西班牙集结重兵要围攻葡萄牙，那打便是了，看西班牙能不能承受那么大的伤亡！
然而，这一切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真是弱国之悲哀！
那些拥在里斯本的各国特使看到这情况，便也纷纷不辞而别，把情况报回国内，以便早做应对。至少很少几个国家，还留在里斯本这边看情况。
比如荷兰人，他们就想知道，当初葡萄牙是怎么得来的这些来自远东的火器和战舰？而英国克伦威尔那边，还是觊觎新式战舰，一样留在里斯本寻求那蒸汽机的秘密。
“殿下，西班牙人都走了！”
听到禀告，若昂四世黯然。
如今的葡萄牙，就等于是被西班牙剥干净而弃之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仰仗西班牙的鼻息。
如果西班牙人不高兴的话，再次吞并葡萄牙，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公主嫁过来，那法国往后奥地利的安娜还是费利佩四世的亲姐姐呢！然而又能怎么样……
他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港口方向传来了非常大的喧哗声。仔细听去，似乎是欢呼声。
“这是什么情况？”若昂四世听了，心中奇怪，便又走去了窗户边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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