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楚泽这边抓着他的衣服已经睡着了,电话那头大哥催个不行。
上吊都得让人喘口气,但是祁寒让他必须参加今天的宴会。
一转头,楚泽用怯弱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想耽误你。”
“……”祁彦沉默了一会:“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真的吗?”楚泽用两只手抓住祁彦的袖子,就像是楼下的流浪猫,正在像你乞食。
“这里是才租的房子,我还没有搬过来,你先住在这里吧。”祁彦考虑到旧小区不安全。
这里是高级公寓,随向松也不能半夜来砸门。
一室一厅不大,但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指纹密码锁更加安全可靠。
“嗯。”楚泽点点头目送祁彦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陷入了惋惜中。
今天跳楼的时候,位置没选好,应该折一条胳膊,这样的话效果会更好。
同情也好,怜爱也罢,先把祁彦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当务之急。
不然等着申永言一哭二闹三上吊,祁彦迟早会妥协。
先把人哄骗到手再说。
忽然,门开了,祁彦一脸莫名的看着正在发呆的楚泽。
“你怎么不进去?”祁彦问。
楚泽一秒变脸,收起了冰冷得眼神,变得楚楚可怜:“就……想呆在这里……然后等你。”
祁彦呼吸一滞,无奈地走过去摸了摸楚泽的头:“乖,快进去睡觉,我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楚泽小声问。
“忘了问你想吃什么了。”祁彦怜爱的说。
“想跟你一起吃麻辣小龙虾。”楚泽想了想,吃小龙虾还能喝点酒。
“好的。”祁彦毫无察觉地点点头。
这次祁彦走后,楚泽回到床上,默默盘算着怎么才能一直住在这里。
而祁彦则是满负担忧地来到酒店。
这祁寒的操作他没发看懂,一会没人应付申永言,他一个头两个大。
余光正好瞥见沈纪容坐着随向松的车过来。
祁彦大步走过去,站在随向松面前,正要替楚泽讨个公道,随向松就先一步开口。
“楚泽呢?他还好吧?”今天白天那一幕真的把随向松吓坏了。
他从未想过楚泽讨厌他到了这个地步。
“你还好意思问?你知不知道他才刚成年?”祁彦冷冷的说。
“我……”随向松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那里被楚泽用手术刀割出一条十厘米的伤口。
手术刀有多锋利,根本不需要赘述。
但心比伤口还疼……
“如果你是真的想回头,就拿出诚意来,我不干涉楚泽的感情。”祁彦很讨厌随向松这种不顾他人感受的做法。
“……”随向松沉默不语,只能转身离开,把沈纪容留在了原地。
虽然不知道沈纪容能不能搞定申永言,但祁彦现在没得选,只能跟沈纪容一起入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申永言款款而来,身穿今夏的高定礼服,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台风非常好,不亏是明星。
“谢谢你把我未婚夫送过来!”申永言有祁老爷子撑腰,自然不怕沈纪容。
“我跟祁彦没有什么。”沈纪容淡淡的回答。
“有些人明明有脸,却不要脸。”申永言这辈子都没这么有理过,心理得意极了。
沈纪容实在不想理会申永言,祁彦叹息,还是楚泽的战斗力强。
白月光根本不是申永言的对手。
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温文儒雅的气质跟祁老爷子推崇的狼性文化,截然不同。
但也有可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祁寒走过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申永言。
“纪容,这次回国你就好好陪陪祁彦知道吗?”命令似的语气,强势的态度,让祁彦确定祁寒的确是祁家人。
“大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吧。”反正无论无何都会当成敌人,祁彦也是不想玩虚以委蛇那一套了。
“你放心一切有大哥在,你不用害怕爷爷。”祁寒从容淡定的神态,让祁彦有些纳闷。
“你这是……”玩哪一出?祁彦估摸着难道这位长年不见人的大哥,想玩捧杀那一套?
“大哥知道你不喜欢申永言,大哥会支持你的。”祁寒坦荡荡的神情,让祁彦彻底迷惑了。
这又是想唱哪一出啊?
“不是,大哥……”祁彦觉得头疼。
“我知道你跟祁赢前段时间闹矛盾了,这事是祁赢不对,但你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替身破坏兄弟感情。”祁寒淡淡的说。
“……”祁彦算是明白了,他这大哥不是狼是狮子。
看似通情达理,实则霸道。
都没有问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就自作主张把沈纪容塞给他。
“大哥,感谢你的好意,但是……”祁彦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打断。
“大哥希望你能开心。”说着祁寒递给祁彦一杯酒。
“……”祁彦无言以对,只能接过香槟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被忽视了很久的申永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是今天他不做出点什么事来,他就不是申永言!
立刻买通了酒店的服务员,誓要把祁彦搞定给祁寒看看。
祁寒离开后,申永言第一件事就是将沈纪容撞到一边,挽住祁彦的胳膊。
“……”祁彦无比想念有楚泽在的时候,他简直拿申永言没有办法。
被申永言逮着喂了一块蛋糕,两颗葡萄,每次亲密的举动,都正好被拍到。
祁彦直接躲到了宴会厅后面的泳池,这里都是年轻人,玩得很奔放,水里都是俊男靓女。
“祁彦!”申永言直接杀了过来,大有今天不把祁彦吃了,就绝对不放弃的架势。
祁彦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位真是祖宗,哪里都逃不掉。
“停下!”就在申永言距离自己还有五十公分的时候,祁彦高声大喊。
申永言不屈不饶,直接扑了过来,今天在祁寒那里受的气不能白受!
说时迟,那时快,祁彦连忙侧开身体,申永言扑了个空,直接掉进泳池里。
祁彦拍了拍胸口,幸好躲开了。
“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申永言在水里狼狈不堪。
见状,祁彦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入水的一刹那,才想起自己也不会游泳。
申永言看着下去就浮不起来的祁彦,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原本想骗祁彦自己不会游泳,被救起来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去酒店客房。
现在可好,他还得把祁彦捞起来。
把人弄上岸躺平,压住胸口做了几个cpr,还是不见祁彦醒来。
申永言捏住祁彦的鼻子,准备俯身做个人工呼吸,忽然看见有人拍照。
他特地将微长的头发挽起来,露出娇好的面容,刚一俯身。
“噗呲——”一声,祁彦吐出来的水喷了他一脸。
从来没有在镜头前如此狼狈的申永言也傻眼了。
“咳咳咳咳……”祁彦弹起来的瞬间直击申永言,两人额头相撞。
申永言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祁彦摸了摸红肿生疼得额头,茫然地环顾四周。
刚才发生了什么?
踉踉跄跄爬不起来,幸好服务员及时赶到扶了他一把。
也就是这会他才看见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的申永言。
难道……难道是自己救了申永言?
上辈子,他可是怎么都学不会游泳,还被教练劝退的人。
一朝穿越,旱鸭子变白天鹅了?
要知道游泳可是他的执念,感觉一瞬间变得神清气爽有没有!
把人送上救护车,祁彦自然不可能跟上去,转身来到酒店预订的房间。
刚把衣服脱下来,准备洗个热水澡,门铃就响了。
他没有叫酒店服务,但服务员说是自己点的香槟,他也没有多想,今天公司酒会,也许是安排好的。
喝下去瞬间就感觉身体热热的,就拿着酒去了浴缸。
正在救护车里面的申永“言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安排了酒店送酒,香槟里面是加了东西的。
为的今天晚上把人给睡到手!
申永言极力要求下车回酒店,万一今天便宜别的小贱人,他还不得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几个医护人员合力给他按了回去。
“让我回去!!!”申永言挣扎着脸部都变形了。
从上个月起他就在打孕囊激素,为的就是今天。
沈纪容因为祁寒的要求,上楼找到了祁彦的房间。
刚想敲门,就觉得自己跟送上门的没什么区别。
哪怕沈家现在是出了问题,也不能让祁家这么欺负自己。
可是,当他想要跟家里说这件事的时候,父母和大哥竟然让他先去打孕囊激素。
上一秒他还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幺子,现在却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这么下贱龌龊的事。
沈纪容徘徊在房门前,忍不住哽咽起来。
如果祁彦真的喜欢他,就不会让他这么为难。
泡在浴缸里的祁彦感觉越来越热,跟蒸桑拿有的一拼。
空调开太大了?
穿上浴袍走出来,看了一眼空调,才意识到现在是夏天,人家开的是冷风。
但祁彦就是觉得身体很热,而且这种热是从身体里面升起的。
低头一看,小帐篷撑起来了。
这是什么鬼?!
祁彦被吓了一大跳,很快反应过来,那杯酒里是不是加了料。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一开门,沈纪容就直接往里面闯,坐在床上恼羞成怒的说:“祁彦你不能这么对我。”
祁彦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纪容:“我怎么你了?”
“你大哥,让我来的。”沈纪容委屈地哽咽说。
“……”祁彦简直想要跳楼。
那酒是祁寒送来的?真是他的好大哥啊!
穿好衣服,正要给祁寒打电话,就听见门铃又响了。
他只好先去打开门,走廊的灯闪了闪,再一抬头,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眼前。
“卧槽!”他迅速抽出自己的皮带,直接打了上去。
“啊!”申永言被打得倒地不起。
但是,他申永言是不会这么放弃的。
他捂着脸踉踉跄跄爬起来,还没站稳,一条黑色的皮带再度袭来,狠狠打了脸上。
这次申永言憋不住了,蹲在地上哭着说:“你欺负人。”
他这一哭把原本糊成一坨的黑色睫毛膏,冲刷到了脸颊上,形成了两行黑色的痕迹。
“申……申永言?”请饶恕他没有看出来,祁彦想去扶人,又觉得辣眼睛,只好撇开头。
“那个,对不起。”
闻言,申永言立刻站起来,勾住祁彦的脖子。
但是再风情万种的人也驾驭不了这副妆容。
掉泳池的时候,申永言脸上的妆就有点挂不住了。
下了救护车,他一路小跑赶回来,生怕便宜了别人。
汗水糊掉了眼妆,于是眼睛变成了熊猫眼。
玫红色的口红晕染开来,像极了蝙蝠侠里面的小丑。
腮红眼影把一张脸涂得“精彩纷呈”,而且他的头发还湿着,不停往下滴水。
任凭谁看了都得以为是水鬼来了。
而且申永言脸上还有两条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痕,祁彦都替他疼得厉害。
此时毫无察觉的申永言,对着祁彦抛了个媚眼。
祁彦差点没被送走,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有没有?!
看到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申永言露出一个拿捏无比精准的媚笑。
今天之前他只是想找个人接盘,但是看到不会水的祁彦毫不犹豫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
今天无论无何都得把人睡到不可!
他后脚跟轻轻一勾,门就被关上了。
然后他将微长的头发别在耳后,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媚态。
见此情景,仿佛被厉鬼索命一般,祁彦简直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到动静的沈纪容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祁彦怎么了?”
一看到沈纪容,申永言瞬间炸了:“沈纪容你要不要脸?你爬床爬到我男人这里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申永言是谁!”
很明显祁彦是换过衣服的,难道说他今天做的准备都便宜沈纪容这个贱人了?!
气到毫无理智的申永言直接扑了上去,扯着沈纪容的头发不放。
回过神来的沈纪容,这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申永言。
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跟申永言扭打在一起。
两人从套房外面打到套房里面,祁彦想上前阻拦,却被两人撞了回来。
束手无策的祁彦只好找来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积怨已久的两人,全然不顾形象,安保人员也没法阻止。
也有人认出两人的身份,就更不敢阻拦,万一伤着谁,到时候砸得也是自己的饭碗。
眼看着酒店方不给力,祁彦急得焦头烂额。
常年混迹娱乐圈的申永言不是在撕逼就在撕逼的路上,沈纪容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申永言就单方面将沈纪容压制,他坐在沈纪容身上,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下去。
酒店这边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上去抱住申永言。
“滚开!”申永言用一张恐怖的脸怒吼一声:“信不信我让你们老板开除了你们。”
酒店的人非常尴尬,只好回头求助的看着祁彦。
现在的沈纪容,脸颊肿得跟馒头似的,但他仍然不服输。
“申永言,就你这种烂货,祁彦根本不想碰你,我看你就剩下下药,打孕囊激素的手段了!”
沈纪容的话完美命中了申永言想做的事。
申永言心虚的说:“那你跑祁彦房间,没有打孕囊激素吗?”
沈纪容看准时间,立刻反攻,两人再度扭打起来。
最后两人都打累,一个扯着头发不放,一个掐着脖子不松手。
就这么僵持着……
祁彦简直要疯了,这传出去,又不知道明天头条怎么写。
他经过楚泽的科普,知道在这个世界男人是可以怀孕的,他们的身体里面也有子宫。
不过男人的子宫没有女人的发育好,需要提前注射孕囊激素。
并且要在有效的时间内受孕,不然过后还得继续打。
这是个既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不过倒是方便豪门联姻。
祁彦连明天的热搜标题都想到了:男孕的痛苦,在豪门面前不值一提。
那边两人似乎休息够了,正准备再来一场撕逼大战。
酒店经理赶过来,求爹爹告奶奶都没能阻止两人。
这个时候,祁彦似乎想到什么,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淡定地摸出一把镜子,放到申永言面前:“快看。”
“啊啊啊啊啊!”申永言惊恐的大叫起来:“有鬼啊啊啊!!!”
“可是……”祁彦强逼申永言看着镜子:“这个鬼是你啊。”
从来没有如此丑陋过的申永言,颤抖着嘴唇,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沈纪容爬起来,照着申永言的脸扇了几个耳光。
酒店方立刻把晕过去的申永言抬走,毕竟这位跟自己的老板关系甚密。
深藏功与名的祁彦,完事准备回家。
他已经没法顾及明天头条怎么写了,身体的热量不断攀升。
不用说,肯定是申永言干的好事。
回家的路上,车窗户大开着,但祁彦感觉吹进来的都是热风。
其实也只是胀得难受,并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么要生要死。
也有可能是药效不一样,回去得解决一下了。
火急火燎地坐电梯上楼,就看到楚泽被随向松逼到墙角这一幕。
在祁彦看来,楚泽红着双眼,双手还被随向松固定在头顶,脸上潮红一片。
一看就是被人刚欺负过。
“来。”祁彦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对着随向松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欺负一个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随向松愣了愣,他不过是想上来看看楚泽。
白天楚泽从楼上跳下去那一幕,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本来只想确定楚泽是否安好,没想到楚泽直接朝他挥舞手术刀。
从小就有专门人员教他防身术,制服楚泽还是费了不少力。
但总算是让楚泽安静下来了,刚准备道歉,祁彦就回来了。
让随向松最不能接受的是,楚泽上一秒还是用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下一秒就对着祁彦眼泪汪汪。
如此,他也火了,既然没办法对楚泽做什么,那么只能揍祁彦一顿了。
首先挨了一拳的祁彦,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做生意的讲究以和为贵从不打架,但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
几番下来,也跟随着向松的打了个平手。
今天打不死随向松,他就绝不罢手。
两人都打红了眼,公寓楼的保安都没法把两人分开。
最后还是楚泽扑了上去,挡在祁彦面前。
“够了!”楚泽抬起头,目露凶光:“你有本事先把我打死,再碰祁彦!”
楚泽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随向松的心脏割成了细条。
由于祁彦和随向松的身份,两人都选择私了。
“还痛吗?”楚泽特意没关门,小心翼翼地给祁彦上药。
他很想确定祁彦究竟会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才会放任祁彦跟随向松打起来。
看着祁彦为他拼命,为他受伤,他空洞的心也被一点点填补起来。
祁彦没有回答,回头冷冷地看着门外的随向松不说话。
双方都有再打一架的冲动。
“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把人还给我?”随向松咬牙切齿的对祁彦说。
“笑话,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祁彦骨子里的倔强也被激了出来。
随向松还想说什么,就被楚泽一声怒吼打断:“滚!”
此时的随向松犹如一只丧家犬,他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公寓楼。
无比想念当初那个对他温柔的楚泽。
所以他才不能放手……
祁彦知道随向松没那么好打发,转头坚定的看着楚泽说:“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但是我也绝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楚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大脑普通宕机一般,什么东西都不能思考。
恍惚间,又听到祁彦说:“我会保护你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楚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发出声音。
但随着哽咽,泪水决堤……
够了,真的够了,就让他死在这一秒吧,因为害怕这句话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你哭什么?”祁彦手忙脚乱扯了纸巾给楚泽擦眼泪。
“对不起……”楚泽低着头不敢面对祁彦。
刚才的冲突,是他一手主导的。
看到祁彦脸上的伤,他很可耻的开心了。
楚泽越哭越凶,祁彦没有办法,只能试着将对方抱在怀中。
“我说……”祁彦非常尴尬的想挪动身体:“那个……”
身体胀得很难受有没有啊!!!
而且楚泽还好死不死地跪在他的两腿间。
“对不起……”楚泽不停道歉。
“……我说……”祁彦崩溃的说:“我可能是被申永言下了药,你能不能先起开?”
哭声戛然而止,楚泽缓缓抬头,又缓缓低头,看着祁彦的某个部位沉默不语……
祁彦身心都是拒绝的,但他根本没有楚泽的力气大。
他都能跟随向松打一架,却干不过小白花。
这就……太离谱了!
被全面压制的祁彦简直想痛哭流涕。
“真的不用你帮忙!!!”祁彦垂死挣扎。
“不行,万一有什么问题呢?”楚泽无情地扯开了祁彦的皮带。
“别!”祁彦沮丧着脸。
皮带的离开,到底是对方的暴力,还是本人的不挽留。
答:挽留不了。
心如死灰的祁彦,放弃了抵抗,直接被扒下裤头。
“你就就算是去医院,医生也要给你做检查的。”楚泽非常仔细地检查着,这让祁彦满脸通红。
脑子就跟烧开的水一样,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烫得厉害,虽然楚泽说的对,但是祁彦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摸也被摸了,看了也被看了,祁彦扯过靠枕遮住脸。
过了一会,明显感觉到韵律感。
淦!
这个是不行!!!
祁彦羞愧难当,积极挣扎,从沙发这头爬到了沙发另一头。
“坐好,这只是治疗的一部分。”楚泽目露寒光,吓了祁彦的一哆嗦。
此刻楚泽的心情非常糟糕。
那个什么申永言竟敢给祁彦下药,还真当他死了吗?
如果,今天让申永言得逞了……
楚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虽然男人怀孕没有那么容易,可万一呢?
想到这里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不行,他得加快进度,好有更多的时间守在祁彦身边。
“以后,再有人给你下药,你会怎么办?”楚泽一点一点从祁彦手中将抱枕抽走。
“啊?”祁彦莫名其妙:“……还能怎么样?”
“开门让沈纪容进去?”楚泽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彦。
“进……”祁彦更加莫名其妙了。
周围的气压似乎一下子变得很低。
“沈纪容就那么让你着迷?”楚泽俯下身,妩媚的笑了笑,用手指勾起祁彦的下巴。
楚泽天生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阴郁却又华丽。
像是中世纪关在城堡里的吸血鬼……
看呆了的祁彦连忙回神:“不是,你在说什么啊?”
“你喜欢他对吗?”楚泽无比委屈得看着祁彦,他只知道祁彦是他的。
不由得握紧小祁彦。
祁彦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全身汗毛竖起来,惊慌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不是……”
此时敌强我弱,不服软不行。
“我想说的是,再有人给我下药,我得把人拖进来狠狠揍一顿。”
这个祁彦倒没说谎,省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爬他的床。
“……嗯。”楚泽点点头,随即开始了手底下的动作。
“……”祁彦觉得自己是真的惨。
奈何心理医生告诉他,尽量别刺激楚泽。
不然对方患上精神分裂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可……再这样下去,楚泽是没病了,自己得去精神病院了!
解决完之后,祁彦立刻提起裤子,头也不回地钻进房间。
楚泽忍不住发出轻笑。
为什么祁彦总是那么可爱?可爱到想藏起来。
“小龙虾还有啤酒,吃吗?”
门外传来楚泽的声音,祁彦咬咬牙,恶狠狠的说:“吃!”
一醉解千愁,今天他要把自己喝死!!!
从屋内喝到阳台上,祁彦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抬头仰望星空。
第一次发现城市里的夜空也这么美。
“还喝吗?”楚泽搬了一件啤酒过来。
“喝!”祁彦看到楚泽就巴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只有多喝一点才能让他重新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捏瘪的易拉罐扔满了阳台,而祁彦也注意到楚泽在不停看手机。
“怎么了?”祁彦问。
“没……”楚泽连忙收起手机。
他现在资金不够,得从随向松那里想办法收购楚家的股票。
这件事,他不想让祁彦知道,至少在让祁彦喜欢上自己前,不能让祁彦知道。
楚泽很清楚在祁彦心中只是因为心疼自己,还有心理医生的告诫罢了。
不管是不是同情,他都要让这份感情变成爱情。
“你最近感觉神神秘秘的。”祁彦说。
“我是在等录取通知书。”
“这样啊。”祁彦点点头:“我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什么时候能得到通知?”
“大概就这几天吧。”看到蒙混过关了,楚泽松了一口气。
祁彦连忙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医科大的录取分数线。
上辈子他就考了个211,985都没上,看到医科大的分数线,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卧槽,这么高!
“你到底考了多少分啊?”祁彦感觉这个分数线有点吓人。
“不太好。”楚泽小声说。
“……没事。”祁彦拍了拍楚泽的肩膀:“实在不行,我们明年再来,我供得起你读书。”
“……”楚泽扭捏的说:“全省,第三名,没有拿到状元。”
“……”祁彦有种被全世界欺骗的感觉。
他当初考得是多少名来着?
生平第一次尝受到被学霸凡尔赛的滋味。
灌了一大口酒下肚,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你这分数不用担心了。”祁彦打从心底替楚泽感到高兴。
“嗯。”楚泽笑着点头,情绪一激动,干脆扑了过去,抱住祁彦的胳膊。
“怎么了?”祁彦想起自己考上心仪大学的时候,也是高兴得想跟全世界分享。
他揉了揉了楚泽的头发,笑着说:“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我真的可以要礼物吗?”楚泽眨了眨大眼睛,充满期待的说。
“可以,想要什么就说吧。”祁彦估摸着祁寒给的黑卡,应该还能透支不少钱。
“我想留着等录取通知书来了再说。”楚泽靠在祁彦的肩膀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也行。”祁彦拍了拍楚泽的头,感觉楚泽的头发越来越好摸了。
特别柔顺不说,还总有一股好闻的茉莉花味道。
可是他们用的明明是同一瓶洗发水,为什么自己头发没这个味道。
“你……你干什么?”楚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祁彦对着他的头发又揉又摸,弄得他都不敢动一下,但又怕祁彦不继续摸。
“……没什么,就感觉你像楼下的小猫似的。”祁彦收回收,掐了一把楚泽的脸。
“唔……”楚泽微微一笑,把祁彦胳膊抱得很紧了:“你喜欢小动物?”
脆弱的东西只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过去的懦弱,所以楚泽不喜欢小动物。
但如果祁彦喜欢他可以试着接受。
“大概吧……”祁彦想起上辈子,捡了一只小猫回家,却被醉酒的父亲,从五楼狠狠摔了下去。
小猫满身都是血,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养小动物,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
“为什么是大概?”楚泽追问。
“因为怕自己不能保护好吧。”祁彦眼神落寞。
有可能,自己对于楚泽,很多时候都怀着一种弥补心理。
弥补过去的自己……
“喝多了,总是想起不好的事。”祁彦不满的嘟囔着,想要爬起来,却一个踉跄跌了回去。
转头一看是楚泽拉着不让他走。
“怎么了?”祁彦问。
“再陪我一会。”楚泽眼中有一抹不容拒绝的强势。
“……也行。”祁彦乖乖坐了回去。
“那你想养只猫吗?”楚泽问。
“不想,养猫跟养孩子一样费劲。”祁彦忽然心中一动,抬手狠狠揉了一把楚泽的脸。
“你就够让我焦头烂额了。”
楚泽微微一愣,回过神来,有了另一番想法。
正是因为喜爱担心自己不能做到最好,所以不敢靠近。
这……应该就是祁彦的想法。
“你应该会是个好父亲。”楚泽笑着说。
“……这样吗?”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就穿越了。
说起来他们这种破碎家庭出来的孩子,谁不向往有个家。
酒越喝越多,脑子越来越不清醒,迷迷糊糊之际,竟然听见楚泽在他耳边说。
“祁彦,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种幻听真是太搞笑了……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忙的,什么都不太吃得下,只有靠每天喝一碗楚泽熬的汤续命。
今天就喝不到了,为了谈生意,他在大海中央。
回头看了一眼肥头大耳的李总正拿着激水枪,跟穿着三点式的模特们奔跑在夕阳下。
看,这就是青春……请自动忽略李总这一身油腻的肥肉。
“哎呀,好久没这么有活力了。”李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得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
“这是哪里话,李总依然年轻。”祁彦面不改色的说出恭维的话。
这让一旁的随向松极为不耻。
“随少你也过来喝一杯嘛。”李总热情招待。
“李总还是风采不减当年,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就跟在父亲身后瞻仰您的傲骨风姿了。”随向松的话同样让祁彦不耻。
这货明明刚刚还露出一副不屑地表情,转头马屁拍得比谁都响。
“哈哈哈哈,不提当年,不提当年。”李总接过旁边助力递过来的衣服。
祁彦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衣服拿过来,披在李总身上,还挑衅地看了随向松一眼。
拍马屁而已,搞得谁不会一样。
随向松也不甘示弱,拿着果汁递给李总。
两人之间火花四溅。
从一开始,这两人就不对付,各自坐在一边,气压极低,弄得周围的俊男美女都不敢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心想事成!!!感谢各位的支持,祝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彦彦:作者你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是我生孩子?
作者:你要这么说的话……就看看三年后的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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