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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 136 章


诸如此类的事儿太多了。

情感处处从细枝末节中延伸出来。

吃到糖的许清竹在回过味来才问:“你什么时候放的糖?”

“昨天。”梁适回答。

因着许清竹哭昏过一次,  梁适病急乱投医地发消息问赵叙宁,极为含蓄地问怎么办?

赵叙宁那段沉默几秒:【血糖低。】

梁适便在手机上叫了外送,  和午餐一同送来,

所以许清竹并不知情。

而因着那一个问题,赵叙宁趁机报了那日的仇,发消息调侃梁适:【梁小姐,你挺行啊。】

梁适:【……不然?】

回消息时带着几分心虚和害臊。

怕赵叙宁再说出什么来,梁适立刻道:【别说,要脸。】

赵叙宁:【呵。】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赵叙宁的嗤笑。

分明算是优点,  对梁适来说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赵叙宁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  涉及到了别人的私密,  她调侃了几句便作罢,很正经地给梁适科普了一番。

科普内容都能写下来做成清单,清单名字就叫:Oga在发情期的注意事项。

看得出来赵叙宁深有研究。

但赵叙宁的学术研究方向并不是这一块儿。

具体是为谁研究不言而喻。

但梁适懒得管她,  当事人都不急,她出再多损招都没用。

抽屉里放了各式各样的糖。

有透明色纸的水果硬糖,  还有薄荷糖,还有梁适和许清竹都很喜欢的奶糖。

许清竹在吃过糖之后情绪明显好很多,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梁适腿上,问梁适要了一个水果糖,剥开糖纸之后把糖喂到梁适嘴边。

梁适刚才吃的那个奶糖还没有咽下去,  口腔内满是甜腻的奶糖味。

面对她递来的糖摇头,  灵活的舌尖儿将糖推出来,  囫囵道:“还没吃完。”

许清竹眉头微蹙,  刚还带着笑的脸顿时有些垮,  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

梁适:“……”

梁适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眼睑下方,  轻轻地摩挲,  低声问:“怎么啦?”

“没事。”许清竹转了个身,别过脸不看她。

任是再愚钝也能看出来,许清竹生气了。

梁适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下。

许清竹偏瘦,但稍一捏还是能捏到肉。

也不知是何时带出来的习惯,大抵是学许清竹,不过梁适捏的时候极有分寸,能把握好力道。

也就只有一次,她力道没把握好,给许清竹捏哭了。

许清竹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得不能自已。

梁适当下便慌了,忙跟她道歉。

许清竹却不理,片刻后,被捏过的肌肤上就传来了温热的湿意。

风一吹还凉嗖嗖的。

可是梁适动作轻,发梢轻轻扫过许清竹小腹。

许清竹一时都忘了哭。

几分钟后,梁适的指腹揩去那一片的水渍,从后边抱着她认错:“宝宝,我错了。”

许清竹轻哼一声。

这茬才算揭过。

而这一次,很明显梁适刻意收了力道,她以为没什么的。

不过是爱人之间亲昵的小动作。

可不久,她腿上便感觉到了湿润的热意。

……又哭了。

梁适把许清竹抱起来,让她的脸搭在自己肩膀上。

Alpha的身体禁得住她压,梁适的手落在她发梢上,跟哄小朋友似的。

比哄小朋友还耐心认真。

“宝贝,怎么又哭了?”梁适低声问。

刚刚吃过糖的舌尖儿抵在她腺体,轻轻划过。

这动作带着几分讨好,还有一丝丝的威胁。

可对刚刚度过发情期的Oga依旧受用。

尤其是深夜。

不过是很细微的动作,就让Oga的体温升高。

许清竹就穿着一件吊带短裙。

即便是海滨城市,也属于北方,下过雪之后的天气渐冷,屋内暖气很热。

尤其两个人窝在家里好几日,被子就在一旁随意放着,根本不觉得冷。

短裙是格子的,不知是许清竹什么时候买的。

梁适从衣柜里给她拿衣服,摸黑看不见,又着急抱她去洗澡,她柜子里的睡衣已经告罄,全部搭在阳台上,洗了还没干。

只能随意找裙子穿。

穿上以后,梁适才觉得那裙子短。

可是好看。

有点儿像JK,却也不尽然。

梁适没办法给其归类,只能一概而称之为短裙。

Alpha的小臂线条流畅,是很有力量的那一类,虽瘦削却不会觉得其弱小。

许清竹一直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

“宝宝~”梁适咬她耳朵,尽显亲昵。

良久,许清竹才闷声道:“你说老婆才能给你喂糖吃的……”

“所以。”许清竹特有理有据地说:“你不吃我给你喂的糖……”

梁适:“?”

她万万没想到许清竹还会往那儿想,立刻解释:“那是因为刚才有你喂的了。”

许清竹依旧不说话,脑袋埋在她肩窝里。

“老婆。”梁适凑在她耳边说:“我吃。”

“吃什么?”许清竹闷声问。

梁适:“……糖。”

隔了会儿,还不等许清竹有动作,梁适先反悔,趁许清竹没反应过来便将其放在床上。

顿了片刻哑声道:“还有……你。”

说这话时耳朵还红了。

一颗糖也能延伸出许多细节来。

梁适总闹不过许清竹,很多事情脱离当下情景再想起来的时候,也只能用荒唐二字来形容。

可偏生想起那荒唐,让人嘴角上扬。

连带着在大风天去见陈流萤也不觉得是令人厌烦的事儿。

可能是知道陈流萤是原书中无法改变的不可抗力,所以对她的行为能多几分理解。

却并不会苟同。

都是成年人,错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梁适开车去公安局的路上打开车载音乐,车子在车流中自如地穿梭,不断和其他车辆穿梭而过。

车里刚好放了一首《荒唐》。

不过是首暗恋的苦情歌。

梁适换了一首轻快的,还能跟着轻哼几句。

等到了歌曲高潮时,梁适才听出来,这歌是前两天听过的。

是许清竹的手机铃声。

那天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梁适正和许清竹坐在飘窗上看楼下来往车流,看不远处的俞江。

俞江桥上车流如梭,桥两侧灯光亮起,水流在光照下晃动出光影。

许清竹的眼泪也在房间灯光下照得明亮。

她的鼻尖儿渗出了汗,抱着梁适的脖子不撒手。

正是发情期,长夜漫漫。

到后来竟是连飘窗垫也作废了。

放在洗衣机里洗过,却因为操作不当弄得皱巴巴的,只好像沙发垫一样换了新的。

甚至还弄脏了一个放在飘窗上的玩偶。

不得不说,许清竹窝在那一大堆玩偶当中的时候,显得她整个人瘦削又明艳。

俞江里的水流动着掠过月光,房间里的风景比外头还要靓丽几分。

那日是梁适信息素释放最浓郁的一天。

可能因为外头的景色很美。

许清竹的漂亮一直都是介于清纯和美艳之间的,在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攻击力,可她生气的时候,那双清澈的鹿眼看得让人胆战心惊,不敢得罪她。

可在那种时候,她那眼神柔得比俞江夏夜的水还要漫散。

让人流连。

梁适的信息素缠绕着许清竹的信息素在房内弥散,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两人都有些失了理智。

后来洗澡的时候,梁适的腰上有几道抓痕,竟是破了皮。

热水冲上去的时候,梁适还有点儿刺痛。

许清竹攀在她身上根本站不稳,在梁适控诉她手指的抓痕时,许清竹抬起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看过来,带着几分委屈。

软弱无力的手落在她自己的肩膀上,连嗔带怨道:“你的力气比我的大多了。”

肩膀上是指腹摁压出来的红痕,看上去也疼。

在洗完澡后,梁适才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给许清竹涂。

涂得时候还把许清竹给弄哭了。

那几日的许清竹眼泪格外多,哭到第二天去上班前,梁适还得给她冰敷一下眼睛。

打过抑制剂之后,Oga对Alpha的依赖会减弱。

但要在没有Alpha靠近的情况,可是梁适心疼她,除了没喂饭以外,恨不得其他事儿都给做了,连她出门时穿鞋,梁适都会蹲下帮她把鞋从鞋柜里拿出来。

许清竹觉得不好意思,想自己穿。

结果还没弯腰就扶着腰,在床上躺久了,做了太多事儿,连弯腰都变成了让人酸痛的高难度动作。

梁适便在她脚背上拍一下,“别逞强。”

许清竹瞪她一眼,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梁适便看着她宠溺地笑。

“感觉自己成了废人。”许清竹挣扎不过便不挣扎,任由梁适给她穿鞋,只是语气略丧。

梁适却道:“发情期是身体特性,怎么是废人?”

许清竹:“……”

梁适怕她难受,半蹲在那儿自嘲道:“要说废人也应该是我这样吧,都多久没工作了。许老师打着抑制剂还要去上班的,当真是……”

她顿了顿,刚好把鞋给许清竹穿上,把许清竹的脚松松垮垮地放下去,抬眼一字一顿道:“吾辈楷模。”

许清竹:“……”

许清竹伸脚踹她,却被梁适摁住。

梁适的手掠过她脚腕,制止道:“许老师,穿着鞋呢。”

许清竹斜睨她一眼。

只好作罢。

还记得那天晚上在飘窗上,两人只是想看下风景。

看路上化了的积雪,看俞江水景,谁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往别的地方偏移。

偏移到两人不可控的方向。

中途分明有太多次可以停下或转弯,可两人都放任自己沉溺。

梁适的汗浸湿了鬓角,她问许清竹:“外边好看吗?”

许清竹的手指插在她发间,声音哽咽,“没你好看。”

从夜半到清晨,远处天空泛起鱼肚白,两人齐齐被冻醒,这才回到床上。

许清竹那些在发情期时的情话。

哪怕知道不全是真的,可当下听见,就是会让人心花怒放。

梁适从未跟许清竹冷过脸或是生气,哪怕有那么一点点觉得许清竹是真的在无理取闹。

下一秒看到她的脸和眼,什么气都消了。

若是她再说一句哄人的话,无须多。

梁适必然是很快缴械投降的。

面对许清竹,怎么可能生得起气来?

而那日铃声响起的时候已是深夜,许清竹的哭已经变成了小声啜泣,梁适的声音也喑哑。

那铃声打破了房间里平和的宁静,响了一次又一次。

梁适要下地去给许清竹拿手机,许清竹却不让。

她还没走,许清竹便委屈地看着她,“姐姐~”

带着她独特断句的独特音调把这两个字缠绵地喊出来,喊得人心尖儿打颤,腿肚子都发软。

几乎是不带犹豫地,梁适转身回了飘窗上。

任由铃声在房间里响着。

那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清醒了,许清竹才看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她回拨过去,原来是对方打错了。

弄得梁适虚惊一场,还当是因为荒唐耽误了许清竹的正事儿。

梁适说这话的时候,许清竹眉头轻蹙,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垂在背上,遮住了漂亮的蝴蝶骨。

而她肩侧的红痕很明显。

梁适轻叹:“就是啊,我当时还想可能是公司里的什么人找你。”

许清竹:“……”

片刻后,许清竹幽幽道:“你竟然想了那么多?”

梁适:“……昂?”

那错愕的语气似是在说——不然呢?

许清竹啧了声:“姐姐~”

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像是风一样轻抚过梁适的腿,梁适正想说给她拿个毛巾擦一擦,结果许清竹慢悠悠道:“看来是我魅力不够,让姐姐在那种时候都分得出精力来。”

梁适:“?”

梁适被她逗笑,“你有没有魅力自己还不知道?”

许清竹摇头,眼神清澈,倒真有那么几分茫然。

可仔细看是能看到她眼底狡黠的。

梁适低头在她耳边说:“这几日都快跟你一起死在床上了,你还没魅力吗?”

许清竹闻言笑了,嘴角勾起灿烂的弧度,抬手遮住满是笑意的眼睛。

许清竹转身抱住她的腰,脑袋在她怀里蹭蹭。

跟只撒娇的猫似的。

“那你不喜欢吗?”许清竹问。

梁适:“……”

良久,久到在发情期喜怒无常的许清竹都生气,气到隔着衣服去咬她的马甲线。

梁适才摸着她的头发道:“喜欢的。”

那几日,梁适光是给她擦头发就擦了很多次。

一日不知要洗多少次澡。

等把许清竹送去公司后,她也没多少自己的时间,要把家里的东西重新归置,收拾妥当。

然后去跟知道她昏迷的人打个招呼,很快就会到许清竹下班的时间。

在去接许清竹下班的路上梁适总会想。

许清竹现在到了发情期都已经这样,若是日后事业做得如日中天,依照她的身体,一天估计得打三五次抑制剂,而许清竹还是个有点惧怕打针的人。

每次注射抑制剂,总要人哄着。

如果梁适不在,她倒也能完成注射,就是脸上的小表情看着就让人心疼。

梁适在的时候,或是梁适帮她注射时,那必然是要开口哄人的。

梁适倒也乐在其中。

这边的药店里倒也有抑制含片、抑制胶囊之类的东西,可它们的药效始终是不如抑制剂的。

尤其抑制剂还会分种类。

不过在许清竹要去上班的时候,梁适总会给许清竹包里放这种。

什么种类都有。

惹得许清竹吐槽自己的包都快装不下了,没有了她专门喷的香水味,反倒全是抑制剂的味道,闻着就让人不舒服。

梁适也只会劝她,“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如今也熬过了,梁适对这个世界的发情期也算有了基本了解。

准确来说是对许清竹的发情期有了基本了解。

日后再遇上便有了应对之策。

梁适的车子抵达市公安局门口,一路上无论看什么都能想起许清竹。

车子熄火后,她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意识聚拢,免得总是被许清竹乱了心神。

都说在标记之后,Oga是受影响最大的那个,可梁适感觉自己的反应也不小。

至少在从前,她不会像这样频繁地想起许清竹。

就连单纯地开车,也能想起许清竹好几次。

一下车被大风吹了下,也会想到那日许清竹打开窗户吹冷风的事情。

诸如此类。

分明许清竹不在身旁,可梁适感觉生活里处处是许清竹。

甚至在朝夕相处几日后,她都有些忘掉原来的许清竹是什么样儿了,就记得是个娇气包妹妹,哭包,眼睛就像是洪水总闸,稍不留神就开闸,漫灌出来。

声音也不复从前清冷,就是带着晦涩的哑意。

或是哭到哽咽沙哑,被逼得急了,也会哭着喊姐姐,求求你。

梁适以前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恶趣味的人,可这几日她才发觉出自己并非无欲无求,真像圣贤那般。

她恍然惊觉,自己离圣贤二字,怕是还有几千里。

把人欺负得说不出话来,还把人欺负到哭着喊姐姐,都算她的恶趣味之一。

而许清竹也配合,偶尔骄纵,却也会败于本能。

尤其,许清竹说得要比梁适脑海里想得还令人心潮澎湃。

站在市公安局门口,梁适捏了捏有些发烧的耳朵,低头无奈地笑。

大抵她也得打一针抑制剂了。

因为梁适是案件当事人,且一直昏迷不醒。

这些日子都是苏哲和梁新舟在跑这些事,市公安局负责该案的人在得知她醒来之后,得到了上边的消息,没有让人打扰她休息。

而是等她一直休息好了,自己主动上门。

那日的事情还差她的笔录和证词。

陈流萤这次算是踢到铁板,梁新舟和苏哲都是铁了心要把她往里送,甚至是往死刑那块走的。

只是她的犯罪程度还远远够不到死刑,最多也就是无期。

陈流萤已经被拘留很久,竟是没一个亲属来探望,也没有律师来为她辩护。

她自己似也放弃,成天躺在里边睡觉。

梁适先去补充了证词和笔录,后又听一旁的警察说这案子局里很重视,所以应该能得到梁适想要的结果。

当时梁适还想到,这里的局长是赵叙宁亲戚。

所以赵叙宁在其中必然也出了力。

梁适给赵叙宁发了条:【谢了。】

赵叙宁:【……发什么疯?】

梁适:……

“你已撤回了一条消息。”

梁适觉得,永远不必和直女逼王煽情。

听到梁适想见陈流萤,警察那边也没有阻拦,只是提出要全程录像。

梁适想了想点头。

倒也没太多不能听的内容,梁适要问的也不过旧几样。

再次见到陈流萤,不过半个多月,已经不是记忆里的模样。

陈流萤原本为了上镜好看

就瘦,不过她之前练出了健身的身材,这些天她应该已经没有运动了,意志消沉。

在这里没有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和洗护用品,她的头发干枯如茅草,脸上也起了痘。

尤其额头,起了一大片红斑。

梁适随意地打量了她几眼,片刻后问道:“你那天为什么要绑架许清竹?”

“听腻了。”陈流萤懒散道。

到了陈流萤这个地步,早已破罐子破摔,在这么多天的审讯中,她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这会儿梁适来问,她也懒得回答:“换个问题。”

梁适一顿。

隔了会儿,梁适又问:“你有受人指使吗?”

陈流萤戴着手铐,稍微一动就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痞里痞气地笑:“这个也听腻了,换一个。”

梁适:“……”

陈流萤是很不配合,也在梁适预料之中。

但梁适最想问的是——

“你是一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陈流萤挑眉:“这有区别?”

梁适点头:“有的。”

陈流萤想了想,掏完耳朵的手指拿出来放在面前吹了下,整个人都显得邪性。

唇角微勾,轻飘飘地喊:“梁适。”

梁适应答:“嗯?”

“当初你在片场抢我风头的时候,专程抢我戏的时候,怎么就不问问自己……”陈流萤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是一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所以你只是单纯恨我?”梁适没有被她的话给激到,十分冷静地反问。

陈流萤轻嗤:“不啊。”

梁适皱眉:“那还有什么?”

陈流萤的舌尖儿抵着牙齿,冷冷地看着梁适,良久才道:“我也很喜欢许清竹啊。”

“像那样的女人。”陈流萤说:“谁不想拥有?她聪明、能干、漂亮,就是栽在她手里让我有点儿不爽,不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梁适趁机问道:“你明明知道她有PTSD。”

陈流萤一怔。

她的愣怔持续了很久,似是没办法回答梁适的问题。

空气安静地都快凝固。

忽地,陈流萤出声,很茫然地问:“对啊?为什么呢?”

梁适:“……”

陈流萤说:“好像就是脑子里有这个念头——所以,我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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