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失落的爱（1）
案子结束之后就是清明节了，陈柏这一次带着宋安春一起去看了师傅，但是让陈柏意外的是每年师傅一家人的都是他来扫墓，可是这一次他到的时候不但周围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每个人的墓前都放着一束鲜花。
“陈柏，你就别多想了，没准是你师傅其他的学生呢？”
宋安春倒是没有多想，毕竟陈柏的师傅是公安大学的老师会有别人来祭拜也是正常的。
“是吗？可是每年都只有我一个人啊！”
陈柏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前。
“宝宝，你先回车上吧！我跟师傅说几句话就回去！”
“好！”
宋安春看着陈柏的样子点点头，她知道不管怎么样陈柏心中都是有一道坎儿的，这只有他自己才能过得去。
“师傅，我又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的不错吧？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爱的人，我很开心。可是师傅，我不会忘记你的案子，我一定要将那些人抓到，不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陈柏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山上站着两个人。
“我们为什么要休息一段时间？”
“路西法和米迦勒现在都无法露面，我们剩下的人都被抓了，在这种时候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还有，陈柏是不可能跟我们站在一起了，我以为杀了陈柏师傅一家这家伙就会因此情绪崩溃，可是在我不断的试探下我知道陈柏的心十分坚定，这样的人要是认定了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清明时节雨纷纷，回去的路上下雨了，宋安春看到陈柏的样子渐渐的放下心来，她害怕陈柏这么多年都把他师傅的死放在心里，而且总是不能释怀。但是现在看着陈柏的样子，她知道陈柏已经将这个事情放下了。
“一会儿去吃点什么吗？”
“都行！”
但是让宋安春和陈柏都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清明节开发区会堵车，二人已经在泰达大街堵了三十分钟了。
“这个前面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堵？”
陈柏有些烦躁，天气很冷他只想赶紧回家吃点热乎的，然后在睡一觉。
好不容易回到家，刚准备休息一会儿的陈柏就接到了电话。
“陈柏，赶紧来一趟海河大桥，出事了！”
陈柏无奈，只能是和宋安春一起来到海河大桥。
“今天可是清明节，这大晚上的怎么还会有案子啊？我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去！”
虽然宋安春百般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和陈柏来到了海河大桥。
“出什么事情了？”
陈柏到了之后看到众人都围着一辆车，白宏伟看到陈柏到了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大斌子身旁的一对男女。
“陈老师，他们就是目击者，这是我们的陈顾问你们看到了什么都可以跟他说。”
陈柏看了看眼前的二人，笑了笑说道。
“没事，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紧张。”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晚上吃完饭准备回家，其实我们是不走这个地方的，可是今天我觉得走这边很有可能不堵车，但是没想到刚准备下桥的时候就被后面的一辆车追尾，我赶紧停车可是等我下车之后才看到后面的车里根本就没有人。我那个时候真的吓坏了，我老婆胆子又小，等我绕到车后我才看到在车的后备箱里有一个躺着的女人，女人浑身上下全都是血，我就赶紧报警了。”
陈柏看到男人说话的时候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于是抽出一支烟递给男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
“你不用害怕，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了。大斌子，带目击者回去做个笔录。”
陈柏说完，就来到出事车辆跟前。
“陈柏，你说这车无人驾驶怎么还能发动啊？不会是.....”
白宏伟有些害怕，但是陈柏直接挥手打了白宏伟的脑袋一下。
“我说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吓唬你自己，这辆车一看就是被人开到海河大桥顶端，之后凶手松开手刹车辆因为自重的原因向下滑行，之后不小心撞到了他们的车。”
白宏伟点点头，但是这同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这个人真的在这里做这种事情的话难不成没有人发现吗？
“对了，你们是封锁大桥之前这里就这么冷清吗？”
陈柏这才注意到海河大桥比平时冷清许多，而且陈柏看到他们好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封锁大桥。
“不是，雪云路那边不是修路，本身的对向车道变成了单行道，加上过了海河大桥之后就要出城区了，在加上今天是清明，所以这个地方肯定是没有什么人啊！”
陈柏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这里车为什么这么少了。
“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死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的脖子上有很多细小的孔，从大小上来判断应该是被签子一类的东西扎的，而且死者的脖子上有很多重叠的伤口，这说明凶手不只是为了杀死死者，更是为了泄愤。从死者尸僵的程度上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之间，后备箱不是第一现场。死者的手脚都有被捆绑的痕迹，这说明死者很有可能时先被凶手控制，之后才被杀死的。详细的尸检报告我回去再给你们，目前我只能看出这么多。”
陈柏听完之后点点头，其实宋安春说的已经是相当全面了，陈柏仔细的检查了车内，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车内很干净，甚至有种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陈柏怀疑死者很有可能是在车内遇害的，之后凶手开着死者的车去洗车，洗掉了自己的痕迹。
“吴迪，你过来一下！”
陈柏说着，从副驾驶的脚垫旁边拿出一个星星发卡。吴迪赶紧拿出证物袋，将发卡装了进去。
“先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回去之后，几人开始对死者的身份开始调查，很快众人查到死者为妇幼保健院的妇产科护士赵蕊。
“大斌子，目击者的笔录做的怎么样了？”
“做完了，陈老师您看看！”
陈柏拿过笔录看了几眼，其实很多案子第一发现者是凶手的概率比较大，但是从口供上来看这二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嫌疑。
“大斌子，跟我去赵蕊工作的医院看看。”
路上，李欢将赵蕊的资料发过来，陈柏因为在开车所以就让大斌子读给自己听。
“赵蕊，女，三十岁，在妇幼保健院已经工作了三年了，赵蕊最后一次上班是前天的夜班，昨天早上下班之后赵蕊就联系不上了，因为他们中午的时候还需要提交一次工作总结，可是赵蕊到了时间却没有提交，护士长联系了赵蕊几次都没有消息。但之前因为赵蕊有过睡过头没有听到的情况，护士长也就没有在意。但是昨天晚上赵蕊本来该在急诊上晚班，可是到了上班的时间赵蕊并没有来，联系了几次护士长也没有联系到，于是护士长就给赵蕊记了旷工一天。”
陈柏点点头，这时候他们也来到了妇幼保健院。
“让开让开，快让开！”
陈柏和大斌子刚要进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喊，陈柏和大斌子赶紧让开，陈柏看到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被抬着进了急诊。
“陈老师，这不是妇幼医院吗？怎么还有男人来看病啊？”
“这是妇幼医院，但又不是像口腔医院那种专科医院，有人来看病不是很正常吗？”
陈柏说着和大斌子找到了护士站，在表明来意之后一个小护士有些担心的问道。
“警察同志，赵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来了啊？”
“你和赵蕊的关系很好吗？”
那个小护士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赵姐不管是在急诊还是在手术室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我刚来的时候输液输不好，都是赵姐教我的。基本上我们都和赵姐的关系非常好，而且那些来我们医院生产的孕妇也都和赵姐的关系很好。甚至她们出院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送赵姐一些礼物的。”
陈柏点点头，另一个护士也说道。
“警察同志，赵姐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哦？你为什么这么问？”
陈柏有些好奇，那人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
“是这样，之前有一次上夜班的时候我看到赵姐的男朋友来找她，我隐约的好像听见什么不结婚就分手之类的话。赵姐的男朋友是口腔医院的牙医，我之前就听赵姐不止一次的说过，她男朋友希望她可以去口腔医院上班。但是赵姐认为那个口腔医院只是个私立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所以，赵姐不是很想去。他们因为这个事情吵了好多回，我看赵姐这都两天没有来上班了，所以我才....”
“那你们知道赵蕊的男朋友是哪个口腔医院的医生吗？”
接下来陈柏又问了几个人，可无论是谁都对赵蕊赞不绝口。
“陈老师，您是怀疑赵蕊的男朋友杀人吗？”
陈柏摇摇头，其实这件事情不太好说，在进行初步尸检的时候宋安春就说过，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被签子一类的东西反复戳刺导致的伤口，甚至有的伤口都是重叠的。宋安春说的是对的，凶手对死者是抱有强烈恨意的，而且如果是赵蕊的男朋友杀人的话，不会下手这么狠。而且关键的是，凶手泄愤般的行为更像是对死者恨之入骨。男女朋友之间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警察，来找一下张德阳医生！”
这里是滨海口腔医院，之前这里整个院区都是口腔医院的，不过后来由于院区改造计划，所以现在的口腔医院变成了一栋二层小楼。
“张德阳医生正在为病人治疗，二位警官可以稍等一下。”
“好！”
当然，陈柏和大斌子是不会干等的，他们来到治疗室门口，里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医生正在为患者拔牙，陈柏看到治疗室外墙上贴着照片，知道那个男医生就是张德阳。
“好了，你记住回去之后忌口，辛辣生冷油腻的东西都不要吃，烟酒都不要碰，不然会引发干槽症。”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患者走后，张德阳活动了一下身体，陈柏看到已经没有人等待了，于是带着大斌子走进治疗室。
“来，坐下让我看看！”
张德阳看见陈柏进来，还以为是下一位患者，陈柏则是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
“张医生，我们不是来看牙的。”
大斌子拿出证件，张德阳看到证件之后明显有些发愣。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赵蕊的男朋友吧？”
陈柏坐在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张德阳点了点头。而陈柏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张德阳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
“赵蕊死了！”
“什么？”
陈柏看着张德阳的样子，他现在还不好判断张德阳的吃惊是真是假。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两天你除了上班之外，晚上都去什么地方？”
陈柏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排班表，张德阳这几天都是白班，一般晚上五点半就下班了。
“我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回家了。警官，蕊蕊到底怎么了？”
赵德阳有些着急，陈柏则是继续问道。
“听说你最近和赵蕊发生过争吵啊？”
“是，我是想让蕊蕊来我们医院上班，虽然现在的口腔医院已经私有制，但是这里也算是老牌了。而且蕊蕊实在是太累了，有的时候甚至要上二十四小时的班，我实在是有些心疼。可是无论我怎么劝说，蕊蕊都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她认为只有在妇幼医院自己才有发展。警官，蕊蕊到底怎么了？”
陈柏看到赵德阳都快哭出来的样子，才开口说道。
“是这样，昨天我们在海河大桥发现了赵蕊的尸体，请节哀还有你有什么想到的也可以来找我。”
回去的路上，大斌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老师，您觉得这个赵德阳有嫌疑吗？”
“不好说，我们现在的证据太少，只能是一点一点的调查。”
但是让陈柏感觉到有些困难的是，经过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发现死者为人和善并没有与任何人结仇，那到底是什么人会对死者产生这么强烈的恨意？
“陈柏，我刚接到分局那边的一个案子，五天之前有个和我们这个案子一模一样的案子，死者被扔进了垃圾桶，而且死者的脖子上也有很多签子扎出来的伤口，局长已经把这两个案子合并了。”
陈柏看着手中的案子陷入沉思，几天的时间出了两起一模一样的案子，说是巧合应该是不可能，那就是一个人干的。
“死者冯敏，女，二十三岁，酒吧销售，一周前失踪。冯敏的男朋友报案之后，分局的警察在冯敏工作酒吧后面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冯敏的尸体，冯敏除了脖子上的伤口之外，手腕和脚踝上也同样有签子造成的伤痕。”
大斌子说完，陈柏在白板上贴上了两人的照片。
“从二人的死亡方式来看，很有可能是一个凶手。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死者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但是单从死者的死亡方式来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凶手却选择了签子，这种东西扎上之后不会让死者立刻死去，而是会让死者慢慢痛苦，而且从两个人脖子上的伤口来判断，凶手对两位死者的怨恨非常深，所以才会出现用签子反复扎脖子的行为，我推断凶手很有可能是男性。”
大斌子说完，冯芊芊立刻反驳道。
“这个好像还不能确定，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案子最重要的是凶手使用的凶器。凶手为什么要使用签子作为凶器？这是他顺手就可以拿到的，还是他特意准备的。”
陈柏点点头，冯芊芊说的也是自己想要说的。
“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大斌子跟我去一趟赵蕊家，你们去酒吧调查一下冯敏的社会关系。最重要的是，查询一下两位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还有既然分局都跟我们说了，那就赶紧去分局把尸体带回来，宋安春你抓紧尸检。尤其是看看，除了伤口之外，两位死者之间还有什么相同。”
赵蕊是滨海人，虽然在妇幼医院工作，但是却没有住宿舍，而是一直跟着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
“大娘，请节哀，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抓住凶手给赵蕊一个交代的，但是现在我想问问您，赵蕊平时除了上班之外还有没有和别的什么人来往？”
陈柏看到赵蕊的家里人只有老母亲的时候有些担心，他害怕老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但还好老人还算是比较坚强。
“没有什么了，蕊蕊平时是个很乖的孩子，除了上班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的社交，不过要是说到爱好的话蕊蕊最喜欢的就是去会展中心看艺术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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