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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朱霖是有智慧的贤妻


  “乐子,你去叫宁全过来。”徐乐点头便走出了房间。阑

  没一会儿,宁全就来了。

  骆涛同他说了一下杨世平的事情,他很熟练地道:“骆先生放心,明天我们就同春城化肥厂谈入股事宜。”

  他表面上很平静,可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不是因为公司要入股杨世平的化肥厂,而是他从中感受到一场暴雨即将袭来。

  两人就入股春城化肥厂谈了很久,直到朱霖来叫,才结束了这次工作上的交代。

  望着宁全从酒店走道远去的背影,希望他能够快速、干净地完成好西昌入股春城化肥厂这项任务。

  山雨欲来,风满楼,多少风光尽去。

  虽说自己有信心渡过这次全所未有的危机,但也要时时刻刻高度应对,一定不能出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事情发生。阑

  风声如今都传到了滇省,自己必须要尽快赶回京城坐镇,以防宵小企图染指西昌。

  自己好不容易烧制出来的肉,绝不对便宜了别人,想要吃自己的这块肉,非得敲碎他们一嘴大牙。

  回来之后骆涛就一脸的凝重坐在窗前看着,二月末春城的夜景。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几盏可以发出微弱黄光的路灯,便只剩一片黑,还有一阵阵、不停歇的春风粗野地抚摸着酒店前那一排红叶李,呼呼地吹着。

  明亮的玻璃,一点都不尽职尽责,窗外的声响每次都选择在它开小差的时候溜进房间,或许它本身就存在问题。

  “怎么了?回来就一直坐在窗前,也不抽烟也不说话。”朱霖走过来关心道。

  面对朱霖的关爱,骆涛微微一笑,道:“不抽烟不是很好嘛。”他忽略了语句的主次,但也回答了问题。阑

  对于骆涛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她也只是一笑,并不打算追根问底继续深究。

  她那双如白玉一样的手臂搭在了骆涛的肩头,随之,纤弱丰盈的小手,如虎口钳住了骆涛的肩井、肩峰部位,进行无规则地揉捏,一股快感直冲脑门。

  “舒服。”

  小嘴啧啧叫,吸气都比其它时候匀称,“噢!再用点劲儿。”

  啪!肩头吃了一巴掌,“要求真多。”

  “媳妇好,没办法。”显摆与吹捧这两个本就不一道的词,在骆涛的嘴里奇迹般产生了化学反应,非常和谐的共存。

  眼睛眯着继续享受媳妇对自己的爱,男人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阑

  “要不上床我好好伺候一下骆爷。”

  耳朵边的气息,没有一点情调。

  吓得骆涛一激灵,慌忙站了起来,把朱霖给拉了过来,然后一把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朱老师,这几天很是辛苦,我伺候伺候你。”

  不等她回话,便急忙转过身站在她身后工作了起来。

  人到中年,才能体会到做男人的不易。

  朱霖露出奇怪的笑,是奸计得逞,还是策马扬鞭的独角戏。

  “嗯,还是骆爷的手法地道。”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不是又是个坑吧!

  “叫什么骆爷,在你面前就是小骆。”笑的活生生一副奴才相。别样的交流也是一种调戏。

  朱霖的笑更加肆无忌惮,胸前抖动的频率直接晃瞎了骆涛眼。

  三十岁的女人身上尽显成熟妩媚,一颦一笑,皆是丰神绰约,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这就是此时的朱霖。

  这几年她也不外出拍戏,一心扑都在家庭上,全力为骆涛解决后顾之忧,这少了风吹日晒,自然保养的极好,现在说她三十岁不到也有人信。

  天生丽质,真的可以减龄。

  看着她日渐年轻的状态,骆涛心里也是百感交集······阑

  一想到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两面人性,骆涛小腿不禁打个冷颤。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好以全新的面貌回京。”

  “好!”自己捧了自己,说完便扭头跑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露出头,骆涛就坐在窗前看着新的一天,看着二月的风卷落红叶李的叶子,再卷起扔向远处——绿油油的花坛,一片丛中一点红。

  “一阵阵的浓云;天色是奇怪的黑暗,如果它还是青的,那简直是鬼脸似的靛青的颜色。……还露出了恶鬼似的雪白的十几根牙齿?

  这青面獠牙的天日是多么鬼气阴森,多么凄惨,多么凶狠!阑

  山上的岩石渐渐的蒙上一层面罩,沙滩上的沙泥簌簌的响。”

  一个在春城小有名气的文学杂志,昨日登了一篇五十年前老前辈写的《暴风雨之前》,今人解析此文章。

  暴雨要来,什么风都能提前吹过来,文学杂志都开始入场加入战斗了。

  这青面獠牙的鬼天气,也不知今后能不能嚼碎,那些真正坏了良心的人的躯体。

  但——

  此时,窗外的春城,灿烂的春光,搅和着温煦的风,吹奏起了西南边锤独有的曲调。

  也许,昨夜的大风就是一场偶遇,是冬季在南国最后的挣扎。阑

  “怎么还心不在焉,天要刮风,娘要嫁人,拦又拦不住,便随她去。”朱霖也不知道骆涛的忧愁来自何方,但见他从昨晚回来就如此,一夜辛勤,也没能改变。

  不由自主的就上前安慰一番。

  夫妻本是同林鸟,遇到了困难就算帮不上忙,也要义无反顾站在一起面对困难。

  “哎!我是看了这篇文章感觉前辈写的太好了,直击人的心脏,这文章的每一个字,读起来都是在拷打灵魂。

  在那个年代,也不知道他们是何等的勇气来面对比青面獠牙的鬼,还可怕的人。”

  朱霖对骆涛所说有点好奇,走过来看了一眼文学杂志上文章的标题,说:“这都是几十年的世态,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话虽这么说,可聪慧的朱霖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震惊万分,怎么好好的又要变。阑

  她不再安慰骆涛,如果如她所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右手放在骆涛的肩头,骆涛切身感受到她的紧张,左手端着的咖啡,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急切的想逃,逃出这杯口大的空间。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还没有到吃免费馒头米饭的资格,我觉的顶多是公司要停停前进的脚步,检查一下,然后整顿,没什么大事儿。”

  骆涛抓着她的手,“就算他们不检查,要求整顿,我也会让西昌停下脚步来稳固一下地基。”

  去年骆涛就放缓了西昌发展的脚步,就是因为看到了西昌的根基不稳。

  还有就是西昌现在的战略方向已经做了大调整,公司除了继续深挖餐饮和服装等产业,未来的战略蓝图是开发农业领域。

  自西昌菜篮子创办,到去年上面对这项工程的高度重视,已经提前了大战略一层。

  这项工程的好坏直接跟一个地区的负责人挂钩,这就变的不一样了。阑

  西昌所有人员今年都在全力配合上面的指示,到全国各地建设这个工程。

  固骆涛才把滇省的一切事务都交给宁全来办,就是希望他快点成长起来,能把公司南方管理层的架子搭起来,好给京城那边减压,分担一下突如其来的工作量。

  此后也标志了西昌菜篮子再也不属于西昌,它属于所有人。

  做为重生者他怎么不记得这个民营企业的倒春寒,大考验。

  更为知道这个大环境所决定,也是因为他是大环境,也会让大家恐慌。

  杨世平举金来投,也是因为他得到了提点,想象了局势的严峻性,才敢有魄力。

  “没什么大事儿,你还整天魂不守舍。”阑

  “人上了年纪,又整夜睡不着很容易就会产生焦虑,睡在酒店里,也有点不习惯,回到家好好修养几天就好了。”

  朱霖一听他说什么晚上睡不着觉,就是一阵羞恼,“说的好像是我不让你睡了。”

  骆涛嗤笑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这句反问多少带点调戏的意味。

  朱霖狠狠地在他背上拍打了几下,“我看回去之后,咱们去看看徐老,向他求求经,也好过你整日的七上八下的。”

  哎!对,回去后自己是要去看望一下徐老。

  有他老人家的支持,那帮小鬼应该会收敛很多。阑

  “嗯,你说的对,是应该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见骆涛认同自己的建议,朱霖又说道:“见过徐老之后,再去其他领|导那里走动一下,对了,你不是常跟我说浏阳公对你不错吗?他老人家那里也要去。”

  经朱霖这么一提醒,骆涛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自己怎么把这位给忘了。

  老人家之前就对自己格外照顾,一心为公,自己去他那里说说,他肯定不会看着自己被人落井下石,借机报复。

  之前同他们骆涛都是尽量保持一个距离,看来这次必须厚着脸皮,一一去拜访,给那些魍魉魑魅看一下自己可不知背靠徐家。

  倒春寒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是那些看不得自己好的那些人的心。

  朱霖就是天使,给骆涛拨开了遮在眼前的云雾,一下子豁然开朗。阑

  抱着她就是一个深吻,“你真是我的贤妻。”

  “一下子就把局给点破了。”

  脑子里没了包袱,骆涛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之前没有想通的关节,真是久在山中,都忘了自己重生而来。

  重生就是代表着对未来的预知。

  1989年的寒冷,做为重生者,还是京城人怎么会不知道,这股寒冷除了有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还有呕丑香甜空气中带有的湿气。

  局被点破,骆涛的忧虑不安一下就不见了。

  一整夜的胡思乱想其原因就是没有找到根,西伯利亚的寒流,呕丑香甜的空气,才是倒春寒最可怕的地方。阑

  见骆涛心念通达,朱霖又觉得杯中的咖啡又无比香甜可口。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

  骆涛两口子立马端正了起来,“进。”

  徐乐在前,宁全在后依次进来。

  “有什么事?”

  “宁国水泥厂的工程师想见见您。”

  骆涛一时半会儿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水泥厂的工程师,宁全赶紧介绍道:“宁全水泥厂一直同我们合作,他们厂专门负责这件事的国工程师,昨天晚上一到就想来拜访您。阑

  我怕耽误您和朱老师休息,就只和徐总说了一下,便没有来给您汇报,您看?”

  宁全轻轻一点骆涛便想起了这家水泥厂,如此大方的一家国营企业,是要见见。

  “哦,人在哪儿?”

  “在我的房间。”

  “走。”他们走在前面,路上骆涛还询问,有没有给他安排好住宿等问题。

  “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几分钟就来到了宁全所住楼层,就见三个人走向了自己。阑

  宁全小声介绍,中间那个三十岁出头,西装革履的高大汉子就是宁国水泥厂总工程师兼车间主任的国文津。

  他的左右一个是秘书,另一个是类似保镖,毕竟,一路过来也不太安全。

  “骆先生,知道您今天要回京,还来打搅,实在不好意思。”

  “对于国工的大名,我是久仰已久,今日才得以见到咱们水泥工业的新锐大才,真是荣幸。”

  两个人站在酒店的走廊里互相吹捧了几分钟,再走进宁全的房间,关起门谈了谈大事。

  他来春城可不是像杨世平那样求着西昌入股,宁国水泥厂是徽省认可的自家企业,国文津才不操心其他的,他现在想通过骆涛同晋朝栋他们认识一下。

  为水泥厂拓展一下省外业务。阑

  对于他的请求,骆涛并没有拒绝,反正就是动动一下嘴的事,至于他们之间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与他骆涛无关。

  待晋朝栋、何强他们到机场为自己送行,随便跟他们提了一下国文津和宁国水泥厂。

  十点,巫家坝机场。(人都走了,来时的一章还没有解封)

  “欢迎骆先生有时间还来滇省做客。”

  “是啊!我们希望骆先生下次再临春城。”

  骆涛同晋朝栋、何强同志握手。“两位领|导热情相邀,骆涛一定还会再来,还希望到时两位领|导,还能如此厚待我啊!”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伤感,好像再见时就天差地别。阑

  晋朝栋送了骆涛一句:“道足以忘物之得春,志足以一气之盛衰”。”

  何强送一句:“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两个人说的都不怎么挨着,但骆涛还是嚼出了其中的味。

  晋朝栋同骆涛说的是“道”,什么是“道”?这是说思想上要正确。

  何强说的也是“道”,不过又着重强调了“不自生”。

  得到两位的一番指点,骆涛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回京的飞机。

  艳阳,樱花,青峦,山歌,这是专情的春城给骆涛留下的最后一抹记忆。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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