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妞！跑得挺快呀！

　　这知县老爷对捕快如此好吗？江凡觉得热情过头了。

　　看他没什么反应，孙林，拍着他肩膀说道：“郭大人！”

　　江凡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姐夫嘛，林芳的老公嘛，于是笑道：“那是，以后大人若有差遣，江凡定当鞠躬尽瘁！”

　　“唉！”孙大人故作严肃地说道：“不是我，是郭大人！叫你来，我们先说正事！”于是，孙大人把那尸油阴血香的来由给江凡说了一遍，也把郭大人不让打草惊蛇，秘密探查的事情说了。

　　江凡想了想说道：“大人，明日去那百草堂总店，买上几盒回来，看看还有没有那种尸油阴血香，若是有，便不一定是针对郭大人，若是没有，那便是别有用心的人做了手脚。”

　　“好,明日猎妖师要入职，办好之后我来差人去买。”孙林抚掌道：“那今日，恭喜你大比得胜，以后好好干，当个捕头指日可待！今天我做东，叫上县丞，主簿，给你庆祝一番！不要推辞！”

　　“大人！万万不可啊！”江凡急忙说道，他倒不是怕应酬，这不能领导出钱啊，急忙说：“大人，若不嫌弃，今日我来做东！”

　　孙林一想，这小子果然懂事，他刚刚不过一说，自己虽然想和这小子搞好关系，但自己怎么也是上官，正儿八经地七品官，不可能反过来请一个小小捕快的。

　　“好小子！懂事！那今晚我们就去教坊司！好好玩耍一番！”

　　“啊？教坊司？”江凡本想着请他们天香楼，顺道看一看玲珑。

　　孙林脸色微变，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心疼钱吧，他家也不差这一顿饭钱啊，官场里，吃饭，姑娘陪酒，那都是请客的人出，但如果看上了姑娘，过夜的钱那可都是自己出，这些都是规矩。于是问道：“要不，还是我来！”

　　“不不不！大人，只是我对这教坊司不熟，没有相熟的姑娘，无妨，无妨的。”江凡笑道。

　　“嗨！你这，可是天香楼有相好的？还是玉楼阁？”孙林可是如数家珍，孙林在衙门后院，没有家眷，果然是个老嫖客！

　　县丞今日下乡了，孙林叫上主簿，这主簿叫陈尧，四十多，一缕长须，身材瘦高，一身青衫与江凡他们同行而去，这主簿挺随和，好像是这孙林的心腹，话不多，乐呵呵的，主管钱粮税务等事情，相当于财务科长的感觉。

　　三人都换了便服，骑着马，孙林给江凡说道：“这事儿不怨你，但我得给你说一下，我们这些有官职的，都得去教坊司，这是官办的，虽然也是任何人都能去玩耍，可是，这讲究一个圈子。”

　　江凡挺感谢孙林给他说这些官场的规矩，某种程度上，教坊司是官办的，在青楼里，是最高等级的，天香楼这些算是民办，但是，所有青楼女子，必须在教坊司登记在册，否者，查到了，那可就得重罚款！那叫暗娼。

　　傍晚时分，天香楼来了一辆马车，下来一位灰衣小厮，找到王妈妈，说道：“今日我家老爷请玲珑姑娘出楼作陪。”

　　王妈妈先是一喜，脸色又是一暗。喜是这出台可得给楼里交五十两白银，玲珑的费用另外计。暗的是，玲珑自从被摘了灯后，一直不见客，每日十两银子一分不少，交给天香楼。

　　王妈妈问道：“哪家老爷有请。”

　　小厮低声道：“孙林，孙老爷。”

　　王妈妈一思索，顿时一惊，小声问道：“可是知县老爷？”

　　小厮微微点，拿出自己衙役的腰牌。衙役不同于捕快，衙役是直接伺候知县老爷的，升堂叫威武的，就是这帮人，打板子的也是这帮人。

　　王妈妈犯难了，这知县老爷，那可是得罪不起呀，这是地头蛇！自己在人家地头上吃饭的。

　　她还是来到玲珑园，见到玲珑清瘦些许，眉头一皱，心下不忍，在门口犹豫不决。

　　“妈妈找我可是有为难的事情？”玲珑开门，施施然走来。

　　王妈妈急忙走过去，扶着她的手说道：“女儿啊，妈妈其实不想来找你，可是，可是这县衙的孙大人，今日不知吹了哪门子风，非要你出楼去陪席！你看，这……”

　　玲珑也是皱起眉头，按理说，这孙林可是江凡的顶头上司啊，于公于私都得罪不起的。看着王妈妈那模样，玲珑终究还是说：“妈妈，只陪酒，席后便会。你知道，其他的，我都不会接的。”

　　“好，好！那来人说过了，只是陪席。”

　　与天香楼的高大不同，教坊司更显得低调，一座高大的围墙，歇山顶的门楣，上面教坊司三个大字，进来后没有天香楼的喧嚣，更是一座座单独的建筑，都是平房。

　　前面几座大厅，每一排房屋分成了几间包房，不少房间里传出男的女的欢笑声，往后面走是更高档的小别墅，一个别墅里有宴会厅，还有卧房等等。

　　进来后，就有一位穿着得体的青年男子接待了他们，他认识孙林，热情地打了招呼，问道：“孙大人，今日不巧，上房竹韵被人定了去，您看要不，冬菊可行？”

　　孙林有些不悦，说道：“谁定了？”

　　那青年说道：“是，宾大人！”

　　孙林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江凡急忙说道：“你，给我最好的房！最好的姑娘！钱不要考虑！”

　　“哎，好好！”青年急忙堆笑，在前面带路，孙林脸色才稍好，江凡请孙林和主簿先行。

　　经过一间大厅，突然一个小姐姐欢笑着跑了出来，后面一人喝得摇摇晃晃，追了出来：“小妞！跑得挺快呀！”

　　江凡脸色大变，急忙往孙林后面站，孙林脸色也不好看，来的不是别人！是唐勇！

　　“咳咳！”孙林负手而立，唐勇摇晃着脑袋，眯着眼看了好一会，突然眼睛一睁！顿时酒都吓醒了一半！急忙站好行礼道：“大人！主簿大人！”他斜着眼看着江凡，两人急忙错开眼神。

　　孙林还没说话，又一个声音传来，江凡被雷得外焦里嫩，只见一个女子扶着江小白走了出来，江小白醉眼朦胧喊道：“老唐，你这捕人的本事不行呀，半天都没抓回来……哎，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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