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秦欲出兵伐赵，嬴政招募宫廷剑师
时间流逝。
但天下并不平静。
就在沐青玄与曹秋道一战传的沸沸扬扬几个月后。
秦国便整合兵马，欲出函谷关伐赵！
先前五国合纵攻秦，即便因为沐青玄的插手，使得他们功亏一篑。
但秦国可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作风。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彻底摆脱了因之前天降蝗灾粮草不足的问题后。
便派遣蒙骜率领十万大军，出发函谷，前去讨伐一手合纵五国的赵国。
而王弟成蟜，则率领五万大军与秦将樊於期位于屯留，以做接应。
等到开春，此战便会彻底拉开帷幕。
另一边。
沐青玄一战封神，曹秋道的剑圣名号自然是不攻自破。
有人想要称呼沐青玄为剑圣。
但天宗却是不屑于这般虚名。
有人言沐青玄自命清高，剑圣之名何等煊赫？
但更多人，却是觉得剑圣之名已然不足以形容沐青玄的剑道。
于是，接下来更多的目光便投入到了荆轲、盖聂、卫庄这三人身上。
各个国家都放开了招揽，想要以重金将其请入国内。
而秦国，一向爱剑的嬴政，也发布招贤令。
欲求取一位剑师入宫中，教授自己剑法。
当然，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选是沐青玄。
可沐青玄此人的高傲，却是让嬴政也只能将这个想法藏在心中。
只有等到他什么时候亲政，真正有了能够左右一国实力的时候。
或许对方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想要强者相助，自身亦要强大。
如此，强者才能恒强。
于是。
嬴政便退而求其次，想要招募盖聂、卫庄、荆轲前来。
这三人当中，他最为看好的实际是鬼谷一脉的传人，盖聂与卫庄。
只是不知道，能招揽到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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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招贤令一经发出，便引来了不少人关注。
但诸子百家却无一派遣英才前去秦国。
第一，秦国而今与道家天宗不清不楚，纵然他们之中有想要借秦国之势而为的。
也根本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毕竟珠玉在前，他们纵然再如何优秀也比不过道家。
第二，便是对秦国的固有印象了。
文化发源于中原，所以楚国被称为蛮夷，秦国被称为西戎。
太公望有言：国虽大，好战必亡！
秦国本就地边远西陲，远离中原各国。
无论底蕴还是礼仪文化，都遭到中原各国轻视。
不过这般轻视，也是有迹可循。
那建造的大气磅礴的咸阳城，按照根本来说，乃是当年商鞅仿造魏国大梁城建造而成。
所以。
即便秦国兵力雄厚，举世无双，在如今的战国七雄之中大有势不可挡之势。
但诸子百家却不看好秦国，觉得其并不能长久。
面对这般不能长久的国家，自然不会再去输送什么人才英杰。
但诸子百家这么想，却不代表着天下人这么想。
如今各国当中，秦国给出的条件最为优渥。
更莫说诸子百家之中，现如今最为强大的道家在秦国。
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而又强大的沐道长随便给个东西，便能够让一国为之腾飞。
他们若是趁此机会入秦，必然能够从中获益。
别的且先不说。
如今天下七国关系如此紧张。
能够入秦，去观妙台观望剑河不知道已经成了多少人的愿望。
所以。
在这招贤令传播开来之后，便开始有人动身前往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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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山上。
正有一棵劲松如华盖一般遮挡风雪。
而在这松树下，正有一石桌，上面的炭火烧的正旺。
沐青玄手中逗弄着刚抓来的小松鼠，不时喂给它一颗松子。
自论剑归来之后，沐青玄反倒没有继续闭关研究剑道。
而是整个人放空一般，平日里只是四处转转。
修行之道，也不能一直紧绷。
“见过师叔祖。”
一黑发白衣的年轻男子跪坐在石桌一侧，神色恭谨。
他便是想要进入秦国的盖聂。
盖聂并未直接前去咸阳，而是在秦国各处行走。
看民生百态，观朝阳起落。
昔日在天宗观妙台剑河当中，他所领悟到的乃是有情剑意。
看了许久，但对于入秦一事还是有些踌躇。
所以，特来天宗，问问沐青玄的意见。
“不必多礼，你此次前来，可是心有迷惘？”沐青玄淡笑着开口。
声音温润，没有半点高高在上，却是让人自内心深处不由得恭敬。
“看来师叔祖早已知道我心中迷惘是为何，只是......”
盖聂苦笑道：“我发觉，鬼谷纵横一脉似乎不适合我。”
“哦？”沐青玄轻笑道：“这话若是让鬼谷先生听了，只怕要来我天宗讨个说法。”
盖聂道：“师叔祖生而知之，自然是猜到 弟子心中是如何想的。”
“都说天道无情，鬼谷纵横一脉，实际上所修却也是无情之道。”
“只是不同于道家的太上忘情，而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无情，唯有视天下人为草芥，才能做到‘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但这些，盖聂扪心自问，却是做不到。”
何谓纵横家？
兵家言，上兵伐谋。
但纵横家却说，上善伐交。
可但凡伐交者，轻则让一国损兵折将，重则灭国。
这其中牵扯到多少性命？
说是最无情者，也实至名归。
沐青玄看着盖聂良久，收起了笑容。
过了许久，他这才道：“你所想太过片面了，伐谋者，伐交者，实际上目的是一样的。”
“正如道家不理会凡尘，有人言道家无情冷漠，对天下众生疾苦视而不见。”
“可天下疾苦，不因为道家，责任在于君王，唯有君王贤明，方才能够救治天下疾苦。”
盖聂皱起眉头思索。
但却摇了摇头：“弟子愚钝，不明白师叔祖所说。”
沐青玄叹了口气：“那你觉得，为何天下各国各有优点，但道家还是帮衬的秦国？”
盖聂不确定道：“因为人在秦国？”
沐青玄摇了摇头：“我方才说，一国之兴衰，看君王，若君王昏庸，则国人不智，若君主贤明，则国人无为。”
“秦奋六世之余烈，从一个边陲小国到如今这般七雄之首，其他各国可有君王能够比拟？”
盖聂若有所思。
有些忐忑道：“大争之世，那师叔祖为何不直接入秦？”
沐青玄并未跟他解释什么。
他的想法，其实比起昔日道家的杨朱还要来的激进。
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咒骂他无君无父了。
只有等最后的结果出来，世人才会知道沐青玄真正想做什么。
他看向盖聂道：“你若想入秦，看看自己的理念是否行得通，去试试便是。”
“须知天长地久，天若有情天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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