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榜重排，催命符
“你无双城的新城主呢？”莫长生看着宋燕回问道，他来这里，主要就是想见见那位无双，顺便见识见识无双剑匣，至于无双城其他人或事，他完全没兴趣。
“真人还请见谅。”宋燕回拱手道：“我们城主最近不在城内，真人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告知在下，我会代为转达。”
“不在？”
真那么不巧？莫长生看着宋燕回，有些不信，该不会以为他是来对付无双的吧？
但老实讲，要不是那名弟子对他出言不逊，而且还下杀手，他可没有一点要针对无双城的意思。
毕竟这座城是个什么样子，和他又没有半点关系。
“真人若是不嫌弃，可暂且在我无双城住下，待城主归来，我们自会告知真人。”宋燕回邀请道，一旁那名长老有些异动，似乎想阻止宋燕回邀请莫长生入城。
“进城等候？”莫长生算了算时间，同时心中思索一番，方才道：“也好，那你带路吧。”
他丝毫不客气，似乎还在计较方才那点事情，不过真实的目的，已是有所改变。
宋燕回点头，他如今虽然不是城主了，但在交接好无双城大小事务之前，这座城很多事还是由他在管。
若非如此，他早就前往剑庐闭关了。
不多时，他便给莫长生安排好了住处，随后便接到一个消息，向莫长生告辞之后，朝着城中心的一座阁楼而去。
手可摘星阁，这是无双城议事阁，也是曾经决判武林之事的场所。
当时的无双城，还是天下无双城，统管北离武林大事，乃是北离武道圣地。
但现在，也只能管无双城内部的事了。
而当宋燕回来到阁中时，这里已经有着五个面色阴冷的老人，其中一人，就是此前与莫长生在城门处对峙的长老。
这五个老人，在无双城的地位很特殊，众人皆以为无双城是城主统领一切，可无双城的人却知道，真正掌控着决策的是这五个老人。
他们是宋燕回的师叔，也是上一辈仅存的五位长老，在无双城内地位很高，权力也非常之大，甚至连城主之位，他们也敢换！
“燕回，那位长生真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首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开口了。
“大长老，我若是能猜透，我便是北离第一人了。”宋燕回摇头，“但我推测，他来无双城，或许和无双有关。”
“和无双有关？”大长老沉思少许，无双是无双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天生的剑胚，就算他们权利熏心，但也知道，无双或许才是那个能带着无双城重回巅峰的人。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甘愿让无双成为新的无双城主，而现在，莫长生的来意或许和无双有关，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或许，他不是为了无双而来。”二长老忽然道，众人都朝他看去。
只见他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份榜单，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一个多月前，长生真人首次登上天榜，便压倒了原北离第一人百里东君。”
其余几人点头，但随即就见二长老将那榜单缓缓摊开，道：“但就在最近，天机楼再次重排天榜，青城山长生真人的名次再度提升，如今位列天榜第十二位。”
“什么？！”
其余几名长老，以及宋燕回，无不是一震，这提升未免太大了，他究竟做了什么？
“天榜第十二，北离青城山，莫长生！”
“道武兼修，天赋惊才绝艳……”
“离开雪月城前，与雪月剑仙李寒衣一战，施展出剑魔独孤求败所创《独孤九剑》，剑理圆满，可破百般兵器、绝世内功，疑似剑魔独孤求败的传人……”
“剑魔传人？！”
宋燕回等人一震，剑魔是谁，他们自然认得，当世神榜三甲之一，世间神游前十之列，实力超乎想象。
但莫长生，竟然疑似剑魔的传人？
“难道是在他上山之前？”宋燕回等人疑惑不解，但现在想来，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二长老，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宋燕回猛地想起二长老那番话，连忙又问。
二长老看着众人，道：“这战绩后面，还有一段话：于雪月城换得踏云乘风步，疑似过目不忘，且细致入微，疑似学得仙人六博术，枪仙之枪法，酒仙之拳法，雷家堡火灼之术、无方拳，剑仙之剑法，唐门暗器之法……”
念着念着，他叹了口气，道：“此人得了剑魔传承，得了青城山传承，又在雪月城得了如此多传承，你们想必也猜到我的想法了吧？”
“他是冲着我无双城的传承来的！”五长老，也就是此前和莫长生对峙的那名长老喝道，“我去将他赶走！”
说罢，就要冲出去找莫长生。
“站住！”大长老呵斥一声。
“大长老，难道看着他将我们无双城的传承学走？！”五长老身形一顿，转过头不甘地道。
“你如何赶他走？他若是要与你动手呢？”大长老喝问。
“我等还惧他不成，他若是敢动手，便叫他看看我无双城的实力！”五长老道。
然而，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大长老却是摇了摇头：“看来你根本不理解‘过目不忘，细致入微’这八个字代表了什么！也根本不理解剑魔传承、青城山传承代表了什么！”
“大长老……这是何意？”五长老尚未询问，宋燕回倒是先开口。
大长老看了宋燕回一眼，道：“过目不忘自不必说，关键是细致入微，这意味着，你若是与他动手，你每一个细节，他都能记住，或许只需要从你的一招一式中，就能推演出功法原貌，亦或是招式的关键。”
“这怎么可能？！”几名长老也好，宋燕回也好，都无法相信这一点，一切法门，只看表象几乎都学不到精妙之处。
就比如剑法，就有不同的发力技巧、剑招变幻、真气内力运转走向，尤其是最后一点，一旦出现差错，极有可能损伤经脉。
所以剑法之中，招式并不重要，反倒是隐藏在招式之下的各种技巧更重要，而这些技巧，却绝对不是用看就能看出来的！
“只是过目不忘，自然不可能。”大长老一瞥众人，接着道：“但他还得了剑魔传承和青城山的传承。”
“大明华山有一个高手，就学了《独孤九剑》，其中有一式名为破气式，号称破尽天下真气内力，据说其奥秘，便是明悟真气内力之本质，通晓真气内力之运转。”
“而青城山，又是道门圣地，道法出神入化，对于道法的钻研同样数一数二，未必就没有类似破气式的手段。”
“而这位长生真人二者皆得，那无论是武功绝学，还是道法玄术，对他来说，都未必不可逆向推演得出。”
“这，这……”
五长老两眼无神：”这种人还怎么对付？”
打又不能打，一打自己的手段就可能被对方学了去，但若是不打，他要学无双城的各种武功绝学，他们怎么拦？
“何需担心？不用我们出手，‘过目不忘，细致入微’这八个字，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大长老阴冷地道。
有这种人在世，各门各派时刻都得担心自己家的武功绝学泄露，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莫长生给解决了，一劳永逸！
“这天机楼……还真是能给我找事啊！”此时此刻，莫长生却是当着梁上君子，将宋燕回他们的对话全部听了去。
正如大长老所说，他现在掌握的诸多手段，想要逆推出各种武功绝学，并非不可能，不过他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推？
但他这么想，别人却不会，这消息一公布，所有人都得防着他，时间久了，肯定得大乱，想把他拆了的人绝不会少。
“只是，这天机楼真那么神？从那么点蛛丝马迹中，就推测出我这么多隐秘。”莫长生心中思索，虽说加了“疑似”二字，但有些事情，只要有所怀疑，作为杀人的理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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