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审讯邱望亭
邱望亭望着赵明朗，嘴里还在叫嚣。
“有种你就杀了我，你动手啊——”
“田叶就是被我放火烧的。”
“我为了杀死她，还在屋里烧了大量的毒草，哈哈哈，死得很惨很惨。”
为防止意外，必须做到极致。
田叶必须死！
“啊啊啊，我杀了你——”
赵明朗眼神渐渐疯狂。
他举起枪就对准邱望亭的心脏。
“明朗，不要——”
“老大，不要——”
“赵大哥，不要冲动，不能中了他的激将法。”
周围人都急死了。
可赵明朗离邱望亭半米范围内，又举着枪瞄准了射杀目标。
一个个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在一众人的规劝和惊恐中，响起了枪声。
嘭嘭嘭——
子弹乱飞。
一枪又一枪。
“你，你——”邱望亭双手捂住心脏，看着身前一脸寒肃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绝望与愤怒。
赵明朗开了五枪。
每一枪都打在邱望亭身边，却没有一枪打中他。
“你这种渣滓，还不配脏了我的手，杀了你，我就跟你一样了。”赵明朗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
他真的恨毒了邱望亭。
可他就算要去见田叶，也不能被这种渣滓拖下地狱。
“好，好，你好得很啊。”邱望亭握紧拳头。
他这副残样，一旦进了局子，鬼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审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想到其中的种种，他就想死。
尤其他的秘密，不能暴露。
“把他带回去，接受国家的审判！”赵明朗道。
几个人直接将他羁押着，其他人守在身边，全力将邱望亭给抓了起来，一起扭送出了单元楼。
一出去，赵明朗险些跌倒，被陆云廷一把扶住。
“你怎么样，快，我送你去医院，你流血太多，再不止血，就要死翘翘。”陆云廷担忧道。
赵明朗一脸无所谓。
“死了也好，就能见到她了。”他痛声道。
“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叶子要知道你干糊涂事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陆云廷可管不着他。
他一把将赵明朗背起来，驮着他就一路出去了，直奔医院。
全城封锁。
道路被清理得很干净，去医院反而更快。
抵达医院后，繆一刀还没走。
他在医院帮忙收治病患，在见到赵明朗的瞬间，担心得不要不要的，连忙将他送进去止血。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赵明朗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他一下就陷入了沉睡。
尤其之前为追踪邱望亭，不知道多少次犯险，身上早已千疮百孔，伤疤叠着伤疤，一下被救治，心神全乱了。
陆云廷守一整个晚上。
但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尤其外头还有一波接一波感染的病患，一下涌入医院，几乎把所有门都堵得水泄不通。
他见此情形，想到医术精湛的顾笙宁。
“缪大叔，你帮我照顾明朗，我去去就回，笙宁医术了得，一定可以救我兄弟。”陆云廷道。
他想走的时候，被繆一刀拉住了手臂。
“她在三楼院长办公室呢，正在指挥这次抗疫。”繆一刀开口道。
什么？！
好半晌，陆云廷才回过神来。
只是听到繆一刀说这次有笙宁药业生产的一款药，售价120，算是大幅度缓解了全城的时疫，陆云廷心中有点不太舒服。
“那我，我去找她。”
“去吧。”
陆云廷脚步沉甸甸的。
他在京市做得很好。
亦如顾笙宁期待的，现在很多大项目都在他手中握着，接受的奖励也是非常实在的，自己根本不差钱。
甚至说，完全用不完，用不完。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不快乐。
只有这次跟赵明朗一起外出缉拿邱望亭，体会热血奋战的日子，才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他一步步上了楼，艰难地走到院长办公室外。
举起手。
又放下了。
在举棋不定时，门被打开了。
他思念了很久很久的那个人，就站在门内，用一种陌生疏离，又夹杂着怒火的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你也知道回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顾笙宁没好气道。
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院长刚出去了。
她若不是想要去找几个教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打开门，这个男人都在转身了，他是不是不想来找她。
偌大的花城，谁不知道她在院长办公室里办公。
陆云廷肯定一问就问出来了。
他来了，又不敲门。
几个意思？
“笙宁，明朗他病了，你，你可以去看看他吗？”陆云廷望着身前的少女，没有他心中的期待与开心，还有一种淡淡的哀愁与失落。
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顾笙宁眉头紧蹙。
她不悦道：“我给你打了电话，又发了电报，你不是来见我的，第一面就让我去救人，你的心呢，你到底在乎我吗？我就这么一文不值？”
心里的恶气难消。
“不是，你也知道的，明朗跟我一起抓邱望亭，好不容易抓住他了，明朗受了很重的伤，一直没有苏醒，我真的担心他……”陆云廷急了。
他一下上前，抓住了顾笙宁的手。
咻。
顾笙宁一把甩开他，怒气冲冲道：“我要救整个花城，又不是赵明朗一个人需要我，难道你要我放弃全城吗？”
气死了。
真的快要被这不解风情的男人气死。
这么久没见面，口口声声都是他兄弟。
他跟他兄弟过日子得了。
陆云廷望着眼前慢慢变得陌生的少女，忽然有种恍惚，他是一开始没认清她的为人，还是她在长期做个体户的途中，发生了改变……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笙宁，对不起，我真的很忙，但是你给我的图纸，我都做出来了，全部都成功了，也没有辜负你的期待。”陆云廷道。
直到听见他这番话，顾笙宁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她心头怒火散去，也恢复了理智，问道：“你们抓住邱望亭了？”
“嗯。”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明朗吧，毕竟是你的铁哥们，我也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有点生气而已，你都不想我……”
她脸颊微红，露出了少女的矜持和娇羞。
陆云廷望着柔顺的女人，心口堵着的一口气，才慢慢消散了。
等他们下楼，给赵明朗把脉后，顾笙宁叹息一声，道：“这是心病，赵大哥自己不想醒来，外力一时没办法，看能不能刺激下他，令他从樊笼中走出来，他自然就好了。”
精神类的疾病，不容易治。
她空间也有一味专门治疗精神的新药，但还没完全成熟，要做出能够救治赵明朗的药物，也不是一天的事儿。
“哎。”繆一刀叹息。
他感觉这个家快要散了。
叶子不见人。
明朗又病重。
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花城疫情严重，叶子该怎么办呢？
空间。
田叶急得不行。
她中途出去过一次，想要偷偷摸摸回繆一刀的房子里，可才出了自家废墟的范围圈，外面躺了一个又一个患病的人。
空气里弥漫着极为浓郁的臭味儿。
跟那个晚上她屋子里释放的毒气，一模一样。
她心慌得不行，就打算等毒气消散一点再出门。
为了安全起见，她返回去抓了一堆老鼠。
每次想出门检测，就在外头木桩子上栓一只老鼠。
老鼠嗝屁了，风险依旧很大。
一路熬着等着。
时间一晃竟然过去了一个月。
城里的空气依旧有毒。
她空间又没有囤积防护类的用具，以及什么治病的药物，全都是人参灵芝，还有空间种植了几颗果树，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饭菜之类的。
真的要把人急死。
不过，她再不出去也不行了。
囤积的食物早就吃光了，后面半月，几乎天天吃点水果，喝灵泉水充饥，身子骨一天天消受着。
空间囤积的衣服，可以塞得下两个她了。
不用发愁减肥的事儿。
暴瘦中……
“宿主，38检测到，在不久的未来，您有一次机会，融合顾笙宁的空间，请问您需要吗？”38道。
什么，什么？
田叶掏了掏耳朵。
她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什么鬼？
融合顾笙宁的空间？
她不是这本书里的女主吗？
“怎么融合？把她的空间抢过来？那我岂不是会被她发现？”田叶谨慎道。
她没那么贪心。
NO作NO die。
万一把她给抹杀了，直接送回去，她在这里拥有的一切就全没了。
虽然这个时代科技没那么发达，生活水平没有后世高，但这里有她爱的家人，朋友，亲人，尤其是孩子和……他，以及她一手创立的叶叶生花。
她不想失去。
一个也不想。
“宿主，这一次是机遇，也是危机，融合空间，她可以融合你的，你也可以融合她的，全凭宿主一念之间的选择。”38道。
田叶摇头。
这不是机遇，这是陷阱。
她一口回绝了38.
如今之计，什么融合空间，对她都不重要。
她只想快点出去，可恶的毒气快点消失，早日与家人朋友团聚，告诉他们自己没有死，自己活得好好的……
时间越久，他们越危险啊。
公安局。
邱望亭被严加看管。
他身上藏着的武器，全被缴获了。
一次又一次的提审，把他折磨得精疲力尽。
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不管怎么审讯，都一个字不交代，坚持抵抗到底。
哪怕身边的侯三与李章都纷纷交代了，说当初田家的大火，就是邱望亭指使他们放的，弄了很多柴油，沿着房屋浇了几桶。
他们还在外面堆放了很多木柴。
柴火上还被邱望亭撒了很多不知名的药粉，火一烧，邱望亭就带着他们带了几个口罩，一路狂奔而去。
他们猜测，邱望亭撒的应该是毒粉。
直到这一刻，屋里人都惊呆了。
可民警问到夏青，问是不是他们协同作案，把夏青从那次羁押中给弄走了。
他们否认了。
李章如实道：“夏青是邱望亭在外处的小情人，他也不怎么喜欢她，我们犯不着在太岁头上拉屎，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眼瞅着从他们口中挖不出什么，张局让所有人想法子，一定要撬开邱望亭的嘴。
直到三天后，一个农村妇女找到派出所。
她对着门口的公安道：“我叫王翠儿，跟邱望亭是一个村儿的，想向组织汇报一些情况……”
恰好，张局路过，一下听到了，也顾不得门口几个人的反应，连忙出声，让她进到局子里面详谈。
王翠儿颇为拘谨，也很胆小。
一张脸颊上晒得红彤彤的，劳作的手上全是老茧。
她进来后，被张局带到自己办公室，还给她倒上一杯热茶，吓得王翠儿愣是不敢开口了……
“你说说，这邱望亭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一般人不知道的？”张局问。
张局见她很紧张，又宽慰了她。
王翠儿左看看右看看，见屋里还有两个民警，羞嗒嗒道：“是的，他，他不正经，是个坏人……”
坏人。
这谁不知道。
邱望亭的通缉令都全城公告了。
“然后呢。”
王翠儿心底紧张，手指绞着衣服，脸颊爆红：“他，他有神经病，一发作起来，眼睛会发红，很恐怖……”
就在这时，一个民警匆匆奔来。
“张局，不好了，不好了，邱望亭突然发狂了，我们几个人都摁不住他……”
张局匆匆起身。
就在他准备带人去现场时，王翠儿连忙凑上去，对着张局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脸颊爆红地一溜烟儿就跑掉了。
张局一路上脸色十分古怪。
等他带着人进去后，屋里受伤的同事遍地都是。
但邱望亭双眼通红，力大无比，双手被拷着，可还是举起两个警察，嘴里发出野狼一般的嘶吼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是重刑犯，又在审理中。
几个民警手中举着枪，但没有张局的命令，他们一时还不敢开枪击毙邱望亭。
邱望亭手上还有几个案子。
他一个也没交待。
尤其是老奥村陆陆续续死了十几个人，至今没有破案，证据还不充足。
张局的压力不是一般大。
“哈哈哈，你们有本事就开枪啊，开枪杀了我！”邱望亭又痛苦，又得意，发出一阵阵嘶吼声。
他手底下还有一个女警，快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张局，请求击毙凶徒，我们的战友要被他捏死了。”
“张局，请求击毙凶徒！”
“张局——”
（猜猜顾笙宁和田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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