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试验品
听闻此言，牛猛心跳都瞬间猛烈了那么几分。
他没想，他的期盼，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事，真的发生了！
其实对他来说，别说是极品筑基丹了，哪怕是周凡只赐予他一枚中品筑基丹，他就已经很感谢周凡了。
他很清楚，以他三属性灵根的资质，在那青元宗，若无意外，他顶多也就会在冲击筑基的时候，被赐下一枚中品筑基丹。
而这，还极有可能是他在为了宗门，做出过许多贡献的情况下。
那些贡献，极有可能就是让他冒着一些生命危险，去做某些事。
但现在，他只是为周凡服务了一百余年，替周凡照料了一百余年的灵植灵药，就换回了一枚极品筑基丹。
这让牛猛怎能不激动？
周凡没管牛猛的激动。
他在继续开口！
“第二个选择，以前我们一起聊过关于大道筑基的事。
前段时间，我已得知应该要如何大道筑基...”
周凡将他了解到的关于大道筑基的方法，全都告诉给了牛猛。
听的牛猛脸色，那是越来越白！
“我给你的第二个选择便是，你如果愿意走那大道筑基的路，将你在这个过程中感悟到的一些经验，全都告诉给我，你大道筑基的资源，我便全包了...”
说到这里，周凡就没再开口了。
他让牛猛自己决定。
他其实很想牛猛走那大道筑基的路。
他需要试验品，需要有人为他淌雷。
如此，他接下来走这条路时，会有更多经验和把握。
筑基是普通修士逆天改命的一次机会。
若有可能，周凡自是不愿错过，他会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力去争取一些更好的东西。
他没有逼迫牛猛，不会强行要求牛猛乃至是其他人去走这条路。
不是他生了那可怜的善心。
而是周凡深知，这件事，强迫无用。
很多事，很多人，强逼只会适得其反。
在这件事上，相比于强逼，远没有当事人自愿来的更加稳妥。
这些年来，关于修仙，周凡早已悟出，意志与心性在修仙之中的重要性。
他就是最好例子。
若牛猛是被他逼迫走上这条路的，周凡断定，十有八九牛猛在破了那地道筑基道果之后，哪怕是用资源去砸，也很有可能筑不了那天道道果！
他甚至很有可能会在他自崩地道道果的时候身死道消。
“洞主，我不用选择，更不用考虑，我愿走大道筑基之路！”
周凡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却是听到了牛猛一咬牙后，发出的那斩钉截铁的声音。
“你不怕死？
即便你选第一条路，我也不会拿你怎样！”
“我怕死！”
“既然怕死，你还选第二条路？”
“青元宗的传功长老在为我们授课时曾讲过。
筑基其实才是修仙路的开始。
筑基也是天地给那些天生资质就不好的修士们，重新选择自己人生的一次机会。
是那一线之机！
我很清楚，以我的资质，若运气好，金丹就已是我的终点。
若是我未来仙运不加，大概率连那金丹都碰触不到，筑基就已是我的极限。
我怕死，但我也知道，我迟早都有一死！
无非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修仙本就是争命，而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有那更好的大道筑基，我想赌上一赌。
赌输了，无非就是早死早超生！
赌赢了，我的仙路，必将更加广博，我会活得更久。
我愿意去赌。
即便是赌输了，我也能为洞主你最后服务一次！
刚刚我没说，其实我现在，不仅不恨洞主，我心底有的，而今只有对洞主你的感激...
若非洞主，或许仍留在外界的我，早就死了，魂飞魄散了吧！
多活了这么些年，其实我已经赚了...”
这算是牛猛第一次对周凡坦露他的心扉了。
有些话，他的某些所思所想，其实不用他说，周凡也能感知到。
他在这洞天空间中，如神临尘。
没有什么是能够瞒过他的。
他早已感知到牛猛和张扬两人心态上的一些转变。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对这两人越来越好的一些原因。
嘴里说出的话，是会骗人的。
就连那眼睛，也会骗人。
但一个人下意识冒出来的思想，是永远也骗不了人的。
而周凡，能在这洞天空间中，捕捉到他们那下意识冒出来的思想。
对于牛猛的这番肺腑之言，周凡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表露什么态度。
他让牛猛离去，告诉那小狐狸，今晚再准备一桌大餐。
他给牛猛三日时间，让牛猛好好地调整一下心态，调整好自身状态，三日后，再来他这炼功阁，他需要在接下来的时日中，正式开始冲击筑基。
牛猛躬身拜退！
周凡则在这炼功阁中，开始细细思虑牛猛冲击大道筑基的计划。
他需要为他做足准备。
晚上的大餐就不必多说了。
周凡没去参加。
少了他，张扬等人，尤其是那小狐狸，会更放得开。
餐桌上，牛猛很高兴，张扬频频向他敬酒。
两狗腿抱着坛子猛灌，灌着灌着，把那小狐狸也给拉了进来。
少了周凡之后，那小狐狸果然放得更开了些。
没看出来，她个子不高，拼酒却是一把好手，也不知她那平坦的小肚子，是怎么装下那么多灵酒的。
在没有催动体内灵力炼化酒劲的情况下，张扬和牛猛都被这小狐狸给撂倒了。
撂倒已鼾声如雷的一二号狗腿子之后，小狐狸仍旧在继续喝。
喝着喝着，她也喝高了。
她突然又哇哇大哭了起来，两只卡姿兰般的大眼睛中，再次有喷泉狂飙...
眼泪、酒水、鼻涕泡，在她那婴儿肥的脸蛋上，混合到了一起！
有一股股悲凉、孤独的情绪，从她那小小的身躯上腾起。
这一刻的她，活像一只被父母遗弃了的小兽，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
最后，她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醉了吧，竟蜷缩成一团，抱着一个酒坛子，就那么睡了过去...
即便是睡着后的她，也有些不安稳，说起了梦话，在呼唤她娘亲、爹爹，她眼角，有泪滑下，侵染了那两颗对称的泪痣...
片刻后，他们身上，突然出现一股力量，将醉倒的三人全都托起，送回了他们各自房间。
那酒坛子已经从小狐狸的怀中消失，一床被子，被一股力量托起，盖在了她身上。
许是感觉到了那被子的柔软吧，睡着的小狐狸，渐渐舒展了她眉头，也没有再流泪了。
她作了一个梦，梦到她娘亲，梦到她爹爹又在悄悄给她盖被子...
梦中的小狐狸感到有些无语，她碎碎念地吐槽，她堂堂炼气九重修士，睡觉哪还需盖啥被子。
给娘亲爹爹都说了多少回了，他们还做这般幼稚的事...
她虽心里吐槽着，嘴角却翘起了一抹弧度，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在梦中弯成了月牙，婴儿肥的脸蛋上，也出现了两个小酒窝...
她应是在笑吧！
这种幼稚，让她温暖，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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