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冢北山
两股人马聚合,观望间,听见寨内快马袭来,知晓是那命令,故而靠边让出大道,供三马出寨。而在三匹无人骑着的快马离开后山之时,少年便已经带着陈当赶赴山上。轻功施展跟在白马之后,没片刻便来到了亭前。
如其所见,确有一人被绑柱后,而少年下马问候道;“陆老可有恙?”
无人应答,少年顿感奇怪,即便是陆商自知被抓,也不应不开口应自己,随着抬手挥下,陈当识趣的上前为陆商解开束缚,而随着陈当靠近之后,其一声惊呼;“将军!我等被戏耍了!”
陈当一把撕下卷成人形的衣服,随着杂草滚落在地,少年眸中的怒火已经被瞬息点燃,其当即呵令道;“急传各处!命人将那三匹马给我截下来!”少年最初得见那无人骑乘的三匹马时,也觉得奇怪,难道那人以小路潜逃了?
但先有承诺,自先放其离开,如今回想起来,其定在那马上,或许连那陆商也一并在马上!
围困山脚之下的百余人,残留一百人马再次驻扎于此,为防止其潜藏山中,故意调虎离山。随后少年快马奔下,陈当亦是甩开身后手下,紧跟少年。于寨口与林奔先汇合,少年没有与其交谈,而是陈当飞身甩下一句话;那人有诈,陆商不见了,速追三马!
听见此话,林奔亦是随后跟上,且在跟上前,再度让人舍弃那零星火势,且将出山之道上的各人抢先通知到,定不能让那三匹马逃出此地!
寨外大道,三马狂奔,本欲要让开道路的数队守卫,此刻却见山寨中升起一朵炽明的长旗烟火。烟火之意,急截!不得通行!数百黑甲于各处山路之中汇聚于大道中旬,抽刀而见远处的三匹无人快马,其开口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下山,速停,违者斩!”
听见此话,藏匿侧马的丹三便不再藏匿身影,其知道自己二人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于是割断腰间的布条,骑马而上,持刀急停,驾马而目光扫视四周,此道当年被张言罗修建之时,本就是上山的林中被其硬生生的挖开,眼下四周皆是树木,怕是驾马难行!
“丹四,我们分头跑,若是有缘再见,我定将与你痛饮!”丹三豪迈的对丹四说道,即便眼下二人逃出生天的几率为零。
“三哥,此生有尔等相伴一场,无悔!”丹四洒脱的说道,其自知当年若非陆商外出寻药,自己只怕早就饿死在那冬夜了。如今衣食无忧多年,且还学得一身功夫,即便是今日死,那也不亏自己白活这么些年!
“驾!”一鞭抽出,身下马吃痛狂奔,而此时,丹三飞身下马,滚入一旁林中,二人两头同时逃之,把守前方的黑甲军,兵分两路,急速追赶,待到身影刚刚消散,少年便骑马赶到,其问把守在此的数十人,那马,那人何在。
几人为少年指了指两处方向并禀告;回将军,那二人于两侧之中潜逃,我等已经前去抓捕,现各处路口林中皆有我等人手所在,其断然不可能逃的出。
听见此话,少年这才放心了些许,毕竟那三匹马已经死在了几人身后,比起脚力,自己训练出的黑甲军也不是吃素的。陈当与林奔接连赶到,少年留下一句,将那二人带来见我,不然,你们也不必回来了!杀意既出,二人身子一颤,随即跪下保证道;“我等定将其带来见将军!”
···· ····
水道之下,三人先是被一股快速的漩涡卷入深处,那窒息之感瞬间席卷而来,几人本就是无力老少,不多时便昏死过去,只能任由水下之力将几人送往一处。陆商三人阴差阳错下,进入了这水道,却殊不知这乃是张言罗三人为自己等人留下的一个求生之道,其之底部侧边有一记洞口,平日里闭合无碍,但一旦打开,此口便可直通一处山外深潭中,且随着越往深入,此中便会呈现一种特殊的向上之势,故而可留出空气,供逃生之人喘息!
先前孙蒙跳入水道中,便是由此逃生,其水下激荡,故而会有吸力自内产生,而孙蒙为了张言罗二人能有一线生计,故而在逃离之后没有将此水道闭合,于是乎,在丹二跳下水道后,与那些暗探一并逃出了山外。
之所以在水下有鲜血的出现,乃是因为此道口只能由四人同时通过,那些暗探人数过多,其之臂膀撞击在礁石所搭建的石道上时,便破空皮肤溢出了鲜血。好在吸力不小,依旧将这些昏死而堵在道口的数十人带走。
那些人究竟到了哪,也没人知晓,其究竟是就此叛出组织独自逃生了,还是为了家人再度赶回去,这终究只是身后之故,而那一并的丹二,其醒来之时,时间已经是来到了第二日的午时,只见满身的擦伤,浑身乏力的飘荡在一处溪流之中。远处的山村,其不认识,却也一时间无力爬起,只能顺流而下,且再看之吧。
当一处山中深潭之下,平静的潭水此刻却开始疯狂的冒泡,随即在水泡之势最为强横之际,从潭眼之中吐出了三具“浮尸”,一日覆一日,第三日清晨,姬弃仇才率先清醒过来,亦如被人一顿殴打一般,自己的四肢那是传来了不同程度的疼痛,伤口已经泡的浮肿,疼痛才没那般剧烈,欲要从水中抬头,水下却仿佛有人在拖拽自己。
拼尽全力将要抬起手臂,却看见手臂已经泡的不成样子了。好在转眼看向两旁,陆商师徒皆在。
···· ····
拔营归程的次日,那夜,丹三丹四果真被抓,其在林中与数人交手,却没想到看似炮灰一般的黑甲军众,功夫居然如此之高,即便其身穿重甲,但动起来其之速,一点也不比自己弱,不多时自己便败下阵了,被绑而跪在帐中。
半盏茶后,丹四亦是鼻青脸肿的被绑进帐中,二人齐齐跪在案下,少年没有开口问道,而是陈当为其开言问道;“陆商去哪了?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可留你二人一命。”
听见这句话,本是沉默的丹三,忽而与丹四眼神一亮,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主人说了,若要寻他,且去那冢北山。”
听见二人这般痛快的回答,少年不禁有意思的问道;“先前这般不惧死,如今怎么的却又这般怕死?”
“这是主人之命,我等自当遵从!”丹三亦抬头回答。而这时,帐外再入二人,一是暗探,二是寨口驻守的胡迅简。胡迅简跪下开口道;“回禀将军,路桥之上跳下的三人已经被确认,那就是陆商三人,其生死不明,但我等发现了张言罗留下的一本记篆。”
“拿上来。”陈当说道,随后接过此篆,其上所有一语,天下之人皆愚钝,料定不会知道,生便是死,死便是生!陈当不解,为少年诉说书中记录,皆是一些逆叛之言,草莽之辈,妄想称王!
“陆商此人,福泽深厚,其定不会就此而死,带上二人先行回府,且看皇爷之抉择。”陈当在少年沉寂之时,为其说道。这时,林奔忽然想起眼前二人曾喂少年服下一枚丹药,如今正是要解药之时,其突然开口,惊得少年二人思绪大乱,怒目看向其之时,却见其问道;“先前你给我家主帅喂的是什么毒药,解药呢?”
少年经过此点,这才想起自己曾服下一枚丹药,只不过此毒丹,吞下后,好似滋养自己的胃腑,并没有伤身之效。丹三讪笑,其解释道;“那丹药我也不知道是何效果,其只是我在架子之上随手拿的,为了吓唬你们的罢了。”
林奔听罢,当即要过去赏给丹三几个巴掌,却被少年出言拦住了,其道;“你们可以的,先行押下去,明日带回去!”
黑甲军次日便踏上了回程之路,而丹三丹四也在其中。至于那丹一,则是依旧藏匿在残寨中,其手握两瓶解药,心中所想,势必要找到丹二尸体,其若没死则将解药给予对方,其若死了,尸体与丹药一并葬入地下!
半日路程,少年带队回到了军营,卸下军甲,只身一人回府,其在书房中得见皇爷,表明发生的一切,随即将陆商告知的山名告知其,其听后没有嘉奖亦没有责罚,其只是让少年去歇息一二,随后便只剩一人在书房中。
手指轻敲桌面,随着数声过后,那藏匿暗藏的黑影再度浮现,佝偻老者站在黑暗中,问道;“王爷召属下现身,可有要事?”
“那冢北山可是最初与陆商相见之地?”老者像是在思索,亦好似在追忆。
“回王爷,当年我等二人外出历练,被人追杀逃至一处仙山之中,在那之中遇见了陆商,山之名,岁月长久,属下确实记不清了。”黑袍之中老音淡淡说道。
“你先退下吧。”老者摆摆手,目中看不见黑袍的身影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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