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东来葵水
宣判得胜主,沐瑶瑶散尽长剑与龙鳞,再度成为那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离开这化作漫天尘粉的擂台。味中苦涩虽有不甘,但技不如人,亦无话可说,孟天囚强撑着一口气,不愿旁人搀扶,固执的一并离去。
场间修缮,余下的两座的擂台上,依旧战的火热,让人目接不暇。这时,坐在席间的姬弃仇忽而又有了一阵异样之感,其的疑惑还未升起,便随之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只是坐立此中的身躯却没有倒下,其之双目缓缓睁开,瞳中散发的异光,让其已然非其!
天地忽静,本该激烈斗法行武的擂台上,此刻人定如桩,即便是那几位裁判,也依旧不例外,除此之外,擂台之下除了姬弃仇一人外,余下之众皆是如此模样,就好似一股冻结时空的力量突然洒下,将他们皆定格在此地。
龙亭之上,十大仙门之主,刚察觉不到想要动身撤离出这片区域之时,一尊身影径直掠过几人身前,几人未曾窥见模样,便也一并洞彻如僵。
静悄悄的龙亭内外,无风无雨无声无息,只是一人从天而降,站在了姬弃仇的面前。姬弃仇起身飞至其身前,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刚从神墓出来的明太华!
没有回答,而是身后悄然化出一张破旧的太师椅,掉漆的红木把手上充满了腐朽的气味,尽管如此,身披白貂的明太华依旧毫不客气的落座此中并说道;“你的进展太慢,我过来给你们加把火。”
“是神墓之中有了什么变化吗?”‘姬弃仇’问道。
“他们想借她来毁了这小子,我没有阻止。”明太华看了一眼这伪装成林言殊的身躯说道。“你也该明白,他才这般时日,是无法度过此劫的!”‘姬弃仇’略带韫怒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不是过来给你加柴添火了吗。”明太华说罢,便自怀中取出一物,一只嘴口开裂的紫砂壶。壶身之上没有一点花纹,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清香,自壶身之内溢出。
“你是想?”‘姬弃仇’略带怀疑的问道。
明太华手中的这只不起眼的紫砂壶,看似平凡,实际上他也确实很平凡,其最大的用处,便是可以盛放一种天地不容的神水,名唤东来葵水。
此水无法增长修为,亦不可伤敌,唯一的作用便是调转岁月,其可以让这段本该溜走的岁月逆转成环,从而生生不息,但此间之人无法走出这段岁月,就好似乘舟渡海,旋之回援,到之终章,却也是初始的开篇!
“这段岁月就先停下脚步,让这小子再去历练一二,修之道心后,再入神墓也不迟。”明太华说罢,便要将手中的紫砂壶砸碎于地。“且慢!你即便断了这方天地的岁月,那神墓出世的时间又不会推移,这般又有何用?!”出手欲要阻之,‘姬弃仇’不解的问道。
“你忘记我们是来自何处了吗?”说着明太华看向姬弃仇,眼神中的意味,像是回忆起了当初。“你是想回去?”‘姬弃仇’难以置信的看向明太华,对于我们来时之地,其不愿提及,也无法忘记。
“让其回去三个月,这段岁月也足够他长成道心了,如若不成,他也便没有出来的必要了,你我再等一世就是了。岁月于我们,不痛不痒,只是这个天下,怕是没有几次机会可以再等待了!”说罢,明太华扬起的手便不再犹豫的砸下手中之壶。
当此壶应声裂成数瓣后,一滴金灿灿的水自碎片之中流出,逆上九霄直冲天外,下一刻,龙亭之属,万里之地,此中岁月皆流转停滞若空。金色的水柱撑天柱地,岁月避之不入,此中之人恢复如常,亦如当初开场的第一天一般,循环往复。
不知何时从中出来的明太华二人,站立云巅之上,看着底下的种种,随即转身入虚空。
“在东来葵水的作用下,有三个月的时间让此中人生不异心,三个月后,其会回到刚才之景,若是这小子没有回来,我便会去神墓之中与那小天帝再交一次手,让其再度养伤千年。”
“此中一月,他方十年,三十年的时间交给他,我相信他足够修成大道,自此中走出。”
“一切皆当从头再来,你我长成也不过这番岁月,他又凭什么例外。”
“若非你这般性子,我们又何必下这盘棋,早早的结束,也落得一个清静。”
“都说你老了,你还不信,无用的废话就别再说了,让你多见见老友,这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离去的故人即便再见又能如何,我们守护的天下,也不是一样多生蛀虫,白蚁啄空吗?”
“你当我不想让他们都活着吗!我守护了不仅仅是冥冥众生,还有他们的意愿!即便岁月的尽头没有他们,可我一样要做,天道不仁,万物如刍狗!道成空,那我便是道!”
“···· ····”
“你可留有后手,助其成?”
“一切自在算计中,你且去吧。”
话音消散在虚空之中,随着一方界壁被明太华撕开,昏死的姬弃仇顿如小鸡一般被其抛入此中,下一刻,虚空之中飞掣一记电鞭向明太华抽来,身避不及时,明太华白貂焦黑一道,身射万里外。
“回来见见老朋友,就是这样对我吗?”身不见影,却留下一句打趣。
“该死之徒,再让本尊得见,必将你挫骨扬灰!”雷声阵阵,界壁之上再成一阵,为其守护,徐徐浩浩。
···· ····
身如万丈高空坠下的流星般,包裹着熊熊烈火,砸至一方大陆上。落下的途中,姬弃仇的身躯之上随之一并凝成了一道封印,将这一身本就不是其的修为与诸多法相皆剥离出体外,化作一枚琥珀色的琉璃珠悬挂脖颈之上。
躺在一大坑之中,灰土盖了一脸,直到清晨的雨露,冰凉了自己的神经后,姬弃仇才悠悠醒来。看着眼前高出半丈的泥土,姬弃仇记得自己不是在大比吗?怎么转眼就来到了这儿?
带着疑惑,姬弃仇刚站起身,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即再度向后倒去。感受到身体传来的虚弱,这熟悉的感觉就好似回到了姬府一般。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姬弃仇躺在坑中喃喃自语道,一切本就不真实,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只是躺了片刻后,本是初阳刚起的天空,此刻却骤聚了乌云,看样子怕是不多时就要下雨了,自己这种身子骨怕是扛不住风寒,姬弃仇考量着生死,于是强撑着身躯此此中爬了出来。
站在坑外,遥望这方的一切,眼见之景,农田续着竹林,群山连绵着翠绿,一间间农舍衔着稻草,错落而立,自己这是到哪了?姬弃仇实在疑惑的很。
踏出阻碍的泥埂,一脚踩进了水田之中,感受到略带寒意的田水冲入靴中,姬弃仇只好加紧脚步,向着有人住的茅草屋赶去。
不多时,姬弃仇便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一家屋舍前,窸窸窣窣的栅栏像是被野猪拱过一般,残破的很。冒昧的走入其中,喊道;“请问有人吗?在下走失在荒山之中,特来讨要一碗水喝。”
声音传入屋子中,只听见一细小的动静,却不见人回答。紧闭的大门上,却见落了半张福字,老旧的木门上很明显的有几处凹陷的痕迹,像是长枪所捅,只不过这枪扎的不深。
正当姬弃仇还在打量着门上的痕迹时,却在屋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队马踏声,与盔甲相撞的交鸣声。察觉有异的姬弃仇小心地贴着泥墙探查脑袋望向声音传来处,只在那数里之外,一队半百之人,穿甲挎刀,骑着那高头大马正自村中,赶赴村外。
“只是一队当兵的?又有什么好怕的?”在墙角小声嘀咕的姬弃仇,不明白屋内的人为何要在这般畏惧,只是不多时后,当最后一匹黑马踏出村,姬弃仇这才明白因何而畏惧,马后绑着整整两队人,皆双手被那粗壮的麻绳所束缚,踉踉跄跄的跟在马后,而且,此中的每一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许淤伤,姬弃仇站的有些许远,只能得见那些人的脸上红一片,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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