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冬歉知道,凯英现在正在看着他。
不只是凯英,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阿塔尔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他对自己的宠爱。
可是为什么?
自己只是他的血仆,他可以给自己一切,同时也可以收回一切。
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践踏进泥里。
不过,这也算是冬歉努力的结果。
他很努力的,不让阿塔尔对自己失去兴趣,很努力的,想让自己能够在阿塔尔的身边再多活一阵子。
这些时光为了活着,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
至于阿塔尔在很久之后会不会对自己丧失兴趣,那就全然不是他该担心的事情了。
因为他根本就活不到那所谓的“很久以后”。
在血契消除之后,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他的死亡不会对凯英产生任何的影响。
至于在他之后,阿塔尔对他的兴趣,就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阿塔尔的命令,冬歉抿了抿唇,抬起漂亮的眼睛,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格外危险迷人。
席间的血族高层纷纷愣住了。
果然是个妙人,连笑起来都那么勾心夺魄。
那要是躺在床上,不知道得是什么滋味。
不过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阿塔尔一人才能享受到他的滋味了。
那位是个护食的主,谁都不可以觊觎他的猎物,否则,下场都不会太好看。
而且,这样漂亮的人竟然是血猎出身,想来曾经也应该是个很有血[xing],正义到固执的人物。
当他被磨去一身傲劲的时候,一定非常带劲吧。
被调.教成这个样子,看来,Sevetia氏族的亲王应该也废了不少功夫。
不过,那调.教的整个过程,还真是让人十分好奇,想要窥得一二。
冬歉缓步来到阿塔尔的身边,手撑在王椅的扶手上,垂着眼睫,目光暧昧,却故意吊着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阿塔尔的唇角缓缓扬起,伸手揽过冬歉的后腰,将他顺势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冬歉就坐在了阿塔尔的腿间,炙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冬歉没有露怯,手搭在阿塔尔的肩膀上,眼中带了几分引诱的意味。
这是他最擅长的东西。
他这个人物的设定就是这样,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就会表现的格外纯情,但是对于需要通过诱惑来达到目的的人,就会变得很有技巧。
面对阿塔尔的时候,他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可是阿塔尔却将他的顺从当成了软化。
迟早有一天,冬歉会适应待在他身边的生活。
冬歉会将黎明彻底忘记,安心享受自己给他的一切。
至于那个没用的旧情人,冬歉迟早有一天会彻底认清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愈发愉悦,连带着,看外人的目光都
变得柔和了一点。
要知道,平常他给人的感觉都是皮笑[rou]不笑的,格外[yin]森。
在午夜的钟声响起时,阿塔尔轻轻抬了抬手,宣告宴会正式开始。
场上瞬间发出一阵阵欢呼。
吸血鬼们纷纷举起酒杯,扬起脖子痛快饮酒。
只有阿塔尔手持美酒却没有入[kou],而是捏着冬歉的两颊,将杯[kou]送至他的唇边,给他喂酒。
冬歉垂下眼睫,眸光迷离,发丝凌乱在脸上,给人一种极具诱惑的堕落感。
古堡的红[se]烛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衬的愈发妖魅。
阿塔尔扯起了绳索,冬歉则环住了他的脖颈,舌尖在他的颈侧[tian]过,转眸看向凯英的方向。
凯英心中一惊。
不知道冬歉有没有看见他,冬歉轻轻勾起了唇角,咬住阿塔尔的脖子,索取着主人的血[ye]。
这个举动是相当大胆的。
只有主人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索取着血仆的血[ye],而血仆能做的只有跪伏在主人的面前摇尾乞怜,才会得到主人的一点点仁慈。
而冬歉居然敢如此招摇的向亲王索取血[ye]。
可想而知,阿塔尔有多么宠爱自己的血仆。
不知过了多久,阿塔尔摸了摸冬歉的肚子,缓缓道:“你该吃饱了。”
冬歉被他温柔地推开,下意识地[tian]了[tian]唇角。
举手投足都做足了享受的姿态。
真像是被驯养的极好的家猫,餍足的吃到了爱吃的食物,又被担心爱宠撑坏的主人给教育。
凯英的手指攥紧,心中钝痛。
难以言喻的窒息堵在他的喉咙里,无法疏解,缓慢的碾压着他。
那是他最爱的人,可是现在,却在他此生最大的仇人怀里,甚至连一颦一笑都在引诱着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
手中的杯子几乎要被他捏碎。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可是他现在,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冬歉堕落。
冬歉一次次的从他的身边逃脱,这意味着他已经拋下了黎明的一切,不光是身体,连心理都开始慢慢的被那些吸血鬼同化了。
原本在凯英的预期中,倘若冬歉还活着,一定会如同自己思念他那般思念着自己,倘若有机会,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回到黎明,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事实告诉他,这样的预期有多么的可笑。
那个时候的他怎么可能想到,冬歉被阿塔尔带走之后,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来。
凯英的心脏闷痛至极,几乎快要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他听见身边的吸血鬼传来窃窃私语。
“阿塔尔亲王还真是宠他的血仆啊。”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只是血仆,更是床伴。”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那位的艳闻都传到我这边了,每晚都以陪侍的名义被留在那里,第二天早上才抖着腿扶着墙出来,你说这一整晚做什么事才能把他折腾成这样?”
其余的吸血鬼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
他们没有注意到,凯英的手腕在轻轻发抖。
那边的议论还在继续:
“听守在外面的守卫说,前几天还能听见哭声,后几天就没声了,再后来,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好听的呻.吟,或许那时候就开始享受了。”
“看来那位应该也是个聪明的,像亲王那样慷慨的吸血鬼可不多,随随便便就给封了爵,拥有无尽的财富和领地,还有无人敢侵.犯的地位,黎明那种地方能给他什么东西?”
“依我看,黎明那种地方还挺剥削的,血猎不也是贵族制?可是那位在那里面,除了混了个小小的黎明血猎长之外,还有什么?”
那些艳闻虽然都是空[xue]来风,但是被他们说的就像确有其事,仿佛自己眼睁睁看见了一样,还添油加醋,一个比一个说的离谱。
凯英的脸[se]越听越难看。
他想到了冬歉和自己的曾经。
他想到了冬歉不久前给了自己一个炙热的吻。
只是这个吻,对冬歉而言,似乎也不再是什么珍贵之物了。
以前情到深处的时候,他们才会有一个极浅的吻。
因为,凯英对于感情是很理智的,从来不会做到最后那一步。
他始终把黎明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他的房间不禁时间,只要有情况,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来敲他的门。
而在这个情况下,他跟冬歉刚刚形成的一点暧昧就会被打断。
冬歉很懂事,从来不会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而耽误他。
当凯英要去处理工作的时候,冬歉哀不会拦着他,也从来不会抱怨些什么。
他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做自己最强的后盾。
在感情上,他从来不要求什么,普通的情侣可以轻而易举做的事情,他却什么都不能给他。
哪怕在某个节[ri]送束花,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
因为凯英总是很忙很忙,满心的抱负,脑中装满了对抗血族的策略。
在解决完跟血族的纷争之前,他们没有办法相爱厮守。
有些时候,他们上一秒还在亲吻,下一秒就因为血族突然弄出来的新动作而忙的焦头烂额,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虽然很辛苦,但是冬歉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
他一直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处理黎明的琐事。
因为有他的存在,凯英做任何事情都会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冬歉真的很讨人喜欢。
黎明只是众多血猎组织的其中之一,但是为了能够按照计划成功击溃血族,很多时候需要与其他血族家族合作,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损失,提高成功率。
有很多战略上无
法达成一致的事情,只要冬歉出面[jiao]涉,就很难有不成的事情。
他看人的时候目光很真诚,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能够凭一己之力打破血猎家族对于战略的顾虑,让黎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黎明失去了冬歉,那些事情全部都没人做了。
虽然后面有别的人手补充上来,但是如果说想要做到冬歉的那个程度,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凯英意识到,没有冬歉,很多事情的进展都变得无比困难。
一方面,他深深怀念着冬歉。
一方面,他又固执地觉得自己身为黎明家族的长子,这方面的能力不应该逊于他。
可是,事实证明似乎并不是这样。
哪怕是今天的任务,黎明都没有从其他的血猎家族中获得援手,最终还是让黎明的人独自陷入险境。
凯英原本以为冬歉在血族过着痛苦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又想错了。
果然,很多事情要亲眼看见才会知道。
比如,Sevetia的亲王对冬歉宠爱无度,就算身为血仆,他跟那些普通血仆的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于阿塔尔在今天的宴会上让冬歉作为血仆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或许都只是出于他微妙的情趣。
在这个血仆原本应该卑微到尘埃里的宴会上,他却让冬歉坐在自己的怀里,将他捧得高高在上。
只是....成为吸血鬼,就意味获得了永生。
而时间可以轻易消磨一个吸血鬼的情感。
阿塔尔或许暂时会对冬歉感兴趣。
但是在这之后呢。
在很久很久之后呢。
倘若他的兴趣丧失了,冬歉又会陷入怎样的处境?
凯英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崭新的理由。
无论如何,冬歉始终是归属于黎明的。
待在黎明,总比待在这个喜怒无常,冷血残忍的吸血鬼亲王身边好。
他摸了摸放在外衣里的暗器。
今天的任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
接下来,在吸血鬼们将酒喝了个尽兴后,属于血族们的聚会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这个游戏,名为猜酒,听起来很正经,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主人和血仆之间的情趣。
游戏规则很简单,桌子上被摆满了各种酒和材料,血仆们被蒙上眼睛,坐在猜酒席上,如果能够猜出对方调出的酒里有什么成分,就可以得到奖励。
反之,就会得到惩罚。
而且这个游戏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血仆不光可以陪自己的主人玩,也可以陪别家的主人玩。
就像是某种宠物秀,主人们都非常乐意让别人欣赏到自己的[jing]心调.教出来的宠物。
严格来说,他
们并不是将血仆当作同类来看待。
对于他们而言,血仆只是某种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附属品罢了。
有些血仆迟迟不能弄清自己的地位,常常会因为这样的心理落差吃很多苦。
不过,冬歉有着清醒的自我认知。
冬歉正要根据游戏规则去蒙眼睛,阿塔尔却忽地拉住他的手腕道:“你可以不用去。()”
虽然这个游戏基本已经成为了血族的惯例,但是阿塔尔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为冬歉打规矩。
毕竟他对血族来说可以算的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胆敢忤逆他的意志。
冬歉却轻轻笑道:放心,我不会输。?()_[(()”
说完,他就从阿塔尔的掌心中脱离了。
阿塔尔看着冬歉离开,心中一时之间感觉格外郁闷。
他曾经还恐吓过冬歉,说倘若他忤逆自己,就将他降格为血畜。
成为血畜,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冬歉就不再是他的私有物,而是成为一个公共物品,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向他索取血[ye]。
明明,自己是这么吓唬他的。
他知道那是冬歉最害怕的事情。
但是现在,自己明明已经给了他不跟他们玩的权利,可是他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现在,反而是自己感觉到不痛快了呢。
冬歉乖觉的坐在座位上,任由别人给自己蒙上了眼睛。
还友好地冲替他绑黑绸的吸血鬼笑了一瞬。
那名吸血鬼的心颤了一瞬。
冬歉在黎明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外[jiao]家,只要他出场,就没有任何血猎家族能够拒绝的了他的魅力。
除了有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之外,他确实是一个杰出的说客,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点出对方最想得到的事物。
所谓外[jiao],不过就是利益的互相成全。
眼睛蒙好之后,游戏就正式开始了。
不过以为在座的血仆很多,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冬歉。
有别的血仆陆陆续续开始尝试这个游戏,冬歉能做的只有在黑暗中等待
冬歉对这个游戏模式并不算了解,准备观摩观摩战局,于是让系统帮他作弊,带他看看。
于是接下来,虽然冬歉的视野被那块黑绸挡住,但是依然可以透过某个屏幕将眼前的事物看清。
正如冬歉所说,他不会输。
毕竟标准答案已经摆在他的眼前给他抄了。
他看见了一名公爵的血仆坐在了猜酒席上。
冬歉倒是记得他,原主刚刚被阿塔尔初拥并被带回血族的领地的时候,一时之间陷入对未来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但是很显然,别人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曾经是血猎,这样的身份背景,几乎这里遇见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接下来的下场应该会十分难看。
他们告诉
() 他,什么是血畜。
他们告诉他,只要阿塔尔想,他接下来的下场绝对是生不如死。
就连原主自己也这么认为。
他当时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会活得很痛苦,他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至少,要把剩下的两年给熬下来。
那时候的冬歉在一次次的重建信念与信念崩塌中反复挣扎。
还有落井下石的人。
他们嘲笑他,他已经被黎明抛弃了,血族也不会待见一个曾经是血猎的吸血鬼。
他们告诉他,他完蛋了。
对别人而言的永生对他而言将会成为残忍的酷刑。
这些话,冬歉在信念崩塌之后,将它们一一信以为真。
在阿塔尔确认自己对他的态度之前,这样落井下石的人其实很多。
包括眼前的这个血仆,哈文。
他曾经侮辱原主的话,现在想起来仿佛还历历在耳。
但是此刻,哈文的脸上分明露出了紧张的神[se]。
他的身体有些轻轻颤抖,当那杯调好的酒被推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喉咙滚了滚,不安地拿起酒杯,吞咽了下去。
对于血族来说,喝酒算是他们热衷的事物之一。
因为能供吸血鬼食用的东西不多,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格外嗜酒。
哈文在喝完之后,嗫嚅地说出几个字眼来。
看他主人的神[se],看来勉强让他猜对了,于是他还真的得到了一些奖励。
那是一大笔血族的通用货币。
毕竟是上层血族的游戏,那么出手自然也不能太寒酸。
在哈文得到奖励之后,脸上明显浮现出了得意的神[se],刚才还抖如筛糠的身子这会也不抖了,盘算起来自己那用这笔奖励换来多少天的享乐。
但是当他坐到另一个位置上,喝下另一杯酒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因为那第二名公爵给他调了一个特别复杂的酒,起码有六种材料的成分。
这种酒不光醉得快,而且还很难猜。
果不其然,那杯酒,他喝了一[kou]又一[kou],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里面的成分说全。
这下,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瞳孔紧缩,留了一身冷汗。
冬歉看见那名公爵拿出一个签筒让他挑选。
此时此刻,众目睽睽。
他们正盯着他。
就像当初,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冬歉一样。
哈文没有办法,抖着手去[chou]了。
起初他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chou]到的签后,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地发起抖来。
冬歉知道,看来哪些签筒里面,应该摆了一些难以接受的惩罚。
下一秒,那名公爵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不要。”
哈文想要逃跑,但是下一秒,那名公爵的拳
头就狠狠撞上了他的腹部。
力气之大,冬歉坐在这里都能听到骨头锻炼的声音。
哈文直接飞出去三米远,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抛物线。
虽然说吸血鬼的[xing]命扛造,但是这么看也实在是挺疼的。
不过想到他曾经对原主说的那些话,冬歉就再也心疼不起来了。
而刚刚一直被哈文握着的竹签也滚到了冬歉的脚边。
冬歉下意识垂眸一看,果然上面写着【揍殴】。
这个游戏就是这样,如果赢了就可以继续进行下一关,如果被揍的爬都爬不起来,那么就会被拖下去,再拉上新的人上来。
于是在这样的游戏规则下,冬歉陆陆续续的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抛物线。
而最后一个参与游戏的血仆,就是冬歉。
终于轮到他了。
这是在座的吸血鬼们内心普遍的想法
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平时Sevetia亲王把自己的血仆保护的很好,他们根本碰都碰不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
而且是阿塔尔亲自默认的游戏。
他们在这场游戏里无论对冬歉做什么,那都是游戏规则。
此时此刻,冬歉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一块肥[rou]。
冬歉对此毫无察觉,蒙着眼睛坐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是另一个氏族的亲王,叫萨西斯。
因为一直将阿塔尔当做竞争对象,所以自然也好奇,那个千年来没收过血仆的阿塔尔,究竟是遇到了怎样一个人,才会如此破例。
就算对方曾经是血猎,也义无反顾。
正因为如此,他早就听说过冬歉的名字,一直想要来见识一下。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故意调了一杯很复杂的酒,推到冬歉的面前,以为嘎绝对猜不出来。
但是对于冬歉来说,现在靠着系统给的作弊神器,标准答案已经放在他的面前给他抄了。
冬歉装模做样地轻轻抿了抿,便随[kou]答道:“威士忌,柠檬,伏特加,冰块,咖啡。”
萨西斯愣住了。
冬歉表现的如此云淡风轻,还真的唬住了在场的人。
阿塔尔也露出了些意外的表情。
他倒是没有想到,冬歉竟然对于品酒方面还有些讲究。
这下,不光是萨西斯,越来越多的吸血鬼都想要跟冬歉玩一玩,但是却被冬歉赚的盆满钵满的。
他混在他们当中,看起来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仿佛此时此刻,他不是待宰的羊羔,而是一个占据主导地位的□□者。
每一个想要与他猜酒的吸血鬼都乘兴而来,悻悻而归。
那样的冬歉,举手投足都格外有魅力,尝酒的时候,艳红的舌尖在[kou]中若隐若现,看得让人愈发渴了。
酒喝的太多,渐渐的,他的眉眼里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美人醉酒,那种无法描述的蛊惑感就更深了几分。
几乎没有人能拒绝的了这种魅力。
到最后,这场游戏冬歉已经成为了单方面的赢家,大家的动机也不知不觉慢慢从想教育教育阿塔尔这个被宠坏了的血仆变成花钱哄美人一笑。
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轻而易举就能勾心摄魄,难怪那位都没能招架住。
最终,兜兜转转,冬歉坐在了阿塔尔的对面。
看着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经醉的眼尾泛红的冬歉,阿塔尔似乎也想试试冬歉的水平,懒散地笑了一声,在酒里面添了不少东西。
最后,还加了一滴自己的血。
冬歉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他能猜对。
只可惜大人们的社[jiao]除了功利之外,还会有数不清的心眼子。
就比如说现在,冬歉要是继续赢了,恐怕会引起阿塔尔的厌烦。
于是在猜材料的时候,他故意少说了一两样。
阿塔尔的手抵在太阳[xue]上,不知有没有猜出他的小心思,语气慵懒道:“冬歉,你输了。”
“嗯,输了。”冬歉乖乖答着,语气却听不出几分懊恼。
阿塔尔轻笑一声,指腹轻轻蹭过冬歉的嘴唇,挑了挑眉:“冬歉,想清楚,输了就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接受惩罚才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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