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
替代品?
萧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是什么?”
别人的替代品?
萧何起初觉得可笑,简直想唾骂段衡真是想象力丰富,为了刺激他什么谎言都可以编得出来。
但是,一个久远的记忆忽然袭上他的心头。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跟冬歉见面的时候,他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将他的衣服攥得生紧,颤抖的眼眸中拼命压抑着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他当时一直没有看懂他的眼神,还以为他只是因为有人来给自己解围而欣喜。
但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冬歉是在透过他思念着某个人。
某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
所以他扯住他的衣角,死不松手,就怕这个像极了那个人的人再次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有的只是睹人思人罢了。
不然怎么解释,在哪那个跟他容貌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甩了呢?
萧何的胸[kou]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绝望的惨笑。
自己一向玩弄别人的感情,并以此为乐,所以他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别人玩弄感情的那一天。
自从向段衡表白被拒绝后,他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颓废时期。
那时候,他甚至开始厌恶“喜欢”这种情绪,厌恶被感情折磨得如此狼狈的自己。
在那之后,他自认为自己从此以后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他开始游戏人间,他开始纵情享乐,他开始不再顾及感情的忠诚与否,并且,深深享受着不被任何人左右的快感。
反正,睡到了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冬歉是个例外。
在遇到冬歉之后,他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冬歉对自己的喜欢是否是别有用心。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单纯了,目光清澈不带有任何杂质,与人对视的时候会全神贯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给人一种自己正在被他爱着的错觉。
但原来那真的只是错觉。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
萧何忽然就笑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玩弄他。
他以为自己在践踏冬歉的感情,殊不知对方根本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过。
萧何嗤笑一声,自嘲道:“所以,他现在追到那个人,就把我甩了?”
“萧何,你在说什么。”,段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
萧何睁大了眼睛。
那他之前看见的是什么?
总不会是....另一个替代品?
段衡看着萧何这副古怪的样子,蹙了蹙眉,拿出手
机将谢酌的照片放给他看。
萧何看见照片里的那个人后(),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个人就已经因为车祸去世了。”
萧何抬起眼睛,艰难道:“你是说...他死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凭空从他的面前消失的身影,想到了冬歉身边的男人那张苍白的脸,想起他挑衅的笑容。
一个诡异的猜想出现在萧何的心痛。
而这个设想仅仅只是出现一秒就被萧何立刻否决了。
多么荒唐。
这怎么可能呢?
段衡收起手机,淡漠地注视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冬歉会跟你分手,但是从此以后,你最好还是对他死心,不要再去纠缠他了。”
“死心?”
萧何轻笑一声,眼中浮现一抹病态的占有[yu]:“段衡,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手的人了。”
段衡怔了怔,神情紧绷,寒声道:“你想做什么?”
萧何一字字道:“我会让他回到我身边。”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凄凉的悲哀和狠厉:“是他主动来招惹我的,不能就这么走了。”
....
那之后的几天,萧何无数次地试图去联系冬歉。
可是新换的号码被冬歉识破后就会被拉黑,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冬歉冷漠的挂断。
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心。
萧何看着冬歉一次次地拒绝跟自己沟通,眼底愈发幽暗起来。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被段衡拒绝那样,自暴自弃。
相反,这倒是增强了萧何一定要得到他的执念。
这天,苏彦在萧何的办公室里懒散地玩手机。
萧何低头看文件,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好久没见,他感觉萧何的气质不知为何变了不少。
以前的萧何完全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现在的他,周身却散发着一种[yin]郁的气质,眸子里还藏着一抹看不透的执着。
苏彦觉得他这个表哥还真是厉害,工作的时候是一个状态,跟人调情的时候又是另一个状态,两不耽误。
他笑眯眯道:“表哥,你天天就闷在这里工作,一点意思都没有。”
萧何懒得抬起眼皮剜他一眼,嗤笑道:“你倒是有意思,怎么现在被父母扫地出门了。”
苏彦吃了瘪,哂笑道:“我那是为爱献身!”
萧何嘲讽一笑:“什么为爱献身?”
苏彦左右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听见一般,悄悄对萧何道:“我对我爸妈出柜了。”
萧何的动作一顿,难得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你看上谁了?”
这种事情,一向大大咧咧的苏彦却突然扭捏起来,憋了好久才道:“我同学。”
萧何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他也看上你了?”
苏彦解释道:“我还没追上呢,只是我
() 单方面出柜。”
“表哥,
想不想看看他的照片。”
萧何倒是满不在乎,
压根不给他机会:“能被你喜欢上的能是什么货[se]?”
苏彦不满道:“是天仙一样的人,你不看的话肯定会后悔。”
萧何嗤笑一声,对他说得话不屑一顾。
天仙一样的人,他也见过。
萧何拿着策划的手缓缓攥紧,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哀伤。
明明已经得到手的人,却甩开了他,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他真的已经彻底将自己放弃了吗?
.....
萧何最近很少再跟朋友去酒吧。
以前他来酒吧猎艳的次数格外频繁,因为他会撩且有钱,所以愿意来主动勾搭他的人很多,他的朋友也跟着沾光。
可是现在不知怎么了,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这次,他们好说歹说,萧何才舍得在酒吧里露面,但是有人主动找他搭话喝酒的时候,他也只神[se]淡淡地拒绝,不是[yu]拒还迎,只是,真的觉得没意思了。
萧何的朋友多他调笑道:“最近怎么不带你的那个小情人了?”
萧何喝酒的动作顿住了。
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se]:“不是吧萧总,这么漂亮的人你也玩腻了?”
萧何的脸[se]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见他不说话,他的朋友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兴致勃勃道:“要是萧总对他不感兴趣了,我可以弄来玩一玩吗?”
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想要应金钱和权势得到一个人很简单,之所以一直忍着不对冬歉下手,也是因为碍于萧何的存在。
萧何看着他的目光隐隐透着些危险,将杯底重重地敲在桌子上。
那目光实在是太骇人,慑得众人不敢言语。
萧何沉默了一会,吐出一[kou]浊气,缓缓道:“是我被甩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被甩?
一向不都是萧何把别人给甩了吗?
还有,萧何那个情人那么黏他,让做什么做什么,一副没有他就会死掉的模样,怎么可能主动跟他分手呢?
有人忍不住问:“萧总,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舍得跟你分手啊。”
萧何的脸[se]变得愈发难看。
是啊,所有人都认为,一定是他萧何做了什么才会让冬歉离开他。
但是,冬歉想走的时候,谁又能留得住他。
当替代品没有存在价值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当做路边的垃圾一样扔掉,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
就像曾经,自己毫无心理负担地践踏冬歉的感情一样。
因为他这种肆意糟蹋别人的做法,所以上天派人来惩罚他了。
这就是代价。
倘若别人敢这么玩弄他,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但是冬歉不一样。
他是真的爱上了他。
他是真的渴望拥有他。
渴望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都想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
萧何用力地攥紧了酒杯。
冬歉,
别想从我的身边离开。
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的。
想到那个凭空出现在冬歉身边的男人,萧何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恨意。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他。
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安稳地待在他的身边。
秘书这时给他发来了消息。
萧何垂眸瞥了一眼,露出了冷笑。
那条信息上面,清楚的写明了冬歉的详细地址。
.....
【你说我要引诱他?!】
冬歉震惊至极地跟系统对视,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系统翻了翻剧本,平静地解释道:【因为小说里写着,谢酌好不容易再次出现在冬歉的世界里,填补了他空虚已久的内心。而冬歉又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所以他决定,要在谢酌留下来陪伴他的时间里,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追到手。】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
可是他记忆里,原主明明对感情一窍不通,哪里知道什么引诱,什么技巧。
除非,他跟萧何学会了这些...
冬歉“嘶”了一声。
所以,原主是在跟萧何的相处中耳濡目染到了这些东西,并且活学活用地付诸于实践中了吗?
他的学习能力还真强啊。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
虽然这些知识点原主可能不知道,但是冬歉绝对清楚。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萧何是同类人。
但,撩拨一只鬼可比撩拨一个人类困难多了。
而且这只鬼还有自己的心上人。
他要是真的用自己以往的方式来对付他,搞不好在谢酌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东施效颦的跳梁小丑。
而且,就原主这种人设来说,想要准确地把握一个[jing]准度实在是太难了,万一让谢酌发现不对,搞不好还会自身难保。
冬歉陷入了为难。
系统叹了[kou]气:【算了,趁着这几天谢酌刚好不在家,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等等,你说什么?”
冬歉愣了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是说,谢酌这几天都不在家?”
那一刻,冬歉的眼中迸发着无比的喜悦。
终于让他逮到这只鬼不在的时候了!
.....
晚上,冬歉从浴室中走了出来,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冰蓝[se]的眸子被浴室里水汽氤氲的湿润,苍白的皮肤上也难得有了点红润的气[se]。
睡裤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水打湿了,冬歉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白花花的大腿露了出来,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从发梢上滴下来的水落在他的衣服上
,和他的皮肤粘在一起,隐隐约约可以透过衣服看见里面的颜[se]。
这姿[se],若是不慎落在外人眼里,会让人忍不住扒光冬歉的衣服,是将他生吞活剥。
一切果然如系统所言,今天晚上谢酌没有回来,冬歉难得可以享受一下独自一个人在家,自由自在的感觉。
虽然以前谢酌没有现身的时候他也算是视觉上的独居,但他毕竟知道身边一直有一只鬼在[yin]沉沉地盯着他,很不自在,做什么事情都得端着。
但是现在,当谢酌堂堂正正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后,他就不会在有这种被暗暗窥伺的感觉了。
更何况他现在不在。
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暴露自己的本[xing],不再端着自己了!
他在床上快乐地打了个滚,趴在床上用手机打游戏,光[luo]着的两条腿又白又直,开心地在空中晃来晃去。
主角攻都不在,剧情也没法展开,系统也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去勾搭别的小系统去了。
一人一系统丢难得的有了休闲时刻。
只是,爽则爽矣。
但是晚上谢酌不在的时候,冬歉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睡不着了。
难不成,这些天睡觉都钻进谢酌的怀里睡觉,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了吗?
冬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坐了起来,开灯走到客厅的冰箱里,从里面取出一杯果酒来。
这种酒像饮料一样,回味带着点甘苦,总体来说是冬歉喜欢的味道。
透明的酒[ye]倒进杯子里,或许是因为今夜没人管制的缘故,冬歉今晚格外放纵自己,于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最后,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软,又重新跌回了坐位上。
冬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阳[xue]一阵阵地发疼,可能是喝得太不节制了,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种酒喝得时候不觉得,但是后劲很大,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冬歉干脆也不挣扎,就这么得过且过地坐在椅子上,迷蒙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这时,有一阵风吹拂过来,撩起了他鬓角的发丝。
接下来,冬歉整个人就被覆盖在某只大鬼的[yin]影之下。
冬歉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尾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看着谢酌的身影,姝[se]的眉眼里写满了兴致盎然。
谢酌稍稍靠近冬歉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他目光落在那空了大半的酒瓶里,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醉酒的少年给人一种与往[ri]截然不同的感觉。
高高在上,却又危险迷人。
谢酌看见了冬歉[luo]露在外的双腿,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他嗓音暗哑道:“怎么没好好穿衣服,嗯?”
若是换作往常的冬歉,可能就乖乖地低下头来听医生的话把衣服给穿好了。
可是,喝醉的冬歉格外叛
逆。
他的眼里带着漂亮的光,
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一抹微扬的唇角彰显着他的逆反心理。
谢酌想要再教育他点什么,冬歉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谢酌的唇前,眼尾微挑。
他的眼中带着漫不经心地散漫笑意:“谢医生,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医生了。”
少年唇角微扬:“所以....你管不了我。”
谢酌对着他弯了弯眼眸,伸手截住了冬歉的手腕拉到自己胸前,眸中带着深不可察的[yu]望。
冬歉哪里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在酒壮人胆的加持下,他将自己的本[xing]暴露无遗,仍旧肆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美丽又恶劣。
谢酌缓缓笑了:“我确实不是你的医生了。”
他稍稍用力将冬歉拉进了怀里,冰冷的嘴唇凑近他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透着蛊惑:“但作为你的爱人,你觉得我能不能管你?”
谢酌黯[se]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眉目张扬,俊美的令人惊叹。
冬歉微微一怔,茫然地思索着医生跟爱人的区别,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谢酌坐了下来,伸手将冬歉抱在了他的怀里。
冬歉双腿岔开坐在谢酌的膝盖上,由于害怕跌倒,身体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谢酌唇角勾起,护在冬歉腰肢上的手缓缓上移,抚上冬歉后背上微微凸起的蝴蝶骨。
那恰好是冬歉敏感的地方,冬歉的身体微微打着颤,想要推开谢酌却被他更深入地禁锢在怀里。
“躲什么?”
谢酌的眸[se]幽暗:“这些天来,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我的招数。”
他缓缓凑近他,用极为诱人的嗓音道:“我不想让你走,难道你还能逃的掉不成?”
谢酌就像是一捧一点就着的干柴烈火。
偏偏冬歉还勾人而不自知,让他忍得好苦。
谢酌的手在冬歉的身上肆意的游走,专挑脆弱敏感的地方下手,冬歉的身体越来越软,最后竟直接软倒在他的怀里,微微喘气。
他将冬歉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
冬歉从床上睁开眼睛时,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感觉今天的身体异常的疲惫。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后腰隐隐作痛,喉咙干哑,跟喊了一夜似的。
冬歉不解:【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跟小系统快乐的玩耍了一晚上的系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靠不住,冬歉就只能自己慢慢回忆。
昨天晚上,原本出门办事的谢酌好像突然回家了。
然后呢?
不记得了。
冬歉缓缓走下了床,无意识地垂下眼帘,却被接下来看到的这一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被衣服挡住的地方全部留下了谢酌来过的痕迹。
凡事能看得见的地方,都遍布着咬痕和吻痕。
至于昨天发生了什么...冬歉忽然就不想回忆了。
那一定是让人想起来会脸红一辈子的回忆。
冬歉:“谢酌现在在哪里?()”
“......㈣()_[()]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微笑jpg。
他现在离家出走不知道会不会崩人设。
恰在此时,冬歉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他以为是谢酌回来了,犹豫了一会要不要给他开门。
算了,反正他就算不给他开门,谢酌毕竟不是人类,自己也有办法透过墙体钻过来。
他现在规规矩矩走门,反倒是尊重人类的行为模式。
冬歉深吸一[kou]气,将手放在门把上,缓缓将门拉开,不满地道了句:“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外面站着不是谢酌,而是萧何。
他穿着咖啡[se]的风衣,一向一丝不苟被[jing]心打理过的头发现在凌乱地垂在额前,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凝望着他。
萧何看见了冬歉身上斑驳的痕迹,双目赤红,脸上随即露出痛苦之[se]。
眼见心爱的少年被别人得手,萧何浑身微微颤抖,强烈的悔意在他的心中蔓延。
光凭少年身上的痕迹就知道昨天晚上他被人折腾的有多么厉害......
只要想到冬歉躺在别人的床上,同别人一番云雨,萧何的心脏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攥紧一般,痛苦不堪。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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