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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


冬歉不知道谢酌看自己的目光有多么心疼,谢酌也不知道冬歉的心里有多么的幸灾乐祸。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屋里的两个人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放冬歉回去。

  回去的路上,谢酌也一直观察着冬歉的反应。

  冬歉确实是让他最[cao]心的病人。

  不光是白化病,更多的是他心理方面的问题。

  冬歉情感自闭,不喜欢与人[jiao]流,完全固步自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事情没有轻重,甚至愿意为了达成目的做伤害自己的事...之前冬歉的父母也多次发现他存在自残行为。

  当医生多年,最担心的就是患者想不开。

  因为疾病而间接导致的抑郁也时有发生,有些患者甚至会产生轻生现象,而对于像冬歉这样情感闭塞的人来说,这种可能[xing]会大大提升。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谢酌在对冬歉进行治疗的时候,还会格外关注他的心理情况。

  每一个接诊过冬歉的医生都像对待初生的婴儿一样呵护他的情感世界,可是放在萧何这里,却被这样的肆意糟蹋。

  实在是...让人生气。

  谢酌一向情绪平稳,死后更是很少因为什么事情大动肝火。

  但是他却一次一次地为冬歉破例。

  明明,这只是他治疗过的一个病人而已。

  普普通通的医患关系,会让他对冬歉在乎至此吗?

  从前冬歉在医院的时候,一直都是被无数医护喜欢的对象。

  有些病人的家长还会指着冬歉对自己的孩子说:“你看这个哥哥,生病都这么好看,你的颜[se]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不是灾难。”

  虽然这样的说法在医学的角度上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不可否认,冬歉这个病人确实漂亮的很不一般。

  很多过分在乎自己头发和眼睛的颜[se]的孩子在看到冬歉之后,会忽然觉得其实与众不同好像也不错。

  毕竟你看,这个哥哥也是白化病,但他漂亮的与众不同。

  超酷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冬歉的存在就像是他们皮肤科的一个漂亮吉祥物一样。

  冬歉的父母也曾像无数家长一样[cao]心孩子的感情生活,担心这孩子永远不会喜欢上别人,更遑论婚姻。

  现在看来,他们那时候的担心是多余的。

  冬歉也是一个愿意把感情[jiao]付给别人的普通人。

  只是他的感情比寻常人更单纯,更没有防备心理,只要喜欢一个人,就会将自己的全部[jiao]给他,毫无埋怨。

  他不知道,这样的喜欢只会变成反过来伤害他的一把利刃。

  谢酌无可奈何地想着,为什么冬歉会喜欢上萧何这种人呢。

  可惜,冬歉不会知道有只鬼在替他担心的一塌糊涂,他对着街道上贩卖的小玩意左顾右盼,眼中闪烁的好奇跟路边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

  当天晚上,无计可施的谢酌找来阿飘大军为他出谋划策。

  这些阿飘死之前肯定也有不少人是谈过恋爱的经验之士。

  大哥在这些阿飘的心目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的,现在却让他们云集此地,想必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

  谢酌背对着他们,周身散发着一股压抑不住的低气压。

  阿飘们纷纷屏气凝神,对于大哥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敢有一个字的懈怠。

  良久,谢酌开[kou]道:“说起来...”

  谢酌转过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人忘记一段感情?”

  ?

  阿飘们惊呆了。

  想不到大哥大晚上把他们叫到这里,居然是咨询人类的情感问题。

  不过,大哥这么问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阿飘们就这个论题议论纷纷后开始集思广益。

  有阿飘举手发言:“大哥,那个人类如果死了,变成了鬼,不就可以了吗?”

  其他阿飘反驳他:“你只是把主语从人变成了鬼而已,是不是傻啊。”

  “生与死的距离算什么,你看我就算是死了,还不是忘不了自己的老情人。”

  有阿飘道:“干脆弄坏他的脑子吧,这样别说是忘记一段感情了,那笨人类肯定连什么是喜欢都忘记了。”

  “老大神通广大,完全可以把那个人当成木偶一样[cao]控,你说东,他还能往西吗?”

  “要我说还是直接把那个人类关起来吧,他[ri][ri]夜夜只能看见大哥你,不就只能满心满眼地想着你了。”

  这些阿飘的办法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而且还很暗黑。

  果然阿飘当久了,思维越来越偏离正常人类了。

  谢酌轻轻叹了[kou]气,意识到找他们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用了。

  他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只是这时候,阿飘们却面面相觑,问了他一个致命的问题。

  “为什么大哥会在乎那个人类喜欢谁啊?”

  谢酌顿住了,脸[se]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那帮阿飘却仍旧没有眼[se]地在那里问:“对啊对啊,大哥生前是皮肤科医生,不是心理科医生,为什么会在乎这种事情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谢酌被他们吵吵闹闹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头疼。

  对啊,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冬歉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

  一大早,冬歉就接到了妈妈给他打来的电话。

  许久没有联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有去医院吗?”

  冬歉沉默一会,诚实道:“....没有。”

  冬歉的妈妈沉默了一会:“我知道谢医生出事了你很难过,但是你也不能因此不去医院啊。”

  冬歉的手蓦地攥紧:“医生他...没有出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冬歉的母亲扶了扶额头:“这周,我会去看看你。”

  “可...”

  “如果你不去医院的话,我就把你画得那些画,全部丢掉。”,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是意味,轻而易举地堵住了冬歉的所有话头。

  丢画...这对于冬歉来说绝对是不小的威胁。

  他抿了抿唇,对妈妈说得话感到有些恐惧:“丢掉的话,我会记不清他的样子的。”

  只是对方的态度很是强硬:“找不回来的东西,忘记了难道不是更好。”

  如此,事情就算是定下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冬歉第一天就被母上大人扭送去了医院,他先是做了皮肤检查,接着又去眼科检查了一下视力,一整天下来的奔[bo]给冬歉折腾的疲惫不堪。

  不光如此,他的妈妈临走前还带冬歉看了一家心理医生。

  这家心理咨询所看起来新开没多久,连陈设都是崭新的。

  房间的装潢整齐干净,还放了一些好看的花花[cao][cao],窗户设计得很大,方便外面的阳光照[she]进来,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总的来说,是一个非常温馨的环境,能让患者感到安心。

  冬歉在等候区域静坐。

  他随手翻了翻放在椅子上的杂志,正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冬歉抬起眼眸,看到了一道[shu]悉的身影。

  这个人...不是段衡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段衡看到来的人是冬歉,表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冬歉看见他就想躲,但是他的妈妈早就预判到他的动作,伸手按住冬歉的肩膀,对段衡道:“我就是前两天跟您预约的病人家属。”

  段衡走了进来坐在了冬歉对面的椅子上。

  说来也巧,他刚把冬歉从雨里捡回来没多久,冬歉的妈妈就联系他,想请他帮自己的儿子看看。

  这两天,他从冬歉的个人资料上了解了一些有关他的事情。

  冬歉刚出生的时候,夫妻两个工作比较忙,对他疏于照顾,随便找了个保姆来看管他便不再过问。

  这个保姆对于冬歉并不上心,为了能让自己轻松一点,经常将他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然后自己一个人出门逛街。

  答应冬歉父母两天至少要带冬歉出去玩一次,晚上要给他读故事书之类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到。

  从小,冬歉就在这种缺乏与外界[jiao]流的环境下长大,等他的父母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冬歉似乎很难对人建立信任感。

  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是没有亲人的,也是没有朋友的。

  他被困在自己麻木而封闭的自我世界,分不出[jing]力给任何人。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冬歉曾经在治疗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医生,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喜欢接近一个人,话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很少有人能获得进入少年内心世界的入场券。

  少年平常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但是只要那个医生教他,他就愿意去做。难受要哭,开心要笑,他笑起来很漂亮,所以要多笑。

  少年将医生说的话全部当做药方认真记下,一个字一个字地照做。

  就连冬歉的父母都开心地觉得,少年是不是慢慢可以敞开心扉了。

  虽然他只听那个医生的话,把那个医生当做他的全世界,但不管怎么说,冬歉愿意跟人主动沟通,都是一件好事。

  只是没有想到,变故来得那么突然,那个唯一能让冬歉在乎的医生在一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

  从此以后,冬歉就再也没对人敞开心扉过。

  值得一提的是,冬歉这个人[ri]常行为偏向极端,之前为了能够进医院多见医生几面,就故意在高温天气站在外面晒伤自己,有时候还会故意用尖锐的物品划伤自己的皮肤,这种行为被家人发现了才得以制止。

  自从那位医生去世之后,家里的人时时刻刻都担心冬歉会想不开,有一段时间都是将他关在家里的。

  有些时候,冬歉晚上会突然忘记医生已经去世这件事,大半夜突发奇想跑去医院想见见他,差点在大马路上出了车祸,家里的人为了冬歉的安全,只能将他锁在房间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居然做了和当年的保姆一样的事。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至少从资料上来看,冬歉确实是一个很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不过,冬歉的父母不知道清不清楚冬歉现在其实已经有了别的在乎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不靠谱的人。

  想到萧何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段衡忍不住蹙了蹙眉。

  冬歉喜欢这个人,恐怕是祸不是福。

  如果是萧何的话,玩一玩就把人丢掉这种事,估计还真能干得出来。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对于冬歉这种心思单纯的人呢。

  也不知道冬歉接纳他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段衡跟冬歉聊了一会后,将自己的联系方式[jiao]给他:“以后有问题你随时问,我随时在。”

  冬歉看着段衡写给他的纸条,有些防备,没有接。

  段衡早知道会这样,于是又特意为他补充一句:“关于萧何的事情,我也知道很多,如果你想讨他喜欢,我也有办法。”

  他当然不是真心帮他。

  但是冬歉听到这句话后,果然眼睛一亮,毫无抵触地接过了他的联系方式。

  这样就很好。

  对待病人,必要的时候确实得放点鱼饵。

  哪怕这个鱼饵是假的。

  段衡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对于自己刚刚骗小孩的行为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不过...冬歉以前有一个在乎的医生是么。

  也不知道那个医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鉴于冬歉现在喜欢上的人萧何,以此类推的话,他上一个喜欢的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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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谢酌待在冬歉的画室里。

  冬歉今天晚上依然在画那副没有成形的画。

  面部五官刻画的很模糊,谢酌恍惚间竟隐约觉得,冬歉是在画自己。

  这怎么可能呢?

  冬歉画得很入神。

  这两天那只鬼似乎没有来折腾他,生活平静异常。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原著里就是这么写的,谢酌每次看见萧何跟别人亲近的时候都会格外忧伤。

  更何况他上次跟着自己到萧何家看到的还是那么劲爆的一面,他不emo才是奇怪。

  这样也好,他不来折腾自己,冬歉乐得轻松。

  画到一半,冬歉觉得困了,像往常一样用画布将画盖上,揉着眼睛回到卧室里。

  一个没有眼的娃娃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倒地的姿势特别凑巧,娃娃两只两只黑洞洞的窟窿一直盯着他。

  冬歉顿住了,那一瞬间感觉后背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但是原主绝对是不会被这种事情吓到的人设。

  因为原主还保持着孩童般的泛灵论思想。

  他觉得每一个娃娃都是有生命的,如果丢掉这些有残次的娃娃,它们会很伤心的。

  说不定晚上,还会独自蜷缩在某个垃圾桶里哭泣。

  对于小画家来说,被谢酌丢掉的自己何尝不像是一个被主人遗弃的残次品。

  所以,他自己经历过了,就不能让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娃娃遭受这样的对待。

  于是他将那只脸上有两个黑窟窿的娃娃从地上捡起来,慢条斯理地将娃娃的头发整理好,轻声道:“别乱跑,你又调皮了。”

  系统觉得宿主的可塑[xing]真的很强,为了任务连怕鬼的这点都快要克服了。

  当然,如果是忽略掉宿主正在颤抖的指尖的话。

  原著的作者曾经在小说中写到,小画家的内心世界就像是下着雨的暗□□。

  满床堆积如山的破旧娃娃正可以说明这一点。

  今夜的冬歉睡得并不安稳。

  这种感觉很奇特,他好像醒着,又好像睡着了,大脑似乎还可以清醒地运转,只他甚至可以有逻辑的思考,只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简直如同鬼压床一般。

  冬歉连稍微活动活动手指都做不到,心里控制不住地紧张,他试图发出声音,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般。

  黑暗中,他感觉到有冰冷的气息轻轻拂过自己耳朵。

  很诡异的感觉。

  就像是打针之前需要用冰冰凉凉的酒[jing]擦拭一样。

  每当那个时候,都要提心吊胆着接下来针尖刺穿皮肤可能带来的刺痛。

  这个联想让冬歉浑身紧绷。

  没想

  ()  到下一秒,

  他的耳朵就真的感受到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谢酌在咬他!

  谢酌已经忍了太久了。

  只要一想起之前在萧何家看到的事情,

  谢酌就心烦意乱的要命。

  偏偏冬歉还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被他们怎么欺负都无所谓。

  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谢酌漆黑如墨的眼眸变得愈发晦暗。

  都怪你,把我的心情弄乱了。

  我不明白,你明明都因为他哭了,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以前不是教过你,要远离会让你哭的人吗?

  真是不懂事....让人[cao]心。

  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起初,谢酌的力度还稍稍带了点惩罚的意味,但是当察觉身下的少年有些瑟缩后,又有些心软,慢慢送开自己的牙齿,像是安抚猎物一般,温柔地[tian]舐着他的耳垂。

  冬歉感觉自己的耳朵[su][su][yang][yang]的,有不知名的东西对着他又[tian]又咬,十分磨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谢酌做的。

  冬歉手指不自觉地蜷缩。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谢酌最近对他的惩罚好像变得奇奇怪怪的。

  甚至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暧昧...和宠溺。

  .....

  自从上次萧何周末将冬歉带到自己家之后,他似乎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每当周末有空的时候都会喊冬歉一起过去。

  但是,他会喊冬歉的情况,大部分时候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次,萧何带着时年去商场购物,也让冬歉陪着。

  显然,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逛街。

  每当时年说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萧何都会宠溺地看着他,要什么给什么。

  冬歉感觉时年的战斗力还挺强的,这一路上都不知道逛了多少家店了,他依然健步如飞。

  这也正常,要是有人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想买什么买什么,那肯定要冒着走瘫痪的风险把能薅的羊毛全部薅一遍。

  路上经过一家饮品店时,萧何给时年买了一杯果茶。

  时年晃了晃手中的饮料,近乎炫耀一般问冬歉需不需要,冬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医生说过,这些东西不健康,要少喝。

  时年不知道冬歉在想什么,他演技始终在线,故意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将萧何拉得更紧。

  萧何也配合着他的动作,仿佛两个人真的是热恋中的情侣。

  冬歉手握剧本,知道这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便干脆只当看戏。

  他一路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帮他们拎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何表面上在跟时年聊天,实际上一直在悄悄注意着冬歉的反应。

  一般来说,看着喜欢的人将无微不至的关心给了别人,要什么给什么,还将自己当空气一样晾在一般,对正常人来说应该都会觉得很痛苦。

  只是冬歉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

  应。

  或许之前段衡说的话也没有错,他的脑子好像确实不太好使。

  冬歉一个人跟在后面,他拎不了太重的东西的,走段路就觉得勒手,他将包装袋换到左手,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留下了一道红[se]的勒痕,这痕迹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冬歉心想,他这副身体也太容易受伤了吧。

  萧何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不再跟着他了,没想到冬歉这只手拎累了就换一只,眼神相当固执。

  走了一段路的时候,冬歉感觉自己手上的东西好像忽然变轻了一些。

  难道他突然变强了?

  冬歉当然不是变强了。

  一直走在冬歉旁边的谢酌帮他拎了东西,这才减轻了他手上的重量。

  谢酌不悦地想着,这个萧何,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的病人?

  他一双眸子幽暗深邃,看着萧何的目光隐隐约约透着些危险,不知是做了什么,一团黑气钻进萧何的身体,萧何太阳[xue]忽然刺痛了一下,脸[se]变得不太好看。

  要不是谢酌之前跟阿飘们说过做鬼不能胡乱伤人,他肯定会好好地制裁一下这个仗着别人的喜欢就胡作非为的渣男。

  虽然不能真的把他杀了,但是,萧何一整天都要忍受这种偏头痛是免不了的。

  谢酌又垂眸看了一眼萧何给时年买的东西。

  人不能弄坏,东西总能弄坏吧。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发觉的时候,那一袋子的贵重物品,顷刻间全部碎了个干净。

  而时年对此毫无察觉,还美滋滋地计划着接下来要再从萧何这里讨到点什么便宜。

  他们到了商店一楼的一个区域,时年好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稀罕玩意一样,唤冬歉过来。

  冬歉一脸茫然地走了过去,时年眼底藏着笑意,抬起冬歉的下巴,将[kou]红涂在他的唇上,又用手指轻轻地晕开。

  这么艳丽的红就被抹在了冬歉嘴角的皮肤上,就像是一捧干净的雪染上了风尘。

  他这副样子竟诡异地戳中了时年的喜好。

  萧何看着时年近距离地触碰冬歉,不知为何,心里涌出了一些不太愉悦的情绪。

  这就像是,一个你不怎么在意,但却一直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的脏手碰了一样,有种所属权被侵犯的感觉。

  虽然他并不在乎冬歉,但好歹也是一个一直[kou][kou]声声说喜欢他的人,就这么被人当玩具使用,萧何不太能容忍。

  他走了过去,想将冬歉从时年的身边捞回来。

  可就在他凑近冬歉的时候,目光一顿,敏锐地发现了藏在冬歉耳根上的咬痕。

  那不是一次[xing]咬出来的。

  而是有人在少年的耳根上反复研磨□□才有的痕迹。

  萧何愣住了。

  少年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被别人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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