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不是线索的线索
离开的路上，丁聪问道：“严哥，你发现了什么？”
陈严摆摆手表示顾不上回答，拉住小夏细声询问道：“你说那款监控软件经过升级没错吧？”
“没有错！”只要1谈到计算机相关，小夏脸上就浮现出自信地神色，他继续说：“那是1款操作十分简单的软件，安装和升级也不复杂，稍微有点计算机知识的人就可以使用。”
陈严和丁聪脸上微微有些发烧，这样看来，自己在小夏眼中岂不是被归于“毫无计算机知识”了？
为了不露怯，陈严故作深沉的“嗯”了1声，示意小夏继续说。
实习警员小夏毫无察觉两位老大哥的尴尬，继续说道：“他们后台的工作日志表示，监控软件确实是在12月1号升级过的，不过也只是1次简单的维护，根本就不需要1周那么长的时间。”
陈严急忙问道：“通常需要多久？”
“1天就差不多了。”未了，小夏再次强调：“要是我的话，顶多半天！”
丁聪说学校工作效率很高，前1天得到批复第2天就展开工作。可是具体到工作内容上却又是效率低下，满打满算1天的升级时间却用了整整1周！
“嗯！”陈严沉吟1声低头不语。
见状，丁聪问道：“严哥，想明白什么问题了吗？”
陈严不置可否：“看看老李的鉴识科和其余同事的工作搞完了没有，回去之后再说吧。”
丁聪跺跺脚驱赶走正在警车发动机盖上两只打架打的难解难分的流浪猫，它们却把爪痕清晰地留在了车上，丁聪看着被刮花的警车觉得阵阵肉疼，虽然他爱猫之人却依旧恶狠狠地咒骂道：“这群倒霉的流浪猫，没几天好日子了！”
陈严登上警车默不作声，丁聪说的没错，啃食过尸体的流浪猫肯定需要清理，大概率是市容环境部门对它们进行流浪动物的无害化处理。
1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时夕阳将学校笼罩，下课了的学生们33两两的向外走去，而原本热闹的学校食堂却很少有人光顾。看来“猫头与兔头事件”给学生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们或是去学校门口取外卖，又或者是直接去外边吃饭。
虽然今天下午获得了很多细节，但是其中有没有关键线索还是个未知数，需要回市局进行分析。汇合上鉴识科的老李等人和其他同事，专案组众人准备返回。
警车到达学校门口，门岗亭里的保安按下开关，抬杆器升起，车队正准备离开，陈严的目光刚好扫向抬杆器旁边的显示屏，上面正显示着自己车的车牌号码，还有“临时车”的字样。
陈严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大喊1声：“停车！”
丁聪1脚急刹把车停住，后排的小夏等人狠狠地摔在前排靠背上，丁聪不满地抱怨道：“严哥，你干嘛呀，1惊1乍的！”
陈严甩头向小夏示意：“去门岗亭看看有没有车辆出入信息，如果有的话就拷贝回去。”
丁聪马上反应过来，虽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张鑫源存在遇害的可能，但是巧合的事情太多了，出于警察的职业病陈严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它往刑事案件上靠拢，在此基础上，排查1下进出学校的人员是很有必要的。既然没有监控，那就去看看有没有车辆出入的记录。
小夏答应着抱着笔记本跑下去了，很快又跑了回来，汇报说：“我把信息拷回来了，从设备容量推断，存储半年的出入信息没有问题。”
陈严点点头：“走，我们回去吧。”
回到市局众人顾不得休息，草草的吃了点饭后马上把今天下午的摸排走访记录和各项资料进行整理汇总。
没有12月1号至7号的监控视频，陈严和丁聪商量之后1致决定从案发当天往前倒查，主要查看地下仓库和学校的各个出入口的监控画面，希望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查监控是1件非常枯燥的工作，看着小许等人揉着眼睛盯着监控画面，陈严不怀好意的对丁聪说：“看你的组员这么辛苦，你不准备表示1下吗？”
丁聪哑然：“凭什么是我？”
陈严老神在在地说：“专案组组长和副支队长是你，又不是我。”
丁聪边掏钱包边气急败坏地说：“我现在就后悔把你拉进专案组了！”
就在小许等人哈气连天的时候，陈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他招招手：“兄弟们放下手头的工作来休息1下，丁队长请客啦！”
小许第1个冲过来，看清带回来的是咖啡、泡面和香烟之后立刻明白今晚不整理完这些资料是别想休息了。所有人高声抱怨道：“丁队长，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们吃肉啊？”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2点了，专案组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陈严挥挥手想要把面前的烟雾驱赶却毫无用处，丁聪自己点上1支烟复又抽出1支作势欲抛，陈严立刻摆手骂道：“他酿的，你是不是想让我咳血住院啊？”
丁聪不怀好意的笑了。
陈严以前其实烟瘾很大，可惜折断的肋骨扎伤肺叶之后就再也没有抽过，在医生的告诫下强制戒烟了，也算因祸得福。
丁聪掐灭烟头凑过来说道：“各项资料都没有重大发现，12月7号之后的监控几乎都是上1天的重复，可以确定学校在按部就班的运转。不过......”
丁聪努力咽下1个哈气，继续说：“不过，校门口的出入记录有1点点......”
“有什么异常？”陈严立刻瞪圆了眼睛。
“按理来说算不上什么异常，只不过和其余的日子多了两个车次。”说着，丁聪把整理出来的车辆出入信息投到大屏幕上。
记录上密密麻麻的显示着车辆出入信息，每个车牌号都经过标记，大部分是教师们使用的私家车，间或有几辆学校的后勤、采买车辆，不过12月7号多了两辆不属于学校和教师们的车辆，而且之前和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12月7号凌晨3点，1辆厢式货车从学校的后门进入，2十分钟之后又从此离开，车上写有1排大字——有害医疗废物转运专用车，车牌号东e·a9527；
12月7号晚上十1点，1辆厢式货车从学校后门进入，半个小时之后又从此离开，车上同样写有1排大字——动物无害化处理专用车，车牌号东e·a7259。
陈严马上问道：“两辆车的所有人是谁？”
投影上切换画面，这两辆厢式货车都是正规手续，甚至连个违章信息都没有，其中第1辆车属于东滨市的1家民营医院，名字叫新鸿医院；而第2辆车属于政府环境部门招标的1家公司，名字叫作东滨市明德动物无害化处理公司。
陈严嘴里嘟囔着这两个名字念念有词，猛然抬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医院和这家公司都属于泽成集团吧？”
“没错！”丁聪附和道。
陈严抬腕看表已经凌晨1点了，他吩咐道：“明天去把这两辆车找到。”
丁聪摇摇头，遗憾地说：“已经找不到了。”
陈严疑惑的看向他，紧接着投影上的画面再次切换，车辆登记信息显示——这两辆车在12月8日到达使用年限，已经按照正常程序报废了。
丁聪接着说：“查询显示，这两辆车在12月8号申请报废，12月9号在交管部门的车辆分解厂拆解了，现在估计连1颗螺丝都找不到了。”
陈严不由得拧起眉毛：“手续合规吗？”
丁聪苦笑1声：“完全合规，有交管部门的批准。”
“嘶......”陈严倒吸1口凉气，不由得陷入沉思，太巧了，1切都太巧了，如果说1件事情是巧合还有可能，但绝不会无数个巧合聚集在1起！
丁聪轻声问道：“严哥，你有什么想法？”
陈严揉揉眼睛说道：“现在太晚了，明天去找到这两辆车的驾驶人，把他们去学校的原因搞清楚，再去协调交管部门，把它们当时的运行路线查清楚。”
“你怀疑这两辆车？”
“我怀疑1切！”陈严说道：“虽然我暂时还想不通这两辆车和张鑫源事件有什么关系，但是它们不同寻常的出现我们要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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