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第一次上商谈
站点到正龙与锦煌到正龙的路程差不多，肖凡、应小霞、龙萍萍到的时候，何东龙面前的茶杯已经空着，由此可见，他已经到了一会。
虽然何东龙知道肖凡身边有几个女人的事情，但他只见过龙萍萍和阿芬，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应小霞，眼神还是愣了一下，赶紧收起心神，他知道肖凡这个人很喜欢吃醋，而且他的女人都是他的逆鳞。
马俊招呼所有人坐下，刚上任两天的新秘书帮所有人斟上茶后，退出办公室。
秘书泡茶过程中，肖凡一直注视着她，龙萍萍拉了肖凡一下，他才转头看着马俊，带有深意的调侃道：“马总：什么时候换秘书了？我怎么不知道，看来要在你身边当好秘书，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有这样的能力哦！”
马俊端起面前的茶杯假装喝茶，掩饰了脸色片刻的变化，然后放下茶杯道：“钟燕家里有事，辞职了，这是她帮我举荐的秘书，也是她的同乡，叫钟英，试用了两天还行，我用人没有何总那么挑剔，舒婷离开锦煌那么久，换了几个秘书他都不满意。”
肖凡笑道：“我却认为给马总做秘书，比给何总做秘书难多了，没有身兼多职的能力，真可能无法胜任，呵呵。”
马俊听出肖凡话外的意思，看到他一直抓住秘书的话题不放，马俊赶紧岔开道：“喝茶，这是刚从台湾带来的新茶，你们品品怎么样？”
应小霞听出肖凡说话的语气不正常，迎合马俊端起茶杯闻了一下道：“我不懂茶，但是闻着很香。”
龙萍萍率先问道：“马总、何总：成立新厂，我们需要注意那些事项？先期应该做哪些规划，你们有经验，能不能先分享一下。”
应小霞接茬客气道：“原本我只想好好打工，可是我家男人一再要求，虽然能力有限，但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筹建新厂。马总现在还是我老板，他没有说话，我本不应该插嘴，可已经架在火炉，我也发表点意见，如果是闲聊，我们怎么聊都可以，如果真要准备今天就达成意向，我们还是做个现场笔录，你们认为呢？”
龙萍萍惊讶的看着应小霞，心里在想，平时见谁都和和气气，不显山露水的小霞，现在说话看似客气，却有一份不容拒绝的坚持。还没开始商讨，已经抓住重点，没有现场笔录，就容易形成一些私下协议，对于没有办厂经验的人来说，很可能钻进圈套，虽然马俊和何东龙设套的可能不大，但是预防还是必须有。
肖凡看着马俊道：“马总，你什么想法？”
马俊也听出应小霞的意思，况且他只是想与肖凡合作，根本没有丝毫设套的想法，道：“那就让我秘书来做个现场笔录，等下大家签字确认。”
肖凡摇摇头道：“我树敌太多，还没有做的事情，不想太多人知道。你们也应该听说过，前段时间我身边最亲近的一个队长，就被别人笼络。马总参与了我和大头杨的谈判，也知道，大头杨把我站点的收入摸得一清二楚，差点让我吃大亏，现在我也没有找出到底是谁透露了消息。
我相信在座的人，但不敢随意相信其他人，笔录这样的事情，让我找人行吗？”
龙娃的事情已经翻篇，肖凡却说没有找出泄密的人，只是为了让马俊和何东龙不好拒绝他的想法。
马俊看着肖凡，脑海里浮现起两人的交情过往：两年前，和阿义闲聊中知道，肖凡是厚街江湖最为闪耀的新星，开始关注他，亲眼见到他一巴掌收了阿耀十万，在到帮正龙处理安保问题，拒绝十万报酬，把钱退给底层打工人。
从开始带有利用的心思到现在彼此有了一些合作，肖凡一直公私分别，在江湖上拿钱从不手软，但从未占他丝毫便宜，站点风暴中，仗义借资纯属私人关系，也想过如果肖凡不能翻身，这钱就当友情赠送，站点风暴以后，资金还没有完全缓解，肖凡最早就把他的钱还了。两年多是时间，马俊的心里也慢慢起了变化，交情也由曾经的相互利用，变为偏重了友情。
他与女人交往，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这件事上，肖凡一再表露出反感，出发点也只是为刘淼这位友人抱不平而已。虽然生意上，大家都有各自的心思，但心里这份信任，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的。
看到逐步成长起来的肖凡，马俊欣赏回道：“没问题，就按大爷说的办。”
虽然有什么好事，马俊都会通知何东龙一下，但从未透露为什么做任何事情，都希望和肖凡搅合在一起的原因。笔录这些都属于小事，何东龙也马上应允。
极为谨慎的肖凡没有找任何外人，而是让应小霞把刘琴叫过来做笔录。
应小霞道：“这是正事，你不能自己给琴姐打传呼吗？”
肖凡摸着脑袋道：“只有你打电话最管用，我叫来，如果遇到点不顺心的事情，容易挨收拾。”
刘琴到了以后，马俊亲热招呼她坐下，然后对肖凡玩笑道：“大爷：在座除了何总外，看看那个不是正龙的旧人，你还好意思说，没从正龙挖走多少人。”
肖凡环顾了众人，尴尬道：“真没注意，看来真是这么回事哦！”
大家最先商量工厂的规模，心里有底的马俊主张建一家一万台针车的厂。
虽然龙萍萍心里迫切希望工厂壮大，但是算了一下账，一万台针车的工厂，加上针车以外的部门，在职人员最少要一万二三干人，设备就要几干万，每月薪水也要几百万，她犹豫了很久，发了意见道：“站点资金还不宽裕，肖凡还是找他哥借资开厂，负债太重，我们承受不起，我认为先建个两三干人的小厂，订单多了，我们再求发展，这样稳妥些。”
听完两人的对话，应小霞思虑了很久道：“我赞同萍姐的意见，一万多人工厂，员工靠工厂吃饭，假如亏了，我们可以重新再来，如果拖欠一万多人的薪水拿不出，我们承担不起这样的负罪感。”
看到应小霞最先考虑到打工人，肖凡赞同道：“我赞同婆娘的意见。”
马俊看着何东龙道：“何总，你什么意见？”
不明就里的何东龙听到只是两三干人的小厂，先前的热情忽然没了，想赞同万人工厂，对服装行列还不熟悉的他，对订单的来源，没有多大信心，看着即将出任总经理的应小霞，做事极为小心谨慎，没有多大魄力，心里更是打起退堂鼓道：“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旁听一下。”
马俊看到何东龙还看不出这些门道，遗憾的摇摇头道：“应总、龙总、大爷：组建万人工厂你们资金吃紧，可以在我这里拆借，工厂最少是压一个半月发薪水，也就是说，我们生产两个半月，先只需考虑一个月的几百万薪水。
知道你们的底线是股份不低于百分之五十一，这点我也没有意见，剩下的股份，何总不要，都算在我头上，先期三个月的薪水，你们不用考虑，我可以垫付，如果亏了，这三个月薪水不需要你们承担责任，这条可以写进合同里，但我有一个要求：股份分配上，即便没有大爷的名字，你也必须挂名董事长，厂房建设开始，我们搞个仪式，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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