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023章】
“……”
令人不安的沉默朝四周蔓延。
侍者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渗满了冷汗, 连带着呼吸都在潜意识恐惧的作用下变得困难, “裴小少爷,我只是区区一个服务生,帮忙跑腿办事的,真、真不关我的事啊!”
“但你现在已经惹上事了。”裴意眯了眯眼, 一字一句, “把话说清楚!”
侍者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任何一个豪门客人,思绪在几番拉扯挣扎后, 还是全盘托出,“不是二少, 是、是小裴总叮嘱我把你带上来的。”
“他说, 让我守在宴会厅的角落盯着, 只要等你落单时就借着薄二少的名义去找你,然后哄着你带到这楼上的客房客房就行了。”
裴意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裴焕?
这事果然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估计他还是和薄冠成商量好的,至于后面才来的那位郑部长,应该是不知不觉中就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人。
裴意手上的力度松了一点,继续追问, “那客房里是谁?”
侍者吞了一下紧张的口水,越发坦诚,“应、应该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位会长。”
半个小时前, 他被裴焕叫去vip休息室时, 那位名叫孙业隆的德商会长就坐在沙发上, 眼中满是恶意且期待的光, 还拿出一张房卡丢给了他。
虽然侍者的年纪不大, 但在酒店里看惯了形形色色的客人——
让他将落单的裴意独自带到酒店客房?这其中的险恶用意不言而喻!
侍者第一反应想要拒绝, 但很快就被裴焕的威逼利诱给吓住了。
“这事你不做, 也会有其他人愿意做。”
“要么, 乖乖照办,事成之后你会拿到五千块的奖励;要么,就等着你们酒店经理亲口辞退你。”
在工作和金钱的双重压力下,那点浅薄的良心终究是挣扎着消失不见了。
裴意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除了恶心裴焕等人拉皮条般的勾当,更是想到了原著中那一闪而过的描写——原主在参加完这场宴会后,就变得越发自闭,开始整日躲在房间内不愿出门。
原书的故事线都是围绕主角裴焕去写的,但谁又能保证在文字之外的时间段里,其他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
侍者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低气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小少爷,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学历不高,这家酒店的薪资待遇是最好的,我爸前段时间生病住院,连手术费都还没凑齐……”
“我要是不答应,就得丢工作了!”
“少在这里卖惨!”
裴意并不吃他这套说辞,“要是我没反应过来,估计你这会儿正拿钱偷着乐呢!还是你以为我出了事,你就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了?”
“你就没有想过,但凡东窗事发,你才是那个会被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
“……”
侍者卡壳,脸颊由红转白。
经过裴意这一提醒,他这才惊觉自己压根是被裴焕等人当枪使了!
裴意没去关照侍者躁动不安的情绪,摘下他的姓名牌后就干脆用力将他推开。
侍者重心不稳,连磕带碰地扑倒在了上升的楼梯台上,没等他脸上的痛苦释放,裴意就念出了姓名牌上的名字,“赵万成?”
“和裴焕一样,我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
“什、什么?”
赵万成转身对上裴意眼中的锐利,心中咯噔一下。
“选择一,你可以继续选择站队在裴焕他们那边,然后等着这件事闹大,他们把你推出来做替罪羔羊。”
“选择二,听我
的,这份工作你能不能留住我不确定,但至少,我可以保证不让你进警局。”
毕竟,侍者顶多只是没完成‘工作’的帮凶,真正该算账的另有其人。
侍者看着裴意的眼神,看着笑却透着冷,带着和他这张看着‘白净柔软’的脸蛋截然相反的深沉气场。
人本能地屈从于更强大的上位、更优质的选择,更何况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侍者克制住那点最初的恐惧,“我选二。”
“很好。”
裴意并不在意侍者‘墙头草’般的倒戈,条理清晰地示意,“那个孙会长住在几号房间?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都到了这一步,侍者哪里还敢违背裴意的安排。
他老实巴交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顺带还将口袋里的房卡一并送上,“2108。”
裴意只拿了手机,用着侍者的口吻发出了一条‘求助’短信,“房卡你留着,从我进房间开始计时,如果十分钟内我没出来,你再利用它开门,如果我出来了或者有其他人来了,那你就可以走了。”
裴意将手机压回到侍者手上,看似轻飘飘地补上一句,“当然,你要是想不开的话,也可以现在就选择逃走。”
侍者下意识地攥紧手机,猛地摇了摇头,“我、我听小少爷你的!”
裴意勾了勾唇,提醒,“对了,我和你之间的这些对话,不能有第三人知道。这里没有监控,我也不聪明,明白吧?”
最后一句话,更像是一种自我玩味。
侍者愣了好几秒,忙不迭地应下,“明白。”
这些豪门富人间的恩恩怨怨,他算是半点都不敢再沾染了!
不管裴意为什么要装傻,这都不是他该问、该传播的事情,万一对方翻脸不认人,最终会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嗯,有时候当个透明的哑巴也挺好的!
…
2108的酒店套房里。
淋浴完的孙业隆从卫生间里出来,第一时间就翻起了自己的西装内口袋,很快地,他就内侧摸出了一瓶白色小盒子,拧盖拿出了三颗小药丸。
这可是他提神的宝贝。
孙业隆自己先喝水吞了两颗,又往一旁的红酒里丢了一颗,没多久,白色药粒就融化消失在了深红色的酒液里。
一想到即将要上门的猎物,孙业隆不由兴奋地搓了搓手。
他这个人啊,平时最爱玩嫩的,男女不忌。
而且最好得是那种看着无辜小白兔的类型,一被玩弄狠了,就会红着眼眶欲哭不哭,别提多带劲了!
今天刚入宴会厅,他的注意力就被裴意给吸引了。
长得乖巧又干净,懵懂又清纯的,一看就是没经历过那种事情的雏儿,一下子就勾得他起了歪心思!
对方是傻子又如何?说不定更好哄骗和对付!
至于事后有可能产生的麻烦,那就是裴焕和薄冠成要处理的问题,毕竟前后价值十五亿的大合同摆在那里,一切都得由他开心了才行。
胸膛热意游离。
孙业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蹙眉嘀咕,“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话音刚落,轻轻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孙业隆当即来了精神,“来了。”
房门打开。
裴意独自站在房间门口,看见他这张不算熟悉的老脸后,原本就呆愣的眼神里越发晃出迷茫,“嗯?”
孙业隆心上一喜,随即扫了扫再无其他人的走廊两端,又觉得不对劲,“裴小少爷,就你一个人吗?”
之前见过的那个侍者呢?
别是中途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裴意没
理会他的提问,只是低着脑袋有些害怕地后撤半步,“二哥呢,我、我找二哥。”
“二哥?”
孙业隆很快就反应过来,“哦,薄二少刚刚出门了,马上就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贪婪的视线扫视着裴意。
从对方柔软的嘴唇,到优越的脖颈,再到没入到西装内的白皙皮肤,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蠢蠢欲动!
刚刚吞入肚的药似乎起了作用。
孙业隆急切地往前走了一步,还企图伸手去拉裴意,“来,小少爷先跟我进去坐坐!”
裴意躲过他黑而丑陋的肥手,看似畏缩地犹豫了两秒,“二哥,不在,我不进去。”
孙业隆赔着笑容哄道,“薄二少马上就回来了!你不信的话,我进屋就给他打电话!”
“……”
裴意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孙业隆两眼。
直到对方堆着一张老脸,越发卖力地用笑容讨好,他才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好。”
说着,就避开了孙业隆的接触,绕开走了进去。
擦肩背对的那一刻,裴意眼中的胆怯懵懂急速退去,他飞速扫了一眼套房内的摆设布局,直到身后传来‘咔哒’的关门声,才又恢复了那副乖巧小奶猫的模样。
“打电话,给二哥。”
孙业隆听见这声催促,心底不以为然。
他维持着好人面具走到小客厅的茶水吧台前,拿起手机后又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哟,你瞧我这脑子,手机没电关机了。”
“……”
“我充个电,等开机了就立刻打电话。”
孙业隆装模作样地给手机充上电,这才端起早就备好料的红酒,“小少爷,渴吗?坐着喝点?”
裴意盯着这杯红酒,压住内心的鄙夷,摇了摇头。
这孙业隆看着就是个手段下作的人,指不定会在酒里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让他乖乖顺从。
“二哥不让我喝酒。”
“这是果汁。”
孙业隆的谎说来就来。
他将酒杯塞到了裴意的手上,还趁机摸了摸他的手指,光滑的,细腻的,就像是用牛乳浸泡过的一半,好像一口就能品出甜滋滋的味道。
裴意瞬间抽手,厌恶浮在脸上,“别碰我!”
但这短暂的接触就像是一道引子,点燃了孙业隆潜伏已久的龌龊心思,他看出裴意的抗拒,越发来劲了。
“小少爷,你别怕啊!就这么等着多无聊啊?”孙业隆露出色眯眯的眼神,搓着手就想要去碰眼前人的小脸蛋,“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很舒服的。”
——唰啦!
裴意连杯带酒,一下子砸倒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趁机迅速退到了一处角落。
“……”
微凉的酒液进入了孙业隆的眼鼻,呛得他的思绪停滞了两秒。
“哟,还是有小脾气?”
孙业隆抹去了脸上的酒液,看着躲在角落里的裴意,体内的火气变本加厉地狂舞起来,他吞了吞因为兴奋而分泌的大量口水,“不喝就不喝吧,我还能拿捏不了你这样未经世事的小兔崽子?”
那两颗药的效果已经全面挥发出来了。
孙业隆的额头渗出了热汗,脸颊也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整个人都看着油腻腻的,他一边走着,一边解开浴袍带子,似乎是想要展示自己的威风。
“裴意是吧?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孙业隆朝着退无可退的裴意靠近,脸上是藏不住的自信和猖狂,“现在再倔又有什么用?待会儿到了床/上还不是得……”
裴意忍无可忍,拿起边上凹墙内放置的铁质小人摆件,用力朝着孙业隆的脑袋哐当
一砸,“滚!”
——哐!
孙业隆只觉得热意骤然涌上脑袋,浑身血液都像是跟着凝固了,只能任由剧痛驱使着向后跌去,轰然倒地。
裴意看着孙业隆鲜血淋漓的脑袋,眼尾点缀上一抹畅快,“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对我有企图?”
刚刚一进入房间,早有提防的他就在观察布局。
这个角落里有适合拿起来砸人防身的工具,也最容易营造出‘无路可逃’的陷阱感、让孙业隆放松警惕。
“……”
孙业隆脑瓜子嗡嗡的,完全没听清裴意在说些什么,反应慢了好几拍的他捂上自己流血的脑袋,这才意识到对方出手伤了自己!
想要玩乐不成,居然还挂了彩?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孙业隆从巨大的痛楚中延伸出一种憋屈的怒火,或许是药效给予的力气,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怒火中烧地想要给不听话的裴意一点教训。
裴意早已经料到了他的动静,当机立断地抬脚一踹。
“——啊!”
沉哑的痛苦声短促传来。
裴意看着倒地不起的孙业隆,干脆利落地绕过他,不打算和这个垃圾继续共处一室。
还没等他靠近紧闭的房门,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滴滴。
电子解锁声响起。
等在房间外面的人似乎是急得不行,猛地补上了一脚。
——哐!
巨大的踹门声惊得裴意跟着一怔。
他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去,视野立刻就被房间外的几道身影彻底占据。
“……”
“……”
房门口除了凯叔和薄越明外,还站着一名身材极高、极板正的寸头男人。
对方锐利狭长的双眸此刻正泛着狠意,他的眼角边上还带着一道细细的疤痕,看上去危险又有气场。
和薄越明矜贵傲然的气场不同,寸头男人给裴意的感觉更像是从刀光血海里磨练出来的锐器。
他和薄越明一左一右地占据了门口的位置,两人同时散发出来的冷沉气场吓得开门的客房经理都如同鹌鹑般低着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裴意。”
“小意!”
薄越明和寸头男人同时喊出声。
裴意从错愕的打量中挣脱,后知后觉自己在刚刚忘了表情管理!他连忙收敛目光,还没等酝酿好情绪,“我、我没……”
这句‘狡辩’还没说完,寸头男子就迈着大长腿靠近,将他覆盖进自己的保护范围,“有没有哪里受伤?”
“……”
裴意看了看几乎将自己拢在怀里的寸头男人,以及那声自我称谓,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秦以舜。
原书中后期才发力的重要男配。
裴老夫妇的膝下共有‘一女两儿’,秦以舜是大女儿裴琳所生,也是裴老爷子唯一一位外孙,要论起辈□□份的话,他还是原主的表哥。
“……”
薄越明感受到身侧人抢先进屋的动势,眸光一凝。
不知怎么,那种因为眼睛不便而许久未出现的挫败感,再度翻涌了起来,但他极快忍住了这点情绪,走了进去,“裴意。”
跟在边上的凯叔同样一脸担忧,“小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害怕,慢慢说,一切都由我们给你顶着。”
就在六七分钟前,凯叔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说裴意被人从宴会厅带离,现在正在2108房间。
得知这事的凯叔立刻告知了薄越明,后者意识到有可能出了危险,第一次不顾礼数
地丢下了郑部长,立刻赶了过来。
至于,秦以舜是他们在电梯厅意外偶遇的。
对方今天应该是特意闻讯赶来找裴意的,听说后者有可能出事,就跟着一起上了楼。
倒地的孙业隆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咒骂和呼痛。
裴意知道避免不了事后追究,于是就趁机发挥表演起来,他害怕地将带血的铁质小人摆件往地上一丢,没几秒,委屈就涌上了眼。
“他、他让我陪他玩游戏。”
裴意将‘玩游戏’这三个字说得极其无辜单纯,但落在薄越明和秦以舜等人的耳中,显然就明白了另外一层更深刻的意思。
什么玩游戏?
孙业隆这个贼心不死的老/畜/生!
薄越明藏在镜片下的眸光冷意骤升,秦以舜更是瞬间铁青了脸色。
裴意知道他们都是聪明人,只是简单又补了一句,“我不认识他,不想玩,我害、害怕。”
薄越明这回率先出声,“裴意,过来。”
裴意暗戳戳看了一眼‘初次见面’的秦以舜,还是选择躲到了更为熟悉的薄越明的身边,“二哥。”
依旧是软乎乎的嗓音,听着就像是寻求庇护的小奶猫。
薄越明感受到裴意的依赖和靠近,眉眼间的冷意连同内心压制的那点挫败感一并消失,他按照记忆中的高度抬起手,轻轻地捏了一下裴意的后颈肉,“不怕。”
“唔。”
裴意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鼻音哼哼。
一旁的秦以舜看见自家表弟离开自己和薄越明亲近,本就铁青的脸色又泛起一抹酸微妙,但他怕吓着裴意,同样选择维护,“这事你没做错。”
说着,他还弯腰将铁质小人摆设捡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
“这人是我砸的,和你没关系。”
“……”
裴意看得一愣,心下感叹。
怪不得原书中用‘双标护弟狂魔’来形容秦以舜,这事实比起书中描写,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凯叔瞥了一眼倒地狼狈的孙业隆,厌恶又后怕地出声,“二少,这孙业隆应该是薄冠成那边邀请的,进入宴厅后又一直和小裴总待在一块,这事指定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小裴总?”
秦以舜略微反应,眉心紧蹙,“是裴焕吗?”
话音刚落,后方的孙业隆就挣扎着爬了起来,吭哧吭哧地看着他们一群人,“谁准你们擅自闯进来的?酒店经理呢!保、保安呢!”
缩在门口的酒店经理紧张得冷汗直流。
他知道孙业隆的身份,也明白薄越明等人得罪不起,两头为难的他前脚给开了门,后脚就给裴焕和薄冠成通风报信了,可惜后两人迟迟没来。
孙业隆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一手指着裴意等人叫骂,“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
他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脸颊和脖颈被血液衬成了猪肝色,油头大肚腩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薄越明听见了孙业隆的聒噪,不由分说地将裴意护在自己的身后。
秦以舜则是逼近了孙业隆两步,骇人的目光将对方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他看见到对方还在因为药效作祟的丑陋,脸上骤然爆发出一阵狠意。
他干脆出手扭了孙业隆指指点点的手腕,反手将他调转控住,再然后抬脚冲着他的后腰一踹,整套动作不带多余的花招,就像是处理小鸡仔似的。
孙业隆被他一脚踹出了老远,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和他半身差不多高的桌角。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了整间套房。
孙业隆原本猪肝色的脸顷刻煞白,
这下子哪哪儿都焉了,彻底晕死在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裴焕听见这声凄厉的惨叫,心中顿觉不妙,迅速进门的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情况,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步伐骤顿——
薄越明和秦以舜正一左一右地护着裴意,脸色一个赛一个地冷沉。
被护在中间的裴意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两旁的威压,他眼角的潮红还没散去,带着软乎乎的笑意打招呼。
“堂哥,你也来啦~”
这下子哪哪儿都焉了,彻底晕死在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裴焕听见这声凄厉的惨叫,心中顿觉不妙,迅速进门的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情况,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步伐骤顿——
薄越明和秦以舜正一左一右地护着裴意,脸色一个赛一个地冷沉。
被护在中间的裴意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两旁的威压,他眼角的潮红还没散去,带着软乎乎的笑意打招呼。
“堂哥,你也来啦~”
这下子哪哪儿都焉了,彻底晕死在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裴焕听见这声凄厉的惨叫,心中顿觉不妙,迅速进门的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情况,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步伐骤顿——
薄越明和秦以舜正一左一右地护着裴意,脸色一个赛一个地冷沉。
被护在中间的裴意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两旁的威压,他眼角的潮红还没散去,带着软乎乎的笑意打招呼。
“堂哥,你也来啦~”
这下子哪哪儿都焉了,彻底晕死在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裴焕听见这声凄厉的惨叫,心中顿觉不妙,迅速进门的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情况,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步伐骤顿——
薄越明和秦以舜正一左一右地护着裴意,脸色一个赛一个地冷沉。
被护在中间的裴意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两旁的威压,他眼角的潮红还没散去,带着软乎乎的笑意打招呼。
“堂哥,你也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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