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021 请叫我陆总!
金长空被云城噎得要死,正准备不顾场合地发疯,就接到了陆与书冷冷扫过来的一眼。
陆与书的这个眼神,金长空实在是再[shu]悉不过了。当初他婚内出轨的事情被爆出来,然后陆与书主动跟他摊牌说离婚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冷到近乎淬了冰的眼神。
只一眼,金长空上头的热血瞬间就冷静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金长空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惹恼了陆与书,会有怎样的下场。别的不说,就说他婚内出轨之后,陆与书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让他一无所有。不止让他从陆家净身出户,而且无论是金家还是陆家,都没有任何人站在他这边,最重要的是,连他亲生的儿子自那之后都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爹,甚至连儿子的姓氏都给改了。
可以说是真正的众叛亲离……
想到过去种种,金长空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当着陆与书的面跟云城争一个输赢。
所以纵使心里怄着气,金长空到底还是忍耐了下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而是转身直接离开了这家烤[rou]店。
云城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金长空争个你死我活,他这些年跟云锦斗,别的能力没长进,嘴炮功力是与[ri]俱增的,有时候甚至能把云锦气到发疯,所以区区一个前夫哥,云城还真没放在心上。结果没想到前夫哥最后就跟突然哑火的炮一样,一句话都没留下扭头就出去了。
这让云城一[kou]气不上不下的卡在原地,差点儿憋成表情包。
他忍不住问陆与书:“他就这么走了??”
陆与书:“不走干嘛,留下来一起吃吗?”
云城:“……”那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陆与书明显并不是很想跟云城聊金长空的话题,所以很快主动询问起了云舟舟要不要吃烤生蚝。见云舟舟点头,陆与书便用镊子把生蚝一个一个整齐地摆到了烤盘上,然后耐着[xing]子慢慢地开始烤。
烤盘上的生蚝在炭火的炙烤下慢慢变[se],甚至还像有生命一样腾地一下张开了[kou],不过云舟舟的关注焦点并没有放在那些生蚝上面,她一直在偷偷地观察陆恕。
通过刚才大人之间的谈话,云舟舟已经知道了刚才来他们这桌的那个男人就是陆恕的亲生父亲。虽然对方来之前和离开之后,陆恕始终都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云舟舟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陆恕此刻的情绪明显不如最开始的时候。
舟舟其实特别能理解陆恕,虽然她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她代入自己想了想,要是自己好好地跟云城出来吃个饭,却跳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对自己说“舟舟,你见到妈妈怎么不打招呼的?怎么这么没礼貌?”,相信自己只怕会比陆恕更懵[bi]更情绪低落吧?
大人有时候总是习惯[xing]地指责孩子,即便有时候错的明明就是他们。云舟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但同样身为小孩子,云舟舟只觉得特别特别的心疼陆恕。
云舟舟有心想要安慰陆恕两句,又怕自己笨嘴拙舌的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陆恕更不开心,所以便一直憋着,等到生蚝烤好了之后陆与书给她分过来一个,她才把自己的这个生蚝让给身边的陆恕:“哥哥你先吃。”
陆恕没说话,倒是陆与书先开[kou]道:“没事,陆恕这儿还有,舟舟你吃你自己的。”
云舟舟固执地摇摇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陆恕,继续小声劝说道:“哥哥你吃,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好吃的,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陆恕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谁说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很。”
换了别的小孩,这会儿要么就是沉默不语,要么就是跟陆恕据理力争了。但云舟舟几乎是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顺着陆恕的话语改了[kou]:“好,你没有心情不好,但我想让你心情更好一点。”
陆恕:“……”
陆恕这会儿确实是心情很不好,何止是不好,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相当糟糕。但他逞强习惯了,即便是当着陆与书的面,也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而且这会儿还是在外面,这么多人看着,陆恕就更不会允许自己失态了。
但这会儿听到云舟舟这么说,他就感觉像是身上某个部位突然被人戳了一个小[kou],然后身体里面的那些躁郁、难过、委屈、不甘,甚至是亲生父亲带来的那种羞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像找到了一个排气[kou],一股脑地从那个小[kou]子里一点一点地排挤了出来。
陆恕这天晚上吃了好多个生蚝,吃到后来,感觉自己打嗝都是生蚝味道。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云舟舟说的那样,吃了好吃的心情就会变好,反正等到从烤[rou]店出来,陆恕的心情已经又恢复如常。
因为吃饭耽误了两个多钟头,所以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快9点了。
陆与书跟云城其实都是夜猫子,虽然一个是为了工作,一个是为了享乐,但反正晚上9点对他俩来说都属于还早的范畴。不过云舟舟和陆恕明天都还要上学,而且因为暑假快开始了,所以马上就要面临期末考,于是一到家,陆与书就招呼陆恕和云舟舟马上回房间去洗澡准备睡觉。
云舟舟向云城和陆与书道了晚安之后,才跟在陆恕身后往楼上房间走去。
两个人的房间分别在走廊的两边,所以到了他们住的那一层之后,两个人就要分开,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
云舟舟照例礼貌地跟陆恕道别:“哥哥晚安。”
这是她每晚临睡前的习惯,其实也不光是对陆恕说,即便是每晚睡前来房间给舟舟送睡前牛[nai]的阿姨,云舟舟都会乖巧地道一声晚安。
往常陆恕听到云舟舟说晚安,要么就是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要么就是点点下巴,反正态度都挺敷衍。云舟舟也习惯了陆恕这样的态度,结果没想到今天她说完之后,陆恕竟然主动回应道:“晚安!”
直到陆恕推开房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云舟舟才看着陆恕房间紧闭的房门,兴奋地朝着空气握了握拳。她就说嘛,只要主动对哥哥好,哥哥早晚有一天能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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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舟他们学校的期末考试比一般的小学都要晚,安排在了七月初。
不过作为刚刚升入一年级的新生,云舟舟他们并不需要进行所谓的书面考试,而是传说中的“乐考”——简单来说就是任课老师当面给学生出一些数学题和语文题,然后让学生们当场答复,回答出来就给优秀,回答不出来……据说老师甚至还会提醒。
向念第一次听说这种“乐考”形式的时候,简直快要高兴坏了。
“以前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我哥天天吓唬我,说上小学天天要考试,考不好老师还会骂人打人,吓得我幼儿园毕业准备上小学的那一个暑假,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向念站在走廊上,一边接水一边跟云舟舟聊自己的悲惨童年,不过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就快乐起来,“结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二三年级居然都不用考试,哈哈哈哈,一想到我哥需要考试,而我们不用考试,我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
云舟舟听着听着,突然说了句:“我哥也需要考试。”
向念好奇地问道:“你哥哥成绩怎么样啊?”
云舟舟想起上次跟陆恕聊天的时候,陆恕说的那句“我也就是没努力,真努力起来,班级前几名那肯定是不在话下的”,于是非常大胆地在向念面前替自家哥哥立了个学霸人设:“挺好的!”
向念信以为真:“那我哥哥就不行。我哥哥上次考试在他们班排27,他们班总共才35个人,我妈妈说这个成绩在他们班都只能排倒数,更别提是在全校了。”
云舟舟听完,突然特别自豪的说了句:“那这么说起来,我哥哥要比你哥哥厉害一点。”
向念鼓着腮帮子:“我哥哥也很厉害的,他只是上次没发挥好。”
云舟舟:“那你回去好好鼓励鼓励你哥哥,让他好好发挥。”
向念:“那你也要回去好好鼓励鼓励你哥哥,争取让他不要被我哥哥反超。”
云舟舟用力点头:“嗯!”
两个哥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被当成了竞争对手。尤其是陆恕,这天一上学校的校车,就被云舟舟一个劲的追问:“哥哥,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啊?这次有没有好好努力?”
陆恕随[kou]嗯了一句。
云舟舟:“那你这次期末考试应该能考班级前几名了吧?”
陆恕:“?”
云舟舟:“你不是说只要你好好努力,肯定就能拿班级前几名吗?”
陆恕:“……”我就随[kou]那么一说,你未免也太当真了。而且你不知道男人的话根本不可信吗??
陆恕心里有一千一万匹[cao]泥马奔驰而过,但面对着云舟舟清澈见底的眼神,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话:“考试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说不好的,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
云舟舟:“啊?可我都已经跟我们班同学说了你比他哥哥要厉害一点诶!她还说让我好好鼓励你,让你千万不要被她哥哥反超。”
陆恕:“……”
-
这不是陆恕第一次准备期末复习,但这绝对是陆恕复习得最认真的一次。 而且人不开始复习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学得有多敷衍。陆恕不知道班上学霸们复习起来是不是都是简简单单的查漏补缺,反正他复习起来,感觉就跟女娲补天差不多。
陆恕在班上基本上都跟男孩关系好,而他们班,大多数男孩的学习成绩都不如女孩。所以陆恕就算想找人借个复习笔记都不太好借。
想到之前陆与书一直提议说要给他请个补习老师,陆恕第一次动了念头——或许真的可以考虑请一个?哪怕只是请一个短期的,先把眼前的这个考试关给过了呢!
接到陆恕打来的说要请补习老师的电话时,陆与书真的是比接到上亿的订单都要高兴。毕竟即便再有身价地位,也都还是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学业出[se],勤奋上进。陆恕这个电话,是普通的电话吗?不是,这是他想要努力想要拼搏的决心!
当然了,陆与书高兴归高兴,还是不忘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通决定请家教了呢?之前不是怎么劝你你都不肯的吗?”
陆恕肯定不可能直说是为了不辜负舟舟的信任,只随便找了个半真半假的借[kou]:“也没什么,就最近在复习期末考,发现自己有些东西好像掌握得不太好。而且我下个学期就要六年级了,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已经请了一对一的家教老师,所以我觉得也是时候尝试一下子了。”
陆与书连连点头:“好好好,妈妈马上给你安排。不过儿子,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咱们尽力就好。”
陆恕嗯了一声。
陆与书办事情向来是雷厉风行的,陆恕头一天晚上刚给陆与书打了电话说要请家教,第二天放学回来,家教老师就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了。而且陆与书一请就是四个,一个负责语文、一个负责数学,剩下的两个负责英语,为什么有两个英语老师呢?因为一个是纯应试的,还有一个是纯外教,负责给陆恕补听力和[kou]语。最关键的是,四个家庭教师风格迥异,几乎涵盖了老中青三代。
陆与书托管家留给陆恕的原话是:“都试试,看看哪一个年龄阶段的补习老师最合你的[kou]味,不行咱们就换,反正妈妈那儿资源还多得很。”
陆恕无言半响,最终把四个老师都留了下来。
然后把语文老师留给了云舟舟。
云舟舟:“……”
云舟舟:“……我都不用考试,也要补习吗?”
陆恕:“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课一起补。”
云舟舟:“……”行……行吧!
于是刚上一年级,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写个看图写话甚至都还要写拼音的云舟舟同学,就这么开启了自己的补习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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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这天在外面玩的时候,得到了一盆稀奇玩意儿,是一盆巨珍贵的兰花,据说是有价无市的那种。兰花娇贵,对阳光、雨水、环境、土壤等等都有要求,但陆家有管家有司机,还有各种负责打扫和煮饭的阿姨,唯一缺的就是侍弄花花[cao][cao]的园丁。因为陆与书工作忙,而陆恕又不是那种爱花花[cao][cao]的人,所以家里基本上就没养几棵花[cao],自然也不可能特意养一个吃闲饭的园丁。
云城之前就觉得陆家哪哪都好,门[kou]也有大院子,后面也有大[cao]坪,非要说缺了什么,最缺的无非就是花花[cao][cao]和[jing]心侍弄这些花[cao]的园丁。
之前没有园丁也就罢了,但现在为了这盆珍贵的兰花,云城觉得,找园丁的事情真的是迫在眉睫。
这么点小事情他当然不可能去麻烦陆与书,毕竟他又不是陆恕,不可能什么大事小事都去找陆与书给他解决。所以他一开始找的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比如那个开民宿的老板朋友。
云城给民宿老板打电话:“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园丁可以推荐?”
民宿老板:“什么园丁,真园丁还是假园丁啊?”
云城无语:“……园丁还有假的?当然是真园丁啊,就是那种管理花花[cao][cao]的那种,真正的园丁。”
民宿老板:“地地道道的农民我倒是认识不少,能称得上园丁的我还真不认识。毕竟你也知道,我这个民宿目前还在负盈利阶段,根本用不上园丁这么高大上的职务。”
云城:“……”
民宿老板:“不过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但现在合适的园丁还挺难找的,一般好的园丁,都是在那些有钱人家的私家花园工作了多年的那种……”
有钱人家……
私家花园……
云城突然一拍大腿:“嘿,有了。”
云城挂断民宿老板的电话之后,就第一时间驱车去了云家。当然了,这一次他的目的地不是云家别墅,而是目标明确地直冲云家的花果园。
云家别的地方云城未必[shu]悉,比如云家的公司,云城就从来没去过。但花园和果园,绝对是云城最[shu]悉的地方,没有之一。花果园里的工作人员也都很[shu]悉云城,就算有些不[shu]悉云城的,上次云城把果园里的杏子敲得一颗都没留下,也对这个小少爷的[xing]子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反正这天云城出现在果园里,果园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一个两个笑容满面地主动跟云城打招呼。
云城四处看了看,然后找到了在云家工作多年的一个老园丁——宁伯。
宁伯是云城母亲亲自选入云家的老人了,在云家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地工作多年,可以说是他真正的把云家的这一片荒地,变成了如今花团锦簇、硕果累累的花园和果园。
云城知道一般的金钱、权势、地位……种种诱惑都不足以让宁伯为之动心,但宁伯也是人,是有人就有软肋,而宁伯的软肋,就是爱花如命。尤其是兰花,那可真是被宁伯当亲孙子一样[jing]心对待着。
云城先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那盆极品兰花给宁伯看来看,果然惹得宁伯艳羡不已,随后,云城又说起自己的养兰想法。其实他的想法,即便是个外行听起来都知道是错的,因为按他这么个养法,别说是极品兰花,就算只是一盆普通的兰花,只怕也是有死无生。
所以宁伯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跳起来跟云城拼命了。
云城全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反正我不懂养兰,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养兰花的园丁。你要不放心,你就跟我回去,替我养一段时间。”
宁伯迟疑:“那我这边……”
云城早就打算好了:“你这边都是你[jing]心[tiao] [jiao]出来的人,就算没你,他们也能替你把这些花花果果侍弄得好好的,而且我又不需要你过去多久,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等我这边找到合适的人,就让你回来。”
宁伯:“可是你哥和你爹……”
云城:“他俩一年到头也不会来果园一趟,你不说我不说,他们能发现?当然了,要是实在被他们发现了,你就把锅全推到我身上,你就说是我绑你过去的,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宁伯还在犹豫,云城直接给他下了个最大的筹码:“而且这种极品兰花,我能搞到一盆,说不定就能搞到第二盆,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送你一盆呢!”
宁伯:“……”
宁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宁城半拖半拽地弄上了车,直到车子驶出果园了,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因为云城驾着车,恨不得开出飞机的气势。
按理来说云城从果园里弄走一个园丁这样的小事,确实是不可能惊动云锦的。但偏偏云锦的闺女这天闹着想要来果园体验摘桃子,而云锦下班的时候给太太打电话,听说老婆孩子都在果园,又想来看看果园里被云城摘光了的杏树究竟什么样,所以下班回来的路上,他便绕路来了一趟果园。
而这一绕路,宁伯被云城弄走的消息,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云锦简直快被气死了。上次云城来果园里摘杏,他本来就窝着火,如今云城都开始连招呼都不打就把他的人带走了,这自然让云锦气上加气。
云锦给云城打电话,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云城给拉黑了。‘
没办法,他只好给陆与书打。
而且因为过于气愤,他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快忘了:“陆与书,你跟云城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趁我不注意直接把我家的园丁给带走了?”
陆与书接到这个电话,其实也是莫名其妙,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陆总从来不是那种别人都指着鼻子问到跟前了,还假装无辜的人,所以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站在了云城这边:“什么叫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带走你家的人,云城不是你家的人?如果我没记错,你家不是还有个老爷子,还是说你们家现在已经你做主了?”
云锦:“……”
云锦:“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陆与书打断他:“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第一,云城不是带走你的人,他是带走他自己家的人;第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云城真的带走了你的人,那你也应该去找云城,你找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能管得了云城?云城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云城的妈?”
云锦:“……”
陆与书:“最后,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能随便就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人。下次打招呼之前,如果不想叫我弟妹,请记得叫我一声陆总。”
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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