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虽然知道赢的几率不大, 但是奴良陆一和家入硝子、冥冥和庵歌姬还是尽力拼了一把，最终以五道题惜败。
在最终抽惩罚的时候，东京高专众人果断换下了原先的五条悟, 选择让“东京高专最后的希望”，爱与和平的小天使奴良陆一上场。
“再给我一次机会怎么样？”乐子人五条悟试着打商量, “一一要是抽中了不太妙的纸条, 你们就会欺负一一，还不如把这样的痛苦交给我承担！”
庵歌姬看了眼五条悟和他旁边挚友的造型，他们的脖子上悬挂着写了四个大字“我是罪人”的牌子，宛如两个游街示众的罪犯, 但是这完全不足以抵消她们的怒火。
家入硝子紧紧盯着正在抽取纸条的奴良陆一，伸入衣袋中握紧了手术刀：“你是想着万一抽个好条子, 就能抵消你现在的罪孽, 就算运气差, 你顶多也就现在这样了是吧？”
“五条, 一一要是抽的好, 那就是一一的功劳，要是抽的不好，尤其是抽到了你和夏油杰写的，你们俩就……”
听懂了未尽之意, 五条悟和夏油杰立刻乖巧地宛如鹌鹑。
作为东京校和京都校学生的目光焦点, 奴良陆一自认自己是没有毛利兰那样中奖小能手的体质, 但是既然被寄予了希望，奴良陆一还是希望自己抽中的不是什么破廉耻的惩罚内容。
默念了三遍“兰酱保佑”后，奴良陆一一咬牙, 抽出了一张纸条。
深吸一口气, 奴良陆一抱着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态，勇敢地打开了字条。
第一眼，奴良陆一就确认了这端正秀气的字体不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写的。
既然不是那两个家伙写的，那应该也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写这张纸条的人并没有滔滔不绝，而是简单明了地写了：“败者队伍中出四人根据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原则，当着赢者队伍跳完整版‘小鸡恰恰舞’。”
高专女生对这个没有多少抵触，毕竟穿男装对于女生而言完全算不上什么。
庵歌姬更是喜极而泣，在奴良陆一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一一，你真是太棒了！”
非网络尖端冲浪选手·家入硝子提出了问题：“所以‘小鸡恰恰舞’究竟是什么？”
奴良陆一还是有了解这个的，就立刻用学校的电脑播放了“小鸡恰恰舞”的视频。
“bsp;chicky!”的魔性音乐瞬间在京都高专的校园中响起。
第一遍，高专众人还是满头问号。
等到第二遍，五条悟就已经跟唱了起来。
于是，作为东京高专落败的罪魁祸首，五条悟和夏油杰立即在强烈的民众意愿下，直接选送以“小鸡恰恰舞”出道。
“五条扭得挺好的，我就没有必要了吧？”夏油杰听着难听又上头的背景音乐，看着简单又格外幼稚的舞蹈动作，想着破廉耻的女装，自觉比五条悟要脸那么一点点的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可惜，残酷的现实并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哪一个比你更适合跳？”冥冥还是爱惜羽毛的，这种没有钱的演出她才不会干。
“夏油，你这身段不跳可惜了，而且五条也希望你一起吧？”
家入硝子看向一旁并不伤感的五条悟，五条悟立刻背叛了挚友情谊，一把把整个人挂在了想要一个人开溜的夏油杰：“杰，你真的忍心？我们数个月的感情，你难道就愿意这样一刀两断？”
夏油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整张气质温和、君子端方的脸都垮了下来。
看向两位磨刀霍霍的学姐，以及两名掌握着治愈术式的同学，哪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
但想着有人陪着自己，夏油杰觉得状况也没有到最惨的地步。
经历了超特级地狱魔鬼辣，夏油杰告诉自己，女装算得上什么？当众表演小鸡恰恰舞算得上什么？
浮云，都是浮云！
他可是最强的夏油杰啊！
夏油杰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行吧。那还缺两个人，你们谁上？”
与家入硝子对视一眼，想着总不能让两个学姐上的奴良陆一主动报名：“我来！”
这支舞很好玩，性格本就偏外向的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我们一年级跳吧。”作为奴良陆一的好伙伴，家入硝子勇敢挑起了重担，“冥小姐和歌姬小姐在个人赛上的伤还没好全，还是多加休息。”
奴良陆一笑着比了大拇指让她们放心：“剩下的就交给我、硝子和那边两个服刑犯吧。”
因为东京校和京都校学生自作主张的附加赛，本该回东京的东京校在提交了申请，获得了延长交流会的权力。
因为有人憋着要出大招，有人觉得丢脸，加上这个舞每个人的部分都是分开的，所以在一年级学生共有的默契，分好角色后，所有人都选择默默单独准备，没有人提出要提前排练。
“陆一，一共有两天时间准备。”家入硝子皱着眉，“首先是要去买一套男装，然后再去买个面具。”
到时候京都校的人肯定会录像，为避免留下黑历史，家入硝子选择了带上面具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方法。
至于那个舞蹈，家入硝子选择摆烂随便扭一扭。
“硝子，我有一个好想法，既然都要穿男装，我们不如……”随后，奴良陆一凑到了家入硝子耳边，叽里咕噜地小声说了自己想到的好主意，“这样我们还省下了买男装的费用。”
家入硝子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但是，想到那样的画面，家入硝子总觉得有点古怪，但又有点好玩，是克制不住的心动了。
“一一，你的技术可以么？”家入硝子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果断与奴良陆一击掌，达成了好姐妹的一致。
不久后，五条悟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一一，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五条悟探出了戴着墨镜的脑袋，见到是奴良陆一，立即摘下了墨镜，用着汪蓝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奴良陆一。
奴良陆一注意到了五条悟手中的某种膏，有些心虚的她也没有多想，仰起头说道：“悟，这边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当然可以！”五条悟倚靠在门框上，第一次被奴良陆一如此郑重拜托的五条悟盯着奴良陆一，在没有听到奴良陆一要什么的情况下，就非常有男子汉气场地答应了下来。
就算一一想要星星，他，咒术界最强的男人，也能造五条悟号宇宙飞船把星星摘下来。
“我想要买一套你的新校服。”早已做完心理建设的奴良陆一说得很顺，并递出了一份已经填写完的制服申请单。
“？”
五条悟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下一秒，
五条悟头顶的问号被拉直，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感叹号。
这一刻，从小就聪慧过人的五条悟悟了！
其实校服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情侣装了。
一一真的没有必要……
可是，既然一一都娇羞（？）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怎么能忍心拒绝呢？
于是五条悟果断接过笔，没有看上面的衣服数据，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奴良陆一看着好似抽去了全身骨头，在门口像一条蛆虫一样灵活地扭来扭去的五条悟，一瞬间脊背发凉，果断往后退了一步，飞速告别。
而这样的举动落在五条悟眼里，那更是赤裸裸的害羞。
于是，某条“蛆虫”扭得更加欢快。
好不容易等五条悟关上了自己的门，家入硝子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敲响了夏油杰的房门。
不同于奴良陆一的友善，家入硝子一手直接用手术刀将申请单钉在了夏油杰的门框上，另一手中的手术刀抵住了夏油杰的咽喉，露出了核善的笑容：“签不签？”
同样来不及看申请单的衣服数据，深深认识到自己处于食物链末端的夏油杰被迫同意了制服的申请。
好似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已经和京都校学生玩了第三场棒球的庵歌姬甩了甩自己的肩膀，解下了手中的棒球手套：“冥冥，最近你有看到陆一和硝子么？”
“这几天都没看到。”冥冥刷着手机讯息，头也不抬，“包括夏油和五条，不是都很久没见到了么？”
“是五条君！”突然间，京都校的一名女生发出了一声欣喜的叫声。
庵歌姬没好气地顺着那名女生的视线望去，感叹着又有人被混蛋五条的颜值所欺骗时，
站在二楼的少年好似才察觉她们的存在，动作微微迟缓了一瞬。
随风摇曳的碧绿爬山虎下，穿着高专制服的半身少年自然地转过身，简单而自然地冲着她们挥了挥手。
只一瞬间，一片灿若星河的蔚蓝便徐徐降落入她的眼眸。
伴着烂漫的阳光，少年恬淡又带着几分亲昵的笑容恰若这个夏日最美的剪影。
等庵歌姬回过神时，她的脸上已经弥漫上了一层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红色。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五条悟那家伙有长得那么好看么？
“大家，表演时间到了，快点去学校礼堂啦~”不远处的操场走来扛着背包的两个少年，其中一名白发高挑少年还未走近，就已经掷地有声地喊了起来，“不然，就要与咒术最强为艺术奉献的伟大场面失之交臂了哦~”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家入硝子的血压立刻下意识暴涨。
“等等，现在这个是五条君，那之前二楼的那个究竟是谁？”京都校的女生激动了起来，分分钟脑补出了一部，“难不成是五条君的双胞胎弟弟？为了六眼五条君，被迫隐姓埋名生活的那种？”
“我太可以了！”
“六眼神子我不可以，六眼神子的双胞胎弟弟我还不可以么？”
“悟有弟弟么？”单纯的庵歌姬都迷惑了。
不过这里可是结界森严的京都高专，一群人也没往灵异事件方面想，看时间差不多了，两校参加交流会的学生全部聚集在了京都校内勉强被称为礼堂的大教室。
“我和杰去换衣服。”五条悟撂下一句话后，就带着自家挚友跑得飞快。
但还没等京都校学生把摄影机架起来，“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推开了教室门。
“你们不是说自己要去换衣服么？”庵歌姬看着依旧穿着高专制服的两人，只觉得满怀诡异期待的自己被欺骗了。
以往总是能与她呛起来的五条悟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地沉默。
带着墨镜的白发少年走到了庵歌姬的面前，倾下身，缓缓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墨镜后微漏的湛蓝瞥了眼一旁的京都校学生，又将目光凝聚在了面前的前辈。
随后，“他”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笑着勾起唇角，用满含无奈的宠溺、以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祈求，像是阳光下绽放的白羽，轻轻划过庵歌姬的心口，示意庵歌姬安静一些。
与此同时，教室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面上娇羞，手却很诚实地比着一个超大的剪刀手：“让大家久等了，我是五条悟子~”
在他身后的夏油杰在把黑色的长发放了下来的同时，似乎也完全放弃了他的节操。
作为五条悟的挚友，他也比了同款剪刀手：“让大家久等了，我是夏油杰子~”
教室内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看着两个五条悟、两个夏油杰，冥冥严重怀疑夜蛾正道看到这幅画面怕不是得直接因高血压住院。
与此同时，面上还浮着一层诡异的粉嫩的娇羞版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另一个“五条悟”。
一一扮演了自己，还在撩歌姬。
缩句一下，不就是一一扮演了自己。
再扩句一下，不就是一一因为太爱自己，所以扮演了自己。
娇羞版的五条悟身边立即撒起了漫天的小粉花。
“一一！！”五条悟立刻一把把另一个“自己”搂入了怀里，使劲贴了贴。
有了身高对比，庵歌姬这才意识到，先前的这个“五条悟”虽然个子比自己高，但是距离真正一米九的“五条悟”还是有很大差距。
被五条悟紧紧锁住的奴良陆一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她刻意穿了内增高，与五条悟的身高差怎么也该变小一些，而不是依旧这么大。
从五条悟怀里挣脱出来，奴良陆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位新鲜出炉的“五条悟子”。
五条悟本身头发并不长，但是为了女装，这家伙也是拼了，硬是在后脑勺倾尽全力扎出了两个小揪揪。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了最大号的黑色水手服套了上去。
可可爱爱的关东襟配着他刻意嘟起的可可爱爱的脸，奴良陆一一时间竟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黑色的百褶短裙堪堪遮住他大半截大腿。
更让奴良陆一震惊的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有在这家伙腿上找出一根汗毛，裙下的两条腿又细又长又直，足以让所有女生羡慕嫉妒。
似乎是听见了奴良陆一羡慕得吞咽口水的声音，实际上是用了脱毛膏的五条悟凑到奴良陆一耳边：“一一，没想到你还是腿控，一看就是老~色~批呢~”
“喜欢的话，等结束这场表演，腿上我可以让你随~便~摸~”五条悟故意压低了声音，咬了咬唇瓣，一脸娇羞，好似一位为了爱情愿意献身的青春女高中生，还抓起奴良陆一的手，打算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不干净的奴良陆一赶紧窜到了同样用化妆术扮成夏油杰的家入硝子身边。
拉远了距离后，奴良陆一这才发现“五条悟子”脚上还穿了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细高跟。
五条悟抛了个媚眼：“本来想要和杰一样穿女式制服鞋的，但是觉得这样太没挑战性了！”
奴良陆一眼神迷离：强，真强，太强了！
论整活，所有人必须对五条悟甘拜下风。
五条悟见奴良陆一不理自己了，赶紧把矛头转向了家入硝子：“硝子，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小了？”
“你要理解，我这么眯着眼，也挺累的。”家入硝子睁大了带了美瞳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觉得那属于夏油杰的味道一下子消失了。
夏油杰察觉到了周围人对小眼睛的恶意。
“赶紧结束吧。”夏油杰扯了扯自己的长款纱裙，示意大家赶紧开始。
奴良陆一跳的是第一个琪琪位，家入硝子跳的是第二个恰恰位，夏油杰跳的是第三个蹦蹦位，五条悟跳的是第四个拉拉位。
奴良陆一本身就没有心理负担，因此跳得格外欢快。
而家入硝子因为披着属于夏油杰的壳子，就好像套了一层马甲一样，动作也是做得格外标准，眯着眼睛用夏油杰的外貌扭胯扭得分外有力。
相比之下，“boom-boom”的夏油杰就像个面无表情的大猩猩。
而伴着女声的“啦~啦啦啦啦~”，五条悟更是重磅登场。
明明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硬是完美和着音乐节拍蹦得最为起劲，眼神表情动作仪态包括脑后的小揪揪都洋溢着属于jk少女的青春活力。
看一个穿了高跟鞋足足有两米的五条悟扭得摇曳生姿，还在最后吐着舌头，坦荡地冲着全场观众抛了个“☆~”。
一时间，在场的学生都不知道这一场表演是在惩罚五条悟还是惩罚他们自己。
奴良陆一和家入硝子作为真正的jk少女，不由开始认真反思，是她们jk实在是太过于懈怠，还是这一届dk过于凶猛。
凭什么dk不仅腿比jk好看，跳得也比jk更jk。
这究竟是一个名为“五条悟”的特例，还是一个jk力爆棚的dk时代真正来临。
煎熬的一分二十秒过去后，快乐摸鱼小达人的夏油杰终于松了口气。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这一口气松的还是太早了。
就在刚下台准备去换衣服的那一秒，他的身边多了两个对腿毛这一问题充满了探索精神的女生。
随后，他的黑色长款纱裙被掀了起来。
那一刹那，所有人，包括京都校架起的摄影机都看到少年劲瘦的小腿，以及上面属于正常少年的腿毛。
诡异的全场寂静后，
他的挚友第一个宛如得胜将军一般，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笑。
而他同班的两名女生则是露出了有些满意又有些嫌弃的表情。
与此同时，在这一秒，他的目光对上了因为不该有的好奇心，还是出现在后门口，表情山崩地裂、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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