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透明实验舱内的“怪物”
从地下二层乘坐电梯并非往上而是继续向下，笹岛律看到这一幕就明白京都制药株式会社的内部结构恐怕与几年前潜入时完全不同，而越是向下越是难逃。
有一种上套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后退的道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入眼就是一条宽敞的长廊。灰银色金属质感的墙壁与纯白色的瓷砖，两者搭配在一起莫名就有一种未来科技的感觉。
皮鞋触及在瓷砖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在空旷的环境内无限回音。越往深处走光线也更加黯淡，尤其是两旁明显是通往实验室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就连透明玻璃舱外也有百叶窗来遮挡，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笹岛律双手插在兜内默默跟在花田的身后，旋即不紧不慢道：“花田，刚才你是不是说实验体长得挺漂亮的？该不会这次来得是女性吧。”
“不是哦，是男性~”花田洋一郎转过身一边朝后退一边笑道：“但是他有着一头靓丽的金色长发, 所以会给我漂亮的感觉，看样貌还是个外国人呢！”
要不是发色是金色，笹岛律脑海里都快浮现出琴酒的模样，当然琴酒是不可能用“漂亮”来形容的——谁让琴酒在笹岛律的眼里，总是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万円的臭脸形象。
“男性用漂亮来形容还真是奇怪，花田你该不会有那方面的兴趣爱好吧？抱歉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给同事的。”赤井秀一接起话茬，他甚至还很戏精地朝笹岛的方向靠了靠。
笹岛律在听到这句话嘴角猛地一抽，真不知道该说是FBI总是会说虎狼之词，还是他赤井秀一天生就能说这种骚话。
花田洋一郎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愣了足足十秒钟，等缓过神来后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哈哈近泽先生你还真是幽默啊，我性别男爱好女你大可放心啊，再说我喜欢的是漂亮男生，可不是你这种大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说男生不能欣赏男生呢！”
“别扯这些了行吗？”笹岛律瞪起半月眼无奈叹了口气，出声道：“所以你口中这位实验体现在在哪里？时间是很宝贵的，对吧，近泽老师？”
花田洋一郎意味深长地看向“高泽俊二”,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遥控器便直接按下，随后通道两旁的百叶窗就缓缓升起，露出透明实验舱里的景象。
笹岛律听到百叶窗上移的移动声，不由侧头看向右手边，结果就看到他此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朗姆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境界，看来是自己低估他了。
通道两旁都是不同编号的实验舱，而那些实验体都被特制的枷锁控制着，明明是人却被套上了黑色的铁质项圈，如同牲畜般囚禁在牢笼之中，在看到百叶窗升起后竟然如同看到主人的忠犬，一個个双手抓紧栏杆伸长舌头流淌着唾液。
披着人皮但是内心已经完全沦为动物，甚至还是不会违背主人，完全被驯服的宠物。
其中个别已经逐渐在身体上出现了动物的特征，就好比关押在A-004号牢笼内的实验体，暴露在空气中的四肢都布满了动物才会有的毛发，若是长出尖耳和尾巴，就能直接去拍狼人类别的电影了。
笹岛律不由回想起两年前自己遭遇过的痛苦实验，他还是比较幸运的，若当时乌丸莲耶没有下令让贝尔摩德带着琴酒伏特加来救自己，最好的下场恐怕是死亡, 最糟糕的下场就是沦为眼前这些怪物。
藏匿在裤兜内的右手紧紧攥起，他努力控制面部的情绪，确保不会被花田洋一郎看出破绽。
头一回看到这样画面的赤井秀一不由愣在原地，但他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不错，很快就反应过来后收敛起眼底的那抹惊讶，他挑眉看向花田问道：“那名新的实验对象呢，带我们过去吧，花田。”
“我本来是打算带你们过去的，但是好像出了点问题呢。”花田洋一郎露出难办的表情，他忽然就从身上摸索出一把M1906微型手枪，笑眯眯看着眼前两人道：“问题就是你们两位究竟是谁？”
没想到身份竟然会败露，明明他们的声音和样貌都已经一模一样，那究竟是哪一步骤出了错？
笹岛律皱起眉头挡在赤井秀一的面前，但很快耳麦里面响起的声音，就让他明白是哪里出错了。原来与花田洋一郎见面后，就一直都在犯错啊。
“律！那个叫近泽平介的家伙一醒来就向我们求救了，原来高泽俊二根本就不是他的徒弟，是朗姆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也是监视者！你们赶快想办法撤退吧！”降谷零焦急的声音从耳麦里面传来，只可惜知道这一则消息实在是有点晚，身处于地下四层研究所内的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赤井秀一在听到这声音后也懒得继续装下去，他做出投降的姿势，脸上的笑意却没有褪去：“你很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吗？那就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啧，你们其中一人一定是奥吉尔吧。”花田洋一郎自然不会上当，他冷笑道：“至于另外一位不是公安警察就是与他厮混在一起的FBI探员，无论是谁都不重要，因为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人。”
赤井秀一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小律牵扯其中，朗姆果然想要抓走小律。他侧头看向实验室里那些不像人样的怪物们，再次看向花田的时候露出玩世不恭的浅笑，尾调上扬道：“是吗？那你就不好奇我的长相是不是你喜欢的漂亮男生吗？”
“闭嘴！你侮辱谁呢！”花田洋一郎面容瞬间扭曲起来，他快步上前把枪抵在“高泽俊二”的下颚，冷声道：“刚才只是先让你们掉以轻心罢了，别再说这些话恶心我——唔！！！”
砰！砰！
两声枪响花田洋一郎瞬间趴在地上没办法动弹，他痛苦地捂住被子弹贯穿的右手，那血洞不断往外渗血让他感到了无尽的恐慌。
“哎。”
笹岛律沉沉叹出一口气，看着狼狈不堪的花田道：“其实我不太喜欢把一句话重复两遍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一下……”
“朗姆是没跟你们说过，不要给敌人留后背吗？”
“真是有够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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