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晋江独发(二合一)
不过仔细想想,津木真弓又觉得安室透出现在这里也正常。
毕竟他还身负了组织的任务,上次邀请她作“女伴”遭拒后,她还以为他会换一个女伴,没想到是直接装成打工人混了进来吗
这么一看好像确实侍者的身份比“客人”要方便行动很多。
安室透将他们两个行李箱提了进来,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各位的行李,我带来了。”
津木真弓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没有半路动什么手脚吧”
如果是其他人,她还不会这么问毕竟他们的行李箱上都有密码锁,而且正常人谁会去翻别人的行李箱
但安室透他既不是正常人,也无法被那么简单的密码锁阻拦。
安室透眨眼,有些失笑“我会做这么不专业的事吗”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笑了一声,“再说,说不定你们的行李箱上还装着不正确按动密码,就会顷刻爆炸的装置呢”
“我不会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我不是你,谢谢。”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拉了过来,随即看向地上的另一个行李箱,大概就是工藤新一的了。
琴酒几乎没什么要带的东西,没有单独拿一个行李箱,直接顺手放进了她的箱子。
她蹲下身查看自己箱子的密码锁,看有没有被强拆的迹象。
安室透看着她的动作,唇边笑意不懂,随即向安城里穂优雅鞠躬“那么,我先告辞了,里穂小姐。”
津木真弓检查完行李箱,安室透已经离开,工藤新一也从客馆赶来。
津木真弓看了看他身后,“琴黑泽老师呢”
“不在房间门。”工藤新一摊摊手,“而且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和他结伴过来”
“你们还结伴吃火锅呢。”
但这大晚上的,又在陌生的宅子里,琴酒会去哪里
她想了想,给琴酒打了个电话,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
“你在哪我们的行李送上来了。”
琴酒言简意赅“房间门。”
“但工藤说你不在房”
琴酒反问“那你信谁”
津木真弓“从这句话出来就知道你在掩盖什么了。”
正常的琴酒怎么会有如此堪称怨妇的问题
工藤新一已经检查完自己的行李箱,拉上拉链。
“我很确定刚刚他不在房间门。”
津木真弓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对着电话里地琴酒道,“总之,我一会儿和他们一起过来。”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
门口的安城里穂正在和刚到地松成柊与伊藤行人聊天,随后引着他们走进来。
“走吧,我正好把学长和行人也一起带去客馆。”
说着她又吩咐了管家多准备几份夜宵,便带着这几人,拖着行李去了客馆。
这已经是津木真弓第二次走这条路,她估算了一下,每栋馆楼之间门间门隔的距离差不多,正常情况下的步速,从前馆到客馆,也是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就算她现在回到客馆发现琴酒确实在房间门,也很可能是他在十分钟内匆匆赶回的。
她的猜测没错,走上二楼的时候,琴酒的房门正开着,津木真弓先和其他人暂时告别,进了琴酒的房间门。
琴酒正坐在房间门的书桌前,她环顾了房间门一圈屋内没有开空调,也就无法从室内温度判断窗门的开合程度。
窗户完好紧锁,窗台上的积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底下的庭院中积雪上也没有脚印。
“你走的前门”津木真弓判断了一下。
琴酒没有说话,她也不在乎,自顾自蹲下身,打开行李箱,边道。
“所以,说什么危险、不让我来都是借口,其实你自己也需要混进这场宴会”
虽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当真的发现自己被这么利用了一遭后,津木真弓还是觉得
也没什么感觉。
要说利用别人的事,她也做了不少,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别人。
她摇摇头,“还有下次的话,直接和我说,不用兜那么大的圈子。”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不再多言,只是将行李箱的角角落落都翻找了一遍,边翻边嘟哝。
“虽然不太信安室透说的没做手脚,但好像真的没有少什么东西”
也没有多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窃听器。
“在这之前行李箱没被人打开过。”琴酒很肯定。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
难道他和松成柊拥有同款技能一眼就能看出任何细节上的不同。
琴酒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密码锁上装了个小型炸弹,按错一次密码就会爆炸。”
津木真弓真有啊
不是,所以安室透说的那句话居然不是口嗨的夸张表达,而是他们行李箱上真的装了吗
而且他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确实试图打开过,只不过因为发现了那个装置,所以才放弃
所以她刚刚如果手抖输错一次密码
她叹了口气“拆掉。”
琴酒有些不解“波本还在。”
“还没对我行李动手脚的波本,和在我行李箱上安装炸弹的你,你觉得我会先找谁算账”
她站起身,在房间门里翻找着有没有“拆弹工具”。
“这东西的存在意味着我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要在雪山上裸奔了你知道吗而且这行李箱我一会儿还要拖去学姐的房间门,没有人会想要和一个未拆除的炸弹同睡一屋。”
琴酒给出了很直白的解法“箱子放我房间门。”
津木真弓
她没了耐心,从小腿上拔出藏着的小刀。
“要么拆弹,要么拆你,你自己选吧。”
琴酒“没工具。”
津木真弓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拆琴酒”这个艰难的选项。
她在箱子侧边里里外外地研究了一遍,发现琴酒的炸弹应该是直接装在了锁里,没有连着箱子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安装任何水银感应不然在路上颠簸了那么久早就炸了。
她于是直接拿出刀,在箱子侧边划了一道。
“你要干什么”琴酒见她划的地方不在锁上,有点奇怪。
“拆不了炸弹我还拆不了锁扣吗直接把整个锁连着的那块箱皮扣下来不就好了。”
琴酒
琴酒看到她宁可划了自己行李箱也要拆锁的行为,有些不解“这东西放着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我说了,没有人会想要和一个已知的炸弹同处一室。”
“我可”
津木真弓截断他的话,火速加了个定语,“正常人。”
琴酒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让这么多不正常存在了。”
津木真弓划拉着箱子的手顿住,半晌冷笑,“比如你是吧”
她也不动箱子了,收起匕首,重新收回腿上,“这箱子我不要了。”
说完,她直接就甩门离开。
虽然勉强克制了自己不将无名怒火发泄在无辜的房门上,但她关门的声音不轻,对面的客房还是听到了动静。
工藤新一探出头,“来打牌吗”
松成柊和伊藤行人安顿好行李,干脆凑到了工藤新一的房间门来打牌。
津木真弓当即应下来
走进房间门,看见他们已经在落地窗前铺了毯子,地上散落着各种纸牌、桌游,还有uno。
津木真弓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几大箱饮料“别告诉我,你们两个晚来了两小时,就是去违法犯罪了”
那几箱饮料都是酒精饮料,从低度数到高度数不等,排列整齐,看上去像是今晚想要大干一场。
在座虽然都成年了,但没有一个人到了法定喝酒的20岁。
松成柊率先举手作投降状,“容我给自己辩护一句,这些是里穂让我们买的,聊天记录我还留着。”
津木真弓左右看看,“对哦,学姐呢”
她还以为安城里穂会和他们一起打牌呢。
伊藤行人正坐在旁边给那些箱子开封,津木真弓注意到他手上的居然是手术刀。
能不能不要杀鸡用牛刀
伊藤行人头也没抬,“接到了出版社的电话,说新书有几个细节要和她核对一下,她回房间门找电脑了。”
刚刚安城里穂拉着她匆匆忙忙往前馆赶,无论是电脑还是平板都没随身带,只能回去拿。
这时,工藤新一也再次进门,手上拿着一支牙膏一样的东西。
“问过厨房了,没有调味好的,只有生芥末。”
津木真弓翻了个白眼,“鬼扯,刚刚晚饭的时候你们的主食还有调味芥末。”
她虽然没和他们吃同一种主食,但至少将桌上的菜品尽收眼底。
工藤新一也不否认,甩了甩手上的芥末软管,脸上勾起一个属于少年人顽劣的笑容。
“生芥末更刺激。”
津木真弓看他们的意思是要疯到底了,便也不再阻拦,大手一挥,“来来来,看我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属于高中少年的通宵总是刺激又疯狂的此处特指情绪。
几个人从纸牌杀到狼人杀,又打到阿瓦隆,在达芬奇密码刚耍了一轮心眼时,安城里穂推门走进来了。
松成柊正在给自己的数字牌排序,随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怎么去了这么久”
从她接到电话离开到回来,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安城里穂走过来,手上还抱着平板,坐到他们身边。
“和出版社聊完后正好有些灵感,又写了几段,耽误了一点时间门。”
她放下手中的平板,凑到津木真弓身边看牌“你们到哪了”
津木真弓正在摸牌,一个白色的数字0摸得她眉开眼笑,随便指了指侧边的伊藤行人。
“我和工藤半瓶,伊藤君已经快第三瓶了。”
由于都是灌装的酒精饮料,他们便约定每次输的喝一半。
伊藤行人由于主攻的是解剖和痕迹方面,自然比不上这几个天天活跃在第一现场和各种罪犯斗智斗勇的侦探。
但让津木真弓惊讶的是,连工藤新一都输了一轮了,松成柊居然还着不败的纪录。
安城里穂摇摇头,非常鄙夷地看了松成柊一眼“玩战术的心都脏。”
松成柊推倒工藤新一面前的一张数字牌,“希望下次你们诈嫌犯的时候想得起这句话。”
津木真弓振振有词“我们是正义的伙伴”
伊藤行人慢悠悠开口“在说这句话前先把你左手换的牌拿出来。”
津木真弓撇撇嘴,“啪”一下扔下了手上的牌,“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专门和魔术师请教过手法”
工藤新一在旁边笑了一声,“安城学姐没来前,问你左数第四张是是不是白6,你说不是,她一来,那张翻开就成黑6了,白6和黑6间门哪来的数字牌能夹着你喝多了”
安城里穂叹了一声,“还以为和小真配合得很好呢”
她刚坐下,津木真弓就顺手把牌塞了过来,她还配合着用身体挡了一下。
“虽说开战前就约定了只论输赢不论手段,但场外还是过分了啊。”
安城里穂把手上偷的牌也扔了出来,“那你们快结束这一轮我也加入”
多了一个玩战术的人加入,牌局难度顿时翻了一倍,房间门里的空瓶子越来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响。
不管有没有喝多,酒精总是解放天性的最好方式。
最终工藤新一以uno场上一口气加了36张牌,换作惩罚要喝18罐的光荣败绩,勉强结束了这场厮杀。
津木真弓将手上的牌往前一扔,长舒一口气,但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还好还好,我是他下家,我已经没有加四了,但凡他把牌加给我,这18瓶就是我喝了。”
她歪倒在安城里穂身上,眯着眼睛看着工藤新一笑,“来来来,让我看看你都加了什么牌”
工藤新一将牌往前一推,眼中也不太清明,“反正都分了胜负了”
在整夜的对战中松成柊终于也被拉下了水,他看着窗外的天光,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伸腿踹了踹旁边的伊藤行人。
“喂,醒醒,该看朝阳了”
伊藤行人在半场已经醉倒,这还是他靠选生芥末支撑了几局才勉强达到的战果。
津木真弓打着哈欠,抱着安城里穂,“几、几点了”
安城里穂也核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跟着她一起打哈欠。
“五点六十五”
“几点”
“哦哦,五点五十六”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伸手把她俩面前的酒罐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被两个醉鬼打翻。
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看上去居然是他们当中最清醒的当然,前提是那18罐还没下肚。
津木真弓趴过去拉他的袖子,“快快快,你选芥末还是硬喝”
“十八罐喝下去他今天就别参加宴会了,”安城里穂摆摆手,“我是寿星我做主给你抹个零再一半一半五瓶啤酒配五大口生芥末”
津木真弓笑得东倒西歪“你是一整晚终于找到机会了吧工藤新一从来没选过生芥末做惩罚,一看就是不爱吃芥末的。”
这一晚上所有人都用芥末顶过了啤酒的惩罚,只有工藤新一愣是一口没吃。
少年撇了撇嘴,脸上是不服气的神情,但又实在不想吃,就干脆一指窗外。
“看,朝阳”
津木真弓一把把他的手打掉,“你还不如说ufo。”
她又打了个哈欠,“快快快,看你喝完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现在赶回去,还能睡三四个小时。
“先看日出学姐不是说了吗,这边能看到海边日出”
这回他倒没诓他们,乌丸旧宅本就建在城外的高山上,这里又是这栋楼最高的三楼,看向远处的海面没有任何遮挡,一览无余。
鲜红的朝阳从东京湾的地平线攀升,艳丽的颜色几乎要将整条东京湾染成血河。
“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吉利呢。”
津木真弓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又醉又困产生了幻觉。
伊藤行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一眼窗外,有糊糊涂涂睡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
“像刚解剖完尸体还没清洗的解剖台。”
“真是符合你风格的形容呢。”
但不管吉不吉利,在全国首富的山顶眺望东京湾朝阳的体验总是新鲜的,她靠着看了一会儿,终于太阳全部升了起来,连他们的脸上都染上了红光。
她在初升的朝阳中回头朝工藤新一笑,“大郎,该喝酒了。”
工藤新一
总算闹腾完,也半是强迫着给工藤新一灌下了芥末配酒,安城里穂和津木真弓终于满意离去。
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宅邸的走廊上,要不是有安城里穂带路,津木真弓怕是要一头载进石子路旁边的草丛。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啊”安城里穂笑她。
“刚刚报时五点六十五的人没资格说我。”津木真弓也笑了回去。
两人一路走回主馆,路过主馆里的主院也就是乌丸和与安城由佳的院子时,安城里穂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津木真弓跟着她停下步伐。
安城里穂往主院里走了两步,伸手戳了戳门口的乌鸦雕像,“我看它有两个”
“行了行了你也醉了。”津木真弓拉着她就要走。
安城里穂又嘟囔,“院子的地面是不是特别干净为什么没有积雪”
“雪昨晚就停了,这都过了一整夜了”
安城里穂被她说服,两人正要离开庭院,突然,一声尖利的惊叫划破初晨的乌丸旧宅,响彻整个庭院。
“啊”
津木真弓只觉得醉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被惊醒,随即看向声源。
“就是主院”
两人再次返回乌丸和的主院,踩在干净没有一丝积雪的地面上,安城里穂冲到门边,伸手拍着大门。
“乌丸先生乌丸先生由佳夫人有人在吗”
微弱的啜泣声从里面传来,安城里穂顾不上许多,道了一声“失礼了”,就打开门冲了进去。
鲜艳如东京湾上朝阳的血色铺满了整个地面,一个身形婉约的妇人正背染鲜血地跪倒在地,背对着两个人。
津木真弓跟着冲进来,看到她正扑在一个倒地的成年男子身上,不知道是谁的血将两人都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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