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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 52 章 臣的妻子被养的过于娇气……


回到故吟堂,风寒被隔绝在外,沈瑶还舍不得撒手,玲珑有致的身子紧紧往他身上贴,恨不得嵌在他怀里,谢钦失笑,干脆抱着她在罗汉床上坐下,杏儿蹲下给她退了鞋,谢钦捧着那双着白袜的小脚进了怀里。

  沈瑶顺势将膝盖一张,环腰抱了过去,小脸歪在他肩[kou]不起。

  谢钦双手圈住她的腰闭上了眼,“我还要去一趟书房。”

  “不许。”她耍赖,然后开始揉捏他的衣领。

  指背一下又一下在他脖颈摩挲。

  谢钦试着商量,“那我抱你去?”

  “不要,风大。”

  沈瑶往搁在博古架上的铜漏瞥了一眼,已亥时中,“这么晚了,你还要忙什么?”

  院外响起窸窸窣窣搬家的动静,便给人时辰还早的错觉。

  谢钦眉目温绻,“还有几份书信要写。”

  不是很重要的事,谢钦不会开[kou],朝中初定,事务冗忙,沈瑶虽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从他怀里下来,

  “你去吧。”

  然后小嘴撩得老高,“那我先睡了。”

  谢钦唤人进来伺候沈瑶漱[kou]梳洗,最后隔着铜镜与妻子对视一眼,迅速回了书房,等沈瑶收拾妥当窝进被褥里,身后床垫一陷,一道滚烫的身子覆了过来。

  “这么快回来了?”

  谢钦贴着她,“几封书信而已,写完便无事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冷冷清清写文书时,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以往二十多年他每[ri]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独处一刻都受不了,写完重要的书信,其余的事都[jiao]给了属官,便回了后院。

  沈瑶转过来抱住他,枕着他胳膊睡,这阵子夫妇二人经历太多事,身心极是疲惫,片刻便同时入了眠。

  也不知怎么就开始了,沈瑶睁开眼时天蒙蒙亮,今[ri]谢钦不用上朝,沈瑶也不必打点家务,两个人都无拘无束。

  将其他几房分出去的好处是,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现如今府上的管事个个铆足了劲干活,生怕沈瑶将他们给发卖,哪里还需要她像往常那般盯着,一切变得随心所[yu]。

  谢钦进去时,沈瑶并未准备好,觉得有些干涩,这还是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头一回有这种感觉,她稍稍有力推了推他肩,

  “怎么这么急?”

  谢钦意识好像不如往常清醒,呼吸有些沉,

  “就是想。”

  特别想要她。

  推拉不太温柔,跟他呼吸一样急促。

  沈瑶疼得厉害,又觉得不太对劲,覆上他的额,糟糕,发热了。

  “你病了。”

  沈瑶想停下来,谢钦却不肯,将脸埋在她身上,哑声道,“别动。”

  叫她别动,自个儿却动得厉害。

  沈瑶被他摁得死死的,又气又笑。

  “你糟蹋自己身子便罢,还想糟蹋我的身子?”

  大约是糟蹋两个字不太好听,谢钦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

  眼神明显有些迟钝,却是带着深沉的[yu]。

  沈瑶还是头一回瞧见男人这一面,

  这个样子,令她心[yang][yang]的,有些喜欢呢。

  “来吧。”她坦然地接纳。

  谢钦便像一头孤狼,露出他的本[xing]。

  沈瑶一直以为生了病的男人体力肯定大不如前,但谢钦不一样,生病只是让他褪去了往[ri]那份自持与隐忍,闸[kou]开得太突然,似洪水猛兽,沈瑶招架不住。

  眼瞅着她被他从床边一路撞到床角,她像个软绵棉的面团,任他揉搓,沈瑶想哭哭不出来。

  这男人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两次结束后,沈瑶跟八爪鱼似的牢牢抱住拔步床的床栏,坚决不肯继续。

  谢钦昏懵地盯着她的后背,汗[ye]顺着她脖颈滑下,沾着湿漉漉的碎发,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粉红的瓷腻的肌肤,衣裳虽是皱巴巴的,却还是完好无缺,半截无暇白玉从裙摆下方露出来。

  察觉身后呼吸靠近,沈瑶可怜兮兮遛着眼,“别来,我不行了。”

  谢钦脑海滚过“[kou]是心非”四字,抓着她衣领一[kou]咬下去,从后面覆进。

  沈瑶下意识便要尖叫,嗓子还没出声,滚烫的手掌捂过来,手指深入她唇齿勾缠她的舌尖嬉戏任由她啃噬,紧绷的身不由自主放松,像是钩子似的勾着她一点点放下防备,被夺城掠地......

  除夕的阳光有些羞涩,被寒风裹着,[yu]说还休地灌进车厢内。

  沈瑶罩着一件厚厚的缎面轻羽斗篷,几乎是贴着车壁坐,离着那人远远的。

  脑海里全是被他搂着欺负的场景。

  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余之处不堪入目,胸前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

  这个混账险些将她给弄死。

  谢钦抬手撑额,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出过一身汗后,这会儿人反而好了,浑身充满了一种餍足的熨帖。

  沈瑶愤愤不平瞥了他一眼,大约是放纵过后,骨子里深埋的一些戾气消散干净,他面容格外俊逸清和,棱角也被镀了一层光,倒有几分陌上如玉的谪仙风采,沈瑶看着这张脸,脾气骤然就没了。

  默默骂自己没出息。

  今[ri]除夕,皇宫有午宴,是陈贵妃第一次在满朝文武与官眷面前公开露面,陈妃并无显赫家世,当年只是皇帝南巡偶遇的一位美人,气质却是罕见,如同江南烟雨一般婉约清致。

  骤登高位,陈贵妃并无奢华的装饰,也无铺张的排场,行事如同她本人温柔婉转,叫人如沐[chun]风。

  因着皇帝在奉天殿休养,宴席摆在奉天殿,皇后缺席,后宫妃子只陈贵妃露面,宴席结束,陈贵妃领着官眷去仁寿宫雅坐,也是趁机联络联络官眷感情,陈贵妃不拘身份,这一路便与沈瑶同行。

  陈贵妃今年还不到十岁,她保养得极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年轻,她话不多,也无咄咄[bi]人的气势,沈瑶与她[jiao]谈几句,十分舒适。

  方才喝一盏茶,一宫人进来禀报,说是皇后请沈瑶过去。

  陈贵妃担忧地看了一眼沈瑶,“我陪你去。”

  沈瑶想起那还在坤宁宫休养的宁英,有种不妙的预感,陈贵妃肯陪她,是最好不过,她感激屈膝,“那就劳驾娘娘了。”

  陈贵妃安抚其他官眷,带着沈瑶出仁寿宫的侧门,顺着便到了坤宁宫,两宫离得并不远,一刻钟便到了,路上沈瑶试探问陈贵妃,“娘娘可知皇后召见臣妇何事?”

  陈贵妃脸[se]不太好看,“具体的我也不知,不过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沈瑶再次道谢。

  二人一道进了坤宁宫暖阁,沈瑶一眼看到坐在皇后身侧的白衣女子,数月不见,宁英越发瘦了,纤纤弱弱地跟一朵随时可堪折去的白花,皇后坐在软塌正中,神[se]倦怠地看过来。

  二人先给皇后行礼。

  宁英也起身朝陈贵妃施礼,四人分尊卑落座。

  陈贵妃随同而来,是皇后没预料到的,只是皇后经历生死,整个人[xing]情大变,又见陈贵妃温文尔雅,没有对当初戚贵妃与李贵妃那份雍容,反而态度很不客气。

  “贵妃不在仁寿宫招待官眷,跟来坤宁宫作甚?”

  陈贵妃不咸不淡的回,“官眷重要,重要不过娘娘,臣妾担心娘娘身子,特来探望。”

  皇后无法反驳她,也没太把她当回事,视线很快挪到沈瑶身上,收敛了几分,

  “谢夫人,本宫召你来是有要事。”

  沈瑶双手覆在胸前,优雅地坐着,闲闲往对面宁英瞥了一眼,问道,“还请娘娘示下。”

  皇后随后往宁英指了指,语气喟叹,“这七娘子救了本宫的命,若非她,本宫怕是早就魂归刀下,她功勋卓著,为本宫伤了身子,本宫心中愧疚,一直想着弥补她。”

  沈瑶听到这里,已猜了个大概,抿着唇没吭声。

  皇后话锋一转,笑道,“谢夫人可晓得,英儿与谢清执可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若非当初老太师给她定了婚事,她本该是要嫁给清执做这首辅夫人的。”

  沈瑶眉峰微微一挑。

  对面陈贵妃听得脸[se]一变,提醒皇后道,

  “娘娘慎言,谢首辅心仪谢夫人方才排开万难上门求娶,此事朝野皆知,何来本该娶旁人之说?”

  皇后不满陈贵妃[cha]嘴,喝道,“本宫与谢夫人说话,你[cha]什么嘴。”

  随后不给陈贵妃机会,干脆利落与沈瑶道,

  “本宫也没别的意思,清执已娶你为妻,自然以你为尊,只是也不能委屈这个孩子,本宫有意将她许给谢清执为平妻,从此你们姐妹相互扶持,一道侍奉夫君。”

  沈瑶静静看着对面的宁英,理了理衣摆,慢慢笑出来。

  “说得好听是平妻,说的不好听便是个妾,宁家七娘子出身尊贵,深受太师教养,不成想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人。”

  宁英眼神锋锐如同银钩。

  皇后闻言脸[se]一沉,“沈氏何意?”

  “娘娘。”沈瑶起身朝她屈膝施礼,

  “娘娘厚爱夫君,臣妇感激不尽,只是夫君前不久在族中开祠堂立下族规,谢家儿郎不许纳妾,娘娘之意不可违,族规不可悖,思来想去,不如先将宁姑娘接回府中,待我与夫君四十无子,便正式将她纳入门下,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听了这话给气死了,说着是答应,实则是推拒,先把人接过去,却不给名分,不是羞辱宁英么,或者再蹉跎她一番,[bi]死宁英也难说,要等谢钦四十,那宁英也四十了,还说什么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简直是.....皇后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恨道,

  “沈氏你敢抗旨?”

  沈瑶垂眸道,“臣妇不敢,若是皇后不信臣妇,大可去问夫君。”

  皇后冷笑,“谢清执与宁英青梅竹马,京城皆知,本宫问你,实则是抬举你,给你面子,若是将旨意下给你夫君,他指不定多高兴呢。”

  皇后当即将准备好的懿旨给拿出来,这时门[kou]走来一小太监,高声禀道,

  “陛下有旨,宣皇后娘娘,陈贵妃娘娘,谢夫人与宁七娘子去奉天殿见驾。”

  沈瑶看了一眼陈贵妃,陈贵妃朝她颔首,沈瑶便知是陈贵妃帮她禀了皇帝。

  一行人匆匆忙忙去了奉天殿,暖阁内,皇帝歪着身子靠在软枕上,脸[se]暗沉,明显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谢钦就坐在他身侧,瞧见皇后和陈贵妃躬身施了一礼,随后来到沈瑶身旁牵着她行礼落座,自始至终都没看宁英一眼。

  宁英站在最下方,愣愣地看着谢钦,她目光一直追随他而动,他却拿她当了个透明。

  最后还是皇后身边的宫女提醒她,她方才跪下磕了个头。

  皇后见她弱不禁风与皇帝道,

  “陛下,给英儿赐座吧。”

  皇帝淡淡挑眉看了一眼宁英没做声。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

  皇后脸[se]一僵。

  皇后无子,在后宫几乎成了摆设,别说是朝臣,就连宫人也没几个听皇后调遣。故而宁英救了皇后的事,满朝文武无人放在心上。

  皇后因为宁英屡次为宁家求情,招来皇帝不满,皇帝虽然与宁太师有几分君臣情意,可一旦牵扯到造反,帝王眼底就容不得沙子。

  皇帝不让宁英坐,就是敲打皇后,后宫不要干政。

  宁英眼底闪现不甘,却还是一声不吭站在最下,这么一来,显得她上不了台面。

  皇帝不耐烦地看着皇后,“皇后有什么事,当着朕的面说。”

  皇后被皇帝来了个下马威,没了方才在坤宁宫的气势,语气放得十分柔软,将意思磕磕碰碰说出来,

  “陛下,宁家犯了错不可饶恕,但这个孩子她是无辜的,您看在臣妾的面上,将她许给谢钦,您以前不也有这个打算吗,沈氏年轻不大会照顾人,英儿就不一样了,她颇懂药理,会推拿,能伺候好丈夫....”

  皇帝难以想象皇后说出这样的话,弄得他在沈瑶面前特别没面子,脸[se]难看之至,

  “沈氏是朕亲封的一品护国夫人,那夜没有她,你可知朕要多吃多少苦头,多少兵力将葬身反贼刀下,你说她不会照顾人,你简直....糊涂!”

  皇帝气得胸[kou]疼,捂着嘴要咳,吓得皇后连忙要去替他抚背,皇帝一手将她挥开,示意陈贵妃上前,陈贵妃立即过去细细给他揉捏,帮着皇帝顺气,这个空档,陈贵妃悄然看了一眼下方坐着的谢钦与沈瑶。

  夫妇二人神[se]一致,面无表情。

  目光随后落在二人[jiao]叠的衣袖,立即移开。

  宁英也在同一时间门发现了夫妻二人的小动作,十指[jiao]缠,来回勾搭,若非亲眼所见,她不敢想象这是谢钦会干出来的事,那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甚至主动往她掌心挠,勾得那沈氏往后躲,他干脆一手握住,十指迫着她硬生生[cha]//进/去。

  宁英心神一晃,脑门出了一层虚汗。

  皇后在一旁干等了半晌,念着话已经说出[kou],还不如一鼓作气,继而劝道,

  “陛下,您忘了宁太师了吗?您不是一直夸赞老人家海内名望,世之楷模....”

  皇帝听着皇后喋喋不休,暗暗叹了一声,先帝最先并不看重皇帝,是宁太师发觉他天资过人,一心教导,宁太师对他着实没话说,皇帝为难地看了一眼沈瑶,若是沈瑶不曾立功,皇帝或许不会迟疑,便劝着谢钦收下,一个女人罢了,哪个男人不是妻四妾,但沈瑶与旁人不同。

  上回击退瓦剌郡主,这会又悄无声息[she]杀谭翔,扭转战局。

  “你若是可怜她没去处,朕可以给她许一门亲,为何非得嫁给谢钦?再说,平妻平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那就是个妾。”皇帝又抬眼看着宁英,

  “你给人做妾,你父亲在天之灵,会答应吗?”

  宁英纤躯发僵,眼神空空落落,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咬着这股执念,大约是自年少对他动了心,一发不可收拾,放眼京城也着实只有她与谢钦最为般配,越发心心念念要嫁给他。

  后来被父亲所阻,心中愤懑,嫁去郑家后,也不是没想过认命,可是听闻谢钦迟迟不娶,压抑的心思又躁动起来,她只能猜测谢钦是因她之故,于是下了狠心[bi]死郑二,总算得以回京。

  这么多年,嫁给谢钦已成了刻在她骨子里的信念。

  哪怕到今[ri],她宁可委曲求全给他做妾,她也心甘如意,只要在他身边,迟早能得到他唯一的宠爱,将所有不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给轰走。

  然而,兜兜转转折腾至现在,那个男人,在她眼里,高不可攀,清隽无双,如同神邸般的男人,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调//情,甚至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

  不看她便罢,听到帝后为娶她而争执,他们夫妇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越发衬得她像一个笑话。

  那堵被她用信念浇筑而成的墙,在眼前缓缓崩塌。

  扬起的灰尘迷离了她的眼,宁英膝盖一软,扑腾一声僵直地跪了下来,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她双眼如同蒙了一层迷障,痴痴看着谢钦的方向。

  皇帝只当她痴迷谢钦,一时心情复杂,于是将矛头转移至谢钦,

  “清执,你说个话。”

  若是谢钦想纳妾,当皇帝的也不会拦着,总之他方才那番话已经算是给了沈瑶[jiao]待,接下来就是他们夫妻自己的事。

  宁英听到这句话,深深吸了一[kou]气,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望着谢钦。

  然而落在耳郭的是男人漫不经心,带着几分轻倦的语调,

  “陛下,臣夫人[xing]子惫懒,平[ri]臣又惯的厉害,养得娇气了些,身边着实缺一个细心体贴伺候她的人,陛下不如如了皇后娘娘的意,将她赏给臣的妻子。”

  宁英一[kou]血从喉中喷出,跟枯叶似的扑落在地。

  她可以接受他拒绝,却不接受他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将她贬到尘埃里。

  她自负地以为通过皇后,给他台阶下,让他夫人不得不接纳她,不成想,从始至终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是她跟个跳梁小丑在自导自演。

  宁英一字一句咬着血道,

  “陛下,臣女不嫁了.....”

  然而就在她头点地那一刻,东厂一名内侍急匆匆进了内殿,不知他与皇帝说了什么,宁英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将她提了起来,又架了出去,闭上眼最后一幕看到皇后指着她破[kou]大骂。

  沈瑶与谢钦出东华门时,余晖脉脉,火红的夕阳将她面颊烫红,她揉了揉红彤彤的脸,将信将疑问谢钦,

  “东厂提督所说可是真事?”

  宁英晕倒那一刻,东厂提督进来告诉皇帝,宁英在宫变前屡次进宫,以侍奉皇后为由,给熏香里下药,久而久之皇后神志有些迷糊,每[ri]乏累不堪,任由宁英摆布,皇帝大怒,着人将宁英下狱,宁家合族同罪。

  沈瑶猜是谢钦手笔。

  谢钦揉了揉眉心,反思自己哪儿做错了,惹得宁英纠缠不清,以后得吸取教训,不能再让人给沈瑶添堵,

  “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将她的柔荑搁在掌心,“走,咱们回家过除夕。”:,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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