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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 无非就是贪恋她的身子……


“我支持我姐,一定是姐夫对她不好,她才想着要走,谁舒舒服服的还愿意离开?,譬如我,我爹娘若是能体贴些,我何至于暴雨天往寺庙里躲?”

  “你瞎说,谢首辅清正不阿,岂会欺负妻子?”

  “他是个好官,可不意味着他会是个好丈夫!”

  “你别诬陷我老师,我警告你,你再胡说,我便剁了你的嘴喂狗!”

  细雨飘朦,两位少年站在遒劲的老松下争辩不休。

  朱毅嘴皮子显然没有沈展利索,不过他胜在身份显赫,一句话成功让沈展闭了嘴。

  谢钦推开门,听到二人的对话,满脸无语。

  他正了正衣冠,大步朝七皇子走过去,朝他施了一礼,

  “殿下海涵,臣失礼了。”

  朱毅目光越过他往佛室一瞄,见那沈瑶端端庄庄跨出门槛,对着他一揖,便知夫妻二人已握手言和,朱毅爽朗一笑,

  “老师客气了,今[ri]是我唐突了师母,希望老师和师母勿要介怀。”

  随后又还了一礼,谢钦避开不受,冷冷淡淡瞥了一眼沈展,与朱毅道,

  “时辰不早,殿下快些下山,臣也要携妇归家。”

  朱毅点头说好。

  沈展这厢却是溜到沈瑶跟前,扯着她衣角问,“姐,咱不走啦?”

  沈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怎么,就盼着你姐姐姐夫不好?”她当然知道沈展打着什么主意,无非是怂恿着她捎他出京玩。

  “不是,嚷嚷说要离开的是谁?”

  沈瑶面不改[se],“我可没说过,是你听错了。”

  “方才你是不是溜走了,被姐夫抓住给扛回来了?”

  “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跤,他抱我回来疗伤。”

  沈展发现这位四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他还强。

  谢钦警告地看了一眼沈展,拉着沈瑶与朱毅行礼告退。

  朱毅拽住沈展的胳膊不许他跟过去,沈展张牙舞爪朝沈瑶招手,“姐,若姐夫亏待你,尽管来寻弟弟,弟弟我天涯海角捎你去玩。”

  沈瑶轻嗤一笑,谢钦充耳不闻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朱毅狠狠揪起他耳郭,“你这人心思忒坏了,你非要拆散他们作甚?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姐夫可是当朝首辅,你这般得罪他,小心他回头治你。”

  沈展嚣张地掀了掀眼皮,“我才不怕他呢。”

  朱毅看着他无法无天的样子,不知该说他无知还是该佩服他不畏权贵,

  沈展指了指谢钦二人离去的方向,又朝渐开的天[se]努了努嘴,

  “殿下,您瞧这是什么时辰,这还不到下衙的时候,堂堂首辅丢下内阁公务,千里迢迢来寺庙追我姐,可见他被我姐吃的死死的,我用得着怕他?”

  朱毅皱着眉看了一眼天,又盯了一会儿沈展,后知后觉道,

  “言之有理,只是你也不必说那些话得罪他。”

  沈展虽是个纨绔少爷,却有几分通透,若有所思盯着沈瑶背影,喃喃道,

  “我也就一张嘴能帮帮她,若是连说几句狠话的勇气都没有,我又怎么配认她做姐呢?”

  谢钦这厢牵着沈瑶到了后山角门,随后蹲在台阶下,将宽厚的背露在她面前,

  沈瑶接过碧云递来的帷帽戴上,抿着嘴趴上去,将脸埋在他颈窝里笑,帷帽恰恰遮住她的脸,谢钦背着她从栈道一路下山,碧云与平陵等人远远辍在后头。

  沈瑶为免旁人认出谢钦来,一手遮挡他的额头,一手捂住他嘴鼻,只给他留一双眼辨路,谢钦也由着她闹。

  片刻便抵达山下的马车,沈瑶昨夜筹划着这桩事,紧张的几乎没睡,这会儿被谢钦搂在怀里,沾到他温暖的胸膛便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已回了谢府。

  洗漱停当便去明间用膳,一瞧谢钦不在,沈瑶问黎嬷嬷,

  “侯爷呢?”

  黎嬷嬷回,“方才您歇着时,有人将侯爷请走了,说是朝中出了点事让他去一趟。”

  沈瑶也没太放在心上,用了晚膳带着碧云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碧云笑吟吟搂着她胳膊问,

  “姑娘,这回下定决心了?”

  沈瑶摸了摸自己鼻尖,“嗯,是的。”

  夜[se]浸在一片水汽中,朦胧烟煴,沈瑶牵着碧云的手有一搭没一搭聊,

  “我想了想,我也不亏,他生得好看,对我又好,喜欢的时候肆无忌惮喜欢,若是哪[ri]不合,分开也没什么遗憾,你说是也不是?”

  碧云十分赞成,“姑娘就么想就对了,待有朝一[ri]回了岳州,咱们也能吹嘘睡过当朝首辅。”

  沈瑶:“......”面颊腾起一抹热[lang],然后狠狠捏了捏碧云的脸,

  “你跟着那些老嫂嫂们学坏不是?”

  “这些话能放在嘴边说?”

  碧云一脸受教,“我懂了,只能做,不能说。”

  沈瑶:“......”

  被碧云这么一搅,待夜深沈瑶躺在床榻时,满脑子不合时宜的画面。

  谢钦还没回来,她脸已红成猴子屁股。

  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用薄衾将自己裹成个粽子,小脸埋在枕巾,

  今夜应该不成,且不说他回不回来,即便回来了,他还没这么快想到法子吧。

  别胡思乱想了,睡觉。

  沈瑶将自己蒙入被窝里,可惜方才睡饱了,这会儿无论如何睡不着,掀开薄衾看了一眼天[se],天黑漆漆的,唯有廊庑下留了两盏风灯在夜风里摇曳。

  灯[se]漫进来,一些细微的尘因在光束里翻腾。

  沈瑶乱糟糟想着白[ri]的事,还跟做梦一般,若是谢钦没发现她,她现在当在哪里。

  堂屋传来一丝轻微的推门声,不一会珠帘响动,沈瑶猜是谢钦回来了,连忙侧身朝里佯装睡着。

  谢钦在书房沐浴换了一身衣裳过来,他轻轻来到床榻边,掀开帘帐坐了进来。

  沈瑶感觉到他动作很轻,生怕弄醒了她,突然转过去是不是显得突兀了,沈瑶只能继续装睡。

  谢钦望了她背影一会儿,心里从未这般安宁。

  又慢慢凑过去,覆在她身后躺下来。

  沈瑶正琢磨着怎么恰到好处醒来,却见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被谢钦转过身,随后又拉住她一只手搁在他胸膛,甚至把她半条腿给压在他身上。

  这么一来,她如同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

  他能睡安生吗?

  额尖传来一阵[su][yang],谢钦用唇磨了磨她额角,随后开始搂紧她睡。

  沈瑶却睡不着了。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沁凉,窗牖时不时有风灌进来,本来是不热的,被他搂着却慢慢感觉到一股热[lang]。

  沈瑶今[ri]洗了两个澡,实在不想再洗,便默默装作无意识地往旁边一翻,成功地翻出谢钦怀抱。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片刻,谢钦再次将她搂回来。

  如此反复数回,沈瑶趴在他胸膛,迷迷糊糊睁开眼,

  “侯爷,您回来啦....”

  谢钦也装作大梦初醒的样子,“嗯,回来一会儿了。”

  手掌不着痕迹从她腰间滑下。

  沈瑶随后坐起身,探身去外头高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几[kou]润润嘴又折了回来,这回离得谢钦远了些,单手支额面朝他说话。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朝廷出了棘手的事?”

  “不算,是兵部一道文书出了岔子,本已发出,半路被雨水浸湿又发回来重拟,需要我的印章,后来这样的事又出现几桩,弄得晚了些。”

  微光淡淡萦绕在他面容,如同罩了一层迷雾,沈瑶欣赏着他俊朗的眉目,

  “你忙了一整[ri],快些歇着。”

  她双眸明澈,乖巧又温柔,就是一个关怀丈夫的妻子。

  谢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悄然翻出来,身子往她方向一侧,凝视她不动。

  沈瑶抿了抿唇,抓着床褥慢吞吞躺平,感受到他目光越来越烫人,也由着紧张了几分,为了化解尴尬,鬼使神差问,

  “你说咱们试婚,该怎么试?”

  谢钦见笨拙的小狐狸主动往坑里跳,不动声[se]回,“寻常人家的夫妻是怎么样的,咱们便怎样。”

  沈瑶回想了下隔壁的刘婶与刘叔,好像每一晚都不消停。

  哎呀,她都在想些什么呀,沈瑶抚了抚额。

  细想,她与谢钦也就差那档子事。

  什么与她做真夫妻,无非就是贪恋她的身子。

  想起碧云的豪言壮语,罢了,反正她也不亏。

  沈瑶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问,

  “对了,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谢钦看着一点点入瓮的沈瑶,募的一笑,这姑娘聪明归聪明,也憨得很,沈瑶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等到沈瑶睁开眼,人已悬在她身上。

  “你问什么?”

  沈瑶不打自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好像说错话了。”

  “倒也没说错,我正要与你商量这事。”

  随后谢钦将方才携来,搁在枕巾旁的一个琉璃盒拿过来,沈瑶爬起来,借着光[se]瞥见那密封的琉璃盒里装着一些[ru]白[se]的东西,看样子有很多个,

  “这是什么?”

  谢钦悄悄在沈瑶耳边说了几个字,沈瑶赧然地啊了一声,“世间竟然有这种东西?”

  “你打哪弄来的?”

  谢钦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前不久南洋使臣携带此物进京,赠了我两盒,我本无意让你怀孕,遂留下了。”

  “两盒?那这一盒有多少?”沈瑶端详琉璃盒,

  谢钦说了一个数字,

  “哦,那还挺多的,够用。”

  谢钦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床榻内安静了下来,沈瑶捧着那盒子如同烫手山芋,一面好奇那玩意儿怎么用,一面骂自己太不矜持了。

  怎么能主动往坑里跳呢。

  脑海正天人[jiao]战,忽然注意到谢钦穿了一身红[se]的寝衣,金线绣着仙鹤纹的补子,在暗[se]的光芒里令人一眼惊艳。

  洞房那一晚,二人默契地谁也没穿喜服上床。

  今[ri]谢钦穿上了。

  意思已不言而喻。

  沈瑶眼眶微微发酸,再看了一眼自己随意裹着的一件粉[se]寝衫,粉嫩嫩的,娇艳得如同一朵海棠,好吧,她其实也做了些准备。

  那一晚的记忆谈不上多么清晰,却也不算混沌,隐约记着是她攀上他的身。

  总归她在谢钦这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不必矜持。

  沈瑶把心一横,将琉璃盒往旁边搁下,双手主动圈住了谢钦,然后低低埋在他胸前不敢说话。

  还需要她说什么呢,谢钦身子已如满弓,毫不犹豫探身而下。

  将她的脸从怀里捉出来,露出长眉杏眼,吻落在她眉心,及浓密的长睫,沈瑶猛吸了一[kou]气,方觉他吻她眉睫时那股颤麻一下子[su]到了心底。

  有一种暖暖的渴望从喉咙溢出。

  他吻得并不深,好像有意逗弄她似的,若即若离从她鼻翼滑下来到双颊,继而攀上耳珠,沈瑶被他撩得浑身[su][yang],身子时而绷紧时而软腻。

  察觉到他不怀好意,沈瑶也不甘示弱,粉白的小手从他衣领翻入,只是折腾一番并没能解开他的衣扣,额尖渗出一层细汗,露出懊恼的神情。

  谢钦不管她,也不帮她,游刃有余继续吻着她,沈瑶软塌塌的任他予夺,

  空气升温,纤纤玉指不紧不慢隔着轻薄的布料在他胸膛游离,感触到他紧绷的纹理,块垒的肌[rou],沈瑶想起他这一[ri]来回折腾不由担忧道,

  “谢大人,你都没歇息,能成吗?”

  印象里那事很耗体力。

  这话可是惹恼了男人,他双目又暗又狠,主动卸了腰封。

  沈瑶看着那象征着一品侯爵的绯红喜服无声而坠,后知后觉有了新婚的感触,摇曳的灯芒往帐内一探,掠过她绵软红嫩的面颊,将那抹羞涩捕捉了个正着。

  好像有滋滋的浴火从下腹窜上来,沿着四肢五骸猛烈游走。

  谢钦却按捺住,只细细摩挲着她的唇,迟迟不入。

  沈瑶被他吊的不上不下,布满水光的眼凶巴巴瞪着他,

  “上回是我主动,今夜也是如此,谢首辅,您还是男人吗?”

  “激将法没有用,你可知你今[ri]做了些什么!”谢钦语气冰冷,一丝可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沈瑶被他揪住小辫子,气势弱了大半截,“你这是秋后算账吗?”

  “算是吧。”谢钦凉凉笑着,

  沈瑶恼了,双手垂了下来,拗着脸试图推他,她那点力气如何是谢钦对手,

  “我累了要歇息。”

  “你做梦。”

  “....”

  沈瑶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

  谁折磨谁还不知道呢,沈瑶又重整旗鼓,懒洋洋挂在他肩上,笑得张扬,“我知道谢大人爬山涉水追我累了,今[ri]体力消耗殆尽,无妨。”

  谢钦眸眼一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一气呵成欺入。

  窗外繁花弄影,偶有风嗖嗖拂过树梢,树枝[jiao]错,二人来回角力,也不知谁败给了谁。:,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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