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圣人的震惊
气息并不强大，甚至显得有些隐晦，但是，那萦绕在周身的紫气，却是让人无比的忌惮和恐惧。
人族圣人……自星空深处回归！
九重天的通道口外。
盘坐着的玄苍老人，在这一刻，陡然睁开了眼。
眼眸中有万千精芒在闪烁着。
他盯着虚空深深吸气。
看着那在紫气笼罩中，徐徐迈步而归的身影，面容之上，浮现出了无止境的激动之色。
“圣人……回归了！”
玄苍老人对于圣人，并不陌生，曾经的他，可是受过圣人的指点，能够修行到如今的程度，他也是有圣人指点的因素。
不仅仅是他，人族中的诸多准圣，其实都有受过圣人指点。
不管是逍遥子，亦或者是通古道人，都算是圣人的半个学生。
如今，圣人回归，玄苍老人岂能不激动。
他从通道口站立起来，恭敬的朝着回归的圣人躬身。
“恭迎千古圣人回归。”
玄苍老人兴奋的说道。
他甚至激动的有些颤抖，就是像是一个考了满分的学生，兴奋的打算将试卷交给老师看一样。
如今的人族，在太古星空中堪称一霸，神魔一族依旧彻底的被打压了下去，这便是当今人族交给圣人最完美的答卷。
虽然这一切都不算是他的功劳，但是，他与有荣焉。
千古圣人，名为云千古，世人都称之为千古圣人，是人族最早的一尊圣人。
紫气迷蒙之间，千古圣人飘荡落下，落在了九重天的通道口。
“混元仙域居然不在之前的位置了，害的老夫好找……”
千古圣人笑了笑，捋了捋白胡须。
“玄苍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为倒是没有太大的长进啊，懈怠了，这可不好。”
千古圣人道。
玄苍老人躬身：“千古圣人教训的是。”
尔后，玄苍老人便亲自带着千古圣人朝着九重天通道之中走去。
千古圣人也没有瞬间，撕裂空间入五凰，以他的实力，自然是能够做到。
混元仙域位置改变，千古圣人也只是稍稍感应，便发现，混元仙域竟是被融合了。
这让千古圣人万分感慨，混元仙域，曾经的人族祖地啊。
没有想到，居然与其他的世界融为了一体。
这一路，千古圣人从星空深处回归，太古星空中的局势，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太古星空局势，居然真的如金皇所说那般，成为了人族称霸的时代。
不久前，人族还被神魔压迫着的呢。
不过，如今的局势，对于人族而言，自然是最好的，人族能够拥有充足的时间发展，无需担心神魔带来的威胁。
“单单只是逍遥子那几个小家伙，可做不到如此。”
千古圣人心中也明白，抬起手，掐指一算。
冥冥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圣人强者，可以窥探星空本源，可以看清过去未来，甚至能够逆转时空等等。
他的实力，绝对是无比的强横。
“是他……”
千古圣人面色不由的古怪了起来。
“当年那个飘荡的意识，于虚无中漂浮，本座赐了一缕紫气，却是没有想到，得了因果……”
云千古笑了起来。
这一次的笑，是真的有些开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哪怕云千古是圣人强者，都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弱小的灵魂，居然能够以这么飞快的速度，成长到这般境界，竟是影响到了人族在太古星空中的地位。
“一缕紫气，换得了这般结果，果然是值当。”
云千古笑了起来。
玄苍老人带着云千古很快便入了九重天。
如今的九重天，经历了时间阵法加速后，也发生了不少的蜕变。
九重天中，已经有许多的中武世界诞生了，很快会变得强盛，繁荣。
“这是一个破灭的世界，曾经经历过太多无奈。”
“有无数英杰战死于虚空。”
云千古背负着手，像是普普通通的老人，走马观花一般观望着一切。
玄苍老人点了点头，将九重天曾经的往事告知。
云千古叹了一口气。
太古星空中，有多少人族世界，而真正能够成长起来，并且在神魔攻伐下活下来的，真的太少了。
而如今，人族称霸太古星空，未来这局势定然会改变。
星空处处，都将盛放出人族结出的果实。
穿过了九重天，便进入了混元仙域。
混元仙域依旧是曾经的模样，各种各样的圣地，一如往昔，可惜，却再也不是曾经的人族祖地了。
千古圣人没有说话，玄苍老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混元仙域，他的兴奋劲也不由的平复了下来。
没有在混元仙域久留，毕竟，千古圣人对于混元仙域还是很熟悉的，整个混元仙域都是他所创造的。
因而，对他而言，闭上眼都能知道混元仙域的每一个角落。
出了混元仙域，方是进入了五凰星空。
“星空？”
千古圣人惊讶的扫了一眼四周。
而他，一眼便看到了五凰星空中浮现的五个奇异空间。
那是兽祖传承所在的位置。
“果然是开启了兽祖传承么？”
“神魔一族得到兽祖雕像亿万年，都不曾研究出兽祖雕像的传承，没有想到，我人族才得到多久，就把这传承给折腾出来了……”
“果然，我人族才是兽祖雕像最适合的持有者。”
千古圣人不由一笑。
看着五凰星空中，那一位位穿梭着的修行人。
因为兽祖传承悬浮在星空中，所以，人族天帝境界的强者们，纷纷在川流不息。
“好啊，人族迎来了一个盛世。”
千古圣人感慨不已。
的确是盛世，强者无数，妖孽横生。
神魔被压制，人族扬眉吐气。
咻咻咻！
破空之声响彻不绝。
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在星空中浮现，哪怕是蔚蓝中的通古道人和老何，也皆是出现。
在五凰大陆中历练红尘的诸多人族准圣也都结束了历练。
圣人回归，他们岂能不好好迎接。
通古道人看到了千古圣人，不由的有些难受的抿起了嘴唇。
“千古圣人……逍遥子他们，陨落了。”
云千古早已经推算到了这些，也是叹了口气。
“生死本有命，为人族争得一线生机，他们死是有价值的。”
通古道人等强者也皆是看开了。
千古圣人没有再说些什么，目光一扫，看向了五凰……
“真的是没有想到……因果来的居然这么快。”
千古圣人呢喃。
通古道人等人疑惑的看向了千古圣人。
千古圣人笑了笑，没有说清，摆了摆手，让众人该干嘛干嘛，不用守着他。
而他，则是瞬间撕裂空间，出现在了五凰。
千古圣人没有立刻去找寻陆番。
他出现在了仙阵塔前，看着如今仙阵塔中少了大半的阵法大师，面容之上也不禁流露出感伤。
仙阵塔虽然不是他所创，但是，逍遥子其实算是他的半个弟子，他教导了逍遥子阵法之道，圣人杀阵也是他传给逍遥子的。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一切以及物是人非。
作为人族圣人，他活了无尽的岁月，早应该看开了这些，但是，他依旧是无法释怀。
他虽是圣人，但是圣人还是人，依旧保持着人性。
嗡……
空间奥义涌动。
陆番端坐千刃椅，从空间通道之后走出。
“在下陆番，见过前辈。”
陆番直接离开了湖心岛，朝着千古圣人拱了拱手，一位人族圣人，还是值得陆番恭敬一些的。
只不过，让陆番诧异的是，这位圣人不是坐镇在太古星空的混沌深处么？
怎么会突然回归？
这让陆番有些意外和不解。
“小友，你我又见面了。”
千古圣人扭头看向了陆番，白胡子飞扬，温和的笑了笑。
陆番也认出了千古圣人，正是在圣人杀阵中所呈现出的圣人意志，以及之前利用仙武世界体验资格中所遇到的老者，老者传了他一缕先天紫气，后面倒是帮了陆番不少大忙。
“原来是前辈。”
陆番笑了笑，拱手一笑。
“走吧，去你的地方聊。”千古圣人道。
虽然他早已经感应到了湖心岛所在的位置，但是，陆番比较是如今五凰的主人，他还是讲究一个主次的。
陆番撕裂空间，带着千古圣人回到了湖心岛上。
“倪玉，上茶。”
陆番喊道。
凝昭和伊月都前往兽祖秘境中追求兽祖传承去了。
所以，如今能够出来服侍的也就剩下个被陆番所传的《三万年控火，五万年炼丹》给折腾的瘦了一圈的倪玉。
倪玉整个人有些恍惚，背着黑锅，亦步亦趋的出现在楼阁二层。
似乎有些魔怔，宛若梦游，口中诵念着一些书籍上的内容。
哗啦。
倪玉倒了一杯热水，洒了两粒茶米，便端到了陆番和千古圣人的面前。
当然，如今的千古圣人收敛了气息，就像是一个平凡的老人，倪玉以为是公子哪里带回来的下棋的凡人界的国手呢，也没有太在意，放下茶水便又一脸麻木，生无可恋的离去，下楼。
陆番有几分讪笑。
“前辈不要介意，这丫头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陆番道。
千古圣人则是笑了笑。
“这丫头一身药味，看来是专注于炼丹，炼丹乃是人族的拿手好戏，炼丹好啊……这丫头也是炼丹大师，让炼丹大师来泡茶，已经给足了面子。”
千古圣人大笑，捧起茶杯，像是平凡的老人，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眯着眼，嘬了一口。
“前辈不是坐镇在太古星空的深处？何故归来？”
陆番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有大麻烦了，不，或者说是关乎人族生死的大麻烦。”
说到了正事，千古圣人也没有再继续嘬茶水，这茶……确实差了些味道。
放的茶叶太少了。
“麻烦？”
陆番凝眸，隐隐似乎猜测到了什么，或许是和当初兽祖秘境开启时候的那门户有关。
那迷蒙在紫气中的门户，仿佛夜深人静的叩动门扉声。
果然……是个大麻烦么？
门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是系统的秘密？
“看来……你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
千古圣人捧着热茶，若有所思的望着陆番，看着陆番那恍惚的面容，似曾相识。
当初，他见到那门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
因为，那门户只是泄露出了一道缝隙，就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恐怖。
“前辈说说是什么吧？在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陆番摇了摇头，喝完了茶，取出了灵压棋盘。
“晚辈在参悟圣人杀阵的时候，曾与圣人意志对弈，不知道如今，可否有幸与前辈对弈一场？”
陆番笑道。
与圣人对弈，陆番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千古圣人看着陆番，隐隐约约仿佛要将陆番给看透似的。
可是，千古圣人却是感觉陆番身上蒙着一层迷雾，那迷雾，哪怕是圣人层次的他，竟然都无法看透。
“好，下棋啊，老朽喜欢……”
“闲时落一子，快活赛神仙呐。”
千古圣人一笑。
便与陆番对坐，两者朴素无华，就像是最寻常的棋手，从棋盒中夹起棋子，互相落子。
“你可有看到‘门’？”
千古圣人落下一颗棋子，道。
“是那迷蒙在紫气中的一扇门？”
陆番道。
“对……那便是‘门’，果然被金皇说中了么？门换位置了……”
千古圣人深吸了一口气。
“那‘门’，很恐怖吗？”
陆番蹙眉，感觉当他说出门的时候，圣人的气息都变得沉重和凝滞了许多。
“很恐怖，若是处理不好，太古星空将彻底覆灭，如今人族的大好局势，也将沦为过往云烟。”
千古圣人摩挲着从棋盒中捏出的棋子，道。
“那门……就像是魔门，打开之后，会有最可怕的灾厄从中窜出，灭尽世间的一切……”
“就像是一场轮回，每一个纪元，这扇门都会出现，他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在失望中湮灭一切……”
“或许，门的后面是一个更加广袤的世界，有比太古星空庞大无数倍的星空宇宙……”
“而我们，只不过是被关在门后的试验品。”
千古圣人眯起眼，道。
“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生灵的感官都是有局限性的……就像是低武世界的人，可以想象的到整个五凰星空的磅礴和浩瀚么？在他们看来，他们所在的世界便是他们的所有。”
千古圣人道。
“如今的太古星空亦是如此……”
陆番闻言，若有所思，他懂得这种感觉。
“五凰，这是你的世界，你一直在打造他，改变他，让他变强……”
“我能感受到你的野心，你想要让五凰成为超越仙武的世界。”
千古圣人捏着棋子，落在了棋盘。
“可是，如今的太古星空，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世界超越了仙武层次，哪怕是神魔一族的祖地，元素之界亦是如此。”
千古圣人道。
陆番闻言，眼眸不由微微一凝。
“一个都没有吗？”
陆番道。
“没有……往前推纪元，从太古星空诞生之初，至今，没有任何一个超越仙武的世界。”
“仙武极致，便是真的极致了。”
“或许，是因为那门后的存在，不允许超越仙武的世界诞生吧。”
千古圣人叹了一口气。
陆番听的却是身躯微微有些冰凉。
“没有超越仙武的世界诞生过么？”
“因为门后面的存在不允许？”
陆番蹙起眉头。
若是那门后面存在系统的因果，那就有些不太对啊。
因为，系统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打造出一个超玄幻的世界，一个超越了仙武层次的世界。
那这两者便是相悖了。
也就是说，陆番的猜测是错误的？
系统与门后的存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还是敌对的关系？
陆番凝眸，事情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千古圣人没有在意陆番的异样，毕竟，他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起陆番好不了多少。
当初，他刚刚成圣，以为太古星空，便任由他纵横了。
结果，才发现，原来真正的灾厄和恐怖正在等着他。
“神魔皇者，人族圣人，还有一些从上个纪元存活下来的混沌生物，例如黑白女皇等等……皆是与我等一同坐镇在星空深处，镇守着门户。”
“若是门要开了，我们的目的便是阻止门被打开。”
“而如今，坐镇在星空深处的我们，感觉到了门户的位置变了……而且很有可能变到了人族祖地的内部，所以，我归来了……”
“归来确定一下情况。”
千古圣人说道。
“若是门户真的打开，这个世界，怕是将要湮灭沦为废墟……”
千古圣人感叹道。
五凰沦为废墟。
陆番摇了摇头，他不能容忍这一切，五凰是他的心血，是他一直以来变强的根基，若是五凰被毁，陆番绝对无法接受。
“所以，诸多至强者要入五凰中坐镇这扇门户？”
陆番凝眸。
“对。”
千古圣人应道。
“神魔皇者也会来？”
陆番再度问道。
“对。”
千古圣人的话语，让陆番一下子神色变了。
他将神魔一族赶尽杀绝，元素之神除了那木元素之神逃走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甚至，这些元素之神的元神，还被陆番关押着，当做白玉宫殿的资源使用。
一旦被那些入五凰的神魔皇者给发现了，绝对会爆发。
那些神魔皇者，万一要摧毁五凰，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不行，我不允许。”
陆番摇了摇头，严肃无比的说道。
千古圣人诧异的看了一眼陆番。
“神魔皇者可是比拟圣人，我未必拦的住他们……”
千古圣人的话，其实已经表明了立场，他也不同意神魔皇者入驻五凰，但是，他一人之力，挡不住。
“我可以让黑白女皇帮忙，她与我熟。”
陆番道。
然而，千古圣人却是摇了摇头。
“若是涉及到‘门’的事情，她未必会帮你，这件事对黑白女皇而言太重要了……”
“她若是败了，必死无疑。”
“她不会去赌的。”
“她必须要镇压住门，必须集合所有混沌阶的力量来对抗门户……”
千古圣人解释道，他看的比陆番可透彻太多了。
陆番蹙起眉头。
“不行，反正我信不过神魔，我不会让神魔皇者入驻五凰……”
陆番斩钉截铁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自己来挡……”
千古圣人倒是没有想到陆番的执拗。
“可那门所带来的危机，你挡不住啊。”
千古圣人道。
“我等也不愿神魔入驻，可……现实不得不如此。”
陆番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千古圣人：“前辈，你觉得兽祖们的战斗力，比起神魔皇者如何？”
千古圣人听得陆番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一亮，似乎明白了陆番的意思。
“兽祖乃是混沌初开时所诞生的存在，每一尊都不弱于黑白女皇，比起神魔皇者自然是只强不弱。”
千古圣人道。
“如今，五凰中拥有兽祖传承，若是我人族天骄得到了兽祖传承，突破了境界，拥有了兽祖战力……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神魔皇者入驻了？我们自己也能镇守门户。”
陆番深吸一口气，道。
“那是自然……有兽祖级别的强者，还要神魔皇者做什么？”
千古圣人笑道。
“而且，兽祖传承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或许也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
千古圣人摸着胡子，盯着棋盘，棋盘上的棋势变得愈发的诡谲。
“难道……这个纪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兽祖传承都要来插手？亦或者说……这一个纪元，是我等唯一的希望？”
千古圣人眼眸中万千光华涌动着。
陆番不知道千古圣人在思索着什么。
但是，他的此刻明白，留给他的时间，又不多了。
他必须快速提升五凰的实力，使得五凰能够承载的住门被推开后灾厄的降临。
也要加速兽祖传承被传承下去。
“唔，那看来，在兽祖传承选择出来之前，老夫得拦住那些神魔皇者。”
千古圣人眯起了眼，眼眸中有煞气满满。
“当初老夫要入元素之界，五尊神魔皇者来堵老夫，如今，老夫也得好好堵一下他们。”
千古圣人冷笑了起来。
陆番徐徐吐出一口气，看来，千古圣人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倒是让陆番松了一口气。
忽然，陆番似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再继续隐瞒。
“对了，前辈……”
“你们镇守门户那么多年，不知道门户之后是谁么？上次门户出现的时候……他还叩响了门扉。”
陆番想了想，道。
陆番很好奇那门户之后到底是谁。
然而，千古圣人听了陆番的话语，原本气定神闲的准备落子的他，咔的一声，手中的棋子……直接被控制不住的力量碾压化作了粉末。
千古老人抬起头，盯着陆番。
“门……门被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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