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能不能要点脸
真是震惊他妈给震惊开门，震惊到家了。
这种结果是柳芸早有预料的。
可身为太后亲爹，能不能要点脸？
青天白日的跟女人浪就算了，还因此送了命？
有没有考虑过还活着的人会承受怎样的流言蜚语？
忍不住将技能延伸到柳家，才发现柳家的主子们都如丧考妣，满脸绝望。
原本大房的柳芊在选秀中丟了那么大的脸，二房还在暗中幸灾乐祸，三房中就二房既不当家，也没一个当太后的直系，所以毫不起眼。
正因为这样，当初二房才希望有女儿攀上更高的门第。
谁知道，太后突然就不捧他们了，根本不照他们的想法来。
柳老二不喜老大的强势，也嫉妒老三的快活，却也从未想过要老三死。
老三死了，对本来就遭遇打击的柳家无疑于雪上加霜。
楚叶晴极为有眼色的先行告辞，觉得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光彩。
回凌宇宫的路上，楚叶晴深深叹了口气，看得如月有些奇怪：“主子？”
楚叶晴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实际上有些后悔当初没好好学历史，如果早知道要穿越，再多本她也要倒背如流了去。
现在才书到用时方恨少，要发生什么根本不清楚，都帮不上太后的忙。
太后的爹？居然死得这么不体面。
她对此人完全没印象，是不是就因此从来没相关书籍提到过？
犹自沉默了半晌，柳芸才开口：“怎么回事？有没有其他问题？”
那人表情盛满一言难尽：“倒也没其他问题，三老爷这一年多挥霍无度，沉迷酒色，身体本来就被掏空了。”
“这次……也是凑巧了，这几日柳家大房一直找三老爷，希望他能进宫见主子，挽回一些因为柳芊造成的不利局面。”
“三老爷表面答应了，实则没有太放在心上。”
“几日前新得了几名舞姬，正新鲜着呢，就想过几日再找主子。”
柳芸：“……”
五十岁的老头了，屋里一大堆莺莺燕燕都不够吗？
这一次还几名？
那人继续说道：“可柳家大房等不及了，天天去催，偶尔也会打扰三老爷的好事儿。”
“今日……可能正在兴头上，柳家大老爷直接闯进去，态度比较激烈，三老爷一吓，一口气突然没提上来，就……就……断了……”
神特么断了，人家这么被吓最多萎了，柳老三直接断气可还行？
身体什么情况，没点数啊！
柳芸实在无语得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红叶纳闷：“主子，这事儿真那么巧吗？会不会是柳家的阴谋或者报复？”
柳芸：“对柳家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爹还活着，说不定我还念几分情。”
“死了，柳家三房就没人了，难道我还管他们死活？”
其实以前的柳老三也没有这么颓废，不仅有贤惠的妻子，进宫的女儿，和两个上进的儿子。
可惜，后来嫡妻一死，后院就乱了。
两个庶出的儿子纷纷折损，柳老三又误中了算计，造成子嗣有碍，就彻底颓了。
特别是原主成为太后之后，柳老三虽然年纪大了，可能选择的女人反而多了，便越发乐不思蜀。
之前原主和柳家还卡着他的银钱，让他不能太浪。
现在的柳芸来了之后，为了不让柳老三老是折腾闹麻烦，可就没管了，偶尔还给来点药助助兴，让他更加快活。
玩嗨的柳老三就越发沉溺其中。
这一年多，柳老大可没少操心。
以前这个弟弟还能帮忙劝劝太后，让柳家搭搭太后的顺风船，现在，十次来见，九次都在床上跟女人红帐翻被浪。
剩下一次也是醉糊涂了，根本浪不起来。
柳老大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
这回也是气极了，才想将弟弟从床上拉起来好好说道说道，怎么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就是不行动呢？
柳家也耗不起了啊！
哪曾想，年纪大，经不住吓，竟然直接要了命。
柳老大虽然鼻子都气歪了，也瞬间意识到人死不能复生，他怎么也得抓住最后的机会，而且，绝对不能让太后因此怨上柳家。
便连忙吩咐管家好好给弟弟操办后事，还让自己儿子柳咏给三弟披麻戴孝。
毕竟是办白事，不可能穿红戴绿，柳傅氏身着素服，略微有些紧张，“老爷，你说，皇上会来吗？”
柳老大脸色依旧黑沉，“呵呵，别妄想了，老三死得这么不光彩，还指望皇上能来上一炷香不成？”
若是正常寿终正寝，说不定皇帝还会看在太后的面子来上一炷香。
如今，就算不明着降罪，心里也有疙瘩，指不定什么时候报复在柳家身上。
思及此，柳老大无比后悔没有使出强硬的手段管制这个弟弟。
也后悔这一年多以来还对太后有奢望，便没急着分家。
谁能想到，这弟弟死了还坑哥一把。
柳傅氏叹了一声，她到觉得，柳老三求仁得仁了，那么喜欢玩女人，最终死在女人肚子上，怕不是应该瞑目的。
只可惜，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们。
“老爷，我……我有点悚见太后。”
以前不觉得，这几回见一次太后，她悚一分。
低着头的柳傅氏没看见柳老大看过来的眼神藏着深深的嫌弃，随着柳家的地位水涨船高，这位糟糠之妻就越来越拿不出手了。
只不过，现在没办法抛弃。
柳老大面色不愉：“到时候你别乱开口说话就成。”
“身为女儿，太后的身份也无法替老三守灵，一炷香还是受得的。”
“就算为了自己和皇帝的名声，太后娘娘也一定会来。”
话音刚落，有小厮眉开眼笑的奔了进来，“老爷，太后娘娘出宫了，锦衣卫已经在肃清大街，马上就要肃清到柳府门前。”
柳老大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吧，让大家到门口候着去。”
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出宫，属于太后的仪仗肯定不能少。
路过的大街安安静静，没有任何闲杂人等。
两边的御林军和锦衣卫组成了人墙，三步一岗，十步一哨，气氛庄严肃穆。
柳芸坐在轿撵里摇摇晃晃的沉思着，还带上了云向彤和龙凝。
就说柳家的脑子不聪明，这么多年，竟然从未想过让子孙去皇家书院读书，走云向彤的路子。
以至于，云向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柳氏外家。
或许，在这之前云向彤长得不好，又不受宠，才没被柳家看在眼里。
家里的小辈，要么年龄不合适，要么就像柳芊一样，在地方上长大，这才从未开口要进皇家书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想要考取功名的人，进皇家书院着实有些荒废。
不要功名，只进皇家书院求人脉，恐怕柳家这样的家族还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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