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高庭的新年夜
维特和魔人面对面，看到他盔甲脖子处镶嵌有一颗宝石，能抵抗住龙语魔法肯定是高阶魔抗物品！
不顾捅穿胸口的长剑和流血的伤口，维特双手捏住魔人的头：“你的剑归我了！”
“不！”魔人看到维特开始吸气知道又是龙语魔法，这种距离被击中头部必死无疑，魔人松开长剑抓住维特的双手想用力掰开，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根本掰不动。
“Fus~~Ro~~Dah~~！”
无头的魔人身体无力地跪倒，维特抽出插在胸口的单手剑，金黄色的治疗魔法环绕身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没多久只在胸口留下一道伤疤。
治疗魔法可以完全恢复伤势，而维特身体上留着疤痕，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这个位置被敌人攻击过，不能有第二次。
“维特！快跟上！”远处的蓝礼且战且退，已经跑到了山脚下。
低阶魔人已经被两人消灭，现在还在战斗的都是高阶魔人，恐惧、混乱之类的魔法对他们失去了作用，两人只能靠毁灭系魔法和武艺进行战斗。
被精神控制的魔人还剩两个，跟着在两人身后阻挡追兵。白色的冰晶不断在两人行进路线上爆开，时不时还有电光闪过。魔人的火焰魔法也不断飞向两人，剧烈的爆炸和轰鸣从山脚一直往上延伸。
两人刚踏上传送门所在的圆形石台时，所有的魔人停止了攻击，只围在石台外用愤怒地眼神看着两人。
维特和蓝礼满身是伤，脸上充满了瘀青，破破烂烂的冰甲上沾满了血迹，身上到处都是刀剑伤和被火焰灼烧的痕迹，蓝礼的魔力已经耗尽，维特用仅剩的魔法给两人施展治疗魔法。
维特看着远处好像面带笑容的大衮，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送给客人一顿打，对于主宰毁灭魔神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远处的大衮一抬手，一张由沙尘汇聚而成的皮卷出现在他面前，缓缓地飘向维特。
蓝礼看飘来的卷轴问维特：“恶魔的契约？”
“不知道，看看再说！”维特伸手接过皮卷，立刻感受灼热烫手，打开后看到内容真的是一份恶魔契约。
契约上的文字闪着金红色的光芒，如同这里的熔岩河一样。文字还会随着观看者而变化，变成熟悉的语言和自己的名字。蓝礼看到的是维斯特洛通用语，维特看到的是龙语，内容叙述极为精练简略，文字底部还有两处闪动着红光的小型魔纹，这里就是用鲜血签订契约的地方。
内容便是：契约者把莫拉格·巴尔的爪牙赶出自己的世界，梅鲁涅斯·大衮帮助契约者对付赫麦尤斯·莫拉。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是吧？”蓝礼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心里也没底。
“契约上的文字是没问题。”维特回答完蓝礼又对着远处喊道：“大衮，契约没问题，对双方都有好处！我先回去了。”
喊完话后，维特立刻把卷轴卷起来握在手里，和大衮达成了一个口头约定，根本没打算用鲜血签订契约，和蓝礼一起准备穿过传送门。
“狡猾又贪婪的龙裔！”看着离开的维特，大衮单手握拳。
维特手上拿的魔族剑立刻化为了一堆黑砂，接着一股推力讲维特和蓝礼推进了传送门，两个被控制意识的魔人想要跟着走进去时，传送门瞬间被大衮关闭。
两个魔人被大衮吸在手上抓住，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被研究。
~~~
泰洛西公爵和风息堡公爵从房间里消失了，被收拾房间的侍女们传开后，在高庭却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神秘莫测的魔法师，还是最强大的两位，或许他们又在试验新的魔法。连劳勃都没有在意，以前在风息堡和红堡两人也经常试验魔法，只要不把城堡炸掉那都不叫事儿。
大衮二次开启的传送门没有在原来的卧室，而是在高庭城内一个没人的巷子里，两人一出来传送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有所不同，两人回来时维特还很担心会不会像某些地方，这一去一回已经过了几十年了，等维特走到巷子路口，看到墙壁上张贴的丹妮莉丝罪证还很新，时间应该没过几天。
不过现在又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维特把手上握着的恶魔契约打开遮在裆部，头探出巷子看出去：“蓝礼，现在是中午，大街到处都是人！”
今天是AC300年的最后一天，明天是伊耿征服大陆加冕为王的日子，所以维斯特洛大陆没有庆祝新年的传统，不过一些年轻人总会以各种借口举行集会，新年也是他们经常组织活动的一天。
两人的衣服早就被烧毁，身上只有破破烂烂的寒冰盔甲。寒冰盔甲还有个特点，越强大的魔力制作冰晶越纯净，两人制作出的寒冰盔甲那叫一个晶莹剔透。
蓝礼双手也捂住下面：“怎么办？我已经没有魔力使用隐身术了！”
维特：“我还能使用隐身术，先回内城了！”
蓝礼想拉住维特没抓住人：“你走了我怎么办？”
身体渐渐消失的维特说道：“我有什么办法，隐身术又不能对别人释放！再说，一个隐身术要不了多少魔力，你再等几分钟应该就能释放了！”
“维特，喂，人呢！我话还没说完啊！”蓝礼哀求地小声说道，怕把路人引过来。
人倒霉的时候就会接连倒霉，蓝礼被拉到异界白挨了一顿打，现在几乎光着身子又没有魔力。怕什么来什么，维特走了不到一分钟，巷子后方响起了脚步声和交谈声，街上也有人往巷子这边走。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蓝礼急得想爬墙，抬头左右看看，墙壁光滑不借助魔法根本爬不上去。
焦急的蓝礼摸了摸头发，突然挺起胸膛不顾走光，昂首阔步地朝巷子后面走去。
“蓝礼大人？”
国王和几位公爵几天前才集体露过面，现在高庭的民众都认识几人。
总共十位路人中有男有女，看着穿着如此透明狂放的蓝礼，男人们都很吃惊！其中一位男人恭敬地向蓝礼问道，女士们则开始上下打量蓝礼强壮的身体。
听到问候声的蓝礼没有理睬他们，继续昂首阔步往巷子深处走去。
风息堡的双生子，想到这一点，另一人试探地问道：“维特大人？”
“我是维特！”
蓝礼立刻回头应声：
“我的魔法实验出了事故，请借我一条裤子和一件衣服！”
“维特大人，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一名衣着最华丽的人上前说道。
蓝礼学着维特说话的语气：“不错！你留个姓名个地址，我会送你几套泰洛西最名贵的衣服！”
“感谢维特大人！”男人立刻脱下长袍给蓝礼批上。
蓝礼穿上后向他点点头，转过身大步往高庭内城走去。
“呵呵呵呵，维特公爵身材真好！”
“他的腰和大腿全是肌肉，肯定很有力量！”几位女士回忆着‘维特’的身体，幻想着在今晚能够梦到。其中一位女士还认识一位画师，打算找画师把维特的身体画出来放在家里珍藏。
维特回到卧室，穿好衣服又拿着一件出门打算给蓝礼送去时，见到蓝礼已经回来了。
“你到哪里搞的这一身衣服？别和我说你一位公爵大人去偷的？”维特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
蓝礼抖了抖不太合身的衣服领子：“我是那种人吗？这是去借的，过段时间还要回礼还回去！”
前几天处理完国事后，劳勃的心思又回到了自己的病上。
这种恶疾没得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生育的后代也会染上此病活不过十岁。劳勃越想越气，跑到囚禁丹妮莉丝的房间里想打她一顿，被巴利斯坦等几名御林铁卫拦住，劝说他不要对孕妇动手有失国王身份。
从不对女人和孩子下手的劳勃被恶疾影响，现在很想收回判决直接杀死丹妮莉丝，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自己的血脉，杀她等于弑亲，劳勃越想越头疼。
“啊！”
怒吼一声的劳勃往丹妮莉丝卧室门上狠狠踢了一脚，甩开御林铁卫回到了卧室里。
之后无处发泄情绪的劳勃这几天一个人躲在会客厅里，不见人，也不洗漱，只要侍卫们送酒和肉进去，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任何人想进去劳勃都喊话要砍了他。
维特回来时找仆人问了一下日期，原来两人这去一趟回来，已经过了三天时间。
在维特的卧室里，两人拿出羊皮纸和笔墨，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就是把湮灭世界的信息记录下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瓦里斯敲门找到维特和蓝礼，小声地把劳勃这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维特听完对他说道：“瓦里斯，你的心到底是向着王国还是国王？”
瓦里斯笑笑：“两者都有，我以我的灵魂发誓！”
见识过丹妮莉丝被审问时那种来自灵魂的痛苦，瓦里斯赶紧用他的灵魂做担保。
只要他不想谋害劳勃和自己的亲人，维特就不会去管他，自己由不是国王操那份心干嘛。
维特：“感谢你的提醒，劳勃在他的卧室里吗？”
瓦里斯：“他在会客厅，我带你们过去。”
维特现在担心劳勃想不通，拉着蓝礼一起准备开导开导他。
“劳勃！”
没人应门。
“劳勃！”
维特的手贴到门锁上，法师之手变形为几根细针进入锁眼，找好方位轻轻一转卧室门便被打开。
刚打开门，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和恶臭，满地散落着各种酒瓶，桌子上摆着散乱的食物，角落里还有被毯子盖起来的大便。
劳勃只穿了条裤衩躺在沙发上，满身的红斑点在他白色的皮肤上看起来异常刺眼。
维特和蓝礼走到了劳勃身前时，他迷迷糊糊地正眼看了一下又昏睡过去。
“还好不是中毒，就是酒喝多了！”蓝礼用魔法探查了一下劳勃的生命力，发现并没有明显的衰竭。
维特走到沙发边上，把劳勃的衣服找出来粗暴地给他套上：“蓝礼，我们把他带出去清醒清醒！”
“走吧！”蓝礼和维特分别用法师之手抓住劳勃的肩头，两人直接打开窗户拉着劳勃跳了出去。
赶来的巴利斯坦和御林铁卫看到劳勃的身影飞出了窗外，又看到瓦里斯站在这里，立刻拔出剑对着他：“你在谋害国王？”
瓦里斯感觉举起双手，无奈地说道：“我们好歹共事多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自己去窗口看看吧。”
巴利斯坦制住了瓦里斯，其他御林铁卫已经趴在了窗台上，林恩·科布瑞从窗台边回到巴利斯坦身边：“队长，瓦里斯没有谋害国王，是蓝礼公爵和维特公爵，他们两人带着国王正站在曼德河中间醒酒！”
“啊！站在河中间？”巴利斯坦收回长剑来到窗前看向远处。
曼德河从高庭西北边流过，宽阔而平静的河面，三个人站在一大块漂浮的坚冰上，冰块正顺着河水慢慢飘向下游。国王劳勃瘫坐着，双手不断地挥舞，嘴里对着天空在咒骂，维特和蓝礼一左一右站在劳勃两侧。
“原来是误会你了，我正式向你道歉！”巴利斯坦看着远处开口说道。
“没关系，魔法师们做事我们确实摸不清规律。”瓦里斯看着河面上的冰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这就要死了！我这一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从来只在战场上杀人，我从不杀妇女和儿童，我找女人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们，都是她们自愿或付钱的，凭什么这么对我！啊~~~凭什么！”劳勃哭嚎着咒骂上天的不公。
维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微微翻涌的河面，没有看劳勃直接说道：“当年你是仁慈，可坦格利安家族并不领情，他们从来没有感激过你放弃追杀，伊耿、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从小到大的夙愿就是推翻你的统治！”
“我不该鬼迷心窍被她的美色吸引，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两个，你们有魔法还有巨龙，我也很像和你们一样，但我明白我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这里只有三人，早已情绪崩溃的劳勃终于开始大倒苦水：
“可丹妮莉丝的出现给了我希望，所有见过她的魔法师都说过她有魔法资质，只要我和他生出小孩就能是魔法师，甚至驾驭巨龙，她就是利用这点蛊惑我的，我不该啊！我不该啊！”
维蓝礼：“劳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疾病无法治疗，但你是国王，必须要振作起来。”
劳勃看着河水一脸无奈：“我一个将死之人还需要振作吗？”
维特：“劳勃，你想让后世怎么记录你？前半生英勇无比，后半生和坦格利安家的庸王一样，死在女人肚皮上！你是想和庸王比谁的女人和私生子多吗？”
劳勃听到后没有说话在思考问题，他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人。
河岸上，御林铁卫骑着马追了上来，跟着浮冰慢慢地在河边走着，一直走到天黑维特三人才上了岸。
要不是因为劳勃，经历战斗后疲惫不堪的维特早就睡下了，而不是直到现在才躺在床上。
维特刚刚熟睡就开始做梦。
梦里维特来到了一个没有亮光的世界，非常黑，维特往前走时只能看到两三米的距离。
伸出双手摸索着前进，绕过一个小水坑时，一根黑色的触手从坑里探出，刚想攻击维特时又立刻钻回了水里。
维特一路走着没有任何阻碍，上台阶，下台阶，开铁门，过走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平台上有几个发光的柱子，上面微弱的亮光让维特勉强能看到四周，此刻的平台正在一个水面上。
“你杀人如麻，尸骨堆积成山！”一个声音飘忽的声音出现在四周。
一个骷髅堆积的山丘从海底升起。
维特：“我是杀了很多人。”
“因你而死的人更不计其数，他们的冤魂随时会向你复仇！”
更多的骷髅山升起，在平台周围围了一个圈。
维特：“因我而死的人更多。”
“你玩弄灵魂，你对力量的贪婪把他们做成了武器！”
维特：“我用过附魔！”
“你所做的事，已经和地狱和恶魔已经没有区别！来吧，加入我们吧！我会给予你更为强大的知识和力量！”
维特眼前开始变得更为明亮。
脚踏的地面是黑色的丝线编织，建筑都是用无数的书本堆积而成，黑色如墨的海洋里，还有无数用书本堆积的建筑矗立其中。
一个半圆形的石墙在维特眼前出现，维特走过去，看到石墙上最醒目的是一个龙语“Gol”，除了这个，整面石墙上还闪烁飘动着无数的龙语词组，这些都是对“Gol”的解译知识。
“这些你已经学会，加入我吧！我还能让你永生！”
维特体内的龙魂也开始躁动，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Fus~~Ro~~Dah~~！”维特瞬间被惊醒，不卸之力龙吼直接把卧室给轰出一个大洞，无数的碎石砖块飞到几百米的高空。
猥琐男再三提醒远离魔神赫麦尤斯·莫拉！意识控制龙吼就是它开发的，自己被算计还是学了这个龙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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