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怀疑乔助理
“纪经年，你丫不过来搭把手啊！”
刚开始投入正经工作的众人又被这一声呵斥给拉了回来，在这个办公区的十几双眼睛全往声源瞟去，就看到了抱着一摞文件的宁晚。
顿时，宁晚那温和小姑娘的形象就在某些人心里崩塌了。
纪经年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她的背包伸出手去，掂了两下：“不算重啊。”
“我说的是你这堆破文件。”
“我记得今早上谁说什么跑腿儿来着。”
“什么?”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纪经年要让她拿这么多东西了，敢情是为了提前“报复”她?
“我就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纪经年笑得意味不明。
宁晚：“……”
看戏的众人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卓悦更是觉得纪老大在他们这些老员工心里的翩翩公子形象有些变味儿了。
“算了，看在你这么忠心护主，连自己店都没时间打理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了，走吧，开会。”说完，纪总就接过她手上的一大摞文件，只留了一小部分给她。
宁晚：“……”纪总总是这么阴晴不定吗?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各与会人员全都将视线聚焦在进来的人身上，然而，众人先是看到了一大摞文件，顿时一脸懵逼。
在看到放下文件后的纪总的脸后，众人感觉更懵逼了，“尚品”什么时候落魄到开会的时候，要老板自己抱文件了?
会议很无聊，宁晚坐在纪经年身边，就没听懂几句话，他们搞建筑的专业术语太多，她不能理解为什修个房子修个路能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一场会议开了足足两个小时，听得她昏昏欲睡，要不是有个人时不时注视她那么一两下，可能她真的就睡着了。
注视她的人就是那个迷糊助理乔然，每次看到她发现他时，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宁晚每次笑容都僵在嘴角，然后想了一下，到底是她刚才笑得太难看了，还是乔然本来就腼腆，到后来，她再发现乔然看她，她也就不笑了，干脆皱着眉疑惑地看他一眼，乔助理又低下了头。
开完会，已经到中午了，纪经年将握在手中的钢笔放在桌子下，用纸巾擦了擦，然后又放回桌上。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纪经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会议桌的乔然：“乔然，把我钢笔拿来一下。”
“好。”乔然拿着纪经年的钢笔过来，满脸笑容，“纪总，过会儿是点外卖还是回家?”
纪经年看了一眼他捏着钢笔的位置，是在笔盖上，这才将钢笔接了过来：“不点外卖了，我跟宁晚出去吃。”
“哦好，那纪总，你和宁小姐注意安全。”
宁晚从乔然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失落，顿时觉得，乔助理在纪总手下过活，挺不容易的。
“嗯。”纪经年应了一句，就去停车场开了车过来，宁晚上车的时候正看到他将那只钢笔往一只刚被搓开的保鲜袋里装。
“昨天的事，你怀疑乔助理?”
纪经年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目视前方，踩了油门。
“你小子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哥们儿正吃饭呢就被你拉出来了。”卫向南边抱怨边将他们带到他办公室。
“你那点儿习性我还不知道，专门挑这点过来的，我都还没吃饭，就让你吃了一半，够意思了吧?”
卫向南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够，太TM够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这孙子这么损呢?”
纪经年靠在墙上，憋着笑，将装了纸人和钢笔的两只保鲜袋递给他。
宁晚没忍住，笑出了声。
“宁老板，你看看这什么人呐，有这么当人哥们儿的吗，看不得哥们儿比他舒坦。”
宁晚没好回他，只是更加憋不住笑了。
“得了，你们小公务员累死累活没挣几个钱，还叫舒坦啊，反正你也舒坦不了，还不如赶紧帮我把这事儿办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对了，笔盖上有第三个人的指纹，要是纸人上真的多出一个人的指纹来，你就对比这个试试，还有，纸人别弄丢了，还要回收利用的。”
对于纪经年的话，卫向南回了一个白眼：“行行行，你俩按个指纹就可以走了，我帮你们去找鉴定科的同事，有结果了电话通知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人多半没留下指纹。”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还来费这事儿，吃饱了撑的是不?”
“我这还没吃饭呢，就是求个踏实。”
“行吧，就让你求个心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去的那一刻，宁晚突然发觉一件事，她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一小跟班似的。
“纪总，今晚上我想把他叫出来问些事情。”事情早解决早安心，她就不用当小跟班了。
“问什么?”
“谁把他做成小鬼的，只要知道了，我就可以带他去报仇消恨，顺带把他从你身体里面弄出来。”
纪经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问题是，他肯回答吗?”
纪经年这话问到了关键点，宁晚有些头疼：“或许……对了，纪经年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他上你身的那天晚上，我想抽烟，就跟他说‘你不是人，应该不介意吧’，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紧接着又问你介不介意，纪经年，你信不信，这鬼也分有良心和没良心的？”
纪经年嘴角的冷笑在瞬间变了味儿，他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不知道啊。”她还能怎么说?
纪经年：“……”
“我介意，所以要抽烟别在我面前。”
“哦，那今晚的事?”
“先去吃饭，饿死了。”
宁晚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纪经年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宁晚，我还是觉得，你想和一只鬼讲道理，挺脑残的，不过，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觉得那只鬼也有些脑残，俩脑残大眼瞪小眼的，说不定还真能行。”
宁晚：“……”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吃饭的时候，宁晚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等她抬头去找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瞬间又消失了。
“怎么了?”纪经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抬头看向她问道。
宁晚摇了摇头，拿过纸巾擦了擦嘴。
纪经年低头的动作顿住了，视线凝固在餐厅大门处，那里正走进来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墨色衬衣，手上搭着黑色西装外套的男人，男人扫了一眼餐厅里的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他们身上，宁晚只觉得后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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